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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找的不是别人,就是这批山匪!
这刻拓拔开山把大头一摇,沉声道:“梁中流是浅少杀的,世均洋是他的忠心部署,曾经被梁中流救过命,曾发誓要全歼铁血镇为梁中流报仇。他绝不会这么轻易被我们甩掉,尤其是南部多山地,正是他发威的有利地形,更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放弃。他现在不追上来,只怕是有更歹毒的计划。”
方虎嘿嘿一笑:“不用担心,我已经命人飞书灵风旗,要他们立刻转进南部,当山狗还把目标朝向我们的时候,他们绝不会想到灵风旗也跟在他们身后了。到时候,咱们就给这帮山狗一点颜色瞧瞧,看看到底谁是黄雀,谁是蝉!”
铁风旗固然在被山狗追击,灵风旗也在悄悄地转向南部,试图与铁风旗前后夹攻山狗。
这场战争里,无论是惊虹人,还是铁血镇,都有着属于自己的计划和算盘。在算盘打响之前,一切都只能是秘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底谁捕获谁,没到最后一刻,永远无法见分晓。
……
远在南方的那场大战,尚处在绸缪准备的阶段中,西北一带被逼进深渊沼泽的浅水清部却终于迎来了拨开云雾的时刻。
在经历了漫长的十多个日夜的跋涉之后,以付出数百条生命为代价,天风军与惊虹战俘终于即将走出这片深渊绝地。
随着道路的逐渐坦荡,沼泽生物的渐渐减少,在经历了各种危难后,两方的士兵均出现了极度减员的状况。其中惊虹战俘减员至五百人,而浅水清也失去了一百多部下,人数从出发时的两千一百人,在未经一战的情况下锐减至一千五百多人。沼气,陷阱,毒虫,猛兽,在经历了大自然的重轰考验后,人们付出生命的代价,却收获了友情的果实。
谁也没想到,在这场艰苦的跋涉和艰难的行进中,天风惊虹两方竟然在彼此扶持中建立起了交情。
为自己考虑,也为敌人考虑,浅水清将所有人一视同仁,无论是谁遭了困境,都会下令立刻救援。他们承受过大片大片的恐怖飞蚁的攻击,经历过大片沼泽无法度过的窘境,还有过误入鹰巢,被大量怪鸟袭击的可怕遭遇,在这一场场噩梦般的经历,地狱般的轮回中,惟有彼此扶持,互相帮助,才能使他们共度难关,这个时候,在这种绝境下,再没有国家的对立,人民的对立,惟有生与死的差别。
尤其是两天前,一场阴雨过后,沼气突如其来,所幸大部分士兵早作预防,事先用湿布蒙上了脸,及时冲过那片沼气弥漫的区域,但还是有部分士兵永远留在了那里。
今天,是进入深渊沼泽的第十九天,日期是3月6日,浅水清带着部队走在这片土地上,一个个都象泥猴子般。
一名惊虹士兵陷入泥坑后,几名铁血镇军人倾尽全力将他救了出来。
那士兵出来后说了声:“谢谢。”
一名铁血镇士兵拍拍他的肩头道:“不客气,你是我们的俘虏,浅将军说了,你们多活一个,我们就少死一个。”
那惊虹兵就笑道:“要是苏将军不愿意换人呢?”
那铁血镇士兵想了想,然后认真道:“我们去跟将军说说,没准他还会大发慈悲一次。”
“浅水清可不是以良心出名的战将。”惊虹兵对此不抱指望。
那铁血镇的小兵认真道:“如果杀死对手不能为他的士兵带来任何好处,那他绝不会擅杀一人。兄弟,你只是不明白罢了,浅将军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让大家尽可能的活下来。”
“可这一次,你们只怕真得很难活下来。实话对你说吧,苏将军之所以派我们进来,除了让你们无法后退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拖延你们行军的脚步。很抱歉,这段日子我们故意延缓了你们的速度,如今苏将军只怕已经要赶到你们的前面了。”
那士兵嘿嘿一笑:“各有立场不同,没什么可说道歉的,苏南宇固然狡猾,我家将军也不会怕了他。将军既然愿意救你们,自然有他的想法,苏南宇要想消灭我们,就总须付出代价。”
“这所谓的代价,无非是你我的性命罢了。”
“这不正是军人的命运吗?我铁血镇走到今日,早已做好阵亡准备。”
双方共同沉默。
那个时候,浅水清遥望远方,长长叹了口气:“最多再过五六天,我们就能走出这一带了。苏南宇,我等着你。”
第五十六章 绝地反击(1)
山,依然是那座山,水,也依然是那样的水,却因为不同的人的存在,而变得意义非凡。
苏南宇坐在马上,冷冷地看着远方的青山绿水,眉宇间带着一丝淡淡地仿佛永不开化的冰霜。
这是一个年轻的,英俊的,却充满了战争智慧与勇气的指挥官。
对于浅水清这个对手的狡猾,苏南宇这段时间已是深有体悟。浅水清固然是被他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痛苦无比,他又何尝不是追得千辛万苦,追得心力交瘁。
要检验一支部队的质素和指挥官的水准,战斗固然是重要的衡量标准,但行军同样是不可或缺的要素。从一支部队的行军能力上,就可以看出该部队的军事素养,指挥官对人心士气的掌控,从他们的行走路线上,就可看出士兵的执行能力和指挥官的战术思路。
铁血镇的士兵是坚韧的,如此环境下,依然能创造极高的行军速度,可见其精兵之称绝非妄得;浅水清的战术思路是很明确的,既然人数没你多,就利用种种艰难自然的环境,将人数差异的意义最小化,借天地间的力量引为己用,从而为自己创造胜机。
仅此一点,苏南宇就知道这个对手果然如传言中的难对付,不仅狡诈,狠毒,且无所不为,无所不敢为。
对付这样的对手,仅仅凭借手中的三万军马就想豪言必胜的人,绝对是不知自量的狂徒,其结果是不但赢不了对手,且一个不小心,极有可能反被对手吞吃。
因此,在面对深渊沼泽那艰险的环境时,苏南宇没有选择冒险跟进,而是选择了迂回折进,同时派出一支部队,务必想办法缠死浅水清部,堵其后路,同时,他也已经做好了那三千人全部牺牲的准备。
他绝不会重蹈梁中流的覆辙,试图对浅水清打一场无损的,战术上的胜利。对上浅水清这样的对手,能赢就是最大的荣耀。
“将军,南线一带,当地城府军已经派驻了三千士兵扼守住口子窑,以浅水清目前的兵力,绝无可能通过。北线一带,我军也已完成全面封堵。整个深渊沼泽出口,南北两线已完成封锁,浅水清插翅难飞了。”
一名副将向苏南宇汇报道。
苏南宇冷冷一笑:“那也未必,如果这样的布置就算是插翅难飞的话,实在是太看得起自己,也太小看对手了。”
那副将一楞,问:“整个深渊沼泽出口带,南北两线都已被堵死,西线是摩云峰天险,形成了一个大瓮,浅水清进来了,就没地可去,末将想不通他还能往哪里跑。”
苏南宇晒笑道:“至少还有两条路可以让他选择。一:直上摩云峰。二:返回深渊沼泽。别忘了他能从深渊沼泽里杀出来,就能再重新杀回去。”
“这个……”那副将一时汗颜。
苏南宇不敢追进深渊沼泽,就意味着这条路对浅水清来说是一条进可攻退可守的自由通道,只要浅水清往深渊沼泽里那么一猫,躲着不出来,苏南宇再想堵浅水清就不那么容易,甚至会不知道该堵哪边。所以那副将所说的浅水清走投无路,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存在。
苏南宇叹气道:“浅水清是很狡猾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敢在深渊沼泽出口处打他伏击的原因。因为根本没用,他要是发现有伏兵,直接就可以返回沼泽。在那里,有再多的士兵也没用。所以,要对付他的唯一办法,就是引他出沼泽,然后等他离沼泽越远越好。我们给浅水清一个可以腾挪的空间,然后返过来再堵死他回进沼泽的道路,这样一来,他能选择的路线就会少之又少。浅水清是一只狡猾的老鼠,对付老鼠,穷追猛打固然不错,但能坐敌待毙其实更好。先压缩他的活动空间,然后再徐而图之。”
苏南宇的做法,在某种程度上与世均洋可以说是不谋而合,尽管手段上略有不同,却同指向一个核心:即面对行动迅捷的敌骑部队,通过压缩空间的战术逼使对手无路可逃。
……
为了各自的使命,浅水清与苏南宇展开了一场艰辛无比的仿佛猫与老鼠般的追逐大战。老猫胜在实力雄厚,力大能伏,老鼠胜在身体小巧,速度灵活,且坚韧不拔,心理素质良好而沉稳。老猫固然是在想办法要老鼠的命,老鼠也同样在算计着追逐自己的这只老猫。为了避免与身大力沉的对手做正面对决,浅水清这只老鼠只能利用奇绝天险的地形优势来抵消双方的人数差距,老鼠专往那蹊僻小径,难道要道去走,你纵算可以挪了盘子挪了碗,也不能挪了厨房挪了灶台。
深渊沼泽就象一个烧煮着沸水的大锅,任何从锅沿经过的生物,都注定要烫脱一层皮。猫和老鼠都围着这个沸水锅洗了一把手,结果就是老猫被烫废一只爪子,老鼠也被烫脱了一层皮。
可是老鼠未死,老猫也是实力犹在,主力尚存,这场无休止的追逐就势必要继续进行下去。
今天,在经历过那一番艰苦的跋涉后,前方的曙光已遥遥在望。
等待在前路的,是通向自由的捷径?还是通向地狱的大门?浅水清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这场无休止的猫鼠间的追逐大赛,终将有个了结。
“报告将军,再往前走,就可以走出沼泽了。”老萨急急过来回报。
“命令部队就地休息,派出斥候前往打探,看看苏南宇是不是已经抢先一步来到我们的前头,设法堵住我们了。”浅水清淡淡下令。
两个时辰后,斥候回报,前路畅通无阻,没有发现任何伏兵。
浅水清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老萨,咱们在深渊沼泽走了多长时间?”
老萨恭声回答:“二十三天。”
“二十三天……”浅水清看着地图,用树枝在上面划了一个大圈:“沼泽道路崎岖难行,虽然苏南宇绕了个远路追过来,但他没道理不赶在我们前面到达出口处。竟然没有伏兵……有意思,苏南宇看来是存了心想一口吃掉我,绝不给我任何逃逸的机会啊。”
“将军,这是什么意思?”老萨不明白地问。
“道理很简单,深渊沼泽是天绝险地,他苏南宇不敢跟进,同时他也没把握一定能打我的埋伏。他之所以不在出口处设置伏兵,就是因为他知道,不管他怎么做,我军至少还有后退回沼泽这一选择。他要想抓到我们,就必须先逼我们远离沼泽地带。”
“也就是说……”
浅水清淡然道:“伏兵是没有,但是沼泽出口的各处要道,肯定已经被他封死了。只要我们一离开沼泽,我敢肯定他的快速骑兵会立刻堵住回返通道,这样一来,四面合围之势顿成,咱们就再也无路可逃了。”
“这个狗娘养的,真够狡猾!”老萨破口大骂。这些日子以来,被苏南宇追得是上天入地,好不容易借深渊沼泽的绝险之地,摆脱了苏南宇,没想到这个家伙阴魂不散,且不动声色地又在他们的出口处布下了这么一个陷阱。
到是浅水清,微微一笑:“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