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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将他围在了一座山上,使他束手成擒。他被压到分局的刑警大队,这时,没有任何人对他的看押工作重视起来,还当他是一般的盗窃嫌疑人来处理,关押在地下室,进行正常的审讯。当天深夜,两名刑警负责看守工作。当时,王军被锁在关押重刑犯的铁笼里,笼子外面也上了锁,手上戴着手铐,脚上戴着脚镣子,可谓三重保险,就是有孙悟空的本事也难以轻易脱逃。两人约定一个人看上半夜,一个看下半夜。结果是上半夜两人都没睡,到了下半夜,负责看上半夜的人正常睡了,他以为自己看的不是下半夜,就没有任何压力地迷迷糊糊地睡了。
看下半夜的人看着书,一会儿眼皮发沉,就打了个盹,如同做了一个梦一样,不过却是一个恶梦。惊醒后的看守人员大惊,被上了三重保险的人犯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副脚镣子还在。
摸摸腰间,见枪还在,才放心下来。赶紧报告给值班的大队领导,组织全大队搜查,也没在院子的任何一个角落里,找到这个大盗。因为这件看守失误事件,下半夜值班的那个哥们受到了纪律处分,被记大过一次。之后全市警方秘密布控,在全城的各个重点部位,画影图形来抓捕他,最终也没有抓到他。后来,技术人员对发生在省内各市的盗窃案件串联,发现这个人是一个独行大盗,这个人盗窃数额之巨大,已经到了吓人的地步。公安部对全国的同类案件比对,发现这个人并不是单单在L省作案,全国各地都有他的身影出现。经由S市警方逐级上报,最后由公安部向全国各省市发出a级通缉令,悬赏追捕这个贼中之王。
他一逃就是3年,父亲去世时,他都没有出现。现在他唯一牵挂的只有一个老母亲了,此人连一个电话都未打过。百变贼王已经到了六亲不认的绝情之境。
【第5章 出发】
为了证实那个人的举报有多少可信度,王风和大兆来到位于北市场的网通公司,在保卫部门的协助下,调出了昨天那个打报警电话的人与自己通话的话单,结果证实了那个举报确实是H省a市的人,这样,就与那个人说的话相吻合。
等王风他们返回所里,张所与王风、大兆三人进行了简单交流,王风先讲了一下调查的情况:“我们对调出的话单进行了确认,这个人用的是H省a市的公用电话。”
张所说:“既然电话是从H省a市打来的,那么这个人说的话就有一定的可信度,一个人跨省打这个电话就不会是骚扰电话。而且小王也没有听出该人是属于喝醉了酒后打的,那么,这个事情应该是真的。”
大兆说:“应该是真的,根据阿风接到的电话情况分析判断,这个人与案犯有仇恨是事实,通过案犯知道咱们所也有可能。我赞成去,抓到这个人,年完成指标是第一位的。”
“你们准备一下,马上就走。搞个先期的火力侦察,如果是的话就抓回来,不是就当是一个假情况,现在报假案的太多。”张所感叹道。“安全是第一位的,不能因为贪功,自身安全出了问题。计划没有变化快,我们只是有个大致目标,你们去了也不要有压力,这次抓不到就下次抓,顶多浪费点差旅费和宝贵的时间,也算是给你们一个休假游玩的机会。”
张所长话音刚落,大兆笑着说:“张所,你别逗了,还旅游呢,不穷得吃不起饭就万事大吉了。就咱们那点差旅费,够干什么的啊,实在是可怜呀。”
张所一听,止住笑,说:“要是回不来,你就去卖血,反正你的身体还算行,卖个几次应该是没问题的。嘿嘿。”
“就怕我卖血都不够车费,到最后,还得阿风背我回来。呵呵。”大兆说道。张所说道。
这时姜冰推门进来了,她笑着问王风:“卖什么啊,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买啊。”一听她这么说,屋里的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弄得姜冰浑身的不自在,好象身上被什么恶心的动物咬了一口。
“说,你们笑什么呢?这么**。”姜冰已经杏眼圆睁了,就差怒目而视了。
“是这样的,大兆说经费不够用,是指差旅费,张所说要是不够,就劝大兆去卖血。你进来就吵嚷着要买。”王风解释说。
一听说是这件事,姜冰笑道:“你们呀,真是的,出个差也不至于穷到卖血这份上啊。”
“我们决定马上就走,迟则生变。”王风说道。
姜冰看了王风一眼,说道:“这么急?你的身体没问题吧?”这几天他们还做了好几次,可是王风不说自己的身体如何,她也没办法单独问,因为几个女人一直在一起。
“没事,我已经好了。”王风说道。
“是啊,你可别逞强啊,不然我也去得了,留下李所看家。”张所说道。
“这不行吧,你这一去,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还能瞒过谁去啊。”大兆说道。
“是啊,我还是不去了。”张所还是有私心的,一旦能幸运地抓住这个人,所里的追逃算是打了翻身仗了,自己也有可能动一动了。如果将这个重要信息报到分局刑警大队,抓人的活说什么也不会落到自己这个偏远小所的头上来,虽然是所里最先获得的线索,那又有什么用?
10点多,王风和大兆赶到S火车站,到H省的火车有两列,赶巧11点就有一列车,而且还有座。如果逢上旅游旺季,这车说什么都不会有座的。
11点,王风和大兆登上列车。
在车上,王风给小卓、麻丽、清柔、小洁等人都打了电话,说自己出差的事,几个女人几乎是都抱怨走的太急。
【第6章 拐卖】
想起临行前的一幕,张所千叮咛万嘱咐的,像个唠唠叨叨的老大妈一样。弄得大兆很无奈,但还得听完,王风承认张所是一个好大哥。然后是姜冰担心的神情,使王风顿感无奈。
为了给所里省钱,两人住的旅店是最差的,四个人同住一个房间,十分的拥挤,过去这样的店被人们称为大车店。另两人是亲兄弟,是来找女人的,是老大的媳妇,她是被人贩子拐骗到了H省这个最小最偏远的县城,卖给当地人当了媳妇。他们接到那个女人偷跑出来打的电话,心急如焚地赶了过来,但却苦于人生地不熟难以解救,只好窝在这家小旅店里想办法,但兄弟俩想破了头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两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弟弟还算行,念过初中,有那么点文化水平,至少能知道些为人处事的道理,知道些在外地办事的基本规矩。说话办事还算有板有眼的,不是很木讷。这已经很难得了,文凭虽然很重要,但能力则更不容忽视。哥哥却连小学都未毕业,在家的时候只知道种地干活,剩下的什么都不明白。
这个弟弟很聪明,他明白什么叫地方保护主义,所以他认为要想解救自己的嫂子,绝对不能找当地的警察,他就认准了这条理。问他为什么不相信当地的警察?他的回答很简单,如果去派出所报案说谁谁谁拐了他嫂子,结果就是还没等他们找到那家去,人就已被那家人转移或者藏了起来。到时候再想去寻找,就将难上加难。
正在这时,王风和大兆来县城办案,巧的是与这对难兄难弟住在一个房间里。大兆是一个自来熟,与人见面说几句话就混熟了。听他们说了这件事后,两人感到很悲哀,一个大活人稀里糊涂地让人给拐走了,如果女人自己不受诱惑跟人家走,那就成了绑架了。报案的话,任何地方的公安局机关都会管的。一定是女人看到他们这个家太穷困了,想去打工或者做保姆什么的,没想到却遇到了一个人贩子,钱没挣到不说,还把自己搭进去了。结果是让家里人提心吊胆,又搭钱又费力地到处找她。
王风感到心痛,这种事在贫困地区是经常发生的,不是你想控制就能控制的,这样的悲剧,每天都在上演,光靠警察是管不过来的。只要人们不在愚昧无知,不在相信天上会掉馅饼的谎话,就没有被骗的可能。
当时王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设想如果他和大兆来解救一位被拐卖的妇女,自己会怎么做?首先就要去找当地警方,寻求当地警方的帮助。因为自己是警察,不找当地警察,一旦出现了什么意外情况,被当地警方知道,会很麻烦。会被认为没拿当地警方当回事,这是一件很不礼貌很缺理的事,所以王风一定不会这么去做,尽管他们也担心事先走了风声,或者当地警方的某个人无意间起到了通风报信的作用,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就是身份不同,考虑事情的角度也不一样。但哥俩是幸运的,因为哥俩遇到了王风这个看到了不平事就要伸手管一管好警察。
就在来之前,他已经详细地了解了这个县城的基本概况,这个地方是一个十分贫穷落后的乡级县,这是他个人印象,也是他个人的说法,目前还没有什么乡级县的称呼,只有县级市的称呼。
县城只有一条东西走向的街道,还算宽畅,马路中间的位置是一个岗楼,两个交警无所事事地谈论着什么。街道上驶来驶去的都是农用三轮车,出现轿车的概率很低,车号小一点的,交警还得要敬礼。这是一个典型的农业县,从网上得到的信息有这样几条:地处中原,位豫之北陲,历来为汉族集中居住区,间有少数民族定居,人口91万。属暖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优质粮、棉产区。农业是传统优势产业,尤其是中东部平原地区,土地肥沃,水资源和光照充足,四季分明,全年无霜期208天,发展农业有得天独厚的条件。看着这些词条,王风想到的是,他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地方落脚?这个地方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
由于这个农业县人口众多,土地一平均到人头上,就会少得可怜,怎么办?剩余劳动力没处消化,只好成群结队地到外地去谋生,就是现在所说的打工潮。如今找个工作有多难?只有那些天天在四处求职的人最清楚。王风到过S市的人才市场,去调查一起案件,那个学生曾在那里求职。
在大厅里,人头攒动,而且拥挤,他们是来求职的刚刚毕业的,或已经毕业的大学生,有的是硕士研究生,有的是双学位的,还有的是博士,等等。招工单位看着他们,就像在市场里选择商品一样,学历高的长相顺眼的,就多问几句。不满意的,甚至连问都不问,就干脆拒绝了。每到晚上下班后,是清扫垃圾的清洁工最累的时候,他们会从垃圾桶里捡拾到大量的简历等求知资料,有的扔在里面,有的由于走的匆忙,干脆扔到了外面。更辛苦的还是这些求职者,他们还得去为找工作奔波,手里拿着自己的求职简历,奔走在各个人才市场间。还要经常浏揽报纸上的求职信息,到处打电话联系,应聘。
而这些没有文凭的农民,就只有一种命运,他们只能到工地上去靠出卖自己的力气给那些包工头打工挣钱。有的活被包工头之间转手几次,从一包到二包到三包,利润越来越小,但还想挣钱,怎么挣钱?只有靠克扣这些可怜的农民工的血汗钱来挣些昧心钱。
在建筑行业里,违反合同不给工钱的事比比皆是,碰到那些不讲究的包工头,干脆一分钱不给你。反正你又没签合同,到头来求告无门的还是你。这些农民工夏天住的是最差的窝棚,四处漏风,蚊虫飞舞,叮咬,都要忍受着去干活。下雨的时候,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工棚里到处堆着垃圾,潮湿发酶的味道混合着汗臭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