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是像大多数叛乱者那样,被领主残酷的吊死在木架上,现在看来,禅达方面似乎没有这个打算,
否则根本不用准备什么木架,直接在这片河滩上就可以把所有人全部杀光,然后将尸体扔进奔腾而去的江水里,
这样既省事又省力,不少的领主都这么干过,涨起的河水会把一切都消融在时间里
另一个则是将叛乱者全部驱赶出禅达的范围,
这无疑是对叛乱者比直接杀掉更加可怕的责罚,
南方一片混乱,带着叛乱者的头衔,难民们将再无可以容身的地方,
任何一个领主都不会收容这样的人,现在谁还有多余的粮食来供应叛乱者?等待他们的唯一结果,除了饿死,就是被人杀掉
夜色的朦胧逐渐淡去,东边的天空已经泛白,时间就在这种沉寂的让人窒息的气氛中流逝,
红彤彤的霞光从云层里透射过来,照在坐满人影的河滩上,形成一片黑色的影子,撒文图河面上泛着白色的浪花,叮咚悦耳的水浪不时拍打在两侧的堤坝上,
就在所有难民彷徨不安的时候,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在禅达镇的吊桥上响起,数名锁甲胸口佩戴着猎鹰纹章的骑兵,策马从禅达镇的吊桥上奔了出来,
缓缓打开的禅达镇大门,就像一道审判的落槌声,引起了河滩上难民们的一阵骚动
“是禅达的传令兵!”一名身上穿着破旧贵族衣服的难民第一个站起身,
等待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所有人如同突然同时在晨光中活过来一般,纷纷从地上坐起身来,脖子伸的老长,就像一群群等待食物的鸭子,不安的双眼中闪动着彷徨的目光,如同炙热的火焰,盯着越行越近的传令兵,
生或死,就在这一刻!
人群像被无形的绳子拉扯着,在河滩上涌动起来,
“这是领主大人的处置令!“传令兵赫克莱斯在人群前面停住马,高举起手中的文卷大声道,目光扫过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不由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
他的年龄不大,十天前才在厄勒斯城参加了禅达军队,年轻的嘴角还带着细细的绒毛,但他已经是一名有3年狩猎经验的猎手,在他的手中,已经射杀了3个偌德人,算的上是一名熟练老兵
被几千人同时行瞩目礼的感觉让他感到有点晕眩,按照原先命令的那样,他从马上下来,将手中决定众人生死命运的处置命令,迅速贴在河沿上的一根粗壮树干上,然后就骑马离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所有的难民都傻了,他们没想到焦虑了一个夜晚,等来的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涌动的人群迅速将张贴着处置令的树干围住,一个个眼睛鼓鼓的打量着
“不用死了!我们不用死了!”河沿上传来一片欢腾的呼啸,
“神啊,我们都干了什么!如此仁慈的领主,我们却要反对他!”一名满脸惭愧的中年人跪倒在那张贴着处置令的树干前,目光中闪着难以抑制的内疚,身体颤抖着,呼喊的声音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哭腔
“大人,这样处理这些是不是太轻了!”在远处的禅达城墙上,艾雷恩神色凝重的转过头来,仅仅是要求叛乱的难民,在十天以内修一条通往桑布加城的商道,
这样莫名其妙的惩罚措施,简直是闻所未闻,要是按照艾雷恩的意见,就算不全部杀掉,也要把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赶走,否则留在领地内就是祸患。
“无论他们曾经做过什么,他们都是我们的同胞!”旁边的少年对于艾雷恩的疑惑,只是嘴角笑了笑,
抬起手指着远处的山丘道“偌德人已经毁掉了南部山区,难道我们也要将这些最后的幸存者杀掉,在失去了最基本的兵源和人口后,接着被毁灭的,可能就是我们禅达了,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更需要宽恕他们,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成为我们禅达最忠诚的士兵!我们才能在偌德人反应过来之前,在这片地区牢牢的扎下自己的根基!”
41信仰之门的秘密
翠绿的丘陵草甸映衬着碧蓝的天空,空中的霞光从云层和薄雾中照射下来,在天地间形成一道道明亮的金色光柱,
在桑布丘与禅达镇的之间的山道上,沉重的车辙挤压在圆滑的小石字路上,发出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声音,
几百辆用简易木板临时搭建的平板马车,在这道宽约三米的商道上行进着,拖出一条长达数千米的黑线,
修建道路的工作进行的异常顺利,在高昂的修建热情下,原来预定要10天的工期,在第6天就基本完结了工程,
随后就是按照原计划,开始有序的向新城桑布加转移难民,有了修路的铺垫,难民们对于迁徙桑布加城的要求,也有了新的理解
“那是一个美丽而伟大的地方!”所有参加修路的难民,在回来后都是一脸虔诚拜服的摸样,
桑布加城那种超越表面,直接来自灵魂的精神震撼,已经征服了这些先前的畏惧者,他们大多是家中的青壮年和有影响力的人,有了他们的肯定,难民们迁徙的脚步加快了
最先到达桑布加的2千名壮劳力,用平板马车从禅达运去足够修建房屋的木料和石块,开始在桑布加城外建造村庄和各种设施,随后跟进的6千名难民分成三批,按照十天为一个周期,向桑布加城外的三个村庄迁徙,
寂静的桑布加丘陵,一时间人声鼎沸,喧嚣的建造声和呼喊声此起彼伏,
对于新希望的热忱和对禅达领主杜斯坦的感激,让所有的难民都毫不保留的贡献出自己的所有力量,
运输建造材料和迁徙人员的马车,几乎是在这条刚刚修建的商道上连绵不绝,日夜奔行
便利的交通引来了其他地区的商队和更多的人口,
新兴的桑布加城就像一个突然崛起的奇迹,在短短的一个月内,迅速聚集起来上万的人口,
满山遍野的草甸成了最好的田地,在禅达方面的鼓励政策下,迁徙来的难民开始了大垦荒,
无数人爬上附近起伏的山丘,在大片大片的草甸里竖起代表自己标志的木牌,然后从禅达方面派出的农业员手中,获取能够用于开垦土地的农具,
这一点还得感谢偌德人,如果不是一次性从他们那里缴获了上千面铁制小圆盾,制造农具的铁料就成了大问题,杜雨为了节省时间,直接让禅达的铁匠在桑布加城内日夜赶工,临时造出了8千把锄头,又在禅达镇上滞留的商人那里,买来了大批的小麦种子,否则就错过了今年的春耕
多劳多得,谁开垦出来的田地就是谁的!
禅达方面放出来的政策,几乎让所有的难民难以置信,按照禅达官方张贴在桑布加城门口的布告上说的那样
“想要土地吗?来吧,抡起你的锄头,它就在你的脚下!想要尊严吗,来吧,抡起你的锄头,它就在你的手中”
几乎一无所有的难民情绪,这次被彻底被引爆了,
为了最大限度的获取土地,无论男女老少都动了起来,上至80岁,下至能咿呀走路,呼啦啦一片全开上了等待开垦的山丘,广大难民们充分发挥了人民群众的巨大创造力和无可比拟的热情,在短短的半个月内,愣是将桑布加城外的十几里山丘变成了田地
特别是沿着桑布加外围的河流两岸,更是随时都能看见开垦土地的人影,这片还散发着青草芳香的大地,在他们眼中已经成了黑土翻滚的希望沃土,他们要在这里开创出属于自己的新世界
翻动着眼前的账本,杜雨的眉毛完全紧蹙成一团,
高速发展的桑布加城就像一个吸金的漩涡,正在以极具可观的速度让杜雨的钱袋变得干瘪起来,除了上次预留的几万第纳尔花的干干净净,就是后来从某个“拜金女”手中抢来的十万第纳尔也花的差不多了
“这真是太可怕了!“没有在战场和敌人面前哀叹过的少年,这次却被账本上的花钱速度吓傻了,
1个月少了十万第纳尔,那2个月就能让自己回到解放前。。三个月。。。四个月。。。杜雨板着自己的小指头,正在为这个严肃的问题较劲,
下面站立的艾雷恩不由别过头去,为自己主人的傻样翻了翻白眼,主人啥都不错,就是一涉及到第纳尔的问题,立即智力直线下降
“艾雷恩,在这样下去,这种情况必须制止住,否则再过两个月,我们就可以宣布破产了!“杜雨抬起头来,一脸哀怨的看着他,那表情简直是六月飞霜,感天悲地,缺啥也不能缺钱啊!
“大人,我想我们需要一个财务官,否则很多的开销会在毫无知觉中消失掉!“艾雷恩神色谨慎的提议道“桑布加城已经是一座有上万人口的城市,如果能够聘用到一个熟练的财务官,我相信这种不利的局面很快就能够扭转过来!”
“财务官?”杜雨神色微微楞了一下,在他的心目中,这些什么财务官啥的,根本就是一群吃肉不吐骨头的蛀虫,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财务官能够扭亏为盈的
“是的!”看见杜雨迷茫的神色,艾雷恩解释道“财务官是一个城市的灵魂,一个城市可以没有领主,但绝对不能没有财务官,否则城市的税收将无人管理,财务上的支出和收入也无法得到有序的调节,
这些都必须要极为专业的人士才能胜任,一个人缘广阔,而又手段圆滑的财务官,足以让一座城市完全活跃起来,
因为只有财务官,才能让城市的商贸线路启动起来,如果缺乏财务上的监管和信用,外地的商队也会对这样混乱的城市避而远之!”
“可禅达就没有财务官,不是一样运作的不错!”杜雨神色不满的哼了哼,对于艾雷恩的说法不是完全认同
“大人,禅达只是个小镇啊,而且也没有什么税收上措施!”对于杜雨的疑惑,艾雷恩脸色尴尬道“事实上,禅达本身的财务一滩糊涂,如果不是木材方面的得天独厚,和子爵敏锐而独特的开发手段,禅达镇早就破产了”
“恩,你说也有几分道理!”杜雨沉默了一会,暗自回想了一下,也是,如果不是子爵长袖善舞的手段拉来不少名门贵族,和禅达本身具有的独特木材优势,紧靠禅达镇那点小钱,根本就无法持续下去,可就是这样,作为当地的领主,子爵的生活也是简朴的让人心酸
“属下心中倒是有一个人选!”艾雷恩看见杜雨有几分心动,小心翼翼的说道
“哦,你说说看!”杜雨摸了摸鼻子,向艾雷恩挥手道
“曾经参与叛乱的人中有不少都是有用的人才,比如那个拉度斯子爵就曾经是提尔郡第一大城麦肯城的财务官,麦肯城能够在短短10年里,从一个小城发展成为富甲一方的地区,与这位度斯子爵的功劳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艾雷恩脸色微微发白,显得有点不太自然,飘忽的眼神在杜雨的脸上瞟了瞟,发现没有什么异常,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恩,好吧,这件事就按你说的办!装作没有看出艾雷恩的异样,杜雨肯定点了点头,直到艾雷恩的身影消失在大厅门外,一个白色的影子才在杜雨的身后模糊闪现
“你为什么不揭穿他!我不是告诉过你,曾经亲眼看见有一个叫亚曼提的家伙私下找过他,据说这个亚曼提就是他刚才保举的那个拉度斯的朋友”
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杜雨脑海里响起,身形亮丽的少女从他身后现出来,脸上带着几分娇俏的微蹙
一袭白色长裙,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似镜,五官精致得无法形容,气质仿如月光一般清冷孤傲,静静地沐浴在一层辉光中,好像披上了一层由银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