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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会是一个好朋友吧,我这样想着,就起床拉开窗帘,开始好久都没有做过的第九套广播体操,说真的,来到这里之后,我真的已经很久没有能够放松一下下了,今天早上起雾了,而且雾气非常非常的重。不过比起北上广的雾霾这就已经好很多了的说。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达蒙和我有一起生活了很长的时间,johnny来过几次,但是在那之后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日子很是单调,单调的让我感觉没有盼头。但是,有很多时候,我很是后悔自己总是希望自己的日子是多么的有趣,因为老天似乎总是会误解我的想法,他总会让我的日子变得非常非常奇怪,非常非常奇怪。
这是即将入春的日子,早晨刚刚清醒的我忽然发现达蒙不见了,我连忙打开门,一边叫着达蒙的名字一边去找,但是当我打开这扇门的时候,我感觉到,世界就像颠覆了一样,血,各种血液布满在墙壁之上,现场相当惨烈,在我和达蒙的房门前面就那样躺着几具尸体,其中我能辨认出来的就是老乔治的尸体,他的右胳膊血淋淋地悬挂在楼梯的扶手上面,还滴答滴答地向下滴着血,恶臭迎面而来,那一瞬间我简直都要吐出来了,我意识到,灾难似乎在昨晚我熟睡的时候降临了这个家族,连老乔治都死掉了,还有谁会活着呢?
死宅这个词进入了我的大脑,我屏住呼吸,穿戴好衣服,寻找着可以防身的工具,我猛然发现那些原本镶嵌在拐角的银质长条几乎都不见了,而且,很多的木桩都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楼道里,我干脆小心翼翼地捡起了一个较为锋利的木桩越过老乔治的尸体向下走去,我忍不住回头望了这个可怜的老头一眼,他死的时候一定非常的恐惧,血水洒满了他的脸,我已经无力陈述下去了,只能小心翼翼地向下走着,走着。
太安静了,整栋楼完全都被血水的腥臭味所掩盖,而且没有别的声音,让我的心里非常发毛,不管怎么样,我必须要找到达蒙,既然没看到他,那么就证明达蒙一定还有活着的希望,无论如何,这种血色的不幸,是不应该降临在这个可怜的无辜的孩子身上的。
我继续走着,时刻保持着抡起木桩的状态,因为现在对我而言,或许某一个变态杀手就在谢尔顿庄园的某个角落里面,等待着我最后这个幸存者自送家门。
斑斑的血迹简直是已经达到了随处可见的状态,尸体也很是随意的以3不一个5步一堆的状态出现在我的眼前。导致我从最初的害怕,变得越来越淡定,再到都可以无视它们的存在了,但是当我看到她的尸体的时候,我还是有一些,有那么一些害怕,因为实在是惨不忍睹。
老夫人的尸体被呈耶稣十字架的状态钉在厨房的墙上,下面就是滚烫的还煮着油的油锅,老夫人的四肢被木桩狠狠地钉在墙壁里,她的衣服早就破碎不堪了,甚至连头发也烧的焦黄焦黄的,她的半张脸也是面目全非,心脏的位置空落落的,完全被挖空了,就那样露着一个窟窿,她的一只脚因为没有被钉牢而落在油锅里面,我已经没有勇气上前去看了。
难道是仇家报仇?我不仅这样想着,不过不管是什么报仇也好,不报仇也罢,我此时此刻必须要找到达蒙,他还是个孩子,或许,或许这些残忍血腥的凶手还尚存一点点的人性,留住了他的生命。
我这样祈求着,向楼的外面走去。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院子里面带给我的视觉冲击简直达到了一种极点,我终于开始庆幸,自己能够在这这场灾难里面存活下来了,因为当我从门里走了出来,并且回身去看的时候,这栋原本硕大的建筑就几乎变了个样子。或者说,已经和毁灭,没有什么区别了。
☆、第四十章 模棱
我真的是不知道现下自己究竟应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形容现在我所看到的景象,一片荒芜?惨不忍睹?不忍直视?我想这些短短的四字成语都无法展现我现在的感受吧。现在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片狼藉与破败,毁灭是我唯一能够拿来形容这一切的词汇。
此时的我是那样的渺小,眼前的这栋原本辉煌无比、璀璨无比的庄园,就像是在一夜之间化为了断壁残垣,原本的红色的华丽的墙壁都已经断裂了,而且还是去了原来富丽堂皇的红色,全然像遭遇了一场惨烈的火灾一样,成为了死灰一样的黑灰色,真正尚且完整的建筑,此时此刻,这样看起来,似乎也就只剩下了我住的那一栋,我现在看着这摇摇欲坠的庄园楼宇,瞬间有那么一种后怕的感觉,毕竟我就睡在这样一栋已经堪称废墟的危险等级超过十级的废楼里面那么久了。
楼宇都已经残碎成了这个样子,就更不用说四周了,这个庄园已经称不上是什么庄园了,尸体横竖遍野,庄园的门也被什么强有力的东西拉扯过一样,扭曲变形地倒在一边的草地上,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出昨天晚上在这里燃烧起来的熊熊烈火,因为所有的花花草草都已经被烧的干瘪的不像样子,严重一点的,俨然已经化为了灰烬,略微轻一点的就更为可怜,摇摇欲坠的,甚至草叶之上还残留着一些没有燃尽的火焰。
生命已然走到尽头,这是我此时此刻所能想到的一句话。
“达蒙?!达蒙!”我大声呼喊着,天渐渐明亮起来,宝石蓝色的天空荡漾着淡淡的忧伤和昨晚剩下的朦胧的血光。我继续在这废墟之中大声地喊着:“达蒙,达蒙。”我甚至忘记了达蒙还没有学会说话,但是,此时此刻,我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达蒙的哭声能响彻天空,真的,我的要求不多,我只希望自己能够听到那个小家伙的哭声,仅此而已。
“达蒙?达蒙?!”我继续找着,但是越找我就越感到阵阵的不安,我就越感觉达蒙生还的几率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焦急的我泪眼婆裟地寻找着每一个角落。而且此时此刻的谢尔顿庄园还有那么一股奇怪的气息,或许是因为尸体的横七竖八和蔓延在整个庄园空气里面的血腥味道让我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安。
加上现在的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吓人,风阵阵吹动的声音让我直发毛,我只觉得即便找到了达蒙,我的下一步又该往哪里去呢?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达蒙……”绝望至极的我无力地跪倒在这片废墟里面,手上满满的全是在废墟之中寻找达蒙而沾染上的血迹和灰尘,我的衣服也早就和我的头发一样凌乱了。我忽然满脑子闪烁着无数的画面,画面内容全部都是和达蒙有关的,这个和我如此有缘分的可爱的小男孩,原本不应该遭受这样的不幸的,相较我而言,或许他才是这场现在看起来十分变态的家族纷争之中的最无辜的人。我不恨我的父母生下来就把我抛弃,是因为有乔奶奶填充了我那端成长之中的空缺,同样是孤儿,达蒙却是可怜的,原本或许我可以成为改变他生命的那个人,但是现在,带给他的却全部都是死亡和痛苦,我忽然觉得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连一个小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达蒙……呜呜呜呜。”我长长地跪倒在这片血腥味十足的废墟之上,这是继德里克将我推入地道后我再一次失声痛哭,不是因为我自己遭受了多大的不公和苦难,而是因为,在我身边的距离我最近的人,总是会悄然离去,不幸的事情为什么,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呢。
我不知道的事情是,此时此刻在距离我不远的树林里,一个男人正纠结着是否要抬步走到我的身边。
“你知道你不可以过去的。”一个女子的声音拦住了男子欲要前进的脚步。
“卡洛琳,我只要1分钟,你看看她,她太痛苦了,太痛苦了。”男子乞求一般地眼神望向卡洛琳。
卡洛琳的手并没有从男人的身上移开,她继续说道:“johnny你知道,这次允许你回来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妥协了,现在一切都在按照历史的发展轨迹慢慢发展着,我们不可以改变这些。”
“只要一分钟,求你了,卡洛琳。”johnny望着卡洛琳的眼睛说道:“拜托了。就一分钟。就一分钟,我保证,我绝对不说任何……”
“不可以。”卡洛琳继续说着,她的脸庞似乎更加沧桑了一些,她说道:“你知道规矩的,圆月夜很快就要到了,我们需要马上走。”
“我只是,我只是,只是不想……。你知道她对于我是多么的重要。”johnny动情说道。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对于你而言,她的的确确非常非常的重要,但是规矩你还是知道的,johnny你之前偷偷和她喝咖啡的事情我都知道,所以,这一次,就这样远远地望着她一眼,我们走吧,见面的机会会有的。”卡洛琳道。
“好,好……我听你的。”johnny嘴上这样说着,但是眼睛还是不愿意离开崩溃之中的史云谦。
“我只想告诉她,达蒙现在很好,现在很好。”johnny道。
“很快,你们会再次遇见的,但是,吸血鬼猎人的契约你也懂。”卡洛琳道:“想世间所有的交易一样,我们的契约会剥夺掉你一生中最为珍惜的东西,作为拥有吸血鬼猎人力量的条件,所以,你一辈子都不可以让她知道你是谁。”卡洛琳看着johnny的样子说道:“你和她的故事已经是回忆了。”
“你的交换条件是什么呢?”johnny道:“那个恶魔是不会可怜你把你挚爱的东西留下来的。你难道……。失去那些,你难道……”
“闭嘴。”卡洛琳沉了下脸冷冷说道:“你已经越权了,走吧。”
“……好,我不该提这些的,对不起。”johnny也觉得自己说的实在是有一些太过太过了,他点点头,又深深地望了一眼废墟之中的史云谦,然后慢慢回身,随着卡洛琳离开了这片留给自己无限伤痛的恶魔的开始。
“达蒙……”我不知不觉的已经在废墟里面跪了一整天,天彻底暗了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不过有很多时候,我都是相信这个世界是没有神的,但是即便是有,我也觉得他并不是古代小说里写的那样大慈大悲,而应该是落井下石,因为此时此刻,在我的处境是这般无奈冷清的时候,雨水依旧无情地洒落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想起了那个雨天,那个哈斯顿抛弃我的雨天,如果那之后,一切都是那样的正常的话,我心甘情愿就那样过一生,即便孤独,至少也没有痛苦。
“还能站起来吗?”我问我自己,声音抽动着,呜咽着、啜泣着。
“你还能站起来吗?!史云谦?!”我近似疯狂地崩溃大吼,雨水洒落在我的脸上,就像是无数的针毡直挺挺地落在我的皮肤上面一样,痛苦,穿透了心脏,笔直地刺伤着我。我抬起头,让雨水和我的眼泪混杂在一起,我并不清楚此时此刻的自己为什么想哭,但是,但是,我只是想哭,只是想哭罢了。
风吹散了我的头发,它们凌乱地在这无情的狂风中嘶吼着,我感觉到自己头顶上的这片阴霾的天空似乎都已经变得扭曲旋转了。我只是恍惚间觉得,这一切,在此时此刻都变得浑浊起来。变得那样的压抑,让我承受不来,也让我难以接受,真的难以接受,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只手我这悬崖的边缘,无力改变什么,身边也没有任何的依靠。
“你还能站起来吗?还能站起来吗?”一个无比熟悉的消失了好久好久的声音在我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