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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不过来,所以请和谐的人来帮忙。
但爱协的混蛋们,居然把挖坑之类的体力活甩给他们,借口是“你们体力好”。
这个小队只是路过见证者身后,正好被战争药剂削弱的邪恶气息给扫了一下。现在整队人都铁青着脸,脚步虚浮、手脚战抖,好不容易才站稳。听见这边喊话,他们下意识抬头、然后摇摇晃晃走过来。
见证者们这才知道他们也中招,但邪恶气息是精神层面的攻击,这时不能阻止他们,最好让其自己清醒。
“莽撞,莽撞了,要是他们冒犯的话,请大家忍忍,我事后任打任罚。”异能公会遣使带着歉意拜托大家,谁知道梦游的人会干出什么事?但他们却是自己招来的。
一个浑身散发着凶残、暴戾气息的家伙,走在最前面。深一脚、浅一脚,这段路走得弯来扭去跟蚯蚓爬似的……
但他始终没倒,已经害得好几个打赌的见证者不高兴了。最后,这家伙凑到遣使面前,鼓着带血丝的眼,从喉咙里挤出点声音。
遣使很用力的听,才分辨出他说的字是“啥”,不禁呆了一呆:这家伙居然是清醒的?!
“士兵,我命令你带走这个……”遣使瞥了一眼死狗,嘴里谨慎地说:“伤员。”
听到这句话,不以为然的见证者们也动容了,这话……肯定是针对脑袋清醒的人!他们早看出这些是普通人,受到死敌气息侵袭之后还能保持清醒?普通人可以吗?
“是……要求,”站在遣使对面的人摇晃两下:“你……无权……命令我!”
见证者们暗暗点头,此人这种表现非常难得!他所在的小队,肯定都是精英份子。虽然邪恶气息被战争药剂削弱了,但也不是普通人可以硬抗的。
“说的没错。”遣使很少这么配合人,特别是普通人:“我要求你拖走这个伤员。”
“好!”那家伙死死的咬着牙,弯腰,伸手就要去抓走狗还算干净的袍角——从记得使命身份到逻辑行动方面,他已经证明自己,比他要拖走的走狗强上十倍不止!
放在千年之前,这种表现甚至能得到顶“圣徒”的帽子。
“等等!”苍穹老头伸手拦住那家伙,手指上飞出一点绿光,直接打进这家伙的眉心:“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克雷尔……”这家伙下意识的回答,目光依然很懵懂。
“以后跟着我如何?”老头笑呵呵地问他,显然是见猎心喜——别的见证者在心里鄙视,有种你把人家彻底弄清醒了再问?
但克雷尔的回答更让见证者们惊诧,只有一个字。
“呸!”
听到这句招揽的话,克雷尔立即强行振作,他不但呸了一句,还下意识的就往腰侧摸去,却摸空了——外事活动,除非警卫否则不能带刀,所以此君腰后只有一把用来挖坑拍土的行军铲,是可以折叠还有多重功能那种。
克雷尔毫不犹豫,抽出军铲在胸前一横,摆出战阵对敌才会用到的戒备姿势,正式名称是“卸力格挡接顺势劈”!
如果我们假装不知道苍穹老头随时都能捏死他的话,克雷尔肯定气势威猛、伟岸硬朗!但谁都可以假装,克雷尔本人却不想拿小命换虚名,所以他满脸不屑、小心翼翼、佝偻着腰把走狗拖走了……
克雷尔拖走死狗的姿势,有老鼠偷蛋的神韵。
见证者们哭笑不得……
这他妈是议会高官啊,折节降贵拉拢个普通人,最后只得一声呸?这个家伙手里防贼似的拿铲子戒备不说,他居然用死狗当盾牌!再怎么说,那也是光辉教会的大教士好吧?还是伤员呢!
胖子克雷尔一直退,终于被他那些同样小心翼翼的同伙掩护住了。感到安全时,他那嘴唇动个不停,肯定是在骂什么。
骂强者?真新鲜!
见证者同时对他使用洞察。
某些沉不住气的人转头就问:“某某,变态是什么意思?”
只问变态的人还算给面子,还有人在后面嘀咕:“银涛城似乎很穷,这厮立下的誓言居然是存够路费之后就去拐带某人的孙女看金鱼……看金鱼?什么金鱼那么好看?”
见证者们不需要答案,谁都知道“看金鱼”不是什么正常活动。不过银涛城的怪事怪人特别多,也不差这件了。
不管用什么标准衡量,汤森·奎尔萨的属下就没几个正常——昨天还有一支叫“友善风气宣传队”的奇怪队伍,把异能总会派出的一个巡查小队全员捆了弄回城,听说巡查队从上到下都是三天禁闭。
大家转头,默默地看着苍穹老头,生怕他暴起伤人。
这个什么和谐的家伙,毕竟参与了接待,如果老头伤了他,必然有碍礼仪,在场的人说不定都会受影响——其实礼仪什么的谁关心?最多不要脸一把就混过去了,可万一汤森·奎尔萨发疯了要追究责任,难道跟他火拼一场?
与其跟汤森干架,还不如跟苍穹老头干架,转身收银涛城的好处不是更划算吗?
“银涛城……的可造之才真多啊!”苍穹老头大概觉得身边有不善的目光,也顾不得脸上挂不住,话说得很漂亮:“各位,这孩子我要定了,都不要跟我抢啊。”
“厚颜无耻加狡猾,这下打不成了!”见证者们心里骂,脸上笑着附和。特别识趣的人还假意争夺几句才认输,让苍穹老头捞回面子去。
有人捧场,苍穹老头终于收拾起萧瑟心态,假笑几声之后,他才转头去看着远处——然而心里在呐喊:堂堂苍穹议会的秘使啊我!玩个低调和蔼容易吗?这帮不长眼的混蛋!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一定要报复回来!
此时,在远处山脚下,一大股黑浓的阴霾如龙卷风似的升上天空,底下又有火球在闪烁、猛的炸出漫天流火。
一切景象,都像隔着沙漠和高温,远远看去不但扭曲,而且还支离破碎。换了平时,大家难免怀疑,但令人恶心的腐臭已经渐渐扩散到众人鼻端,证明死敌的出现确凿无疑。
死敌,在黑原是恶贯满盈的敌人,在这里却成了炙手可热的功劳。
“果然是死敌!死敌呀!”苍穹老头面带冷笑、手按腰带:“通令——各位!”
“晚辈聆听军令!”见证者们齐声回应,无论所属,都是一副下属军人的口吻。
“死敌当前,”苍穹老头站到队首,声音高亢:“无需敕令!”
“我等在此,足够!”众人轰然回应。
“战衣可在?”
“与躯体融为一体!”
“斗志可在?”
“与鲜血融为一体!”
“决心可在?”
“与灵魂融为一体!”
“我起誓!”苍穹老头肃然昂头,振臂高呼:“死敌、死战、至死方休!”
“我从誓!”众人回应如潮:“死敌、死战、至死方休!”
第八节:终极大敌(上)
一群高高在上的老爷,呼啦啦地冲出去了!
后面那些浑浑噩噩的普通人,这下全成了打酱油的。就算所受影响极小的人也在犯迷糊,不知道这帮家伙在发什么疯……
见证者们脸上全是愤慨和激怒:银色海岸真是太混蛋了!奇货可居、见者有份的道理你们不知道吗?老天开眼塞几个死敌过来,你们居然敢私吞?
我们这些跑腿的闲人,出来一趟也不容易啊,难道不该分一点吗?
可惜的是,见证者们看到的景象并不完整,他们太紧张即将到手的功劳了,他们不知道路途中还有死敌的遮蔽异能。更可惜的是,他们不知道一路上的阻碍多种多样,不止死敌那么简单。所以,他们即将得到终生受惠的经验教训。
在见证者出发点与无名小村之间、在孤寂的枯树下,有个形影孤单的当代大师英格玛。枯树寂寥萧瑟,英格玛目光静谧。如果把这幅画面当成背景来看,两者倒称得上相映成趣。
其实在此之前,也就是黑线在小村出现时,当代大师脸上抽了抽;在之前的之前,也就是汤森菲斯特干掉五名结阵的死敌时,大师脸上又笑了笑。
笑,是他没想到汤森会这么快搞定死敌,那玩意儿不好打发,要不怎么说天才就是少见呢?但这种死敌的职业是侍卫,干掉了侍卫,后面主子也就藏不下去了,必然出来复仇——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局面,为此,他甚至把汤森进村的时间都拿捏得很准。
计划本应顺利,英格玛算到了方方面面,却坏在最不应该出问题的环节上:没想到最后要出来的死敌,竟然这么大个!
这架势,这排场,都应该是“圣战之前装神弄鬼、圣战之后从未踏足人类世界、被冠以图腾称呼”的高阶死敌。这东西在死敌中地位很高,统帅型的存在。脑子够用,实力强大,黑原战场都难得一见。
鏖战千年,人类占据天时地利也不过干掉了不到十来头而已,代价还极其高昂……
当代大师有个大大的疑问:为什么图腾死敌会突然在西海岸出现?
半个月前,他查到五名死敌护卫在此设定传送阵道标,因为怕被侦知,它们使用了能量泄露最少的道标。这玩意很隐秘,但得半月之后才能发挥出作用,而且承受不住太大的传送阵。
大师当天很忙,无暇理会,计算了一下,觉得传送阵并不出奇就暂时放过它们,只是记下方位,想着等时间到了,随便弹弹手指灭掉——他怎么知道,借这种小传送阵露面的居然是图腾死敌?护卫设下的道标只能支持十米的高度,这六十米的高度,意味着传送阵主端要多付出十倍以上的代价!
它们为什么跑来西海岸?
难道西海岸出现了让图腾死敌感兴趣的东西?难道,死敌也在进行某种计划?两边都是误打误撞,结果直接撞在一起?
这下不但汤森要完,菲斯特也危险,说不定银涛城都有危险!
如果实情如此的话,至少说明两点:其一,死敌的异能和战力一直被人类低估了;其二,前锋都是图腾死敌,它们所图不小,又或者这就是死敌大反攻的前奏。
英格玛再也无法维持心境。
个体不如整体重要,与人类安危相比,为奴隶干掉汤森这事就是次要的。虽然再找此类机会很麻烦,但精力顾不过来,那就作罢吧……他人生几十年经验,怎比得千年一遇的奇观?毕竟……老天安排的最大。
想到这里,英格玛大师抽了,不但脸抽,手上也抽——抽去一个卷轴的封线,打开之后把卷轴翻面,对着山那边晃晃,然后合拢、一巴掌将木轴上的凸起拍碎。
星星点点的异能力量溢出卷轴,四散而去。小萝莉有画灵天赋,如果够努力的话,她三十五岁后大概能学会这招,单凭这个异能,就可以保她此生衣食无忧。
因为这是无级别的特殊异能·辅助系·凝影流光。
很快,英格玛大师放出的异能力量到达苍穹议会、光辉教会和异能师公会。三大势力的总部里,尘封半月之久的警钟再次长鸣。
半月之前,银涛城誓约开启时警钟响了一次。往上追述的话很久没开工,除了光辉教会,另两家的警钟十几年都在吃灰——英格玛杀使徒、光辉教会追逐英格玛这等事,另两家的警钟吃撑了才会响。
三家的当值官员马上带着见证官赶到,一起等待大师传回的特别情况。
卷轴传递的讯息一到,立即被投进特制的异能阵列中,最后以画面方式呈现在穹顶。三地大人物们只要昂首就能看到变化的图景。
荒野、秃山。
晨曦残乱、小径已断。
地面像被人用铁片刮过一样,露出了底下的泥层,画面中心隐约能看出这有个小村,或者说曾经有个小村,因为它已成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