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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赞同!”一名贵族眼睛骨碌的看了看,犹豫了一阵,在沉重的气氛下举起了手,他是麦肯城的城门官,见风使舵的本事练得炉火纯青,典型的墙头草,一向喜欢随大流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一个人身上,面前的篝火照亮最后一人的半边身子,高大粗壮的身体在地上投出一道浓重的黑影,
这是一个拥有皮肤古铜色的中年骑士,棕色的头发散乱的披在头上,骨节粗大的手中正握着一截木管,手口上都是厚厚的茧,一看就是那种常年持续修习武技的人,
在他那张略显沧桑的国字脸上,一道丑陋的疤痕从嘴角一直拖到耳后,带给人一种狰狞可怕的感觉,他是6个人里边,唯一一个曾经带领军队与偌德人做过战的人,
麦肯驻军的防卫官亚提曼子爵,专攻防御建筑,丰富的阅历使他不论做为工程师还是指挥士兵作战,还是交易,都得心应手,
在他还为当上城卫官前,是一名维基亚南方最有名的建筑工程师,之所以有名不是因为他的杰出,而是因为一次意外,
有一次在接到城堡主人造一座新塔的订单不久,工程就没了资金(实际上城堡主人没有预付资金,工程花费是亚提曼出资,城堡主人打白条),
最后塔倒塌了,恰好城堡主人在塔下,
新城堡主人拒绝承认债务,并暗示说如果亚提曼说出去就以谋杀罪逮捕他,最后是麦肯城的胖子拉度斯救了他,
帮他补上了所有拖欠的债务,而且还让他当上了麦肯城的指挥官,
这次之所以加入到叛乱集团来,本身也是承的拉度斯的情谊,叛乱小组需要一个军事上的指挥官,很自然的就想到这位钻攻城堡的“著名工程师”
“我不赞同!”面对5个同伴注视的目光,中年骑士重重的闷哼了一声,手下意识的在自己脸上的疤痕摸了摸,眉毛紧蹙,似乎想起什么不悦快的事
“不要忘了,禅达镇里还有1000名驻军!“中年骑士脸色凝重的站起身,用手中的木棍在地上的泥土上,画出一张禅达城防的草图,
用手中木棍点了点城墙的四个角落,中年骑士道“这是禅达的箭塔,我曾经仔细观察过,每个箭塔都有三层,非常坚固而且视力很好,只要10名弓箭手就能守住城墙的侧翼,
如果我们仓促发动攻击,在没有足够准备的情况下,仅仅靠一万名什么也不懂的难民,就想冲击有驻军和箭塔的城镇,是一件很愚蠢的事!就算最后我们能够拿下禅达镇,只怕也会损失大半”
“难道你还为那些贱民操心!箭塔这种东西,只要派出一部分人在下面牵制就行了”对于中年骑士的观点,其他的5个人不置可否,
“既然没有什么异议,这件事就这样定了!”看看众人脸上的神色,主事的维塔克里斯男爵一锤定音,除了不赞同的亚提曼外,其他几个人脸上都露出无法抑制的兴奋,
想到半个月的谋划就在今晚,就连维塔克里斯自己都难以平复,
“行动吧!明天我们就在禅达镇摆庆功宴!”维塔克里斯的目光扫过阴暗火光中的禅达镇,手中紧握的一阵脆响
在营地的篝火前,2名身上穿着陈旧贵族服饰的中年人,正神色激愤的向营地中心聚集难民们挥手道
“禅达方面之所以下达迁徙的命令,就是为了把我们都骗到山里杀掉,然后侵吞掉我们携带的财物,
我们非但不能去,我们还应该冲进禅达去,只有那里才有我们需要的食物,只有那里才有我们要的能遮风避雨的房屋,而不是这些用破布片修补出来的漏风帐篷!
极具煽动的话语很快在难民中升起了反应,越来越多的难民在营地中心聚集,风暴的前兆正在形成
在远处禅达镇的城墙上,平静的昏黄灯火在夜色里燃烧着,发出噼噼啪啪的炸裂声
“大人,我们刚接到信号,他们果然按照计划的那样,在今晚就要动手了!“艾雷恩神色匆匆的从远处走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十几个身穿锁甲的战士,他们都是这次返回的各个中队的中队长
“通知各中队,按照原定计划行事吧!“杜雨点了点头,向几个中队长挥了挥手,让他们先行下去,接着有转过头来,看了看黑夜中的男爵府,脸色阴沉
“艾雷恩,事情办完后,按照那张名单的名字,将上面的人都处理了吧,”杜雨寒冷如冰的语调让艾雷恩心里发寒,
本想将这章写完再发的,谁知道越写越长。。。。还是先发一半吧
39 奋战在桑布加(三)
黑色的浓烟在禅达的上空盘旋,如同一张笼罩在禅达头上的黑色大幕,
燃烧的火把,以血红的颜色,散乱的城外的吊桥上,就像一盏孤灯,照亮吊桥对面纷乱的人影,在火把的光影中,一个身材消瘦,但显得很有精神的贵族,正站在一个临时用三个木箱堆叠起来的台子上,手里挥舞着拳头大声嘶喊着
“一切都是禅达人造成的!他们这些自私的家伙只管自己,却丝毫不顾及我们的肚子!他们在镇子里一天吃3餐,而我们却每天只有一餐。。。。。。”
维塔克斯子爵大声的鼓噪着难民所遭遇的苦难,并将这种苦难推到着禅达人不给足粮食的罪恶行径上,却完全不提一个小小的禅达镇,怎么可能供应的过来15000人
在他的下面,密密麻麻的难民把他围在中间,随着他在上面的讲演,不时发出一阵阵呼应的喊声,
几千名难民像一层黑云笼罩着难民营的中心,在他们血红的眼睛里,早已看不出对于禅达人慷慨收容自己的感激,而是一个个躁动贪婪的心,
那是一双双长久压抑扭曲的眼神,
难民中本就有不少对于维吉亚官方做法不满的人,如果不是王国方面的软弱无能,提尔郡的叛乱和偌德人的入侵也不会变成一场破坏力巨大的灾祸,他们也就不用冒着死亡的危险,忍饥挨饿的离开家乡,离开他们曾经拥有的平静
这种怨气就像一个无法解开的魔咒,
在煽动者的刻意鼓动下,他们很自然的将这种仇恨转嫁到禅达方面,长久以来的压抑和不满彻底爆发了出来,
仇恨,嫉妒,暴戾,贪婪,的情绪弥漫在整个难民营
当难民们必须在迁徙还是反抗间做一个选择时,所谓的忠诚,在一开始就已经不可抑制的滑向叛乱的边缘,
“所谓的迁徙就是一场骗局!“木台上的维塔克斯子爵一脸激愤道“如果那里真如告示上说的那样有多余的土地,那为什么不直接将禅达镇上的人迁走,把禅达让给我们这些可怜人,他们根本就是在说慌,桑布加是偌德人的地区,去了哪里我们谁也活不了!我们已经走了大半个南方,我们累了,我们现在那里也不去!”
“对,我们不去!我们哪里也不去!”维塔克斯子爵的话引起了下面一阵如同海潮般的回应声,几个早就安排好的推手,在群情激扬的难民群呼应着,
看着下面如同黑色云彩般聚拢起来的难民,维塔克斯子爵那颗躁动的心,兴奋的只颤抖,一切就在今晚!人数已经超过了5千人,可是禅达方面却迟迟没有行动,非但没有军队调动的迹象,反而因为过于慌乱,竟然连吊桥都没拉起来就跑了,
这无疑是解决了难民们最难解决的问题,踏过护城河就是禅达,禅达只是个小镇,那两扇杉木制成的微薄城门,根本就是一个摆设
“果然还是个毫无经验的小家伙啊!“对于这种情况,维塔克斯子爵除了心中窃喜,就是感谢上天的保佑,他毫不犹豫的将这种致命的疏忽,归结到禅达领主的年轻上,
在他的脑海里,能够想像那个才十几岁的少年,被突然爆发的乱民潮,吓得仓皇无助的狼狈脸色,
难民潮是领主们最惧怕的东西,就是一些经验老到的领主,也会因为突然爆发难民潮而手脚无措,何况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
在这个黑暗的时代,难民潮是比敌国军队更加可怕的东西,
至少敌国军队还会留下你的生命换取赎金,而难民则不管这些,
任何看见的东西都要抢走,任何看着不顺眼的人都杀掉,特别是当地领主几乎没有幸免的可能
“今晚,我们就要用行动告诉那些禅达人,轻视我们必将得到惩罚!”维克克斯子爵看了看下方一双双热切的眼睛,单手握拳高高举起,为了表现气势和决心,狠狠的砸落在一个木箱子上,
这成了最后引爆难民情绪的最后一击
“对,我们去禅达!,去禅达!“难民们高喊着成群结队的冲出营地,趁着夜色向禅达的方向跑去,
无数的火光在禅达镇外聚集着,如同漫天星光的火光,将整个天空都染成一片血红,一些胆大的难民,已经在磨磨蹭蹭的向禅达的吊桥上靠,
难民毕竟不是军队,看着禅达城墙上的箭塔,不少的人还是头冒冷汗
一些人从地上拣起石块,试探着让这边仍,想要看看镇里的反应,更多的人则是在外围乱哄哄的喊叫着,
“这算什么叛乱?难道还要我打开城门不成!“在难民的对面城墙上,一个身形消瘦的少年,正冷眼旁观的看着镇外的闹剧,嘴角带着一丝邪气的笑意,手指在城垛上轻轻敲击着,似乎正在欣赏一出极具期待的好剧上演
“大人,营地的难民可能很快就要冲击城墙,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请大人先离开城墙”艾雷恩急切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看见杜雨站在这里,向身后的士兵摆了摆手,独自一个人来到杜雨耳边低声道
“哦,难道你认为他们比偌德人更可怕!“似乎对于艾雷恩的提议不满,杜雨的眉毛向上挑了挑,吓的艾雷恩连忙道”不是的,只是大人就这样大大方方的站在城墙上,要是被难民们认出了,只怕会影响到整个计划的执行“
“好吧!“杜雨无奈的点了点头,他本来还想看看这帮难民到底有多骁勇,不过考虑到整个计划,不得不对听从艾雷恩的提议,
镇外的乱民也让这次叛乱的指挥者维塔克斯子爵很烦恼,几千人乱糟糟就像捅了一个大马蜂窝,不要说详细的指挥了,就是想要发出一个命令都是很困难的事,
难民里可没有什么指挥官,大家完全就是脑袋发热,一团跟风似的冲了过来,可真到了禅达的城门口,谁也不愿动了
再往前就是箭塔的范围,虽然天色黝黑,什么也看不见,但就是傻子也知道,没准已经有数十名弓箭手正在上面严正以待,冲上去的家伙绝对没有活着下来的可能
看见禅达的吊桥就这样傻傻的摆在那里,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也没人敢冲上去,
冲击城门可是要玩命的。乱民们也不是傻瓜,更不是战斗意志强悍的狂热分子,要是有那份狂热劲,他们就不当难民了,直接跟偌德人玩命了
在数名士兵的护卫下,杜雨走进了镇上南角一处尖顶的二层小楼,
这里是镇上医生的房子,灰色的墙面在火把的照耀下一阵光影的晃动,脚踏在松木质的台阶上,传来一阵挤压的咯吱声
走上房间的二楼,杜雨看见两扇不大的圆形窗户此刻已经完全敞开,借着镇上街道两侧火把,正好可以看见镇上唯一主街道的情景,
这里是指挥战场的最好地点,既可以看见镇上的主街道,又可以对整个战局一览无遗,
借着隐约的火光,杜雨看见街道两侧石条构造的房屋后院,隐约可以看见一队队手执长枪盾牌的锁甲士兵正静悄悄的站在那里,
沿街的房屋已经按照嘱咐完全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