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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台-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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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都不减我的钦佩呀。”他摇头道,“连闯两阁,都是一剑。我记得我陪着上山的所有新人——包括我自己,都不如你。镇山阁我就不说了,术业有专攻,我对符箓七窍通了六窍,那没我插嘴的余地。但是在百炼阁这一剑,确实是惊艳了。那是实打实、硬碰硬的实力。我可真是佩服至极。尤其是你并非专修剑道,却也有这样的剑道造诣。”

程钧道:“就算是刚才,那也不算纯是实力。别人还罢了,秦兄怎能看不出来?尹师姐毕竟还是炼器师,对于五种不同命法器掌握尚未炉火纯青,那五件法器又是新鲜出炉,灵气棱角分明,尚未磨练纯熟。五种灵气转换之间尚有间隔。我是将两种灵气的接洽之处斩断,这才趁虚而入。若真是五种灵气完美衔接,到了那生生不息的境界,我如何还能一剑破之。一见溜之还罢了。”

秦越哈哈大笑,道:“倘若果然到了那境界,尹百炼早就化气为精了,百炼阁也该换人镇守了。你这个如果怕是绝无机会了。尹百炼好歹已经是筑基中期的顶峰,你问问筑基中期,包括我们几位筑基后期的,谁敢说在那种情况下能以一剑斩断灵气之间的牵索?若非你气势实力都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尹百炼就是让你过了,怎么会心甘情愿送法器给你——还一送就是五件?”说到这里,他露出忿忿不平之色,道,“我平时想要一件法器,求她也得低声下气,求爷爷告奶奶,怎么她就对你另眼相看?就因为你长得好?若论卖相,我虽不如你,但也差不太多啊。”

程钧伸手将他手中的扇子抽了出来,扇了一扇,果然香风四起。笑道:“我看你一扇扇子,她就瞪眼。你扇子上少熏点香,说不定她看你更顺眼点。”

秦越啐了一口,道:“没了我‘天机留香’的雅号,就是一百件法器也弥补不回来。”

程钧哈哈一笑,道:“下面是哪里了?”

秦越道:“下面啊,你可以轻松些了。下面是水阁。”

程钧一怔,下意识的往山上看去,果然见灵秀的山峰上,一道溪水潺潺流下,水声淙淙,水色澄明,真是一泉好水。淡淡的湿润清气弥漫开来,混合着花香,令人十分舒服。

但这一道水流,毕竟只是寻常山泉,别说与山谷下面那倒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玉龙瀑布相比,就是与一般山溪比较,也不见得有什么出奇处。堂堂九雁山九阁之一,恐怕是不会以区区一水命名。

程钧问道:“那不知水阁,是主什么的?”

秦越露出了一丝肃静的神色,缓缓道:“主音乐。”

程钧一怔,道:“主音乐……主修行、主波纹还是主迷惑?”

天下间修士万千,杂学也是万千。音乐之道,也是道法之一,与符箓、阵法之类,也可同类并称。世间修行音乐之道的修士,就算不多,但也不算太少。

不过音乐既然归入了道法,就必然有明显辅佐修炼的功效,不然那些一味追求天道的修士,也不会花费时间兼修此道。虽然也有修士是音痴,转为享受音乐而修道,毕竟也是少数,在修乐道的修士中十分之一也不到。

真正的修乐道的修士,还是为了学有所用。无非是音乐辅助修行、音波气刃攻敌,或者以音乐混合幻术,已达到迷惑人心的效果。

这三样说起来,都是相当厉害的本领,但是这三方面的修士实力和作战方式,可是全然不同。一般修音乐的,难以全面顾及,总会选择其中一二加以精练。

秦越道:“我水阁的音乐之道,是平和正大之道。自然是主修炼。水之一阁,在我九雁山可是至关重要。每到朔望之日。水阁看守都会坐在山谷玉龙瀑布下,或弹琴、或鼓瑟,或吹笛,或引箫,演奏一曲雅乐。我等所有人都会去围坐在其间,静静聆听妙音,陶冶心魂,不仅仅是心情愉悦,对于修炼也是十分有好处的。”

秦越引述这件事的时候,神色平静温和,嘴角含笑,程钧听了,也忍不住暗自向往——如此悠闲地修道生涯,他在前世都是无暇的体会的,道宫之中也难寻。只听说上古道统中,有世外仙派有这种传统。这九雁山的生活方式,确实有昆仑遗风。

说到这里,秦越突然咳嗽了一声,道:“但是我九雁山毕竟还是有重要使命的门派,水阁也有自己的绝招。每代水阁都是会选择一种手段致用。这一代的管水阁是主幻术的。不过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并非主迷惑,而是主安定。”

程钧道:“音乐辅助修炼,本来也有安定人心的作用。管水阁擅用音乐修炼之道,那以音乐主安定,必然是极出色的。”

秦越笑道:“你这句话若叫他听到,必然十分高兴……”

说到这里,秦越顿了一顿,侧耳倾听了一阵,笑道:“你看,我说他必然十分高兴吧,在此处,就已经弹琴娱宾了。”

程钧点头,他也听见了,风中,传来悠扬的琴笛之声。

第193章 当时如梦亦如幻

音乐声音细细,仿佛从天边传来,悠远深邃,余音绕梁。朦朦胧胧之中,已觉悦耳动心。

程钧听得出来,这是真正纯粹的音乐,不含任何杂质,更不含任何敌意。

音乐的主人,奏如此雅乐,真的只是娱宾而已。

程钧侧耳聆听,没有听出其中的玄机,有些疑惑,想要问秦越,见他目光微闭,似乎已经沉浸在音乐当中。张了张嘴,却又没有再说话。

算了,等到音乐结束再问吧,何必辜负主人一番美意?如此佳音,虽然不足以让程钧心神沉醉其中,不知天地为何物,但真正优美到了让人不忍心打断的地步。

程钧并没有特意坐下来听,站在清风中,微微阖目,聆听这悠扬旋律。

琴音清脆,叮咚如山泉流水,笛音清婉,悠然似月下美人。而琴笛之间,有时泾渭分明,有时纠缠不已,更有时并行不悖,但无论如何,总是和睦到了极处,一起一落,恰到好处,编织出了最优雅的音乐。让人听了,就如同有一只小手,在心中腑脏中最舒服的地方缓缓挠痒痒一般,心中熨帖不已,割舍不得。

良久,笛声先缓缓远去,留下几个颤抖的尾音,仿佛少女送情郎不舍得缠婉。琴音独奏几个音节,也是越来越低,铮铮几声,渐渐消失在清风中。

音乐停歇许久,程钧才睁开眼,道:“好琴,好笛。如此佳音,可以清心也。”

秦越道:“看来今日管水阁心情不错,这么长的乐曲,他是很少弹奏的。更何况还有那琴笛合奏的绝技。”

程钧一怔,道:“管水阁只有一人,刚才琴笛二乐,都是出自他一人之手?这怎么能做到?”

秦越道:“我们是修士,不像凡人只能用手动琴弦。若是有心,以气奏乐,从技术上总能达到。不过就算能做到,若是音乐上的能力不到,别人也断不能像他配合的这样优美和谐。”

程钧道:“是的。这琴笛不论修为,分明是有了出神入化的音乐造诣。管水阁是真正喜爱音乐的人。与他相比,那些修炼音乐的修士,只将大好的音律视作修行的辅佐臂膀,未免落了下乘。”

话音刚落,头上有一声清越的琴音响起,虽寥寥数声,声音中却颇有喜悦欣慰之意。

秦越笑道:“管水阁谢谢你的理解。或许将来你们能够投契。若让剑阁和水阁成为知音,那也是一段佳话了。”

琴音一转,清越平和之意稍歇,转而铮铮数声,如银瓶乍破,充满激越昂扬之意。

秦越道:“嗯,水阁记起了你还不曾正位,他现在向你挑战。”

琴音再响,音节密集,显得有些焦躁。

秦越脸色一苦,道:“他见我罗里吧嗦,很不耐烦,叫我赶紧滚蛋。我这就滚,程兄,你看见水边那条路了么,你顺着小路上去,就能见到水阁了。我先走一步了。”说着笑眯眯的摆手,几个转折,已经消失在山道上。

程钧微微一笑——秦越,其实也是很懂音律的人啊。

琴音安静下来,似乎凭空消失了。程钧按照秦越的吩咐,一路沿水而上。

沿溪而上,一路除了泉水淙淙,山林鸟鸣之外,分外宁谧。走了半刻钟,才从远方,传来一丝细微的琴声。

琴声若有若无,似远似近,好像就在耳边,但可以去听时,却又听不到了。越是这样,越吸引人侧耳想听。等到真正听到的时候,那细细的琴声,不知不觉间,已经渐渐地流淌入心灵中了。

程钧慢慢往上走,那琴音却始终微细的几不可查,慢慢的,那如游丝般的琴声,停在他耳中,已经慢慢变了一种味道。

锵锵锵锵……

那是胡琴的声音。激昂回转的曲调中,还夹杂着当当的锣鼓声,依稀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音调。

戏班中的胡琴、锣鼓、那些熟悉的几乎忘掉的声音,在这个时候突然入魔音入脑一般,在他耳边交响。

这时,原本草木深深地景色,渐渐地变了,变成了一间小小的院子,院子里的高墙黑黝黝的耸立着。

这里……

程钧挑了挑眉,好久不见了,科班。

院子的情形越来越清晰,眼前的场景彷如都是几百年不曾见过的了。大院里,胡琴声,打锣声,蓬蓬的摔跤声,教习师父严厉的呵斥声还有孩子们压抑的哭声,响成一片。

程钧微微一挑眉,如果是他真实的回忆,科班里很少会这么吵闹,练功归练功,唱戏归唱戏,总不至于如此闹得没有规矩。但是眼前的情形,确实触动他的心灵,让他几乎相信,那就是真的。

视角刹那间转换,一个消瘦的身影站在一张缺了角的桌子上,那是个矮小的孩子,身上的衣衫单薄的色色发动,侧影模模糊糊,仿佛是他,又仿佛很陌生。

那孩子深深吸了一口气,从桌子上一下子翻了下去,背脊着地,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他倒在地上,发出极低的呻吟声。

毯子功,吊毛。

学戏时必须苦练的扑跌功夫,一种对于孩子很凶险的筋斗,站在地上凭空翻过去,用脊背着地。若是一个摔不好,也许就是一生的残疾。而这一摔,他足足摔过上千次。

场景骤然一阵扭曲,几个满脸狰狞的汉子冲了过来,抓起那孩子用木刀的刀鞘,狠狠地揍了几下,换来了几声有气无力的哭声。

七年坐科,如七年大狱。

学戏的痛苦,是常人想象不到的,不仅仅是起早贪黑的辛苦,也不只是饥寒交迫的贫困,还有教习师父永远不休的体罚打骂。程钧前世,自有记忆起,漫长的童年,就没有丝毫乐趣可言。

在眼前的场景中,科班的黑暗和苦难放大了岂止十倍,那些在回忆中也有些许和善的教习师父,在此情此景中,仿佛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扭曲而狰狞,抓住了那孩子,仿佛要将他撕碎了吃下去。

这是程钧的回忆,烙印在他的心底。

这是他的阴影……吗?

程钧目光冷冷,平平的扫过这些真实的、清晰地,曾经在他身上发生过的场景,没有任何感情。

年幼的孩子,深深的高墙,无尽的打骂,刻薄的对待,前途茫茫的绝望……

不过如此!

嘴角微微一挑,程钧竟然笑了。不是他在嘲笑幻象的浅薄,也不是他冷笑命运的变换,而是这些情景,勾起了他一个美好的回忆。

真的是美好的回忆,那年他新婚。

这些苦难,上一次他记起来的时候,好像是在前世的时候,新婚之夜,他一边搂住妻子,一边声情并茂的演讲,在子若面前装可怜来着。当时他以数百岁的年纪,在那娴雅温柔的女子面前,声泪俱下,绘声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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