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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侧身过来啊!不就是一张纸?最多是一张饼的厚度,还他妈是素的!”
这么理解的话,也不是没道理哈?
高大平面依然伫立,没什么变化,像个稳重的中年人,并不急着为自己辩解。
但几秒钟之后,汤森已经感到地面开始抖动,逐渐剧烈,逐渐加快、连自己的耳膜也先痒再疼——他连续丢出三个爆弹、在地上炸出个深洞,然后二话不说拉着菲斯特跳下去。
“蹲着!”汤森把枯叶盾斜扣在头顶:“只以脚尖支撑身体。”
“这姿势很没品味。”菲斯特不怎么乐意,但照着做了:“漆黑的东西真难看。”
“今天什么日子?”汤森骂骂咧咧:“都跟我过不去!”
“轰隆!”一声巨响,无影无形的冲击波喷出黑面!
两人就算张着嘴,也被巨大的压力震得眼前一黑,等视力恢复,他们发现外边已经天翻地覆了。高过地面的建筑全毁不说,地表土层都给刮掉将尽一尺!
菲斯特目瞪口呆,他亲眼看见冲击波把一切都给摧毁,但是翻卷飞奔的泥土砖石并不是最快的,他还看到另有一道透明波动以十倍的速度后发先至,正向大家的出发地域靠拢——如果不是视线贴近地面,他甚至无法察觉。
“哎呀,见证者们有麻烦了。”汤森没事人一样问他“这动静是啥意思?”
“又有死敌来了。”菲斯特稳稳心神,但笑容极为勉强:“很厉害的死敌!”
前前贤者,也就是他爷爷曾经跟他说过,死敌出场,方式千变万化、随心所欲。但是,至少有一种死敌的出场方式是固定的。
按照某些远古部落的记录,它们会从“空中睁开的漆黑方眼中浮现,恐怖的飓风和无形的巨浪会为它清扫神坛”……不是祭坛,而是神坛,因为这些死敌,其实就是圣战之前跑去各个人类大型部落假扮神祇的那种!
“千古奇观!”汤森哦了一声就要探头:“我去瞅瞅!”
“找死啊你,这是圣战前扮神那种!”菲斯特急忙拉住他:“你对付不了!”
“对付不了?”汤森一愣,但很快又笑了:“你觉得,如果我跟丫说软话,痛哭流涕承认缩卵,丫会调头滚蛋吗?”
“不会!”菲斯特斩钉截铁:“它出来肯定有图谋!你无论说什么都不行!”
“这不结了,横竖都完蛋,藏在这里有个屁用?”汤森探头出去:“反正都这样了,我们多拖一阵、多骂一句,都算是回本!你说是不是?”
“这又不是做生意!”
“谁说不是!?”汤森大怒,好在他控制住怒气了。
“你听好,做人就是做生意。”他对菲斯特说:“你心里要想着赚,因为不想的话你就输了、就跟死人没区别。就算这笔生意亏定了,你也得想出办法,拼死捞本!”
“捞本……为什么?”菲斯特知晓无数人生哲学,却没听过生意解析法,诧异不已。
“因为我们是人!不是会走会跳的萝卜白菜,也不是会说话的猫猫狗狗,除了本能,还有尊严。”汤森拍拍菲斯特的肩:“人活一口气!”
“我不懂这种方言,能翻译下吗?谢谢!”
“翻译过来的意思是……就是……”汤森想了想:“骄傲支撑人生。”
“骄傲支撑人生?”菲斯特的家教很正统:“去不避免骄傲?反而要张扬骄傲?”
“我们对骄傲的理解不同。算了,你可以把骄傲换下来,用你喜欢的智慧力量优雅都可以。”汤森说:“关键不在你用什么支撑人生,而是你支撑多久,支撑到什么程度。”
“人像一滴水,世界像一口锅,骄傲像锅下的火焰。”汤森又换了一个比喻:“所谓人生,就是跟其他水滴抱成一团,被骄傲之火加温直至烧开的过程。撑不到沸腾,你前面所受的煎熬都是白费。”
“我去做,我努力,也许运气不好最后失败。但运气不归我管,我能做的事就是努力,接着努力,咬牙撑住!”汤森推开枯叶盾,窜上地面:“绝不死在绝望中、绝不死在打不赢的想象里,这就是我的活法!”
“沸腾了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人那去泡茶?”菲斯特还是没想通:“说那么多大道理,归根结底,你只是见不得比自己威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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