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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进献之礼罢!”
原微一笑,“也好,以暴制暴,以牙还牙,本非正道。”
景予扭头看看背上那个给雷劈得快要手足不分的焦黑“枯木”,脸色有些发乌。
但若他不背,难不成让我背?
或者让白衣胜雪的原微师兄背?
于是他也不便提出异议了。
揉身飞上半空时,我悄悄和景予拉开了距离。
景予显然很是纳闷,扭头看了我两眼。
然后……
惊雷滚滚而下,劈向他背上的符临……
景予猝不及防,身体一晃,差点摔下去。
我早已留意,扬手挥出荣枯藤,长长绿藤卷了他的腰,遥遥拉他一起逃开。
此地劈魔的雷向来不是一个,而是一串,于是景予一边被我拉着逃向出口,一边已忍不住掩住耳朵,任由惊雷在他背上连连炸响……
好容易奔到出口处,我将景予猛地一扯,扯入通道内。他的头发已经被雷电余威激得散落下来,脸上满是黑灰,被劈得焦黑的箩筐犹在冒着烟,枯木般的符临在呻吟道:“水,水……”
景予怒视我。
原微先一步已经上来,见状已经指着我捧了肚子笑倒在地。
我讪讪笑道:“没想到那么倒霉,快出来了还给乱劈一通……”
便是想到了,还是得出来呀!
何况他向来倒霉,也不在乎再倒一次霉……
九尾狐已经迎上来,将我扫一眼,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向原微媚笑道:“原郎,你是这累了,走不动吗?要不要我背你?”
原微简洁地答道:“不要!我一碰狐狸毛全身痒!”
他爬起身便往外走,九尾狐不依不饶地紧随其后,犹在叽叽咕咕说道:“咦,你一碰我,我也浑身痒耶,不过痒得蛮舒服啊!”
“……”
原微掉头而去,理都不想理她了。
我深感暇时有必要和九尾狐好好交流交流,原微师兄又美又骄傲,可她追他三百年到不了手,绝对也有她的问题。看看她这技巧,实在是不够啊不够!
正思量时,只觉旁边有道电光闪来,虽无声,却冷锐。
景予不声不响地盯着我,那双黑眼睛定定看人时真有点让人发毛。
我嘿嘿两声,若无其事道:“景予师兄,我们也走吧!”
待要举步时,腕间猛地一紧。
景予扯住我一拉,带到他怀里,低头便亲上来。
我神思一荡,忙搂过他脖子要回应时,唇边一疼,竟被他轻咬了一口。
他喉间发出咕咕低笑,在我耳边道:“以后记得叫我夫君。喊相公也行。”
被雷劈得焦黑的箩筐里,有截枯木一边冒着黑烟一边有气无力地说道:“臭小子,她是公主……没规没矩的,小心给雷劈啊!”
恍惚见空气中又有劈啪电光闪过,我失声叫道:“快跑,又打雷了!”
我们奔出时,惊雷滚滚正在我们身后炸开。
我终于相信,这天底下,有些人的体质,可能天生的适合天打雷劈。
沿着长长的甬道奔出时,我注意到机关已经打开,而附近竟然一个守卫都没有。
景予悄声道:“原微师兄先前拿掌门手谕把人都引开了。咱们呆会儿直接去射日谷附近寻魔帝便是。”
乱云浊海,谁使迷天摄魂(三)
我问:“原微师兄这算是奉了掌门之命悄悄过来放我出去的?别的仙尊并不知道?”
景予叹道:“掌门师伯之意,若能劝得魔帝回头是岸,换得三界安宁,何必为难你这小辈?何况即便你是魔,却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怎么也坏不到哪里去。我与你在一起也碍不着谁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何妨?”
我听着这话,越听越像是原微的口吻,笑道:“其实广昊师伯耳根子挺软的,若是原微师兄力谏,大约没有不依的。”
景予一笑,“师兄自然是帮着咱们的。可恨那个腾清,一心只想煽动昆仑和魔界火拼,我师尊和同尘师叔他们听了他搬弄,也都对魔帝恨得咬牙切齿,所以掌门师伯虽听进了原微师兄的建议,却也不能明着帮我们。如今……只能算原微师兄和我私自过来放你出去了罢!”
“咦,你不怕文举师伯知道后揭了你的皮?”
“不怕!”景予向前面正与九尾狐并肩而行的原微一努嘴,“天塌下来高个儿顶着!”
我不觉失笑。
师兄弟一起犯错,要罚当然先罚师兄。原微是众弟子中最优秀的,且是掌门的弟子,素得人心,再怎么着也不会罚得太重。
那截枯木在快要散架的藤筐里吐着黑烟呻吟:“公主,你别听他们的,他们这是害你呢!”
我心里一紧,笑着打断他:“符临长老,我的驸马金尊玉贵,不能老背着你。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你回化魔池里去,要么你从他背上滚下来,爱去哪去哪!榛”
枯木便没动静了,大约在权衡利害。
而我早已权衡出利害,说道:“我活了两百年,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明白得很。等回了玄冥城,你爱教训谁教训谁去,我还轮不着你说!”
荣枯藤轻轻划过,箩筐底部裂开一个大洞,顿将他漏了下去,“扑”地掉在地上。
景予本就不喜背着这么个焦黑发臭的魔,见状立刻松了口气,急急甩开破箩筐,携了我的手并肩而行。
因听了符临的话,他到底有些疑惑,问道:“据说魔帝本打算到昆仑寻求救你之法,如今怎会一心想着要让天下大乱?”
我淡淡笑道:“我有师父为我重做的莲身,暂时无恙,他自然乐得先算一算千年前的陈帐。颐”
景予一思量,说道:“是了,说不准想以此相胁天界诸仙出手救你。若无魔帝统领众魔收敛约束天地间的魔气,天尊们也会大大头疼。怪不得符临说劝魔帝收手会害了你。”
可惜陌天行又傲又倔,根本不屑于有求天界。放出猰貐既可救我,又可让满地群魔乱舞,让天界众仙一筹莫展,多能满足他混世魔帝的变态***!
我暗自嘲讽,却微笑道:“其实魔帝不收手也好。上回陌天行说了,日后会让我成为魔界女帝,若是把人间成为魔域,我治理的地儿是不是多了一大块?想想都觉得威风八面!”
景予侧目而视。
我继续道:“陌天行还道,女帝当有三宫六院,方才见得帝君气势。景予那小子生得不错,但到底是个仙,对你也不够好,后妃是做不得了。若你喜欢,回头收他做个暖床的男宠吧!呵呵,呵呵呵!”
我故意模仿着魔帝的声调说话,不出意外地看到景予黑沉了脸,咬牙切齿道:“那你打算纳多少个妃嫔呢?”
我笑眯眯道:“那就看景予师兄表现啦!”
景予便很想掐死我。
好在这时已经到了通道出口处,我笑着奔出来时,人正站在昆仑主峰的一处山坡上。
不过向前扫了一眼,我笑声便已生生地噎住,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眼前当然是昆仑山,却已被大水漫灌,入目皆是浊浪冲天。我们不像行走在修仙胜地的昆仑,而像是不小心穿梭到了某片魔界海域。四处都是水,一座座挺拔壮丽直插云端的高峰变作了飘在海面的小岛。
我好久才辨认出对面的“小岛”居然就是孤鹜峰,峰上那株当年我和景予练剑时摧残过的百年老松,正泡在魔气氤氲的海水里,连针叶都开始发黄,远比当年被我们折腾时更加灰头土脸。
记忆中一碧如洗的蓝天和绵软如雪的白云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玄冥城里那灰涩沉黯的元魔之气纠缠盘绕。
“天呐,这还是昆仑吗?”
我失声低叫。
“不错,这就是昆仑。”
旁边,传来原微叹息般的回答。
他早已出来,正站在稍高处目注眼前狼藉景象。
收了散漫笑意,他负手默立,眸光沉郁,向来潇洒灵动的白袍飘摆间居然显出几分凝重愁郁。
九尾狐红衣胜火,倚他身畔妖娆而立,盈盈媚眼凝视着他。依然是张扬得令人不敢仰视的美丽,却多了几分女性的柔美与包容。
她柔声道:“没事,我会和原郎一起努力,还昆仑一个干净美好的天空!看着原朗这般忧虑,我这心口呀,一阵阵地疼!”
她说前一句话时,我还颇是感动;但她说后一句话时,我已禁不住抖了下。
原微睨她一眼,然后走过来,在我脚下寻觅着什么。
九尾狐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见状问道:“原郎,你在找什么?”
原微拂一拂袖,正色道:“我看下刚刚叶菱师妹抖落了多少斤鸡皮疙瘩!”
乱云浊海,谁使迷天摄魂(四)
九尾狐目瞪口呆。
旁边的景予忍不住咳了一声以掩饰笑意。
我是厚道人,正要忍笑对这位长我好几百岁的狐狸姐姐指点一二时,那边传来一阵爆笑,却是声如洪钟,完全压下了不远处浊浪拍岩的嘈杂。
原微本已踏步离去,此时却诧异顿下脚步,皱眉道:“你们怎么来了?”
而我一眼瞥见,已是又惊又喜,高叫道:“大白,小雪!”
那边浮于水面的一株老柏树上,疾飞过来两道身影,正是凤雪和白狼橼。
白狼已经化作威武雄壮的高大汉子,出人意料地换了一袭青衣;凤雪却依然是凤凰模样,看着有些无精打采。
我忙过去挠挠凤雪的大翅膀,问道:“小雪,伤还没好?”
凤雪蔫蔫道:“好了。”
“那怎么不化作人形?”
“我化作人形,景大哥便不许你靠近我。”他侧了凤头看向景予,立时告状道,“阿姐你看,景予又在瞪我!”
“……圳”
我已不知道要不要替他瞪回去。
而原微一脸凝重,已走过来问道:“我不是让人告诉过,如今昆仑形势不明,让你们先在山下避着吗?”
白狼愕然道:“咦,可你今天不是又让我们到这里来和你们会合吗?”
“什么时候?”
“就是半个时辰前!”白狼疑惑了,“难道不是原微师兄派来的人?那人明明昆仑弟子a模样呀!”
景予和原微对视一眼,脸色都有些变了。
我就是不问,也猜到其中必有古怪。原微虽得了广昊仙尊默许,到底是瞒了其他仙尊秘密过来救人,怎会同时派什么昆仑弟子去告诉白狼和凤雪?
他们虽各有能耐,但目前昆仑形势何等复杂,随便惹了哪位昆仑仙尊或魔界长老,挥手间便能要了他们的小命,原微让他们避开险地,原是明智之举。
可显然有人早已留心,不但知晓他们的落脚之处,更已知晓原微救我,才会恰在这时安排他们过来。
可他们把凤雪和白狼引来做什么?
原微将四周细细打量几遍,皱眉道:“如今也没有退路,咱们先去射日谷看看情况吧!大白,凤公子,你们跟在我身边,别离得太远。景予师弟,你留心护着菱角儿。秋水剑给她,但不到万不得已,万万不可让她动手。”
我自然毫无异议,乖觉地依在景予身边,不去看大凤凰忧伤的眼神。
昆仑已不是仙气浓郁适合修炼的仙境,浓郁的元魔之气已与玄冥城相若。
若在此地用魔界心法驱动体内那股力量,只怕又会敌友不分,再伤了景予或凤雪可就大大糟糕了。
一行向射日谷飞去时,九尾狐当先飞着,明霞般的衣裳照亮了周围阴霾的景色。
她笑道:“原郎,你保护他们,我保护你!”
原微听若未闻。
诶,狐狸姐姐,就是你修为比原微师兄高了那么一点点,也没必要这时候要强吧?
装装柔弱什么的,在男人将动心未动心时最有效了……
必是市面上的各类儿女传奇艳情故事看得太少,等此事了结,我需买些送她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