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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微微笑了笑,将林泽远的魂魄置于身前漂浮,十分淡定地从袖中取出一个红梅釉彩的小瓷瓶,而后在墨泽好奇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到处一小滴水珠。
“净水?你竟然有净水?”墨泽满眼的不可置信,他本猜到青衣可能有什么秘法恢复受伤的魂魄,故而才故意在剥离时下重手,但是他没想到的是,青衣手中竟然有一瓶就是上古时期都很难得到的净水,怎能不让他吃惊。
一滴净水,不说活死人肉白骨,但哪怕普通人用之,都可消病去灾,而魂魄,尤其是受伤的魂魄,不论伤的多种,只需一滴,即可恢复如初。这东西,不论在何时,都是以异宝著称,就是他,都没有。
如此想着,墨泽目光有些复杂地盯着青衣手中的小瓶,一小瓶的话……
感觉到墨泽眼中的不明意味,青衣迅速将小瓶收了起来。若无其事地将已经洁净如初的魂魄托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林泽远尸身的正上方。
墨泽一声不吭地站在一旁,看着青衣专注地忙活,眼神有些深邃。
擦了擦额角的汗,青衣满意地看着已经完工的引灵阵,开始向其注入灵力,待阵法开始发出阵阵白光之时,青衣开始闭上眼睛默念引灵口诀,而在青衣的口诀之下,只见原本漂浮不动的魂魄,忽然如水波般晃了一下,然后一点点朝着其下的尸身沉了下去,一点一点,直到全部没入其中。
就在这时,青衣一下子睁开眼睛,伸出一指,一下点在林泽远的额头,留下一枚小小的血红色指印。
“可惜了,明天的雪鸡肉估计就没那么新鲜了。”青衣自言自语地咕哝了两句,看着林泽远原本青白的脸色慢慢开始恢复红晕,欣慰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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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林泽远7
“不就是救了个人嘛,有那么高兴吗?”看见青衣轻松中带着些许雀跃的身神情,墨泽在一旁酸酸地嘀咕道。
虽说声小,但青衣还是听到了。不由有些失笑地看了眼跟吃不到葡萄的孩子似的墨泽,颇有耐心地解释道;“我只是救了他,但他却能救汴梁许多有病而无钱医治的百姓,而且,他要是再不醒来,林家药铺估计就该被他手下的掌柜给分了,那以后受苦的还是汴梁的老百姓,更何况,他福泽深厚,本就命不该亡。我救他,不过是顺手,能救醒他,自然是很高兴。”还有一句,青衣没有说,只是轻轻地在心底转了一圈,这样,还能帮风逐浪解决这个案子,让他不至于那么操心。
青衣没有注意到,自己说到后来时,神情中有一股说不出的安详与平静,而墨泽则看得又是古怪,半天,才撇撇嘴十分不屑地接了句:“他一会就醒,那这只浮游和这个女人怎么办?我先说好,这女人我是救不了的。”
青衣闻言有些好笑,被浮游噬魂的宿主,魂魄已经转化为浮游的身体和养分,是根本没有可能再救活的。最多是还魂入体,不过,那时的魂,已经是被浮游腐蚀过的,早已没有生魂该有的阳气和意识,就算归入体内,也只是一具空壳罢了。
想到这些,青衣又看到缩在一旁不断用污浊的眼神打量他们的浮游,沉吟了一下便说道:“抹去他的意识,将死魂还入林氏体内,至少让她的身体恢复正常,不要那么吓人,一会我再施法让她看起来像得急病猝死而去的,这样衙门也好结案。”
看着青衣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剩下的事,墨泽眼神微微闪了闪,在青衣看不到的地方,显出一丝少见的思索和审视。
“愣在那里干嘛?快来帮忙啊!”忙活了半天不见墨泽动一下,青衣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墨泽眼睛顿时眯了一下,良久才勾了勾唇,有些耐人寻味地说道:“恩,希望明天他们不要太害怕。”
……
然而,第二天的情况还是有些出乎两人的预料。
大清早,才打开门,便见街道上都是蜂拥着的人群,似乎是为了见证什么,每个人都面带期待和丝丝害怕的神情,朝着一个方向争先而去。
桑娘有些错愕地微微启唇,但随即想到昨日半夜出门到现在还赖在床上补觉的青衣,唇角微勾,浅浅地笑了笑,释然地将门打开。
而昔日威武森严、门可罗雀的衙门大堂,里里外外都围了不知道多少圈来围观的百姓,个个都尖着嗓子、把脖子伸得长长的,眼睛也瞪得圆溜溜地,死死地盯着大堂通往后院的一个侧门,那样子,仿佛想把那厚厚的墙壁盯出一个洞来。
后院,却不同于大堂的热闹和拥挤,偌大的庭院,只有寥寥几人静静地坐在那里,彼此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然而此刻每个人心中都升起一个十分诡异的感觉,尤其是想到今早查房到后院时,见原本从关得死死的停尸房的门忽然从里面被人打开,那原本已经离世数日的男子面色苍白的看着守在门外的他们,那时候,别说小吏,就是闻讯赶来的风逐浪都感觉自己双腿发软,要不是一直在心里念着什么子不语怪力乱神什么的给自己自我催眠,他估计也得吓趴在那,怎么可能?一个明明已经死去数日的人死而复生?明明他昨天还查探过,太诡异了!
而这个不可思议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的鸽子般迅速地飞向了汴梁的千家万户,更是使得此事变得家喻户晓,在他们几人才安下心来打算好好处理一下眼前的情况时,便听到外面的衙役传来大堂和门被闻讯而来的百姓给堵了的消息,众人没办法,只好全被堵在了后院。
……
“姐姐,你终于起来了!”看到青衣的房门闲闲地被人打开,本就守在一旁的鹦哥立马眼睛一亮跳到还没回过神来的青衣身旁,满脸幸福崇拜地望向她。
青衣被她看得有点懵,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有没有穿错,而后才有些疑惑的看着明显兴奋过度的鹦哥问道:“怎么呢这是?出什么事了?”
“姐姐,你就别装了,快告诉我你怎么做的?今天全城的百姓都冲到衙门去了。”鹦哥跟倒豆子似的一把将话说完,而后拉着青衣的衣袖,跟个讨糖吃的小孩似的眼巴巴地瞅着青衣。
青衣被鹦哥看的心里发慌,一下甩开鹦哥拽得紧紧的手,快步走到桑树下的石桌旁,盛起一小碗白粥,边吃边想刚刚鹦哥到底说了什么。什么衙门?又关百姓什么事?汴梁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汴梁确实是发生了大事,这大事还是他们自己造成,只是如今刚刚睡醒的青衣明显还没缓过来,再加上鹦哥一阵连珠带炮地急问,使得青衣更是转不过弯,整个脑子跟个浆糊似的,一团乱。
“好了,还是我来说吧,我也好奇半天了。”见鹦哥越说越说不到要点,桑娘不由掩唇而笑,慢悠悠开口接话道:“你把林泽远救活了?”
“恩?恩。”一个嗯字,青衣的纠结成团的脑子总算弄清楚了,原来说了半天就说这个啊,这鹦哥,怎么说话的,这把人绕的?想着青衣便有些面色不善地白了一眼鹦哥,无语地摇摇头。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假死?”桑娘倒不是不相信青衣的手段,更何况还跟着一个看不出深浅的墨泽,只不过觉得这事有些奇怪,明明已经死过多日,就算是枉死,灵魂也应该被收进了地府,又如何能还魂复生。她可不相信,青衣会为着一个“好人”而不惜去地府劫魂。
“唔……”青衣想了想,又喂了口粥到自己嘴里,才十分平静地开口解释:“他是被浮游噬魂了,我和墨泽正好发现了,就顺便救了。”
“哦,是这样啊!”桑娘点点头,原来是浮游,这种连妖和灵都算不上东西,竟然是它,还真让人意外。只不过,据她所知,浮游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出现,必须有十分强烈持久的执念或者恶念,才能衍生这种纯代表恶的东西,那这么说来,又是什么东西衍生了恶呢?
桑娘也没多做停顿,想到这里便又接着问青衣。
青衣听到桑娘的问题难得地顿了下,表情略带怅惘和疼惜地盯了手里的粥半天,才淡淡开口:“浮游是也、他妻子衍生的,噬掉林泽远的魂魄……”青衣说到这里又停了一下,才接着开口,“却并不是林氏的本意。而她也为这付出了代价……”
“等等,等等,青衣,你明明说要讲给我听的,我还没到了,你怎么就说起来了,青衣,你不公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墨泽忽然出声之后便快速地朝他们疾驰而来,满脸的委屈和好奇。
青衣平淡地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解释,等他安安静静地坐到椅子上,便接着说了起来。
第四十章林泽远8
这其实是这众生芸芸的人间最普通不过的故事而已,却是人心最奈何不了的故事,无关风月,只关情。
林氏原名徐婉君,本是林泽远手下一名大掌柜的独生女儿,幼时便德名,其父徐泰在一次和林老爷一块出行收药的过程中遇上了土匪,一行人死伤无数,药品皆被土匪夺去,而林老爷则被当时小有身手的徐泰拼死救出,而徐泰也因此受了颇为严重的内伤,没多久便离世了。在离世前,林老爷感念其救命之恩,又欣赏婉君的贤德之名,便与其定下了婚约,只等婉君及笄之后便将她迎娶过门。
徐泰死后,林老爷并没有因此而违背诺言,反而在徐泰死后便将婉君接到林家,没过两年便为二人举行了成亲之礼,正式结为夫妻,而在二人成亲没多久,林父便也因旧病而撒手人寰,只留下林氏夫妇接手林家。
林泽远本是大夫,对情之一事看得颇淡,故而从林父为其结亲甚至后来迎娶婉君,他都并未出言反对,且在她看来,林氏贤良淑德,娶妻娶贤,虽说他对婉君并未有男女之情,但却对其敬爱有加,十分尊重。
林父死后,林泽远便全全接手了林家药铺,再加上他心善仁厚,故而常常因为医事而鲜少归家,而他自然也没有想到家中独自一人等待其回家的林氏。
而林氏,虽然能体谅相公的医者仁心,然而,一年,两年,再贤德淑良的女子,也受不了自己相公一年到头都见不了几面,且由于夫妻二人同房较少,再加上婉君本身体寒,二人成亲数年,婉君的肚子也没有什么反应,这也让林府的一些较为嘴碎的下人议论纷纷,而林府的老管家,甚至产生了为少爷纳妾的心思,再加上林泽远确实很少回府,婉君是有苦不能诉,常常一人在房中落泪,然而,她也是个坚强的,哭过之后还是持着林家主母的身份替相公打理府中事宜,不让在外辛苦的相公再为家中操心。
然而,就连这种平静的生活,也没有持续多久。
几个月之前,林泽远忽然带了一个柔弱美貌的女子到林府,并解释说这个女子是其半路救下的,女子父母都已经不幸身亡,独剩女子一人,且其身上有一种十分奇特的病症,考虑到她的情况,林泽远便将其带回府中,一方面可以让她先安置下来,其后好寻找她其他的亲人,另一方面,也方便他医治女子的病症。
或许林泽远并无它意,然而此举却在林府引起了轩然大波。
由于此女貌美,柔弱纤细惹人怜,再加上林泽远自从女子入府后便日日归家,且一回府便直奔女子所在的别院,顿时整个林府都猜测林泽远可能要将这个纳入府中,而这些话自然也传入了身为林府当家主母林氏的耳中。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