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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死去多时?”
无限虽刚刚已见过蓝雪,明知她没事,此时一听此话,由于心有所依,仍是骇得几乎跳了起来。
龙杀便不满意地道:“怎么?不相信么?不相信又为何要来问我?”
无限在惊闻蓝雪“已死去之时”的话后,立马醒悟到自己刚刚还亲眼见到了蓝雪,不由恼火地想到龙杀在骗自己,他哪里知道自己的眼睛虽担保没看错,龙杀却也没有说假话。
此际再听到龙杀如此没好气地说话,心中甚是有气,暗忖道:我无限又没得罪过你,又能与你抢夺什么,何苦来哉态度如此恶劣!算了。算了。我无限根本就与你们没什么干系,就此各走各的路好了。
无限一打定主意。遂门力霸一对拳,道:“龙首领,小可就此别过!”
说罢转身行去。
龙霸骤见无限忽地不再询问龙杀关于蓝雪的事已是一惊,再次见到无限本说好合力诛杀赤天的,此时又贸然离去,更是一震。
龙杀则忧哉游哉,一付战胜者的姿态。
幸而,此时一名乌托邦军人立即走上打圆场道:“无限兄弟请留步!”
无限转过身来,诧异地问道:“叫我?”
龙霸连忙走上几步,点了点头,微笑不语。
无限不由疑惑地问道:
“叫我什么事?”
可话刚一问出口,段即醒悟是议定联手刺杀赤天的事,此时他有黑洞撑着,又不愿与龙杀一块下手,遂道:
“这个小可自会考虑,待会广场中央国台上见。”
“那么,小兄弟你现在准备去哪里哟?”
无限指了指身上的官服,笑道:“荣登官位,走马上任去。”
龙霸被无限逗得畅怀大笑起来,心中暗暗佩服这位青年,如此心襟,竟在这生死路上,犹是谈谐说笑的,道:“小兄弟人中奇才,只可借……只可惜……”
无限问道:“可惜什么呀?”
龙霸道:“唉!只可惜生活在这个罪恶时代,让你无法……”
无限随即明白龙霸话中之章,道:
“龙首领谬赞成了,无限不过是生来命贱,生与死本也不是怎么重要的事,幸而生在这年代,尚有机缘让自己一条命随着各位大豪杰沾上荣幸之光,若果真生活在和平年代里,说不定我比最平凡的人还要平凡!”
龙霸没有再说话,只是用手强劲有力地拍了拍无限的肩膀,说不完的话便是在这几柏之中,深深地包涵了过去。
无限双手抱着,洒脱地一拱,道:
“龙首领,俗话说:一切尽在不言中,无限这里谢了!”
龙霸微笑着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祝福与关怀。
满是伤痛与悲壮!
无限不忍再看,转身大步走去。
帝都外,这时刚好响起一连串的排炮声,犹如炸开了一堆鞭炮,给无限送行似的!
无限一听到这串炮声,不由又想起了孩提时代,从流浪伴儿手上骗些鞭炮过来放的事儿,不由微笑着摇了摇头。
想起那时虽是饥寒的流浪生活,却时时充满乐趣,无限心倩顿时开朗起来,刚刚还在为找不到蓝雪的烦闷心情,如掩日的烟云般,立时一扫而光。
“反正今日是难以生出此地了,还要去废心找寻蓝雪干吗,难道要她陪着自己一块死?”无限心中这么一问自己,更是为自己的心情舒畅找到了理由。
致于那个神秘人,早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赤天的致词仍在继续,无限刚刚站回自己的位置时,便听得赤天激昂地道:“世界是我们赤家的,做为赤家政权中的每一个人都应当明白,你们为赤家的统治世界做出了伟大的贡献!
人群中又是一阵欢呼,无限在这次呼声中,听得更清晰地却是帝都外的枪炮声,和飞舰的轰鸣声。
他一眼瞧去,赤天竟然对这些部充耳而不闻,粉红的脸上,似乎永远与焦急和担忧无缘似的。
“哼!天行者的叛军已逼近帝都,危机重重之下,你这家伙竟还有心情说这些东西,看你能欢喜快乐到什么时候?”
无限心军哨咕着道,抬眼向黑洞看去,见他竟仿如睡着了一般。
“真是怪事!每个人为什么都哪此讳莫如深!黑洞的心里一定紧张得如装了十六只小耗子,可外像看上去,竟是如引安闲!”
这时,无限又隐隐听得赤天说道:
……但是,他们却不了解这一切,并用十分愚蠢的行为反抗,因为他们不知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我赤天统治这个世界时会做得更好!”
“对!对!对!”人群一阵欢腾,纷纷响应赤天的话,还有一些人,仍是在不停地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管换了谁去统治这个世界!”赤天续道:“战争、杀戮、痛苦,只会比现在更多,更惨烈,更可怕……”
“大言不惭!”
无限暗暗讥讽道,又听得赤天道:
“……只可惜有一些以革命为正义的人却水远不会理解这个实事……”
“去你妈的事实!”
无限终于忍不住骂道,价仍是噪音极低,低到只有他一个人听得见。
忽地,无限不禁暗想到为何赤天的声音吐出来,并未挟异化罡劲,为何会在这一万多人的高喊大叫中,游刃有余地穿行,让每一个人都听得如在耳边轻诉似的!
无限为这个问题想了好一阵子,总是开不明白之后,也就干脆不再去想了,反正想出来也是白想,没有人可以告诉的,仍是把答案带到阎王爷那里去,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于是他索性闭上眼睛,开始养精神,好准备待会儿与赤天好好的斗上一斗。
但他无论怎样决定不听了,赤天的声音仍是如冰银泻地般地渗进了其耳鼓:
“……那些智慧,不是的人,把‘乌托邦’这个空泛的概念作为神明膜拜,他们又哪里知道,人性中的自己私和丑恶,早已经把‘乌托邦’这完美世界的概念粉碎了,而真正的‘乌托邦’这美好的世界根本已存在于你们的眼前……”
“对啊!我们己生活在乌托邦中呀!”
人群中一人大呼,声波用异化潜能送出,极是响亮。
“誓死追随帝皇!”
又有人振臂高呼。
也有人只是淡淡地道:
“说得倒有些道理!”
当然,更有些人在大骂赤天无耻。
赤天仍续道:
“……跪在大地上人的人,只要安心追随我赤天,听从我赤天为你们安排好的一切,你们已经拥有了最大的福份了……”
“这就是我赤天统治大地十三年要向你们讲得话!”
赤天以这一句极其平谈的话结束了他的演讲。
但,这句话在赤天的口中说出,却具有无比的震撼力,无比的说服力;无穷的煽动性,无尽的挑战性!
赤天的话亦以无线电波传送到地球上的每一个角落,也传送到了战场之上。
地球的上空,此时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这就是我赤天统治大地十三年要向你们说的话!”
每一个人的耳鼓都随着这声波在振动。
“他妈的赤天!”
正处于帝都外二百公里的叛军主母舰上的天行者亦听见了赤天的言论,忍币住愤怒,咬牙切齿地骂道:
“这番言论,岂不针对我天行者说的吗?挑战于我,好,我现在就给你点颜色瞧瞧!”
天行者挥手一招,命令道:“命令,给我预备发射加浓炮!”
“什么?发射加浓炮?”
有人小声嘀咕。
但,最响亮的回答却是:
“接纳首领的命令!”
立即,天行者面前的荧屏上显示出,加浓炮发开启的字幕。
天行者盛怒之下,竟然下令发射最强的杀戮武器——加浓炮。
加浓炮是一种聚散万事万物能量,这些能量包括太阳能,核裂能,核聚合能,甚至人的体能,它们完全聚集归纳成一体,再表向目标,杀伤力之大,毁灭性之强,幅射性之厉,在当世兵器中首推第一位,就连他飞行路径为主,在这路径为袖中枢的直径三百公里内的圆椎空间里,一切物事都可摧毁。
此刻,天行者的主舰正坐镇于叛军的后方,若从这里发射加浓炮轰向帝都,刚在发射口前的敌我战舰,战机、陆军、战车将不分敌我,全于瞬间化为飞灰!
天行者面前荧屏上不过半秒种又便换了字幕:加浓炮能量聚合:百分之五十。
字幕每隔半秒一换,聚合程度也每半秒递增百分之十,很快便显出:加浓炮能量聚合百分之九十的宇幕。
这时,一侍卫官走近天行者,谨慎地道:“统领,第七大队总队长求见。”
“不见!”
天行者一声吼。
“这……”
侍卫官欲稍作坚持,试探地道;
“统领,他刚刚从火线急速赶回,定有军情相报,你就见一见吧!”
“什么军事相报,哼,定是阻挠我发射加浓炮,他妈的,给我滚!”天行着一掌推出,虽用力甚少,诗应官仍是推得擅碰舷窗,直掉出母舰外,从高空摔了下去。
可怜一个活生生的人,便在这乱扭,乱舞动手脚之间,做着惨烈的自由落体运动,然后……
此刻,荧屏上显示出了能量聚合达到百分之百的字样,天行者狰狞地瞧着这几个字,双目赤红,他失控了,可怕的杀性也流露出来,脸上的四条血也似的泪痕,象小蛇一样在扭动。
“赤天!好好接受我天行者给你的见面礼吧!”天行者一声阴笑:
“发射!”
“沉——”
一声闷响,一团直径达到里许的巨大光球轰出,方向直指帝塔。
顿时,整个天空都炽白,太阳也隐身于这种强烈的幅射光中。
大地上到处一片惨白,死亡的惨白色,所有的战机,所有的战士,不分敌我,使全在这一瞬间化为灰飞。
连钢铁战车也给融成一堆铁水!
加浓炮是主母舰上最大杀伤力的攻击武器,天行者为了地一言之愤,竟使自己属下于无物,妄川残害,他当初的一切承诺,他的理想,便于这一瞬间,悉数化为自己情绪渲泄的牺牲品!
人类发展到这个时代,弱者己完全生活在强者情绪好坏的夹缝,己不复拥有尊严,拥有人权和人格。
——这是否是科技发展的罪恶?人类进步的逆转?
巨大的加浓炮能量已向帝都的中央帝塔轰去,这里的顶部广场上聚集着一千多名全社会的精英,这里的周遭,部暑着赤家几万名最精悍的战士。
但,数量的多少,在加浓炮弹已徒劳增加牺牲人数而已,徒劳在毁灭社会的进步,人性的丑恶。
从顶部广场望去,加浓炮能量团如空中太阳一般,正人癸边飞来,撞来,砸来。
雄伟壮观的中央帝塔,在这熊熊高热的能量团照映下,如铁锤下的蚂蚁一般在残延苟喘。
帝塔上的人不由惊异转为惊骇,惊骇转为惶恐,惊恐转化成慌乱。
但赤家的政府官员,赤家的再造人卫士,又岂窝囊到如此地步!
他们随亦便镇定下来,全场一片宁静,目注着加浓烟能量团的到来。
他们虽一个个地圆睁着恐怖骇异的大眼,迎着这足够毁掉他们大多数,甚至全部的致命的武器,却一个也没作逃避的打算。
因为他们知道,就算逃也逃不掉,因为它轰炸的范围大,杀伤力太强。
他们的眼神早已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他们的队形却井然有序!
“好!”
天行者通过电神传感,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禁不住大声叫了个“好”宇。
叫“好”的同时,嘴角却露出了一丝阴冷的奸笑,阴冷得让人无法察觉。
赤天仍端座在席座上,不过已低垂下了眼帘,默然无声,难道他也怕了么?
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