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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王妃一挑眉,“本宫在这等凌侍姬也要劳动迟将军保护吗?”
迟邪斜瞅了王妃一眼,静静立着再不言语。王妃见他如此也不开口。好一会儿,暮风请来了王爷。众侍卫恭敬地行礼,侍女们也跪了下来。梁王深深地看了王妃一眼。
王妃不解其意,却也恭敬地行礼:“妾身参见王爷!”
“王妃今日好兴致,来凌氏这赏月?”梁王的语气是一惯的冷漠。
“是凌侍姬请妾身来这,准备负荆请罪。”
“噢?那凌氏现在何处?”
“采樊说,凌氏晌午吃坏肚子了。”
梁王一挑剑眉:“可是刚刚有人看见王妃进了正德楼!”
“妾身一直在含翠亭,采樊、采锦,饮月、绮雪都可以做证。想来是有人看花眼了。”
“是吗?”梁王冷冰冰地说,看着采樊采锦,“你们说。”
采樊采锦吓得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一个说:“其实…其实王妃娘娘是迟护卫来时刚到的。”
绮云闻言怒地:“你胡说,小姐在这等你家小姐很久了!你为什么撒谎?”
王妃感到梁王的目光冷冷射向绮云,忙训斥她:“放肆,王爷面前,如此没规矩。”
绮云还要说,却被王妃给瞪回去了。
此时,凌侍姬才从复雪轩内出来,她面色苍白,仿佛久病未愈。见到如此多人,唬了一跳。瘦弱的身体如飘絮一般摇摇欲坠,幸亏身边的妮玉、妙琴扶住了她。她缓步上前,向王爷王妃见礼:“罪妾参见王爷王妃娘娘,千岁千千岁!”
梁王淡淡地:“你身子不好怎么就跑出来了呢?”
她虚弱地笑着:“下午王妃娘娘跟前的饮月姑姑突然来罪妾这,唤走了采樊采锦,刚刚罪妾听到屋外有动静,仿佛是王妃娘娘和迟护卫的声音,担心两个丫头不懂事冒犯了娘娘就叫来妮玉和妙琴换了衣裳出来看看。不想是王爷和王妃娘娘在小酌。”
梁王神色复杂地看了王妃一眼,王妃拉住要说话的绮云。绮云悻悻然闭了嘴。
梁王道:“音如受惊了,即日起升为庶妃,好好养着吧”然后对妮玉妙琴说:“扶凌妃回屋休息吧。”
二人应是,凌妃行了一礼,走回复雪轩。
梁王依旧目光炯炯地看了王妃一眼,问:“王妃有何话说?”
“妾身无话可说,妾身相信王爷是明理的。”她淡淡的语气透着了然。
绮云却急了:“小姐,你傻了?明明是凌姬……凌妃让您来这……”
王妃与梁王说话,打断了她的话:“王爷,妾身想知道出了什么事?”
梁王眼神歉疚地看着她,语气却是冷冷淡淡地:“王妃自己做过什么不明白吗?”他语气轻轻地,“王妃真是小气的人。”
王妃抬头看着梁王,旋即明白过来,开口说:“王爷认定的事,不是素宜能改变的,只是王爷处置了素宜,自己小心了。”
梁王眼中一闪而过的动容被冷漠所取代:“王妃禁足后,本王还会有何危险?”他冷冷地吩咐迟邪:“带王妃回霁月楼,没本王的传召不得离开半步。你好好保护王妃,若有差池,唯你是问。”
15星河晓月隐
恭王妃被禁霁月楼却依旧平平静静地看书、画画。她不急,她身边的绮云、饮月、续雪都着急了,尤其是绮云在她面前念念叨叨了很久。她却一笑置之:“现在不是很好嘛,又有人保护,又不用做事。咱们偷着闲。”
绮云她们拿她没办法,只好做些索事打发时间。王妃被禁十四日,霁月楼来了位不速之客。
这日,王妃在霁月楼书房看书,绮云陪在她身边。不过辰时时分,凌妃领着妙琴、妮玉、采樊、采锦及一小队侍卫来到霁月楼。她着一身真红色绣牡丹纹的云纱绸,头饰也是正妃才能用的九展凤翅金步摇合十六珠玉扣金簪。
绮云见她如此装束顿时火起,也没向她行礼,大声地:“放肆,你这妖妇……”
绮云还未说完,采樊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更大声地申叱她:“放肆,小小丫头竟敢对主子不敬。”
王妃放下书,上前拉起被打在地上的绮云,手抚过她被打的脸,心疼地:“疼不疼?”
绮云的脸仿佛被一股轻流抚慰,方才的疼痛不在了,怔怔地望着小姐,摇头说:“不疼了。”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头”凌妃自己找了个位子做了下来,轻蔑地说,“梁妹妹从前是侯府庶女吧。”
绮云见她污辱小姐,便更加不敬她,指着她的脸说:“你这不要脸的女人,陷害小姐让王爷误会小姐,还穿着小姐的衣饰来羞辱小姐!”
“放肆!”凌妃怒目圆睁,斥责道,“好没规矩的丫头,来人!”
自门外走入两名侍卫,恭敬地朝凌妃躬身行礼。凌妃的话还未出口,王妃饮一口茶,微笑着的气势高她一层:“上梁不正下梁歪,凌妃,你都如此不识规矩,王府的丫头们自然要学着你了。”她放下茶杯,笑着,“本宫还未恭喜凌妃荣升庶妃呢!”
王妃咬重了“庶”字,凌妃顿时面红耳赤:“你……”
“说到这个‘庶‘字,本宫倒想起来了,凌妃虽是庶妃却也是平宁侯正妻的女儿呢!本宫是庶女不假,可本宫依稀记得王爷的母亲翊宸皇贵妃也不是正宫娘娘呢!”王妃徐徐道出,凌妃的脸却已经泛白,气鼓鼓地说不出话来,王妃凤目直视凌妃,犀利不容逼视的眼神让凌妃低下了头上,“凌妃还认为庶出之子没规矩吗?本宫怎么说也是皇上亲封的恭王妃!虽被禁足名位犹在,王爷未休本宫之前,本宫依旧是王府最尊的嫡亲王妃!”
“皇上?”凌妃突然冷笑一声,轻蔑地看向王妃,“听说你小产前为皇上跳了《霓裳练衣》?那是从前杨贵妃跳过的舞呢!”
女子小产必是毕生之痛,而凌妃的话更是影射唐玄宗夺媳,王妃脸色微变,绮云跟着王妃许多年耳濡目染也是明白的。她大怒:“凌妃,你竟敢对王妃娘娘不敬!”
“哼哼,王妃娘娘?”她又是一阵嘲笑,“她勾引皇上的时候可有想到自己是王妃娘娘?”
王妃面上青红交替,绮云却已上前在凌妃面上留下一个巴掌印,凌妃怒气横生,支使丫头们教训她,但她紧紧拽着凌妃的衣裳,扭打着。王妃心中极不快,也没理会。
“够了!”一个威严的男声震住了在场所有人。
众人闻声望去,见到梁王负手立在门口,冷漠倨傲。都停下来纷纷行礼,只有王妃定定地坐着,没有起来的意思。
梁王一挑剑眉,没有责怪王妃的失礼,走过来,做在她身边,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王妃抬首望着他,却对上他隐着怒气的双眸,被他不怒自威的气势震了一下。他说:“王妃的气色不佳啊。”
她抽回手,淡淡地:“王爷关切!”
梁王见她如此也不勉强,盯着跪在地上的众人:“绮云,你竟敢对凌妃动粗!”
绮云本来就怕梁王见他这样说也就更紧张了:“奴婢…奴婢…”
“来人,将这个贱婢拖出去,乱棍打死!”梁王冷冷地吩咐侍卫。
迟邪领人进来,就要把吓得说不出话的绮云拖下去时。王妃却站起来,语气森森透着威严:“住手!”
“王妃!”梁王生硬地叫她!
王妃指着侍卫:“王爷未何不怪他们保护不周?我被禁足,自然是除王爷之外,任何人不得出入霁月楼!绮云故然有错,也是凌氏不敬在先!罪不至死!”
凌妃见梁王满面怒气;走上前一把握住梁王的手;柔声道:“王爷,梁氏蛇蝎心肠,不值得您动气!您若生气,废了她就是了。”
王妃两眼明亮之极,隐隐有傲然不群之气,看向凌妃的眼神鄙夷而不屑:“大胆凌氏;本宫与王爷说话,怎容你小小庶妃插嘴?平宁侯府没有教你尊卑礼仪吗?”
凌妃还要说,却被王妃犀利的眼神吓住了。
梁王眉宇间隐隐有怒意,却也没有发泄出来,他紧紧握住王妃的手,看向侍卫:“既然如此,将绮云逐出王府!”
王妃本要再说,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梁王对众人:“都下去!”
所有人都行礼下去了。梁王对着凌妃的背影说:“凌妃,再敢对王妃不敬本王废了你!”
凌妃吓得称是,也匆匆退了下去。
梁王站起身,将王妃紧紧抱在怀中,王妃因为伤心也靠在了他的胸前。
“想哭就哭吧,不必强忍着!”梁王的语气带着温柔,让王妃很吃惊,抬头看着他。
“那个孩子是我害的!对不起!”梁王歉疚地说。
王妃没有说话,静静地伏在他胸膛垂泪。梁王抱紧王妃,好一会儿,轻轻地说:“崇帝被逼退位了!”
王妃身子一僵,梁王明白她害怕什么,劝慰说:“放心,幽蓝国主只是夺了他兵权,让塔克拉佐领南陵兵马。”
兵权被夺,虽是受制于人却也没有性命之忧了。王妃松了口气。梁王认真地:“你哥哥是大燕驸马,他们投鼠忌器。”
王妃点头,低声地:“谢谢你!”
梁王搂紧王妃,在她耳边轻轻地:“我也谢谢你愿意这样帮我。”
王妃的脸顿时红了,低下头,声如蚊蝇:“素宜是王爷的妻子。”
梁王玩味地看着眼前面色绯红的女人,轻轻地接她的话:“这些是应该的。”
王妃羞赧,将头埋入梁王的胸膛。梁王嘴角上扬,打横抱起王妃。
霁月阁寝室,一张雕凤紫檀木床前垂着新绿色绣祥云纹的帷帐。
帐内,静静的,双目微抿的梁王抱着浅睡的王妃,而王妃只披着一方白纱衣伏在梁王只着中衣的胸膛。
梁王睁开眼,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他的手轻轻抚上王妃的脸。王妃似有感触的侧了侧脸,梁王轻浅地一笑,拿起王妃松散的头发逗弄她,王妃有些不适地侧了侧身,身上仅有的纱衣滑了下来。香肩玉臂便光裸在外了。梁王眉心一动,轻轻推了推身前的女子,暖意自心底升起。
王妃幽幽醒转,睁开眼便对上梁王似笑非笑的眼睛,立刻打量一下身处何地,见是在自己屋里有些吃惊。她将锦被拉高把自己埋入被中。
梁王见她如此,好笑地问:“王妃怎么啦?”硬是将她从被中捞出来,压在她身上。
梁王妃羞红了脸,侧过面去不敢看他。梁王扳正她的脸,柔软温和的唇瓣落在王妃樱红娇小的唇上。
梁王侧起身,饶有深意地说道:“你是我的妻子,怎能如此羞赧?”
王妃将自己埋进他胸膛,语气里是浓浓的忧虑:“你会一直这样抱着我吗?”
“如果你相信我,我就一直这样抱着你!永不放开!”梁王像是许下重要的誓言一般,认真地说。
“素宜相信王爷!”王妃趴在梁王怀中轻轻地说,语气中满满的都是信任。
“你还得委曲一些日子。”梁王紧紧搂住她。
王妃摇头说:“我不委曲,王爷自己要小心迟邪和莫若”她停一停,接着说,“还有凌音如。”
梁王点头,搂住王妃:“王妃也自己注意些。”
王妃有些感动,静静地好一会儿,才开口问:“快晌午了,王爷还不愿起吗?”
梁王紧一紧王妃的肩,浅笑着问:“王妃不要本王相陪?”
“王爷是办大事的人。我…我怎么敢拘着不放?”
梁王颔首,松开了王妃。王妃披衣起身,为梁王更衣。
霁月楼主厅内,一身银白绣锦蟒、衣袖衣襟皆以银丝龙纹收底的亲王常服和一身素白锦锻绣莲纹的王妃常服在侍女的服侍下用餐。
王妃唤人取莲心茶给梁王解餐后油腻。端茶的侍女让梁王感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