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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心白继续说道:“我们真武宗的大宗师庄无名曾教过在下:以圣人之道,告圣人之才,亦易矣。犹守而告之,参日,而后能外天下;已外天下矣,又守之七日,而后能外物;已外物矣,又守之九日。而后能外生;已外生矣,而后能朝彻;朝彻而后能见独,见独而后能无古今,无古今而后能入于不死不生。大宗师的意思是,要一朝悟道。才能见独,才能无今古,忘却了内外、物我、今古、生死等一切的局限,才能到达不死不生的境界。这个境界,应该就是佛家的见性成佛了吧。所谓的涅巢,难道不正是这样吗?”
李心白一番洋洋洒洒的论辩,由“道”及“禅”观点新颖条理清晰,精辟入里,众僧对他的看法顿时大为改观。就连一些须眉皆白的主持和长老,也一边赞许地点头一边低声议论,显然是被李心白这番话所打动。
坐在李心白旁边的姬玉儿更是崇拜得无与伦比。厉害啊,心白哥在一群光头面前讲禅,竟然能令他们点头叹服、众**赞,实在是帅呆了!
释怀明笑着说:“怀空师兄,这小子虽然有些强词夺理,不过也确实有慧根。”
释怀空也微笑道:“大宗师庄无名教出来的弟子,确实是令人佩服!”
释怀明又问道:“那么。上次跟师兄说过的事情”
释怀空说道:“天昆仑一役,我们般若宗助纣为虐,有愧于他们真武宗,这确实是罪业。加之先前李少侠又不计前嫌,替我们般若寺消饵大灾,如此功德,我们般若宗也是应该给李少侠一点报答的。如今见他有此慧心,师弟说的事,老衲便替大长老做主,答应下来了!”
释怀明脸上露出了喜色,合掌笑道:“我们般若作这样的选择。未尝又不是一种功德?”
说着,两名长老便同时会心而笑。释怀空便对李心白说道:“李少侠的一番以“道。解“禅”确实是令我等佛门弟子耳目一新。老衲也受教了。今日的讲经大会结束之后,还劳烦李少侠移步到静禅院里来一趟,老衲还有要事与李少侠商议。”
此言一出,不管是般若宗的弟子还是外寺的弟子,竟同时向李心白投去了或惊奇或羡慕的目光。今日的大会,来的无不是南国各名刹中修行参禅多年的高僧或杰出弟子,然而这会上的风头,却让一个真武宗的少年尽数抢去了。李心白合掌道:“李心白紧遵第二长老教诲。
”说着,他神色淡然地看了场冉众僧一眼,缓缓地坐了下去。
傍晚时分,李心白独自一人到了静禅院
禅院青墙黛瓦,一株郁郁苍苍的大菩提树遮住了半边院子。院内苔痕青绿,疏竹几竿,还有一方沉着几块白石的清塘,环境分外的禅寂。
门口的小沙弥开了门,一指正中的那间禅室,然后便转身出去了。
李心白在原地踌躇了一下,便放轻脚步,慢慢地走向了那禅室。
奇怪的是,虽然已经天色昏暗,但这院子里竟然还没有掌灯。四处的景致都不甚分明了,禅室里光线昏暗。只隐隐约约地看到有白色香雾缭绕。
四处草虫轻吟,晚风拂过大菩提树,声籍阵阵,如远方浪涛,又如轻缈佛唱。
身处禅院夜色之中的李心白,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神秘悠远的感觉。
迈步走到禅室的门口,他的脚步忽然在那古木地板上停住了!
有剑气!
他的右臂忽然一阵接一阵的紧张,肌肉的内部,也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颤动那像是遇见了什么朋友,他的这只奇异的手臂,与那神秘莫测的剑气之间突然产生了共鸣!
可是,那剑气却又如此的圣洁、清远、浑朴,与李心白曾经接触过的任何剑气都不一样!
禅室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李心白没有直接走进去,只是对着里头说了一句:“真武宗弟子李心白求见第二长老!”
草虫唧唧,禅烟袅袅,但室内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回应。
李心白于是便迈步走了进去。
禅室中四面空壁,墙上挂着一幅墨书、一张老僧垂钓画。正中之处,放着一张草席,一张矮桌,桌上有两杯茶。茶烟淡淡氲起,显然刚刚还有人在。
而那剑气,却是来自于桌上的一小枚莲色的东西。李心白心中不由得大为奇怪,这东西只是橄榄般大内里为什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剑气?而且,这剑气竟仿如莲花的芬芳一般,有种香远益清的特质!虽然缥缈无质,但却至纯至圣,佛气隐然!
第十五章 剑舍利
…惊诧间。身后却忽然传来了声“阿饮陀佛头吱”几门口站着一个宽袍长袖的老僧。定眼细看,正是般若宗的第二长老释怀空。
李心白连忙行礼说道:“李心白见过第二长老!”
释怀空微微一笑,示意李心白坐下。李心白于是便坐在了那案几前。但他的眼睛,还是忍不住瞄了几眼那莲色的石块。
喝了几杯茶,释怀空也并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李心白,面色慈和。外头的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般若寺中一片清寂,除了晚钟,天簌和虫鸣声之外,这静禅院里却是一点人声也没有。
李心白忍不住了,于是说道:“天色已暗,大师为何还不点灯?”
释怀空一手举起茶杯,轻笑道:六心中有灯,自然光明。”
李心白听他这话禅味甚浓,不由得也笑道:“大师高明,句句都是教诲。”释怀空叩了一口清茶,只问道:“李少侠,茶味如何?”李心白哂砸嘴巴,说道:“晚辈不懂得品茶,但也觉得这茶清新醇厚过齿留香,实在是好茶。”
释怀空枯瘦的双指轻轻在那空茶杯上弹了一弹,清音叮然,悠悠而响。
“李少侠,茶中可否有剑味?”
李心白听他突然有此一问,不由得有些愕然:“剑味?”释怀空微笑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李心白低头看着那杯茶,沉思了许久。方才缓缓说道:“晚辈明白了。谢过大师指点。”
释怀空又笑道:“李少侠明白了什么?”
李心白答道:“用剑如品茶,唯有一颗清淡心,寄意高远,弈能得剑之真味。”释怀空呵呵笑道:“施主已得几分禅之清味了。”李心白略一点头,也笑着举杯轻品了一口那茶,但觉味道更加清芬了。
释怀空又问道:“天下间有几把剑?”
李心白又愣了一愣。这问题破空而来,十分怪异,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去答他。但这些日来看过的佛经禅书却忽然灵镜一般在脑中闪过,教他刹那间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他清了清嗓子,恭敬地答道:“有两把剑。一把为色,一把为空。”释怀空颇富含味地笑了笑,再次问道:“天下间有几把剑?”
李心白略一踌躇,再次答道:“天下只有一把剑,名曰禅,又名空。”
释怀空于是拍掌大笑道:“通了,通了!李少侠,你可知道什么叫剑禅?”李心白垂首答道:“还望第二长老指点!”
释怀空笑道:“所谓剑禅,即是大锋利,大智慧,大慈悲。心中有禅,结而为剑,方可外伏邪魔鬼怪,内斩无明六根,刹那见性!”
李心白点头答道:“话虽简单,然而内中的奥秘与真意,却需要心白以一生去体味!”
正在这时,门外却忽然传来了另一把声音:
“师兄,可以了。此人虽未正式修禅,但慧根已露,将这法宝给他,断然是不会错的了。”
李心自扭头,在模糊的夜色中看见了释怀明的身影。
释怀空也笑道:“善哉善哉。李少侠,请你将桌上的这块紫色小石子拿在手上。”
李心白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依吩咐将那橄榄大小的小石子放在了右手掌心。石子一放入掌心,那掌中竟突然灿然生辉,生出一朵紫色的幻光莲花来!
彼岸花开,幻美至极,灵台瞬间空明如镜!
莲光圣洁,刹那间便照亮了整间禅室!但不知道为什么,李心白却在那柔和博大的辉光中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一种锋利之意来!仿佛莲花之中,竟孕育着一个千古剑魂一般!
李心白震惊不已地望着这奇幻的景象,问道:“这”这是什么东西?”
释怀明在李心白身旁坐下,然后说道:“这是达摩剑石,又名剑舍利。”
李心白更为惊异了:“什么?剑也会有舍利?”
释怀明微笑颌首,说道:“释若天剑圣长老当年在开创我们般若宗之前,曾跟从梵族高僧达摩修习佛法。达摩手上有一把梵剑,剑上嵌着一块紫色的宝玉,宝剑的神通无穷。达摩圆寂后,释若天长老与其他同门将达摩的肉身及梵剑一并焚化,不料其肉身竟然在大火中化为紫色莲花,最终与那梵剑熔为一体,最终便只剩下了七块达摩剑石!从此,剑圣前辈便将这融聚了达摩大师一生禅心及剑气的达摩剑石奉为般若寺的至宝,一直流传至今。”
释怀空又说道:“这剑石十分神异。放在毫无慧心的人手中,它便只是一颗普通的石子。但若果放在具有禅心的剑客手中,它便会产生幻色紫莲的奇景,并且会释放出惊人的剑气。此石内伏心邪,外压妖魔,如能与其他珍贵材料合铸成宝剑,对李少侠的剑道修行将会大有稗益。”
李心白又是一惊:“两位长老的意思是”要将这块珍贵的剑舍利送给我?”
释怀空与释怀明同时合掌说道:“剑舍利既然可以在李少侠手心开出紫色幻莲,那么便说明它与施主有缘分。既然有缘,那么便不必多说其它了。”
李心白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可是”
释怀空又说道:“李施主不必推辞。这达摩剑石,我般若寺中还有六块。虽是至宝,但如能得遇有缘人,也算得其所用了。”李心白又推辞了几番,两位长老盛情难却,他也只好收下了。
释怀明又忽然一手执起李心白的左手,把了把他的脉门。老和尚的脸色有些严峻:“你小子体内阴阳相斥的情况依然严重。念在你对我般若宗有大恩的份上,老衲和师兄便破例出手助你一次。
不过,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即便得了我们的禅气的帮助,也只能令你体内的阴阳二气暂时得到调和平衡,要最终解决问题,还得靠你自己的造化。”
释怀空也同时执起了李心白的右手,说道:“李施主,请你屏气凝神,随老衲及师弟一同诵念《般若经》,切记,在此过程中,你要清心静慧,万念枯寂,绝不能心有旁鹜!”
说着,两人便同时将一只温暖厚实的手掌印在了李心白的手心!
李心白惊疑不定地问道:“两位长老,你们”
第十六章 禅穴
”唤计阅啊……来多点点吧…跪谢各位
释怀明一声沉喝道:“李心白,清心静慧,万念枯寂!随我等一同诵念《般若经》!”说着,他口中朗朗成诵,那手心里忽然涌出一股似无实有、悠远清劲的气流来!
两股这样的禅气从他的左右掌心一直流向他的丹田,在他的丹田内如漩涡般流转、凝缩、内化,却似在他体内形成了一个微型的丹穴一般!
那丹穴清寂无有,凝化如空,似是本来无一物,却又内蕴生万有,仿佛是在丹田小宇雷中凝造出一个小黑洞一般,那感觉十分的奇妙!
李心白只觉得那半凉半暖的气流在体内周流不息,所到之处,肌骨脉络竟好似瞬间便化了一片空灵,心中也万虑尽消,那感觉畅快甘美得无以言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李心白从那种无我忘世的禅寂境界中悠悠醒来时,只听见外头鸟语啾啾,晨钟声声,原来天色早已大明了。
而身侧的两位长老则各自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慢慢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