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董竹卿也冷冷地说:“我身为董氏门人,也可以替李心白作证。”
虚白子苦思良久,终于动摇了。他长叹一声,说道:“其实李师弟的人品我也知道,他绝不是那种人。但是江湖上的传言实在是太过于厉害,本道……本道应该是错怪师弟了。”
李心白微微一笑,说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心白自己不敢妄加评价,但一片忠诚苦心,自有青天可鉴。”
语虽轻如鸿毛,情却重若万钧。
于是,虚白子这才与李心白冰释前嫌。姬玉儿与董竹卿在湖边生起一堆火,李心白与虚白子坐在火堆旁一番促膝长谈,这才知道失散后彼此的遭遇。
借着火光,李心白看到虚白子身上鹑衣百结,容颜消瘦了不少。那粗眉大眼之间,已经洗去了曾经的清虚悠然,换上了憔悴忧虑。满头的鬓发,也已不知沾上了多少风尘。
李心白心头一酸。
曾经的练剑修仙之人,如今竟从云端堕落凡间,沦落到近乎乞丐一般的境地!此情此景,情何以堪!
幸好,虚白子还是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除了虚白子自己之外,杜康子、松钰子等师兄也都在朝歌附近。这些早已淡忘世事,专心修道的真武剑客,在江湖上尝尽了人间辛酸之后,终于在异国他乡聚首。他们经过苦思,开始策划光复真武、驱逐无道天师的大计。
唯一的希望,便是他们的师叔曾祖,真武剑圣林心白的后人老玄子。
如果能够找到他老人家,真武正统的大旗,便可以重新树立在东陆武林之中!也只有他老人家,有足够的力量击败无道天师及其背后的浩然剑宗!
他们经过打听,听说老玄子曾经在朝歌出现过,便一路追寻而来,到了这里。后来,他们又在朝歌街头听到了李心白的消息,于是虚白子便以飞剑作饵,引诱李心白出城会面。
李心白听说老玄子原来也在朝歌,心头不由得大喜。他和这个不知道已经多少岁的老头子虽然只是见了一面,但这位温厚仙逸的老头子还是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第二天,杜康子、松钰子等人前来与虚白子会面,与李心白见面之后,几个师兄弟难免一场唏嘘感慨。除了来和虚白子会合之外,杜康子二人还带来了两个消息。
一个是,他们打听到了老玄子的确切信息。据说,老玄子曾经倒骑青牛,悠然自得地穿越过繁华的朝歌街市,然后一直往北面的赤澜大江去了。据街市上的人说,这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子倒骑在青牛背上,似睡非睡,似醉非醉,神态平和而逍遥,因此许多人都还记得他。
第二个消息是有关杀刀门的。据说,从昨日开始,杀刀门里的高手便倾巢而出,消失在朝歌之内。与他们一同消失的,还有明王从西陆大月国邀请而来的乌尔瓦希公爵等人。
李心白心中一惊。直觉告诉他,杀刀门一定是要进行什么重大的秘密任务了!可是,这件事情会与他们有关吗?
但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前辈老玄子,于是他们便将杀刀门的事情暂时放在一旁,一行六人迅速往赤澜大江的方向赶去。当天夜里,他们在离大江还有将近一百里的一个村庄里投宿。等天一亮,他们便要到大江上去寻找老玄子。
可是,那天夜里,董竹卿却忽然独自敲开了李心白的门!李心白开门的时候,董竹卿一个闪身,悄悄进了李心白的房门!李心白正要说话,董竹卿却忽然压低声音说道:“不要说话,我有极重要的事情找你!”
李心白愕然。这丫头夜深人静的时候找上门来,该不会是对老子图谋不轨吧?李心白赶紧双手捂着胸部,充满警惕地望着董竹卿!
董竹卿气得直咬牙,一脚踩在李心白脚上,李心白疼得龇牙咧嘴,终于正经了一些。
董竹卿压低声音说道:“我收到叔叔的秘密书信,命令我立刻启程向西,到昆仑山上会合!”
李心白大吃一惊!昆仑?董元凌为什么突然急召董竹卿西上昆仑?难道,浩然宗也有什么秘密任务?
再联想到杀刀门与乌尔瓦希公爵同时消失在朝歌的消息,李心白不由得产生了极可怕的预感!难道……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联系?
真武昆仑……面临着第二次重大的危机!看样子,杀刀门一派和浩然宗一派似要以真武宗为战场,展开新的争斗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真武宗便要危在旦夕了!
董竹卿沉吟良久,忽然有些惆怅地说道:“李心白,我……我不能再陪伴你们上路了。你……你们几个,以后一路保重吧。你放心,昆仑山上,我一定会尽量保护你们的真武圣地的!”在昏暗的房间中,李心白看不清董竹卿的表情,但是从她的声音来听,她此刻的心情十分的复杂。
李心白略微有些黯然。他说:“你把这么秘密的事情告诉我,你叔叔会责备你的。”
董竹卿抬头望了他一眼,说道:“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我,我不后悔。”说着,她便果断地转身出门。
温婉的低语尚在耳旁回荡,伊人却已经迅速地离开了。李心白有半句话留在心头,却一直不敢说出来:董竹卿,你真的是个好女孩,只是……
他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收拾了一下苦涩的心情,去找几位师兄商量大事。
第二十三章 大江梦逍遥
更新,更新!后面还有,还有^_^各位看官,没收藏的点收藏,有票票的投个票,没登陆的登陆点点击,有打赏更好,谢谢啦
姬玉儿看到董竹卿急匆匆地从李心白房中出来,好奇地跟了过去。到她房门外,见她正在昏黄的烛火下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姬玉儿走到她身后,问道:“恩公,你要走了?”董竹卿冷冷地说道:“不该问的事情你不要问。”
姬玉儿于是便默默不语地帮她收拾行李。董竹卿收拾了一会儿,便停了手。她望着姬玉儿,说道:“以后,你要好好照顾那个家伙。”姬玉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说道:“玉儿当然要照顾好心白哥哥的。”
董竹卿黯然地低下头去,说道:“有你照顾他,我也就放心了。”但是她又迅速地抬起头来,坚定地说:“那个家伙有的时候很坏,他使坏的时候,你可不能对他心慈手软!女孩子家,可不能任由那些臭男人欺负!”
姬玉儿咯咯咯地笑起来,说道:“恩公,你今晚说的这些话真怪!说得你好像也是个女孩子家一样!”
董竹卿的脸上微微一变色,这才想起了自己此刻依然保留了男装的打扮。她尴尬地低下头去,继续收拾她的东西。姬玉儿乖巧地走到她身边,说道:“恩公,临别之时,玉儿帮恩公换一件衣裳吧!”说完,她伸出纤纤玉手,便要给董竹卿脱衣服。
董竹卿吓得脸色都变了:“啊?这这这姬姑娘不用客气了,我我这件衣服还还还不脏!”
“恩公你就别客气了,前路漫漫,你就让玉儿服侍恩公一次吧!”姬玉儿不由分说,已经将董竹卿穿在外面的那件衣服扒掉了一半。董竹卿吓得整张脸都扭曲了,张牙舞爪地忙着推辞。她心里想的是,啊呀呀,两个女人搞这种东西,成……成何体统!
哪知姬玉儿将她的外套扒下来之后,竟然还要继续脱她里头的衣服!
“恩公,此去一路风尘,不如今晚玉儿就帮恩公搓个澡吧!”说着,她的玉手又放在了董竹卿的衣带上!董竹卿吓得连声怪叫,连行李也不要了,转身就想往外逃!
哪知姬玉儿的手还抓着她的衣服不放,董竹卿一发力,竟然拖得两个人都一起摔在了地上!姬玉儿就势抱紧了她的腰,两个人滚作了一团。
然后……姬玉儿的双手……便紧紧地按在了董竹卿的胸部上……
姬玉儿睁大了水一样的眼睛,很惊奇地问道:“恩公,你的胸部好大哦!”说完,她还要用力往下按了两按……一种奇怪的感觉传来,董竹卿全身都发麻了她好想死啊!
“你……你要做什么!?”她哭一样叫起来,心里只想着大叫救命!但是她能叫什么呢?大喊有一个女人要XX我?一个女人,要对另一个女人用强的?这,这也太*&;%¥#了吧?
姬玉儿看到董竹卿吓得面无人色,这才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直不起腰。好不容易,她才捂嘴止笑,娇声说道:“恩公,我和你闹着玩的!我早就看出你是个女人了!世上哪有长得这么俊俏的男子的呢?”
看着她捂着嘴笑得极度无邪的样子,董竹卿出了一头的冷汗!这……这个丫头,绝对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天真单纯!她是个小魔鬼,小妖精!
不过……李心白遇上了这样一个女人,哼哼哼哼哼,以后有他受的了!
第二日,董竹卿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他们的行列中,而李心白等一行人则一路向东北方进发,到了赤澜大江的江边。
江面宽阔,江水缓缓流淌。这里是赤澜大江的下游,江水已经没有李心白上次看到的那么湍急激烈。江边芦草高耸,江风清凉,偶尔一两只水鸟从芦草中飞起,消失在天边。
辽阔的江面上,看不到一片风帆一艘船。
这么开阔的地方,不要说人了,连只鬼也看不到。
李心白看着虚白子,问道:“师兄,现在怎么办?”
虚白子不说话,只是从包袱中抽出了一把古剑。正是他用来诱使李心白出城的那把青色长剑。江面上粼粼的水光反射到剑身上,众人顿时感到一阵清冷之气扑面而来!
李心白问道:“这把是什么剑?”虚白子眼中充满了崇敬之色:“这是以师叔曾祖的俗名命名的一把剑,青胧剑。它是老玄子师叔曾祖的佩剑。”
李心白奇怪地问道:“那它怎么会在你手上?”虚白子眼中闪过几丝惘然,说道:“师叔曾祖乃是得道忘机的高人。当年他舍弃大宗师的高位,抛下俗世一切名利羁绊,独身一人云游世间。即便是自己的佩剑,他也毫无怜惜地抛下了!”
杜康子目含神往,说道:“师叔曾祖忘却了世间的万千繁华,无所依待,无所留恋,只求逍遥游于天地之间,确实是仙人之风啊!”
虚白子不再多语,将那把青胧剑抛起在空中。宝剑迎风而飞,青光一闪,便直往赤澜大江的下游去了。
几人纷纷御剑追过去了。李心白飞起在空中,才想起姬玉儿还留在地上。他一个旋身回到姬玉儿的身旁,一伸手便将她抱了上来。姬玉儿发出一声惊喜交加的尖叫声,然后整个人便腾起在半空!
以中阶剑豪以上的“飞仙逸”修为,李心白已经可以御剑载起两个人的重量,不过飞行的时间不能持久。被李心白抱在怀里的姬玉儿兴奋得哇哇大叫,而李心白被她身上发出的少女幽香撩得心慌意乱,有好几次差一点便一头载进大江里去!
但正因为有了几次这样的惊险瞬间,姬玉儿连番惊吓,整个人都不由得缩进了李心白怀里去,那苍白娇美的小脸更是紧紧地贴在李心白的胸口上!一时间,温香暖玉,云鬓丝发,那可爱人儿的脸儿就近在眼前,真是让人无比受用!
虚白子等人的头上都冒出了一大滴汗。他们的这个师弟……故意驾着飞剑忽上忽下,真不是个好人……
青胧剑在前方飞,后面四把飞剑紧紧追随。很快,宽阔的大江江面上便出现了一样奇怪的东西。青胧剑飞到那个东西上空,速度便变慢了。
江面上,漂浮着一个巨大的葫芦!而一个粗布麻衣的老翁,正斜斜地侧卧在葫芦背上,他的脸上,盖着一顶破破烂烂的斗笠,挡住了空中射来的日光。看样子,这老者似乎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