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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天行者这匹战马索来只服天行者一人,岂容哈虎骑上?后蹄一扬,向空中落下的哈虎踢去,眼见哈虎身处半空,毫无借力问避之余地,只怕给战马一脚踢下约谷。
哈达一下子吓得尖叫起来,天行者亦是一惊,横身拦在山道上,欲阻住哈虎,并喝叱了战马一声。
战马听得天行者的喝叱,立即顿住后跨,但踢势太急,已是迟了!
哈虎这一下当是势必受伤!
但吃惊的却是天行者,只见战马刚要踢中哈虎时,只见哈虎凌空中一个拧身,瞬间用权不可能的身法,侧移开四尺,宛如龙行天际,刚刚恰到好处地避过马蹄,落在山道上,并伸出舌头,向天行者做了个鬼脸。
这一着变化甚出天行者的预料,更使他吃惊的是,哈虎这一招,竟是他在黄山上斗龙狂时,龙狂也使过的一招,天行者见了一惊,欣喜于这一把变化的巧妙,事后问及龙狂,龙狂道是家传功夫,招名叫“狂龙横空”,专门用以危急时,门进敌招,其光祖龙刃使出这一招式,竟可在离地一尺高处,侧移三十多丈才落地,那一身功夫,当真是匪夷所思。
凌空顿住身子,对天行者这类高手来说;本也算不了什么,而这一招巧就巧在危难之时,能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侧移。
“这招本是龙家的秘传,哈虎怎么也会使?”天行者正欲相询。一见哈虎那狡黯的笑,便止住了话头。
他知道,此时问他,他自己是不会说的,倒不如余件装作不知,待慢慢用活套他,遂道:
“好俊的身手!”
哈虎终是小孩,听得天行者这么大的能耐,也赞他,不由眉飞色舞地道:
“当然啦,这可是大大有名的招式,当年……”
哈虎则说到这里,天行者见哈达偷偷一拍其后背,哈虎便顿住了话头,哈哈一笑道:
“当年,我用这一招,党自空中同时抓住过七只小燕子哩!”
天行者看在眼里,淡淡一笑,不以为意,心里想道:这哈达也不愿说关于龙暴的事,想来这一招当时龙暴授给他的,龙暴看起来真是在她家!
哈虎看得天行者向自己微笑,也明白了自己这一话题换过,谎也撤得太别扭了,自己也不过八、九岁,怎么“当年,当年”起来。
仍他天生聪慧,索性胡扯起来,混淆道:“当年老天在珠穆朗玛峰顶抓乔鹰,那是何等威风……”
“珠穆朗玛峰?”无行者插话问道:“你家住在珠穆朗玛峰下么?”
这话一问,哈虎略略一怔,道:“是的,我家住在西餐湖嘛!那里蜜蜂可多哩!蜂蜜美好吃,将来有机会的话,请你去我家吃蜂蜜好吗,那些野蜂采集的花蜜又香又甜,连当今帝是赤天只怕也无福消受!”
天行者知道他在胡言乱语,西谷湖本是天山山脉北麓的一处高山湖,处于一山谷之中,风光循施,与这藏区可风马中不及。
转而一想,这小孩倒也博学多间,故装不知地道:“哦!是吗,我以后一定去的,欢迎吗?”
“欢迎!欢迎!你说话可不许反悔。到时我在家等你。”哈虎说得煞有介事的,天行者看了,心里暗想:这小鬼!
抬头看看天色,更是阴暗,只怕连夜又有大风雪,遂道:“已是凌晨一点啦,你们去达阿拉吧!我也刚好路过那里,去印度,我们一块上路吧!”
他故意说成去印度,欲让哈虎对自己不加疑心,哈虎一听,高兴地道:“那太好了,这些药材,让你的马背吧!我也轻松许多。”说罢,把一大箱东西举起欲装上马背。
战马经过大行者先前的喝叱,也不敢踢哈虎了,但哈虎太小,仍是放不上去,天行者便帮着他装好木箱,并留下马鞍处,准备让哈达乘坐,闻得一阵异香,正是木箱内的药材所发,极浓极浓!
哈虎装好药材,往直走到山壁下一阵摸索,想是找什么东西,天行者目力甚好,见山壁下的积雪上什么也没有,转身一掌推向凸岩,劲力发达“轰隆”一阵大震,岩石爆裂,滚下山谷,回音久久不绝,只怕此谷深达百丈不止。
凸岩毁去,山路立时宽了,哈虎伸伸舌头,做个鬼脸道:
“好厉害!只怕数百斤炸药也无法抵得你这一掌!”
原来这凸岩长达六七十丈,拦在路中,此时给天行者一掌劈去,真切数百斤炸药也无此能力,哈虎这一句话倒是没拍他马屁。
天行者又拍出一掌,掌风过处,碎石纷纷,一些凸起的岩石,全给这一掌削去,成了一条宽达丈许的大路,回身欲把时哈虎上路,却见哈虎正牵着战马,笑哈哈地站在他身后,并背着一个大作篓,他姐姐哈达正与他背靠背地坐卧在竹篓内。
天行者笑道:“你怕我这战马负不起你姐姐么?”
哈虎道:“我姐还是我背好了,战马让你骑!”
天行者道:“我们赛赛脚力如何?”
哈虎一扣,顿时眉飞色舞,道:“好!我们赛一下,看谁先到达阿啦,输了就付在那里的饭钱!”
天行者道:“好!可不许后悔?”
哈虎放下背篓,扶上姐姐坐上战马,并把背篓也放在战马上,道:“烦你帮我也悄上这个吧。”转头向天行者道:“若是我输了,明早你可要少吃一点,否则我可付不起饭钱。”
天行者淡淡一笑,一声潮哨,战马当先奔去,二人用开步于紧随马后,有如乘风驾云,一路上向前赶去。
哈虎和哈达究竟是什么来历?
他们与龙暴又有什么关系?
天行者这次能找到龙暴么?
第十三章 龙踪隐现
黎明时分,天行者等人按赶到了达阿拉,达阿拉也是一个藏在深山大谷中的集镇,居民甚少,全是一些在此处搞旅馆业的商家,地处正是通往珠穆朗玛峰的必经之路,终年前往珠穆朗玛峰的游人甚多,是以此处的经济倒也繁荣。
集镇方圆个过数平方公里,却建有许多五星级的大酒店,想是以招待那些进山的富人栖息。
集镇只有五条街道,一条马路,待道内侧除了各种档次的酒店,饭庄外,就是些风味小吃的饭摊,一条马路也不过长五公里,通向左侧山谷里的一些小型机场。
这里与外界的交通,便是这唯一的小型机场,游人们全都须乘机抵达这里,再乘登山车进山,去攀登世界第一峰,然后又从这里驾机离去。
天行者到达达阿拉时,街上一片冷寂,除了一些高档次的酒店里还有招待在值班外,其他的人全都躲在被窝里上做那暖洋洋的梦,去了。
天行者的战马颇通人性,它自跟随天行者闯荡世界以来,向来都是出入最为高档的酒店,此刻一入集镇,径直向镇西侧一家最为豪华的五星级宾馆奔去,宛如回到家里一般熟悉。
这一下哈虎可给弄糟了,他身上没有多少钱,倒是句真话,进入这样高档的酒店,只握连一杯最便宜的啤酒也是付不起,可一路上行来,天行者轻盈的步子,显是已让了他几分,此刻心中一急,拼命向前冲击,唯恐输了让他付钱似的。
天行者看在眼里,暗又笑,随后缓缓跟去,心想:好事做到底,便便宜这小鬼一次吧!再说身上的钱多,也不须计较这些花费!
战马一冲入酒店大厅,吓得那些侍者一阵惊慌,四处走避,吓得有如遇上劫匪一般,天行者本欲追上,喝去战马,一见哈虎己是额上冒汗,见天行者已赶到他身边,不由急得脸都红了。
天行者心里一笑,在刚入大门时,故意一个踉跄,让哈虎先行奔进。
哈虎一脚跨进钢化玻璃门,立时高兴得大喊大叫:“我赢啦!我赢啦!”一副天真烂漫的小孩模样,弄得那些侍者更是慌做一团,“乒乒乓乓”地摔破了不少玻璃器皿。
天行者善意地向哈虎一笑,缓步跨进大厅,一声呶哨,战马便转头一跑来,站在他身后,这一路行来,甚是快捷,山路险恶!马背上的哈达也给吓得面无血色。
天行者忙扶哈达下了战马,哈虎走上来,焦急地问道:“阿姐你怎么啦?”脸上仍洋溢着赢了饭钱的喜悦之色。
哈达定了定神,伸手擦去哈虎额上的汗水,道:“没什么?你累坏了吧!”
天行者听得这话,心中一怔,只觉这话好是熟悉,仔细一想,原来他与娜娜在一起时,每次他苦练武功后,娜娜总是这样给他擦去汗水,并说这句话。
此刻,天行者听得这句话。心中一暖,举目向哈达看去,见她正慈爱地看着哈虎,想起已死的娜娜,不禁心中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忙转过身去,目注远山白雪,好久才平静下来,左右一看,不知何时,哈虎与哈达已站在他身边,呆呆地看着他,眼神中颇是关切之意。
天行者向他俩投去一撇感激的目光,笑着对哈虎道:“你赢啦!我们吃饭呗,我请客,你点菜。”
哈虎四周一看,见里面富丽堂皇,想是很少见过这等阵仗,犹豫地道:“大哥哥,这里如故事中的皇宫一样,什么东西肯定都很贵,我们还是到街上那些小摊上吃去吧,填饱肚子就行。”
天行者抚着哈虎的头道:“不,我们就在这吃早饭,我要给你们坐最舒适的席位,吃这里最好最贵的菜,别担心,大哥哥身上钱有的是。”
这些话说得甚是柔顺,真如一位慈爱的大哥一样,天行者心里一惊,叹道:“唉!我天行者现在已变得好人心肠啦?”忙招呼侍者,带他们进入贵宾宴厅。
哈虎自进入这酒店,便如进了皇宫一样,看得目不暇接,侍者进上菜单,他左看右看,弄了许久,还没点出一道菜来,不好意思地向天行者一笑,递过菜单,道:
“我用不来这玩意儿,你来吧。”
天行者接过菜单,笑问道:
“你喜欢吃什么样的东西?”
哈虎道:“炸鸡呀,鱼呀,牛排啦!可多哩,一时也想不上,你随便要呗!”
天行者笑着敲了敲他的脑门,惹得哈虎又做了鬼脸,逗得他姐姐哈达“噗哧”一笑。
天行者便向她问道:“你呢?”
“随便啦!藏味的就行。”
天行者听罢,叫过侍者,烧鸡,炸鸭来几只,再拣这酒店里最贵的藏味菜,送上来便可。
侍者去后,天行者看看哈达,不禁又想了他的娜娜,自娜娜死后,这次可是第一次和别人一块吃饭,只是可惜弄不好到晌午时分,就会为龙暴的事,和他们斗上一场了。
想到此处,他不禁有点不忍,只盼不要发生这样的事才好。
想到此处,他又开始责备自己,身来行事只图个意愿的,今天到底是怎么啦?
但,到底是怎么啦,他一时也说不出来。
这时,侍者已送上酒菜,并同时送来几个美貌女郎,弄得哈虎有如见到怪物一般,瞪着一双大眼,朴楞朴楞地直眨。
天行者想起了娜娜,心烦意乱,留下一名侍者,挥手叫其他人退出,亲自倒了一杯酒,缓缓洒在地上,心里祷告道:“娜娜,我敬你一杯,你可要饮了!今日晌午,我便可找到龙暴,查清你的身世,为找回你妹妹,如果她还活着,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一生的,决不会让别人欺负她的,九泉之下,你安心吧!”
他这一举动,甚是怪异,看得众人茫然不解,只见他嘴唇微动,却不知他在说些什么。
天行者对那名侍者道:
“你喂我的战马吧!”他的战马一直就立在他身后,这句话一出口,三人不由更是一惊。
天行者见见状,笑道:
“我这战马可是一位品位的大行家理!烧得不好,它可不吃,酒的味道不好,它也不喝的。”
转头向那待着又道:“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