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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有心招安,于是,与归墟两位尊驾关系良好的东皇星君便被委以重任荣当和谈使下来归墟与叛军进行谈判了。
他走去哪里自然都少不得得带着个蟒蛇精,这货仍旧是喜欢化作五岁小泠泠的模样被子虚抱在手上不走路,对于她这一点独特的爱好,子虚已经是言语不能,这货从来就不是一只寻常的妖怪。
于是,便只见那身为和谈使的星君领着一队使节自天上而来,头戴巍峨星官灿烂生辉,脚踩祥云,广袖飞扬,是那般仙姿飘飘……然后,手上抱着个呼呼打瞌睡的女娃儿。
就此,天庭的形象在归墟众眼里荡然无存——星君威仪……果然,名不虚传。
相繇又如何不知此番和谈是天帝的缓兵之计,他亦不介意敷衍,这边谈着那边继续打着,两不误。
原本双方都是各怀心思,天庭一方除去子虚以外,另有司命几人做副使,双方都是无心和谈,归墟一方只管狮子大开口提出各种无理要求,天庭这方则打着太极应付拖延,唯有子虚不忍战事蔓延祸害无辜,有心见见泠泠,从她这里下手。
他也知道泠泠一个软妹纸,又是少不更事,纵然是尊神之位,在这件大事上只怕也做不得主,他需得借泠泠见上骨头一面。
他亦是此番前来归墟之前被司命特地告之,才知晓骨头竟是那上古神帝倏,想起当初在南华山上初见他人形之时,这货那一身气度风骨便不似寻常。如今想来,确有几分上神风范。他毕竟是神祖,便是相繇一意孤行,其他归墟臣子总不会罔顾神祖谕令。子虚以为从骨头这处下手准没错。
相繇到不反对他们相见,这货的心思向来深沉,他揣着什么心思委实叫人想不明白,当即就遣人前去水镜请示两位尊神旨意。
泠泠听闻师父来了,自然欢喜,便带着骨头和曦真出了与世无争的水境,去归墟内镜的始女宫,去看师父。
原本她与骨头两位尊神,要见自然也该是子虚过来拜见,她自然不懂这些,也不把自己尊贵的身份当回事,当徒弟的当然是徒弟去拜见师父了。可怜见儿的是骨头堂堂一位大大大大大到无穷大的大神,到被她带累得自降身份,成了个星君的徒婿。
蟒蛇精这货过去从来最爱调戏骨头,经常爱化作小泠泠的模样跑去骨头面前转圈圈跳舞给他看,勾得骨头眼睛直愣愣的她最是喜欢。他们在女神殿里等候,她听得殿外使者高唱‘帝尊驾临’,忙从子虚手上跳下地,又想跑上去调戏骨头,但是她才跑出几步,忽然小身子僵硬住,顿了顿又扭头跑回子虚腿边,被子虚弯腰从地上抱起来就缩在他怀里,缩得极深。
她一向彪悍,难得竟露出个柔柔弱弱的怯懦模样,子虚忙收拢手臂将她在怀中抱得更紧,给她安全感,他知道她是害怕倏帝的威压。
骨头既然渐渐恢复,那周身威压亦渐渐成形,他乃是上古神帝,天生神祇,自是妖邪之物无比惧怕的对象。好在是这蟒蛇精不同于一般妖物,她常年被养在南华,修的是三清正道,故而对神灵才不至于那么惧怕。
那红狐狸精可就不同了,骨头方才走近殿外,远远便是一股庞大的威压扑面而来,便使得他脚下一软,竟然头皮发麻生生跪了下来。
他行如此大礼难免叫人诧异,泠泠刚踏进来就看见他直挺挺对着他们一跪,登时大为疑惑问道:“红狐狸你做什么啊。”
狐狸精他也不想跪啊,满脸尴尬强撑着正要站起来,骨头正闻言抬眸望向他,根本不曾刻意外放的隐隐威压就让狐狸精直觉亚历山大,那股庞大股威又是当头压了下来,登时压得他头都抬不起来,膝盖跪在地上运起全身的气劲都无法抵御站起。
当日,他就收拾包袱开溜了。
这尼玛归墟真不是妖精呆的地方,真爱什么的以后再找,这骨头如今也未免太强大了!如果说骨头如今的级别是如来佛祖,那他势必然就是那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的一粒炉灰,级别相差了何止个十万八千里!他离得几百丈远都浑身不自在,稍近点腿下就直打哆嗦,得赶紧撤!
他好说歹说才巴着子虚一起过来归墟找真爱,如今被神帝威压这么一压,脚都没站稳就逼得他不得不离开。他背着包袱踏出归墟地界,恋恋不舍回头望向那片无尽的深海,莫名的忧伤——黑袍真爱,等你哥哥修成天狐渡劫飞升,不怕神帝威压了,再回来寻你……
于是,我们不得不说,有时,无知也是幸福的。
倘若叫狐狸精知道,当年吃了他妹妹的那只不挑嘴的妖怪,却不是他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的黑袍真爱,而正是而今这位如来级别威压强大的神帝的话……他可以自戳双目、自爆丹元了。
所以,报仇这种事,有时找错对象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吧望天。
81章
八一章:帝尊醋海生波
大家正叙旧。
女神殿中;十八层金阶之上那金光闪闪的女神宝座在哭泣。
泠泠也不上去坐那高高在上的主神宝座,就和师父在殿下聚首;偌大空旷的女神殿中;除了那高在十八阶之上被主人冷落得哭泣的女神宝座;四下空无一物,寻不见一把椅子,茶水都没有一口,可见得曾经的始女是多么不识人间烟火。
泠泠命侍者送进来几张椅子,他们这才算有了地方坐;蟒蛇精坐在子虚腿上;泠泠坐在骨头腿上,这两对历来便是如此和和美美;吃着曦真专门带来给蟒蛇精的归墟特产水果;这就叙起旧来。
子虚与泠泠问了几句近况,遂讲起如今三界情况。
天庭遭遇归墟叛军在前,妖魔界也趁势而起,如今战火蔓延,四海八荒皆遭难,以天河为界,东南面大片仙域如今俱已沦为叛军辖地,凤族所在的丹穴山脉位在两军交战的战火线上,如今听闻那万凤之地被摧残成废墟一片,也已快要沦陷……
泠泠歪头听着,仙界的地理布局她自然不懂,只听得凤族的丹穴山快要沦陷,问道:“师父,那爹爹……那凤凰呢?”
蟒蛇精坐在子虚膝盖上正啃着瓜果,听得泠泠问起白凤凰,吧唧吧唧嘴:“小乖乖,你特么心疼那破鸟做什么,他被打死活该。”
她一瞅旁边跟来的司命,特别不满意:“司命那龟儿子说你当年是情窦初开爱上那厮,你为他烧龙三、跳忘川,这些老子就不追究你,老子只当你无知。你如今都有臭骨头精了,还对那只破鸟念念不忘,老子就绝对不能原谅你!”
骨头听得忽地低头看向怀中,“爱上?”
泠泠身子一僵,曦真也坐早旁边正咬着半粒果子,瞬间给吓傻了。
摸不准蟒蛇精忽然说到这一茬来,她登时觉得事情大条了!大人这儿只怕要醋海生波了啊喂。
泠泠僵着无话可说。
上辈子天庭那些事儿,她是打蟒蛇精那儿辗转听来的,要知道流言蜚语从来就不靠谱,加之蟒蛇精又讲了个前言不搭后语,泠泠具体也不清楚都是什么事,对前世她全无记忆,对于白泠爱与不爱白凤凰,你去问她,她也当真说不出个答案来。
骨头这般猛然低头问向她,泠泠被问噎了。
他神色平平淡淡,不怒不扬,这货历来是个淡定帝,面上表情不多,但泠泠与他这般朝夕相处下来,对他的脾性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神情越淡便是越怒。
便如昨夜,这货修炼了泠泠快四个时辰把她修得死去活来,筋疲力尽只想休息,他还抱着她温存,泠泠不耐烦赶了他下床,他满脸不高兴,只顾猛扑上来把她压在身下啃她的脸表示不满。那不是生气,是撒娇呢。
便如今日,使者来报天庭派下的和谈使求见,泠泠随口问了派的是何人,有凤王么?他神色便有些微妙,面上淡了淡,那才是不高兴了。
泠泠此时瞧见他面色如此寡淡,淡得清汤挂面一般,顿时心里还真有点慌,假如真把他惹生气了,那八个时辰的双修肯定是要被修满了……
“你胡扯什么,听谁人胡言乱语说的?”
此时曦真当先出了口,制止解围的意味很重,一眼瞥向旁边缩脖子的司命,双眼含着责备之色。
可惜这蟒蛇精又哪里是个会看人脸色的,把直往殿角缩成一团努力想被忽视掉的司命一指,“就是他个龟儿子顺的。”
骨头忽然看向司命,“可是这样么?”
司命只叹八卦害死人。
他贴着墙根想往殿外溜,骨头只淡淡掀掌挥去,那空气之中的无形水汽迅速凝聚,化作线状猛袭向司命,缠绕绑缚住他的手脚,牢牢钉在了墙上。
这只是半个瞬息间的事,快得令人看不清反应不及,司命被钉得挣都不敢挣一下。果然不愧水之真祖,如此高深修为,历来水属生物施术,要么催动体内真水,要么就近借水,总要有个材料实物才能施术,他却是连空气中的无形水份这般虚渺之物亦能操控自如,举手之间凝聚出如此强大劲势。听闻他如今并未完全恢复,倘若……后果不堪设想。
泠泠看看被钉死的司命,又扭头看看神色清清淡淡的骨头,还是有点怕他不高兴,声音软软的:“爱爱,不听好不好,我都不记得了。”
骨头固执无比,“我要听。”
泠泠怕他听了不高兴又折腾她,明明听了会不开心,干嘛一定要寻根究底去问个分明,让自己闹心,不是自己找堵么。
她抓着骨头的手远远对着司命挥来挥去,试图解开法术让司命溜,骨头低头淡淡看看她,霸道无比:“你不听话,今晚收拾你。”说罢又看向司命,“说给我听。”
司命求救的眼神望着泠泠,但是泠泠已经被他大庭广众之下一句‘今晚收拾你’给羞了个大红脸,恼得抬手锤了下他的胸膛。
骨头正打算逼问司命,意外被锤了下,猫挠似的,很似撒娇的意味。他不免错愕,又低头看向怀中。泠泠满脸红晕,是个又羞又恼的模样,那娇嗔模样委实看得他兽性大发,他抱起泠泠起身就走出了殿。
司命也丢下不理了!
三日以后……咳……这三日干嘛去了请自行脑补。
三日后,骨头再次出了水境,过来始女宫寻司命。
这货的执着程度你不能低估了他,泠泠这几日对他态度特别软,任他予取予求,尽力想安抚这货,他昨夜把人折腾得现在还下不了床,只歇息片刻便披衣下榻,径直过来寻司命了。
那始女宫的当值侍官们又哪里敢让帝尊亲自过去,忙把司命请去祖神殿觐见。
司命这货看这三日来都无事发生,还以为跑掉了这一场,结果被几个侍者押往祖神殿,他路上就想哭,好话说尽才请人帮忙去喊子虚过来,只盼到时能护他一护,不然怕是要死无全尸啊我去。
那祖神殿建得尤为金碧辉煌,说起来也好笑,始女自己的神殿,远不如这座空置的祖神殿豪华,倏帝早在她修建始女宫以前就消亡,她却是特地为他建了这般一座神殿。神仙不时兴供牌位,神位就是‘牌位’。
结果,此时此刻,那死去数万年的帝尊到坐在了自己的‘牌位’上。
他面容淡淡,坐得要多高高在上就有多高高在上。始女那神位不过十八阶,给骨头建的却是三十六阶,于是这货直坐到了房梁上。
偌大的祖神殿,四下同样空无一物,显得尤为空旷,殿角的九盏明珠灯饰洒着微微清光,并不能照亮这偌大殿堂的每一处阴暗,黑暗拢聚在三十六层高阶上,无形增加了冷肃的气氛,一拢蓝衫如水、风姿飘渺的男子凝眸静坐,司命被押来阶下,望得脖子都快压断后颈,恨不能直接躺地上仰视他。
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