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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能够给出一个满意的交待……想到结果,赫连雄也有些头痛。
“死者身上的钱和武器都没有被洗劫,说明凶手并非是临时起意的强盗。”赫连百里别看相貌粗鲁,分析事情却是头头是道,“他根本就是冲着符贤侄的。”
“百里,依你看是什么人做的?”赫连雄问道。
“杀人的原因无外乎是利益或者仇怨,从这两方面下手,或许会有线索。”赫连百里沉吟道。
正在这个时候,一名巫者急匆匆地进入厅中,在赫连百里耳边低声禀报了几句,赫连百里听完后,脸色立即难看起来。
“百里,什么事情?”赫连雄注意到他的神色不对,沉声问道。
“这个……是萌萌不见了。”赫连百里低声说道。这名巫者是大夫人派去监视萌萌的,他当时觉得没这个必要,没想到还真被大夫人说中了。
“就是跟符公子订婚的赫连萌萌?”赫连雄问道。
“是。”赫连百里点点头。
“她为什么会不见了?”赫连皱起了眉头。
“大概……大概是她不太愿意吧。”赫连百里难得的口吃了。
“难道你们没有……荒唐”
赫连雄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了,立即喝斥道:“还不派人给找回来,还有,派人搜索方圆百里之内的可疑人物,一定要找到杀害符公子的凶手”
第三百八十一节脱身
整个赫连堡都动起来了,执法队从四门齐出,连家族中的长老人物都惊动起来了。
家族的子弟逃婚,这是赫连家族千年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虽然这次婚约还未正式举行仪式,但家主亲自通知,就等于是已经决定了,对于这么一个古老的家族而言,这是相当于叛祖的大罪;第二件更是让人震惊,前来提亲的万罗城符家的二公子符天彪被人击杀在距离赫连堡不是很远的地方,这简直就是在赫连家族的脸上搧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而且因为萌萌的出走,符家对于赫连家族那是恨意滔天,如果不是赫连百里的大夫人与符家也有亲戚关系,恐怕两家就彻底决裂了,尽管如此,符家还是要求赫连家查出凶手并交出萌萌,同时还要证明二者之间没有联系,这一连串的变故让首当其冲的赫连百里焦头烂额。
“不可能,四个城门都没有发现她出去的踪迹吗?”大夫人怒气冲冲地问道。
“绝对没有,今天是祭祖大典,四门多进少出,就没有骑马出去的。”回报的执法队员说道。
“那个服侍她的秦老太太和阿虎呢?”大夫人又问道。
“听说秦老太太前几天就病了,今天……今天去的时候就没发现。”执法队员期期艾艾地说道。
“糊涂”
大夫人啪的一摔杯子:“既然她是有心逃跑,那一定会乔装打扮地离开,而且她出门不骑马,不代表着她不会把马匹藏在城外的树林里,你们是怎么找人的?”
“是,夫人,我们立即去搜索。”执法队员狼狈地退出去。
不一会儿,又是几队人马从四门出去,家族执法队几乎全体出动了,许多人都聚集在堡门附近,猜测着追捕的结果。
在距离赫连堡十里外的一片树林前,一队执法队员停在那里,一名队员从树林里出来禀报:“队长,里面发现马蹄印。”
“走,进去看看,大家小心一些,这个赫连萌萌也是一位九品巫士,说不准还另有突破,大意不得。”队长吩咐着,一行人下了马进入林中。
“队长,就在这里。”一名队员指着林间的空地说道。
那名队长来到近前仔细观察了一番之后,点点头道:“没错,就是这里了你们看,这棵树上有系过缰绳的痕迹,这些蹄印是马匹来会踱动造成的,而这些是马匹出去的时候造成的。”
“队长,你怎么就确定她是骑这匹马离开的。你们看,这些在树周围的蹄印轻而浮,说明上面没有载重。但这一行通向外面的蹄印比较沉重,明显是负载了。”
“队长高明”队员们群起拍马。
“快追吧。”
队长带着众人冲出树林,上了各自的马匹,循着蹄印追去……一个来时辰之后,马蹄印忽然折向入了一片山谷,众人纳闷地追了过去,却发现一匹马正在那里悠闲地啃着青草,众人近前看时,不禁面面相觑——在马背上,固定着两个沉甸甸的袋子,估摸着也有百余斤左右的重量。
伊斯克尔行省镇江城。
六月天,动辄淫雨霏霏,天气不仅不凉爽,反而有些闷潮,浑身的不舒服。江上烟雨朦胧,偶或出现一两天险恶的风涛,也为期甚短暂,不至于成灾。
客舱靠上了南码头,此地的旅客纷纷下船,镇江城是伊斯克尔行省的第二大城市,登岸的旅客不少,一身男装的萌萌提了个不大的包裹跳上码头,她警惕地向四周打量了一番,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密集的人流当中。
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扮成男装总有些女孩气,她用姜汁染了脸,再加上身材瘦削,显出几分病容,而且身上衣衫普通,很难从她的外表看出他的身份。
她随着人流进了镇江城,踏入行人嘈杂的北大街。
天福老店是镇江的老字号客店,不过有一句话说得好,庙小妖风大,这里面住的人三教九流都有,虽然品流复杂,但用于掩饰身份再适合不过。
进入房间之后,萌萌要了洗脸水洗漱一番之后,往床上一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逃出赫连堡之后,借助于左天宇提前安排的渠道,萌萌一路上多次变换路线,来到了伊斯克尔行省,准备在镇江城这边落脚。她清楚,家族的主要追索目标是自己,所以在祭祖的前两日便命阿虎带着秦妈妈沿另外一条路线逃走,这样家族就很难掌握她们的行踪。
接下来的时间,她基本上是白天出去一趟,跟地方上的那些蛇鼠打听消息,虽然左天宇也提高了消息,但她是绝对不会将赌注全押到一边的,她也需要自己的消息。
六天后,她开始改头换面,摇身一变成了镇江的一位小姐,祖上曾经做官,早年便离开了镇江,死去之后,想着落叶归根,遗下一个孤女带着亡父母的棺木回乡安葬。
首先,他在东南郊外买了一座破落户祖上遗留的豪宅,然后雇了十名仆人,买了两个小丫环,这些人都是出身贫民,打扮起来倒也像回事。之后,便是购买骏马轻车,有钱使得鬼推磨,只一天时光,便一切就绪。
她的这座府第占地面积甚广,只是偏了些,北面可以远望高耸的城墙,西北角的南门城楼气象万千,再远一些,是金山寺那座十八层的高塔,看上去也是威严壮观。
宅共五进,两侧有厢院,前后有亭园,花了七天的工夫,大批工人尽夜赶工,整理粉刷得焕然一新,前园的园门上高高挂起一块匾额,刻绘了三个朱漆大字:“流翠园”。
做为一名小姐,深居浅出是必然的,偶尔也会乘车出去,她并未易容,而且这里对女性也不是十分苛刻,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并无什么不妥。
大部分时间她是在修炼,只是偶尔会带着两个十四、五岁的婢女到城里转一转,虽然赫连家族势力强大,却并没有搜索到这里。
这一天,天空中白云悠悠,风势已止,温暖的阳光照耀,原野中一片嫩绿,草木的嫩芽在阳光中生气勃勃。萌萌弃了轻车,和两个小婢骑乘三匹健马顺着小径向金山寺而,信马由缰,阳光明媚,这个时候,有不少城中的达官贵人带了家眷来郊外游玩,其中有很多人都是来金山寺上香的。
金山寺,位于镇江城的西北郊区,历史悠久,更有园林之盛,登上金山塔,整个镇江城一览无疑。另外,据说金山寺中有不少壁画,其中有一些都蕴藏着前代巫者留下的玄奥秘学,真假不知,每天都有许多人过来观摩那些壁画,倒也是金山寺一大名景。
除此之外,金山寺最著名的还是园林,不仅种着从大陆各地移植的树木,而且里面一年四季都是繁花似锦,招揽了不少游客。
从小径出来进入大道,又是一番景况,车马络绎于途,步行的人少之又少。骑马的人,大多是年青小伙子,鲜衣怒马,睥睨马上不可一世,专往那些华丽的轻车旁靠,不时飞起一声声轻狂的笑声。也有一些少女穿着利落的骑马服,带着丫环们乘马而行,颇有几分飒爽英姿。
萌萌心里已经有了去向,却并没有立即动身,而是想先在这镇江府临时落脚,迷惑某些人的注意力。趁着这段时间也看看这伊斯克尔第二大城市的风光。
后面十来丈,是一匹健马,脚下不徐不疾,仅比萌萌主仆的马快了半分而已,马上坐着一个身穿已泛灰色的夹袍,眉清目秀,鼻直口方,身材适中,只是脸色泛黄,似有病容。鞍旁挂了一个长包裹,左手挟着一个大型的木琵琶,齐下挂着一个布口袋,半迷着眼,摇头晃脑。
萌萌扫了一眼,心中微微一凛,但并没有形诸于色。这个人虽然显得很落魄,却是一名三品巫师,实力不容小觑。
更后些,两匹健马急驰而来,马上是两个风流倜傥的少年,腰旁悬剑,年约二十左右,十分神气,安坐马上顾盼自如,急驰而至,不片刻便到了萌萌身旁,两面一抄,将两名婢女挤到后面,而将萌萌挤在了中间。
“连小姐,我们去流翠园求见多次,未曾赏脸一见,没想到竟然在这儿见到了。”左边的少年轻浮地笑道。
“不可无礼”
萌萌一瞪眼:“如果你们胆敢打扰本小姐的清兴,休怪我不客气。”
那名少年哈哈一笑,嘻皮笑脸地道:“连小姐,我们这一路寻芳而来,没有功劳也有苦累,何必那么凶呢?”
“好像我们并不认识吧?”萌萌不假辞色道。
“我叫齐伯俊,他是我弟弟齐仲贤,我们现在不就认识了吗?”少年轻浮地伸手就要往她手上抓。
“滚”
萌萌脸一冷,手指微弹,一颗冰球迅速在她掌心形成,她戟手一指,那颗鸡蛋大小的冰球狠狠地撞上齐伯俊的腰肋,一股寒气随即侵入他的穴脉之中。
“好冷”
齐伯俊大叫一声,从马上一头栽下来,浑身抖成了一团。
第三百八十二节 生变
“你敢暗算”齐仲贤抬手一掌向萌萌劈过来,掌力带起一片锐啸。
“冰壁”
萌萌轻喝一声,一道冰壁出现在她面前,那道掌力砰的一声击中冰壁,虽然震出少许裂纹,却并没有震碎,齐仲贤的气势顿时一滞,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仲……仲贤,带我走。”齐伯俊在地上嘶声叫道。
“大哥,你没事吧?”齐仲贤翻身下马,将齐伯俊从地上搀扶起来。
“我……没事。”
齐伯俊犹自在哆嗦,他怨毒地看了萌萌一眼,道:“连小姐,今日之事,齐某必有以报,后会有期”
“不送慢走”萌萌冷淡地点点头,催马前行。
在她们的身后,那个模样显得有几分落魄的中年人眼中出现疑云,当萌萌的身影渐渐远去的时候,他低声自语道:“不对啊,那个丫头修炼的分明是巫武,现在怎么倒成了巫术了?难道……算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他掏出一张纸迅地写了一些东西,卷成纸卷,然后从马鞍旁的一个包里掏出一只信鸽,将纸卷塞入鸽子腿上的一个小管子里,最后向上一抬手,那只信鸽扑楞一声腾空而起,在半空中盘旋了一圈之后,向镇江城内的方向飞去,而那个中年人在放飞信鸽之后又继续向萌萌离开的方向赶去。
“今天似乎有些不太妙啊”
萌萌看着前面已经离金山寺不远,心里却有一丝警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