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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王风十分感激地说。
“都是警察,客气啥。行动吧。”那个哥们笑着说。
大兆留在车上,和派出所的一个司机,负责警戒,王风、当地两个警察、加上那哥俩五个人,直接闯进那户农民家。
开了门,进了屋,哥哥说了句:“惠芳,我们来救你来了。”便抱着那个一脸惊讶的女人失声痛哭,女人见此情形,也是激动得哭了起来。
两个人痛哭流涕的一幕,弄得大家不知所措。王风一见情况不妙,这样容易耽误时间不说,一旦女人的“临时”丈夫或者来串门的村里人给堵到屋里,在一大喊大叫,那样会引来更多的村民围观,被困在这里就糟糕了。别说救人了,自己这几个人都不知道由谁来救呢。疯狂的村民就是一片汪洋大海,一只小船的力量如何玉质对抗?想到这里,王风立即推了一把那个人的弟弟,急切地对他说道:“快把你嫂子拽走,否则来不及了。”
这时,他大哥也清醒过来了,知道这不是叙述别情的时候,拉着自己的女人就往外走。
这个叫惠芳的女人真的很烦,也许是所有的女人的通病,在这时候还不忘拿自己的衣物,被王风严厉地训斥了一句,乖乖地跟着那个弟弟出了屋子。
【第9章 解救(2)】
屋里有人,是一个老人躺在炕上,满头白发,以王风的眼光判断,这个老人的年龄至少已经70岁。似乎是下肢瘫痪不能自由移动,王风发现他极力地想撑起自己沉重的身体,但努力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这个动作实在是简单得不能在简单了。但老人却无法做到,费了很大的力气,也没有挪动自己的双腿。
老人的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王风猜想他可能是想阻止王风他们带走女人,如果他的身体健康的话,他一定会极力挽留住这个女人,家里没有个女人,也不能成为家,这个道理他是懂的。或者是想对那个女人说些什么,但他还是没有能说出自己想说的话。王风觉得这个老人的思维应该是清醒的,他也知道这个女人是别人拐骗来,被他儿子买来当媳妇的。这样的事,在这个平原城市,尤其是对于一个还有点良知的正常人,是一件很丧良心的事或者说是很缺德的事。
王风走近这位老人,终于看见老人眼神复杂,虽没有什么神采,但却流露出羞耻之意,之后是昏花的老眼里溢出泪水。一个老人当着自己的面流泪,这让王风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他是来做善事的,来救人的。
望着这个贫穷破败的家庭,看到老人浑浊的泪水,忽然感到心尖有一种刺痛感,这种感觉让王风有些发冷,极为不舒服。这个家已经是家徒四壁,仅有的一台电视还是那种老式的黑白电视,王风甚至都怀疑这个家用电器还能不能出图像。
墙上挂着几副年画,挂着黑灰,有很多年都没有更换过,地上摆着两只柜子,5、60年代时候的样式,漆已经脱落得露出木料的原色。这个家给人的唯一印象就是—穷困,王风觉得很无奈,为这个老人感到心酸。一种深深地愧疚感涌上心头,老人是希望儿子有一个家庭,如果能有一个孩子,则更能满足老人的心理吧。一般在农村,传宗接代仍是祖祖辈辈延续下来永不变更的传统,这种愿望没有达成,长者就会觉得对不起列祖列宗,甚至是死不瞑目。那些跟这个家庭境况一样的,他们宁可花钱去买,也要为儿子找一个媳妇来延续香火。更何况这个十分偏远封闭的小村子,这种封建的想法更加的根深蒂固。可是他们却没有想到别人的痛苦,这种以别人痛苦为代价换取自己幸福的做法,是可耻的。
“大伯,对不起。我是警察,希望您能理解。”说这话的同时,王风顺手从上衣兜里掏出一沓钱,想都没想,甚至都没看一眼,就快速地放在老人手里。这次王风没有带太多的钱,但钱包里有银行卡,可以取钱。为了给所里省钱,王风已经做到了不吃好的饭菜,不睡舒服的床铺,他想让自己感受一下当年部队的艰苦生活。
王风知道这些钱帮不了老人什么,但却能帮自己缓解心理压力。看见老人点了点头,像是很理解的样子,王风笑了。在一旁的当地同行,拍了拍王风的肩膀,流露出一丝赞许的眼神。一切完成后,他们快速出了屋子,向警车跑去。
上了警车后,飞驰而去。
透过车窗,王风看到后面正有一群村民,手中都拿着棍棒、农具等各式各样的“兵器”,向警车疯狂地追赶,还有几个人正发动摩托车,想要追上来,终究被成功甩掉。
解救工作告一段落,王风还自己掏钱请几个帮忙的同行吃了一顿饭,饭桌上,同行对王风给老人钱的行为表现出了极大地尊敬。
三个被救助的人知道王风给那个老人钱的事后,也很受感动。必定老人也是受害者。哥俩说将来要将钱还给王风,但王风说那钱是他自己给那个可怜老人的,也算是给那个贫困家庭的一点经济补偿费,跟任何人都没关系。只要你们回去后好好过日子,就是对自己的报答了。还劝那个女人以后别在轻信任何人的谎言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吃过饭后,三个人万分感激地离开了这个县城。
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王风的内心忽然变得异常平静,这件事情终于结束了,他可以安心地谋划另一件事了。
【第10章 密约老董】
王风按照老董留下的电话,打了过去,是一个公用电话亭,王风说是老董的朋友,那个男人说等等。一分钟的时间不到,老董就过来接电话了,看来他离这家电话亭不远。
自从打了那个举报电话后,老董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既怕他们来了,又怕他们不来,这种心情很复杂,连自己都说不清。见两天来一直没有动静,老董以为他们不会来了。早就听说警察办案也看情况,如果办案的地方远,当地的经济条件不好,公安局没有办案经费,你就是打了报警电话也是白搭,没钱怎么来抓人,又不像孙悟空一个筋斗云,翻出十万八千里。这么想完之后,又觉得接他电话的那个警察语气很真诚,绝对是一个重信诺的人,说话也和气,并没有个别警察高高在上的那种感觉。
在小旅店的一个房间里,老董准时赴约。见到老董的瞬间,王风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是与他通过电话有关。声线穿越千山万水,将两个原本陌生的人联系起来,当时,王风甚至根据他说话语气,判断过他大致长相与身高。许是这个缘由,一见到老董,王风笑了。
多年来,王风一直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遇到什么事情,首先要作出判断,然后在与发生后的结果比对,看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不正确问题出在哪里,是什么原因。今天,一见举报人,他觉得自己的判断准确率达到98%以上。他很满意这个结果,至少自己的能力没有退步。小的时候,他训练自己听音辩位的能力,为了能使飞刀准确地击中目标,后来他又训练自己听音辩人的能力。
老董是一个40岁左右的男人,从他的穿着看出他的生活并不如意,一件眼下已经没有人穿的蓝色半截袖上衣,灰色的裤子,裤脚都磨损得起了花边。这穿着在这个小县城,应该是比较寒酸了。一双皮鞋已经很旧,似乎有很长时间没有擦鞋油,也许是他认为这双鞋已经没有再擦鞋油的必要了。胡子也有1厘米长,参差不齐,不知是没有时间刮,还是干脆不愿意刮。按说他应该有大把的时间,是一个很闲的人。
王风觉得这个男人被打击得不轻,虽然还在给女人看场子,但没有得到女人的特殊“赏赐”,落拓的摸样就更加的明显。他给王风的第一印象就是委琐,他是一个十分普通的男人,普通的长相,普通的穿着,就这样一个处处普通的人,女人怎么会看上他?这跟那个男人有没有钱没有关系。王风没有对他作过多的评价,怕伤了他的自尊心。女人能跟他睡觉,纯粹是麻将馆没有个男人不行,他又是个没有家的光棍,加上他不计代价地为麻将馆奉献,女人才可怜他给他机会上床。
要知道在麻将馆里,最辛苦的不是打麻将的人,而是伺候麻将局儿的人。打麻将的人基本都是不分昼夜的,或者是有些喝高了的酒徒来消遣,一个单身女人是很难熬夜应酬这些的,何况有时候还要坚持一宿,端茶倒水的,辛苦是一定的,对于一个嗜睡的女人,是极为残酷的。
看这个男人的表情,应该是对这个女人十分的留恋,其实他心里也知道这个女人是在利用自己,但他却已经陷入情网,不能自拔。
为了让他相信自己是警察,王风特意拿出警察证件给他看了看。看后,他点了点头,表示相信了。“你看一看你说的那个人,跟这个人长得像不像?”王风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他,让他进行辨认。王风相信这个常年混迹于市井之中的人,是有这个辨认能力的。老董拿着照片,十分认真地看了又看,甚至还看了看背面,王风感到他很有意思,直到他认为没有任何差错了,才瞪着一双仇恨的眼睛,样子凶狠地用手指点着照片说:“就是他,扒了皮我认识他的骨头。这回我看你还嚣张到几时,哼哼。”
见他对着照片,陷于仇视的境界无法自拔,王风故意咳嗽了一声,提醒他说:“确实是他?”
“没错,就是他。”他低着头看着照片,十分肯定地说道。
抬起头后,看着王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王风觉得他似乎心里有什么话要说,就笑着对他说:“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是么?”
“是是。”他点着头说。
“那你就说吧。”王风笑着说道。
“这—这—”他有些犹豫不决,吞吞吐吐地蹦出这两个字来。为了打消他的顾虑,王风告诉他:“根据他现有的罪行,抓到他后,估计他将会被判处无期或者他还有别的罪行,都由可能判处死刑,可以说他已经没有机会来报复你了,你还有什么担心的?另外,我们警方也会为你保密的。这一点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就是不相信别人,也相信你。在跟你通电话的时候,我就有这个感觉,你是一定回来的。呵呵。”他十分憨厚地笑着说。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呵呵。”王风也笑了。“这个人跑了三年了,是一个大祸害。你不但帮了我们S市警方,也帮了那些无辜受害的群众,我们应该谢谢你帮我们除掉这一害。”
“客气了,我想说的是这个地方是一个很注重情谊的地方,在别人的眼里,我和他还是朋友,有很多人看到我们在一起喝过酒,所以一旦我举报了他的事传开了,我就无法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另一个,要是她知道是我告的密,她会恨死我的,再也不会搭理我这个叛徒了。”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闪烁不定。听他说完,王风乐了。这老董居然连“告密”和“叛徒”这些词都用上了,很有意思。看来他没少看解放战争时期的老电影,受那些电影影响很大,或者说记忆犹新。这些多少年都不在市面上出现的古董“词语”,在他的嘴里很顺口地就说出来,让王风看到了这个有些猥琐的男人可爱的一面。
“我都已经说一遍了,一定会为你保密,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了,还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吧。”王风看他还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就问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