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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一部分弟子都在外面奋血浴战。陌玉在弄隐的召唤下从松岩床边走开,来到大殿。
弄隐把两个鼻烟壶放入陌玉手中,“这里面装了你两个师兄的骨灰,按照沂山惯例,死去的沂山人骨灰都要安葬在无极回渊。一般情况下沂山弟子不能再次踏入藏宝洞。送骨灰这种事,应该由我们这些长老去做,但是眼下狂简与已经攻到山脚下,破了我们诸多结界,我们得重新修复结界。再者,你曾到过无极回渊,所以,我们破例让你去送这鼻烟壶。”
“他们的尸身什么时候化的?”陌玉问,目不转睛看着手中的鼻烟壶。
“就在刚才。”弄隐叹息一声,“按习俗,无涯和白羽的尸身应该停留七日的,但是现在实在来不及了。陌玉,我知道你曾过来祭拜过他们。”
陌玉点点头,跟着叹一声,“放在那里?”
“安息树。在深渊上方的峭壁上。你只要捧着骨灰走过去,安息树就会感应到,现出原形。”弄隐说着顿了一下,“无极回渊里布了九层结界,上次若不是天赤带你进去,你也不会知道。所以先砸死我教你结界的解法。”
说罢,弄隐伸指点在陌玉眉心,暗自催动法力。嘴中念念有词,顿时,一阵金光从他指尖射出,直直注入陌玉眉间。陌玉立时感到一股浑厚的灵力涌入自己四肢百骸,温暖而纯净。同时心下自动记住了破结界的方法。
交代和做完这一切,弄隐便离开前去助阵。
陌玉留在殿内,盯着鼻烟壶发了会儿呆,然后再缓慢步向藏宝洞。
只身进入洞内,穿过笼罩仙雾的法器,陌玉好像又回到了几个月前刚来的那一刻,那般熟悉,却又那般陌生。陌玉知道,洞外再也没人焦急地等她归来了。
这一瞬间,她无比想念春俏。春俏一直都像一个姐姐一样,尽管相处时间不长,她仍然可以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无尽包容和呵护,是真的全心全意、真挚对待。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温柔的女子,最后的下场竟然这么惨!与此同时,她担心非愁,春俏的逝世对他来说,无疑是此生最大最沉重的一个打击。
不知朝前走了多久,她的思虑才顿住,脚步也停了下来。
她抬起头来,注视前方无尽的漫长的道路。她感应得到面前那层透明的仿佛不存在似的结界,这是第一层。
按着弄隐以灵力传送进她脑海里的破解方法,她闭上眼睛,心里暗自念诀。
待到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人已经在无极回渊里了。
照着弄隐的描述,陌玉慢慢朝崖边走去。手中的两个鼻烟壶越接近峭壁,极越有一种感应,好像是激动、兴奋、即将要回归自己的故土一样。陌玉知道,是到地点了。
果然,等她走进一个适当的位置的时候,手中的鼻烟壶突然青光大放,与此同时,前方的一块峭壁上渐渐现出一颗参天大树的影子,笼于白雾之中。树高于顶,枝叶上闪烁五颜六色的光点,流光溢彩,朦朦胧胧,煞是好看。
这就是安息树,陌玉想,世上再也找不出比它还漂亮的树了,同时也找不出比它还悲哀的树了。
鼻烟壶受到安息树的召唤,化成两道流光飞向树枝,然后又变成一蓝一红两抹光点,贴在树叶上,成了两个点缀安息树和滋润安息树的装饰品和滋补品。
陌玉心下感叹,一直看着这道绚丽溢彩的光景慢慢消失,隐在流淌着灵异的空气里。
一切,包括无涯与白羽的生命和灵魂,都在这一刻,这个空间里消失殆尽。
回归原始。
一股苍凉、悲怆的感觉浮起在陌玉心底。最后又统统化为一道深深的疲倦感,充斥她全身上下。
她握紧了脖子里那块祈龙璧,缓缓蹲下身子,将脸埋进隆起的膝盖中。
“尺素,我该怎么做才能不辜负你的期望和付出?寻钏,我是否还可以再相信你一次?”
☆、第五十五章 霸气
冥界。
岩浆似的烈火一直从山谷的尽头延伸到天的那一侧,一望无际。天空是暗红的,仿佛血染夕阳,比胭脂还妖娆三分,透出嗜血的腥味。
天赤挺身立于岩边,凝视脚底下奔腾如水的火焰。一股热气灼人逼来。映得他一身黑色也显出几许淡红来。
他的身后,款款而来一名丰腴女子,女子生的美艳,着一袭红色貂皮坠流苏衣裙,裙摆拽地,拖曳生姿,映得她眉间那一朵火云愈显鲜艳,娇艳欲滴。
她还未近身,天赤便道:“考虑的怎么样了?”
“呵呵,魔君,这真是一个令人为难的决定。这些天,我考虑着觉得还是有点不划算。”
“红鹤,你想清楚了。”
“当然,这么重要的事情,身为冥界的领头者,我可不能毁了自己的地盘啊是不是?”
“所以?”天赤回身凝视她。
红鹤掩嘴娇笑几声:“自然是如魔君之前所说,向你出冥兵十万,顺便,祝你早日如愿以偿。到时候,我们冥界还得向魔君你讨杯功酒喝喝了。”
“好话不用说这么早。”天赤的唇边勾起一抹讽笑,耐人寻思。
红鹤上前几步,火辣的身体透过那层浓郁的黑雾紧贴住他颀长结实的身躯,感受着那温热的真切存在的男人实体。
“魔君,既然我都答应了你的请求了。那么你是不是也应该承诺你的条件了?”她伸出纤纤细指从他腰间摸索着一路向上,抚上他结实的胸膛,媚眼暗含挑逗之意。“冥界一向不参与其他几道的战争纷扰,这次,可是应着你的请求才出兵淌这趟浑水的。十万,这不是个小数目,也难为你魔君狮子大开口了。呵呵,既然是一只狮子,那么届时你成功之日攻下的其他几界,我们冥界也应该要一方属地。”
“哪里?”
“沂山的那块地,我瞧着不错,很适合我放些烈鬼上去。”红鹤的手指在在他胸前有意无意划着圆圈。
“依本王看,狮子大开口的人是你。”天赤冷笑一声,猛地捉住她不住撩拨的手指,暗自催动灵力微一用力,下一刻便听到她一声细微的闷哼声。
“你!”她眼底眸光陡然一冷,随即又恢复如常,不动声色地从他怀里退出,再抬脸时,又是一脸娇媚之色,“怎么?魔君打算食言?我们当初可是说好了的。”
“本王没打算食言,是你自己误会了本王当初承诺的意思。”天赤亦是不动声色地冷笑。
红鹤禁不住心下惊惧:“你说你会给冥界一个扩展的天下。”
“是,本王是这么说过。但是本王所说的扩展的天下之事你们冥界的天下罢了。仍然一成未变。所以,何来你的讨封地之说?”
“什么?”
“红鹤,难道你还不明白,此番本王前来是抱着十二万分笃定的心态。自从本王踏进冥界的门栏开始,你便知道你对于本王的一切要求都别无选择。你只得答应下来,否则,你只有一个下场。另外,你也只有一条路走!”
红鹤越听越恐惧,同时心里涌上一层不可置信的愤怒。这一刻,她恍然醒悟,但是,她仍旧觉得可笑,所以她问:“要是冥界的大门不向你敞开,你就算有一个妖界相助,但你其他兵力仍用在对付仙神两道上,你就算再厉害也无法抵抗一整个冥界,你未免也太笃定了吧?再者,如果此刻冥界倒戈相向,也不见得你会在此次大战中胜出!”
天赤闻言只是发出一声嗤笑,“红鹤,你觉得他们神仙会需要一只鬼来帮他们吗?”
他花种之意的讽刺极尽明显,红鹤的容颜上染上愠怒,雪一样的面色浮起淡淡的绯色。
“天赤,你不要在别人的地盘欺人太甚。我还是冥界的王,只要我一声令下,别说你十万兵力借不到,就算你也难逃活命!哼,到时候,我看你还能腾出多少人手来冥界助阵!”
红鹤已经不想再伪装好脸色,干脆撕破脸与他正面交锋。
她就不信,她堂堂一个冥王,加上众多冥众,还对付不了一个魔王。就算他是昔日冲天对抗天帝的战寰魔君,她也不怕。若她是个吃素的软角色,也不会以一介女流之辈坐稳冥王位置近三百年。
然而天赤并不吃她这一套,甚至对于她的话不屑一顾。
“红鹤,看来,你别的本事没有,夸海口的本领却是无人可及。怎么,刚才用*计只是一般惑人的媚功罢了,现在,我可不是在与你开玩笑。”
“是吗?”
“不信你可以试试,别后悔就是了。”
“只怕后悔的人是你。”天赤上前几步,魔气涌动,逼近红鹤。
红鹤周身立即环绕无尽的黑魔之气,她一怔,立即催动灵力。但是一调动体内力量,她便探到周围全部布满了魔气。怔惊之下,她捏诀往外以及更远的地方探索气息,却讶然发现鬼的煞气极弱,而魔障却布满冥界每一个角落。她不由惨白了脸,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子的?我的冥兵呢?去哪里了?”
“本王早说过,别不自量力,敬酒不吃吃罚酒。”天赤笑得轻蔑,“红鹤,这个天下,只要是本王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更重要的是,本王身边容不得一匹野性太强的狼。你伪装的很好,诚意也不错,但是野心太大,你居然向本王索求沂山。这个地界,并不是任何人随随便便就能要去的。就算是狂简与,事成之后,本王也只会给他一个四海,而你,却一下子开口便要沂山!”
“你这个魔物,你早就想计划夺取冥界!呵呵,好一个打着借兵求和的幌子!”
红鹤笑得越发妩媚,眼底却流淌出一片血红色,像岩底下汩汩冒泡的火焰。不由分说的,羞恼成怒的她已然如电般飞快地向天赤出手。
天赤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身上的魔气飞快涌出,过不了一会儿,魔气将他完全掩盖住,化成一把黑色闪烁金光的巨型魔剑。它腾空跃起。红鹤速度快,它的速度更快--
交叉而过的瞬间,红鹤的体内仿佛被砸出了一个洞,灼人的烈火喷涌而出,渐渐顺着毛皮衣裙吞噬她整个身体。她娇美的面容在渐大的火光中无限扭曲,裂开无数道缝隙,像一块裂开的鸡血石。
“为什么?”她的身上传出一股皮开肉绽的焦味,整个妖娆的身躯都在不停扭动,“你不可能杀了我的,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我有地狱焰火护身,你们都伤不了我,除非……除非……”
“原来你是靠着这个才如此胆大妄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天赤身上黑气浮动,剑身褪去,他伸出手掌,散发晦色黑光的龙灵珠悬于他掌心之上。现在的龙灵珠是完全臣服于他了,“可惜啊,你是不知道,本王早已把你的克星带来了,哦,对了,还有一点,本王人器合一,光凭这一点,本王就足以毁灭你。”
红鹤闻言顿时发出一声惨烈的惨叫,一抹焰火从她口中喷出。
“红鹤,说到底,还是你的野心和狂妄害了你。”天赤,“本来,若你不开出沂山那个要求,本王会承诺之前的条件--你继续做你的冥王,冥界仍旧归你管,本王不干涉你地域内的一切事务,这就是你借兵十万的报酬。但是你的愚蠢真的到了令本王无法忍受的地步。本王就只有替你掌管你的冥界了。”
说罢,天赤伸手朝着已被烈火吞噬得面目全非的红鹤一挥,一股魔气立即穿进她体内,并带着她往后跌进岩下那熊熊烈焰之中。
红鹤甚至都没来得及尖叫,便被无尽的火舌吞灭,消失,只看得到烈焰之火的颜色更加鲜红如血。
天赤看着那无比壮观的火海,发出低低的笑声。
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