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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昨夜的一番恶斗,再加上刚刚的一阵狂猛奔行,无限已是极累极乏,再加上蓝雪的死他身心憔悴之际,终是撑不住仰大倒在冰面上,沉沉昏睡了过去。
无限醒来时,太阳已在两边隐去了半个脸儿,天空一片赤红,阶得大地上都涂上了一展淡淡的红色,衬着冰面,粉红一片,远处的海水平滑如镜,深蓝中闪着点点金光。
他又缓缓地闭上眼,施施然仰了一个懒腰,只觉浑身酸痛;“咳,昨天那一架打得也太惨烈,累得身于骨象散架了一般。”
这时他又想到了蓝雪,那种可怕的失落感与孤寂,又袭上了他心头,他使劲地摇了摇头,想让头脑清醒一点,可是那种感觉又紧紧地锁住了他的心,痛得厉害。
无限忽然翻身坐起,惊呼了一声:“怎么,有人来过,趁我睡着了时,移动了我!”四处搜寻,却没有任何痕迹。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刚一跨上海岸,就倒下睡着了,他躺的地方离海水充其量不过四、五尺远,而现在海水却离他已远达百来米。
无限又回到他躺的地万,四下一望,目测了一下与那冰山贩距离,感觉到似乎没有给人移动过似的,不由重感莫名其妙,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难道地面能走路么?小时候听别人说神住的天堂里,什么东西都具有意识,可也没听说过地面会走路呀?
无限左思志想,不得其解,天边已升起了一片朦胧混浊,最后,头顶上万也布满了闪烁的繁星,一颗颗地冲地眨呀眨眼,似在咱弄他弄不明白这个道理似的。
无限本性子平和,极少大动肝火的,此时到处一处孤寂冷清,不但没有人影,连自然界里的声音都没有,风轻轻地只,海水却似冰着了,或己睡了一般,懒懒地掀不起一丝波涛。
到处都是静,静得可怕,静得死寂!
蓝雪的影子又浮上了无限的脑海中,那时该有我快乐啊……
无限越想越烦,心头积郁的忧闷,压得他喘不止气来,致于为什么睡的地方似乎被挪动过,早就抛至脑后去了,心头移动的,只有蓝雪,可爱的雪。
似乎,他时不时地听到了蓝雪在呼唤他,心头一阵狂喜,抬头四望,却什么也没看见,空荡荡的一片,侧耳细听,又哪里听到蓝雪的声音。
他颓然坐在冰面上,真恨不得抱头痛苦一场,不知怎地,又怎么也挤个出一滴泪水。
“唉!老天,你为什么要如此捉弄我?你让我自小无父无母,无名无姓,这些我都不怪你,你让我四处流浪,饥餐露宿,我也不怪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夺我的雪?”
无阻在不断的问着,似乎在问天,问地,也在问自己。
可是,谁又能给他答案?
留给他的只有一片冷清,一份寂寞,一份无依,一种失落,还有一种雄心的痛,痛得他浑身发抖。
更要命的是,明知蓝雪己去,可耳边又时不时地响起她甜美的声音,他明知这是一种思想的做怪,可偏偏每次听到,都情不自禁地以为是真的,心头一阵狂喜,可侧耳细听,极目搜寻之下,却又什么都没有。
有的,只是他淡淡的身影,如他的灵魂一般,冷寂得可怕,冷得让他心寒。
无限猛地狂吼出声“呀——”吼声响彻云霄,震得他耳鼓作鸣,吹波,远远地传送开去。
声波撞上了远处的冰山,再反弹回来,一波一波地响起,全是“呀——呀——”怒吼,可无限却并没觉得心头舒畅一些。
“我该怎么办?”无限前南自语,一遍一遍地问自己,可没有答案,也没有别人应和这声,更没有人给他回答。
无限心中苦极,气极。
“我该怎么办?——”他再次提高声音,鼓起全身的异化潜能,把声波重重地自喉间爆出,炸开,响得让他忍受不了,伸手捂住了双耳。
可声波仍是从指缝间钻入他的耳鼓,并伴随着一连串“喀味”碎裂之声。
“这是什么声音?”无限感到有点奇怪,转过身来,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地看到,远处的几座坚冰覆盖的小山,竟然碎裂开来。
“这……这怎么……可能?”无限暗自思索:“这怎么可能?我的声波中渗透的异化力量竟可开山裂石?”
“就算我倾力一拳,也不过毁去一座山峰,怎么可能现在声波竟可振山裂石?”无限越想越怪,他知道古代中国传说中佛门有一种叫“狮子吼’”的武功,可惜声音发送内力,震昏对手,“可这种功大我并不会呀?就算我的力量再强,也不致强到这等程度吧,除非……”
想到此,无限拔步向那山峰奔去,以他的速度,不过一踏步间,便已到得山下,抬起碎下的“山石”一看,果然证实了他的想法。
原来,这些山并不是具正的“山”而是由冰聚成的冰山,冰本有易碎的物性,经无限几次以超强的功力爆出的声被轰炸,使猛地碎裂,滚滩一地。
“这山是水冰成的,这里如此寒冷,这地向也极有和能是冰。”无限暗暗猜测,便把功力聚于一指,猛向勇前三十米远的地面刺去,只见劲气暴射,破空有声,地面顿时给刺穿了。
无限只听得一阵“喀嗽”碎裂之声后,便听到通的一声,果然是石子落水的声音。
依照此法,在县周四处一阵刺激,每一处都是坚冰下面便是海水。
“原来我并未到达真正的陆地,只不过停身在一块大浮冰上,怪不得这里没有人烟,没有任何活的东
这时,无限终是弄明白了自己一觉醒来,为何离海水远了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睡时,太阳当午,气温较高,醒来时,太阳已薄西边,气温急剧下降,自己因有一身劲力护体,没觉得,而这海水却因温度下降,不断冰冻,护在了浮冰的面积,便让他高海水远了。
一切弄明白了后,无限心头一阵释然,便又感到孤寂冷清了,蓝雪的影子又冒了出来。
一想到篮雪,他刚刚产生的,离开这浮冰,赶回陆地的想法又打消了。
“唉!既然雪儿已去,我生无奈趣,那还要活着干嘛?不如干脆呆在这冰上,待到明天坚冰化去,自动沉入海底,死了算了。”
无限一想到死,索性什么都不想了,走到水边。仰面躺在冰面上,只待明日太阳一起,便在这个世上永远消失掉。
无限果然在这种自制的,什么都不想的状态下,朦朦胧胧,似欲睡去了一般,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喀嫩”一声轻响,又惊醒了他,他也懒得去管是什么声音,仍是迷缝着眼睛,静静地躺在冰面上。
可那种“喀喇”的声音,却响得愈来愈急,也愈来愈大,正向他移来一般。
“莫非这里有什么猛兽!”无限暗想,正欲起身看个明白,转而一想,又是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反正这声喜虽越来越近,估计尚在数百里开外,而且,我既己决定死去,又在乎什么死法,若是让什么野兽吃了,说不定能救它一命,总好比白白钻入海底好!”
无限甘心地待着那意想中的什么野兽过来吃了他,可听到那声音,却计他越来越怀疑自己的想法了,因为那声音现在听起来,倒象是马达的轰鸣声。
“大概是什么隐形机或战斗飞船从这里经过吧!”
无限仍是懒得睁开眼,“只是,这样一来,我非得再熬上一夜,等到明早太阳出来后才可到阴曹地府去陪伴雪儿了。”
想到此,他不由有点沮丧。
“唉!死都不怕,又怕什么多等一夜?”无限暗暗责备自己。
一想到“死”无限又猛地想道:雪儿既是死了,我又为何没找到她的尸体,铁勇当时击中她时,并没有轰爆她的躯体呀!而且,她身上又没穿戴什么重金属一类的东西,就等落入海水里,当是该要浮出来的呀!那些死去的么呀的,不是都浮在水面上么?……
无限猛地得身一震:“莫非……莫非雪儿她并没有死?是龙杀救走了她?”
“不可能!”无限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龙杀就算救走了她,也决没有不招呼我一声的道理,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与蓝雪……”
想到这里,他不由面上一红,暗暗责备自己,道:“无限听无限,你怎么脸皮薄得比女孩子还厉害!你与蓝雪又没做什么坏事,干嘛要脸红脖子粗的?”
“唉,真是傻瓜一个,这等时候,还去想这些不相干的话!”无限只觉得自己甚是好笑,忽地,又想道:“若雪儿是个坏得不能再坏的人,她要利用我上给她做睦罪恶的事,我会不会去做?”
“不,决对不会!”无限几乎说出口,“我一定会劝她改邪归正,决个会帮她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若她已陷入到不可再拨的地步,已坏到无法救助的程度怎么办?”无限反问自己。
“那,我……我便与她各走各的路。就当没认识一样好了,不过我却不能与她为难,绝对做不到以正义道的身份去巢灭她,因为世界好坏关我什么事!我只要我的雪儿不去做坏事就好了!”
“但,我真会做到与她井水不犯河水么?不,我肯定做不到,现在她不在了,我犹是这么痛苦,若知道她在什么地方,我又岂能控制自己不去找她?”
“说不定,到那时,只要是为了她高兴,她叫我去杀任何人,只怕我都会做的……”
无限越想越怪,也愈想越苦,他本是一个纯洁的,毫无邪念的人,现在竟然想到为了蓝雪会变得姑恶不峻。
“唉!她人都不在了,我还想这些废事干吗?”无限心头不由又升起了一段越怅失落之感,万念俱灰,只欲早一刻死去,早一列得到解脱,摆脱这种难岁的,令人可怕的感觉。
这时,那种马达声,已高他个远。听声音,他判定这个什么飞行器一定会从头顶飞过。
叫他却没睁眼去看一下,“看了也等了白看,反正是快要死的人了。”他这样想着。
“要是,这飞器上的人,忽地扔下一颗炸弹,炸死我多好,也免得让我等到明天了!”
“但,我只有这身异化潜能,只怕他扔下一颗核弹也不一定会要了我的命!而又,他不一定就会发现得了我呢?”
无限正在日无聊懒地想着,一道强光扫过,刺得他双目放花,幸好他己闭上了眼睛,否则,只怕半天也复不了原。
同时一阵呼啸之声,他感到那飞行器正加速从他上空掠过,速度快得让他暗感诧异。
但,很快他就懒得去想这个了,一心只等着明早太阳升起,好化去浮冰,让他好沉入海底,去永远陪伴着蓝雪。
无限就这样又静静地躺了一个时辰,忽感到肚子里一阵咕喀。觉得自己饿了,这才想起自己整整一日一夜没吃过一点东西了,正欲起身去寻点东西饱饱肚子,就算死也做个饱窕,但马上又想到这浮冰之上,哪来吃的东西。
“荒漠之上,尚有一些沙漠鼠可以嘉腹,若走运的话,还可碰见狼群或沙漠虎,司这浮冰上又有什么?只怕除了水就是冰吧!”
想到此,无限仍是静静地躺在那儿,除了脑子里仍在时不时地冒出一些古怪的念头外,马上没有什何一个地方动一下。
“不,我的心脏还在跳!”无阻想道,不觉有点好笑:“这等时候还想得起俏皮话。”
“但,这话!有什么好笑?”他暗问自己。
“原来我是在自我开心,对!我要快乐起来,免得处了后,鬼魂碰见了雪儿的魂,让她看出我忧愁了样子,惹得她的魂灵也不高兴,为此,我一定要开心一点,开心地死去,什心地去阴曹地府寻找雪儿!”
打定主意之后,无限便尽住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