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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死灵打断了他。
“别担心,如果再过半个月瑞克或许会很无情,但如今他还不至于杀他们,肖恩也不会想除掉张凌的。况且,张凌身上不是还带着你赠给的一个伤么?他也杀不掉那些人。”德鲁曼的身体微微一震,但死灵的语气十分平静,面上也没有任何异状,只能默然。
死灵对局势的把握确实可以算得上出神入化,唯一让人不解的是,为何不除掉山上的那几人?只要除掉了他们几个,其他的人类还算得什么?德鲁曼很不懂,但他没有问。
乌黑的剑尖离肖恩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而神官的脸上却无一点惧色。
“嘛……你问十七年前的那一战么?如果你没亲眼看到的话我可以告诉你,给你父亲致命一击的是我,处死你母亲的也是我。”神官的双眼平静而深沉,直视那双冷漠的,却闪着疯狂的双眼。
“我确实对你不起,但我也不认为我如何有错,战争中,本就是各为其主的。”
“战争……嘿,说的好,各为其主而已,这一次我不杀你,半月后,克雷斯特汉姆古城见;那时,我会与你作个了断。”张凌挥剑,一道深黑色的裂缝出现在两人之间。
“下一次,我们只可能是敌人。”一字一顿,再不留任何余地的宣告。
肖恩直视着那双眼,也是一字字地说:“我知道你会回来的,无论何时。”张凌动了动嘴唇,却再没说什么,只是将视线移开,转身离去。
第十九章 杀机:魔族中争权的资本
“翼,就拜托你们照顾了,我们那里实在是不适合她养伤。”张凌尽量压抑着自己话语里的关切,但终究还是掩不住。
“原来,你还是有所牵挂的。就算杀父弑师,还是留有一点温情的,对不对!”那个身影越来越小,神官只能大声喊着。没有回答,张凌只是行的更快了。但,肖恩嘴角边带了一抹不明意味的浅笑。
几秒后,表情再次肃然。“南天。”他回身招呼。“准备出发,去古城。”
张凌穿过拥挤的人群,避开多疑的卫兵,来到吉芬塔前——似乎,仍是当年与火离修习魔法的地方,似乎,仍是那般巨大而神秘。变的,只有人而已;人不变的,只有心。
张凌闪身窜进塔内,看四下无人,走入了地下室——他的那一点点感慨,就这样消失在了微微泛着潮气的空气中。
“你回来了……”一个剑士站在那里,似已等候多时。
张凌冷哼一声,算是回应,不知怎么,他总是对这个家伙没什么好感。剑士微微一笑,丝毫不以为忤。
“今天,在妙勒尼山顶,可见到你想见的人了?”话一出口,张凌立刻感觉全身一阵冰凉:“死灵!你怎么会知道?”几乎是带着怒气。
“我说过,叫我小五就好,别那么见外。”死灵的语气中几乎可以说是带着调侃
“这样啊。”张凌冷笑一声。“如果我要讨好一个人的话,我会先叫手下不要从背后捅他一刀。”带着讥诮说。死灵面色微变,森然道:“是你自己不对在先,你侮辱我我可以当一个玩笑,但要说我的朋友的话你最好还是要注意一些。”
“你们两个,是要打架么?”一个声音,很轻,却使张凌与死灵同时住了口。
然后,一团黑气飘了过来。“再过不久,我们就要攻打古城了,夺回我们魔族的领土应该比你俩吵架更有意义吧?”死灵别过头去,傲然道:“我知道,你需要一名真正有实力的指挥官来打这关键的第一战,我也知道你会选谁。”
任谁都看的出来,他刻意强调“真正有实力”是为了让张凌难堪——为他的无礼付出代价,可难堪的,却不是张凌;这一点,不光他没想到,连张凌也没想到:作为魔族中争权的资本,他早已对死灵有所了解,知道他是最受倚重的魔将——没有之一!自己丝毫不觉得在这方面能跟他抗衡。可黑暗之王的声音却如此分明而无可置疑。
“没错,所以我们需要德古拉之子。”
南天已经是第十五次拿起书了,但只扫了一眼又立即放下,生死之际,怎还能静下心来看这些呢?他实在无法理解,古城骑士团的团长为何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制订出这样草率的战术,又毫不理会他人的建议,就像一个无知的偏执狂。
南天深深叹了一口气,望向窗外:凄凄冷夜,月色如刀!如果,连娇弱的月神都被刀影所覆,他们又有什么胜算呢?如果真的按进太内所指定的计划,以一支箭形队冲散魔军阵形,再挥兵而上。尚且不说从何处入手才能冲入军阵,纵然冲进去了,以近日哨兵所见,只怕也是被围困歼灭,徒损精英而已。为此,自己差点与古城骑士团长拔刀决斗。这时,脑中突然一亮——有他出面,或许可以。
这个人,自然就是肖恩。他此时正跪在教堂里,虔诚地看着奥丁的神像,口中念念有词。他的眼神中满是专注,甚至无暇顾及刚刚进来的骑士——他的神威祈福,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一道柔和的绿光从肖恩周身射向神像,光芒中,神像好似动了一下,然后一个穿着长袍的男子出现在教堂中。
“神……”肖恩一躬到地,口中低声说。那个被称作神的男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说下去。
“我知道,此次魔族卷土重来,不但有了炎龙,还有了冰鸟……”他双眉紧皱,显然担心已经不是一时半会。肖恩只是点点头,额上有点点汗迹。显得有些虚弱。
“虽然丽莎她又一次重创了黑暗之王……”神的眼中似是闪过一丝痛楚。
“但我们此战仍是希望渺茫,你明白吧?”肖恩这次没有点头,却不是因为他不明白,而是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神自然也懂他的意思:“我会将丽莎的遗物交给阿丝郎,让他来帮你们——如果他胜不了冰鸟的话,我们再打也就没什么意义了。”神又转向南天,注视了一会,而南天也迎着目光望过去。
目光中,没一点胆怯与犹豫,神脸上略有赞色,但仍是问道:“明天就是大战之期,你如此自信?”
肖恩笑笑:“我若再失了自信,要别人怎么办?”不是不怕,而是因为不能怕。
神凝望他一会,目中颇有深意,又赞道:“好!果然是一位将才!既是如此,你一会到南门外去看看吧,我相信你可以解决这件事。”肖恩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神的脸色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南门外,满目尽是一片萧索之意,南天知道城外的居民已经被临时安排在城内的旅店中,但不知为何,原本繁丽的草木竟也颓然枯萎,令星不禁想起那把能夺生气的剑……
南天的神经突然紧绷,一侧身躲入了门后的阴影中。片刻后,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古城骑士团的团长,古城最高指挥官赛依连。
南天正要现身,另一个声音却生生让他收回了脚步——“赛依连,你迟到了。”声音很是熟悉,南天几乎是同时就想到了那个银发的法师;但是,语气却是陌生的令人可怕。
至少,在此之前,南天从未想到一个人可以在言语中露出足以令人血液为之凝固的杀机。
第二十章 对战:两个人只能活一个
两个即将对阵的最高指挥官,在这里,要怎样?南天的脑中已转过千百个念头,但他知道自己不用选择,无论自己多讨厌赛依连,都不能影响大局。
如果有必要,他甚至愿意为了赛依连一死。但下一句话,更让南天的全身为之颤到冰点!
“而且。”张凌冷冷地说:“你还被人跟踪了。”赛依连什么都没说,只是眼中有了警惕,盯着那个骑士从门后的阴影中走出来。
在知道自己被发现以后,南天想了十几种逃走的方法,却没有一种是可行的。索性凭着那一腔的傲血,挡在两人之间,手中的亚蓝斯之剑,对着张凌轻闪蓝光。
但张凌只是背着双手向他轻笑,那笑,依然冷漠。南天估算了一下,自己与赛依连合力一战的话有三成左右胜算。虽然不算高但也值得一拼。可惜,他忘了估算张凌与赛依连联手对付他的话,他有几成胜算?
因为他的这个失误,一把刀从他心口穿过——从他背后。刀尖上若有若无的斑红,令人望之心惊;锋刃上,血珠,一滴滴凝落。
“你是个聪明人。”赛依连说,带着真诚的惋惜。
“你应该想到,我布置的战术就是在将部队送去自杀,可你却没想到我已投靠魔军。”
南天慢慢抬起左手,按住心口,一字一字艰难地回答:“我根本没想过……作为骑士,就该对王国有绝对的忠诚。”他没有说下去,这已经足够了。
“忠诚……就是这两个字么?不明事理局势的忠诚最多不过是愚忠,说穿了,也就是愚蠢而已。”赛依连竟然一改骑士的风度,大声喊了出来。
“真正值得我们追求的,不是忠诚,作为剑道中人,最强才是唯一值得追求的!”
一直沉默着的张凌眼睛一亮,向他看过来。
南天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似是想苦笑:“最强?这是你投身魔族的理由吗?”赛依连一窒,竟不知如何回答。
月色如刀,锋隐残血,正是英雄末路之景!眼角边,竟流下一滴泪——却是赛依连的泪,南天心口一疼,却不知是心内疼还是心外疼?如赛依连这般视同族生命为草芥的人,也有伤心事么?
“不错,这确是我入魔的原因。”许久的沉默后,他回答:“这世间的最强,就在魔族中……死灵!”他鼓足勇气说出这个名字,脸上满是崇敬之意,以至于没有看到张凌眼中闪过的红芒。
但星看到了——他看到了一线希望。
魔族中,在张凌面前一般有三种人:其一是强人,与现今的张凌相比赛依连显然不算强者;其二是聪明人,但聪明人也不会在张凌面前大力赞扬死灵是“最强”,因此,他只能做第三种人,死人。但张凌却没有拿出妖剑,他有个更好的主意。
南天的身形突然向城门蹿去,但赛依连的速度更比他快一步——尤其他受了致命伤以后,可赛依连刚挡在他面前,南天已不见了……垂死的人,往往有更多的潜能。
瞬息间,在南天撞到那个高大身影之前,脚尖一点地,反方向跃出十余米;张凌叹息一声,看向他。
但张凌还能分辨的出来,叹息声已越来越远。可与之相反,杀气却腾然而起,飞奔着的南天随之倒地——身子倒下去的时候,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一个心脏被刺穿了的人还能活这么久么?还是他的心长偏了?”张凌在他耳边极快的说,同时一只手按上了南天的伤口。
“确实……偏了,半寸。”南天的声音已几乎难以辨明,也难怪,受了这样的重伤再强行跃起,自然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所以,他更无力架开张凌的手。
大战前夕的夜晚,似乎一点都不平静,连本应阴柔的月光,也如刀一般令人心寒。
赛依连只有片刻的犹豫就追了过来,张凌双眼微闭,双手背在身后的披风里,仰头望月。
“我比起死灵来,差的很多么?”晚风突然强起来,吹着张凌血红色的披风舞动,那是死亡的绚丽,令人绝望,又令人向往。
赛依连正低头查看倒在地上的那人,似乎没有听出张凌冷漠中的杀意,而且,就算听的出,他也无法收回他说过的话了。
“恩,虽然你的速度实在是匪夷所思,但比起死灵大人他每一击都令风云变色的实力,也还是差的远了。”他很肯定的回答。
“那么你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