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胡为心里挂念着外面的小狐狸,看着刚从穴内走出的巴蛇便飞快迎了过去。
巴蛇自然是认得他的,见来过来更是十分高兴,连连夸他几句。胡为也没有多啰嗦,按青衣交代道了声喝,便准备把灵药交给巴蛇,结果他一摸怀中,却不由大惊,那原本放在胸口的灵药竟然不见了!他四下寻找了一番也不见踪迹!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那巴蛇一看胡为的动作,便知灵药丢失,不禁也有些不满。刚想训斥两句,忽见胡为眼睛一亮,赶紧询问:“可是灵药有眉目了?”
胡为点点头,狐性多狡,一番寻找不见灵药踪迹的胡为很快想到了洞外的火狐,一路上,自己除了它就没有接触过其他任何妖怪。想到这里,胡为拱手对巴蛇说道:“巴爷,我来时路上救了一只腿伤的火狐狸,并将他安置在洞外,我想现在出去看看。”
那巴蛇一听便明白过来,点着头也一块跟了过去。
等胡为找到自己先前安置那火狐的洞穴,除了几根火狐狸毛和一丝灵药的气味,什么都没有了。顿时又羞又怒,捏着拳头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巴蛇见有妖竟敢偷了本属于自己的灵药,自然十分生气,下令寻找捉拿之后便拂袖离去。
而胡为被骗灵药失窃这事很快便传到了青衣耳中,而胡为为了找那骗他的狐狸已经好几日没有回来,青衣没有办法,只好出门寻了他回来,而回来之后还被鹦哥嘲笑了好一阵,堂堂天狐,竟被一只毛都没长齐的小狐狸给骗了,真是贻笑大方。后来那狐狸在几乎整山妖怪的寻找之下竟然消失不见,连青衣都为之诧异,当然,后来这事也成了在胡为面前不能提的事情之一。
青衣心情愉悦地吃过了早膳,便吩咐阿三将晒好的桂花拿了出来,并取出胡为向胡家借的蜂蜜,准备制作桂花酿。
青衣先拿出了三个干净的瓷坛,将胡为借的两大罐蜂蜜均匀地倒进三个瓷坛里,估摸了一下分量,便将那晒好的桂花分别倒了进去。想了想,叫出了兀自生闷气的胡为,一人一个,拿着木制的长棍,大力地搅拌桂花蜜。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桂花和蜜已经完美地融合。青衣伸手擦了擦额角的汗,长长地舒了口气,吩咐胡为、阿三也停下来。拿出坛盖,青衣一个一个盖好,并在周围注上清水,将其密封,便让阿三搬到了库房。
准备了一下过会要用的食材,青衣便坐到了一旁的石凳歇息。
“小姐,桃花入酒已经十天了,还缺无根水一引即可成酿。”阿三走出库房,平静地说道。一旁的胡为却似有所悟般看着青衣,神情带着丝疑惑。
青衣听后扣起手指一下一下地轻敲着石桌,半响,侧身看了看身后依旧没有长出绿叶的桑树一眼,淡淡地笑了笑:“初春已过半,春雨很快就要来了。”仿佛是听懂她的话似的,院里原本静立的桑树却似忽然有风般摇动了几下干枯的枝条。
就在这时,院门似忽然刮起了一阵风,有什么东西带着咝咝风声疾驰而来。
第九章黄蜂尾后针,青蛇腹内涎
鹦哥兴奋地一下跳到青衣面前,一脸神秘地看着有些惊讶的青衣。
青衣确实有些讶异,鹦哥似是赶了远路,头发有些乱糟糟的,身上原本鲜亮的衣服也有些暗淡,不过一晚时间,她这是找谁打架了吗?
鹦哥见青衣脸色越变越怪,赶紧拉着她的衣袖十分期待的看着她。青衣有些受不了地别开她亮晶晶的眼神,轻咳一声询问道:“你昨晚一夜未归,是做什么去了?”
鹦哥听着青衣问话十分高兴,圆圆的眼睛也笑得半眯起来,嘴角微勾,鹦哥笑道:“姐姐,我给你弄了个好东西!”说完十分得意地看着青衣,青衣无语地看了她一眼,耐着性子柔声问道:“什么好东西?”
鹦哥笑得更加开心了,站在原地转了好几圈之后如献宝般得把手一伸:“你看!”
青衣定睛一看,彻底无语了。只见鹦哥手上放着一只红色的鸟状镇纸。青衣又抬头看了鹦哥一眼,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却听鹦哥十分兴奋地说:“姐姐,姐姐,我不是弄没了你亲手做得镇纸嘛,我看你好像十分喜欢那东西,便想着赔你一块,于是我就去找那冰种红玉髓,可是我又不识玉石,只好寻了一只夜出的鼠精,让它给我寻了一块,但我又不会雕刻,试了好几次都没雕好,那朱雀实在是太难雕了,后来雕着雕着天就亮了,我怕姐姐担心,可是又没雕好,于是就想了一个好办法!”说完十分自豪地看着青衣。
青衣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感觉,又看了一眼这个十分熟悉的鸟状镇纸,“呵呵”干笑两声问道:“什么好办法?”
“我雕不成朱雀,我可以雕我自己啊!我原形可比它好看多了!”说完嘴角翘得更高了,“我放出自己的本命魂让它在那块玉石上留下印记,然后清除掉没有印记的部分,于是就做成了这块镇纸!姐姐,你喜欢不?”
青衣别过脸嘴角轻抽,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接过鹦哥手上的镇纸,笑着对鹦哥说:“喜欢,当然喜欢,这雕得可真像你啊!”能不像么?这可是这傻孩子用本命魂雕的,哪敢不喜欢!还冰种红玉髓,这明明是劣质的红玛瑙!
鹦哥一听更加高兴了,炫耀般拿着那块镇纸就放到了先前搁朱雀的柜台上,左右上下的细细观赏。
青衣摇了摇头,笑了笑,这傻孩子~……
晌午的日头有点大,高高得盘踞在天空,正是吃饭时刻,食居里显得人声鼎沸。鹦哥依旧半趴在柜台,有些百无聊赖地看着已经被她玩赏了一上午的鹦哥镇纸。
“诶哟,你们听说没,那绿柳姑娘后日就要进王家大门了!”一瘦削汉子呷了口酒,满足地咂咂嘴。
“真的?咋这么快?那王康就这么等不及想进温柔乡吗?”邻桌的一男子赶紧把头凑过来,猥琐地笑着。
“当然是真的!我家婆娘说的,那王康老娘嫌弃绿柳姑娘长待在飘香楼对他儿子以后名声不好,反正都是要嫁的,就算以前是户千金小姐,流落风尘也没那么多讲究了,就省了纳采、问名这些形式,直接定了个日子,迎娶了得了。”那瘦削汉子说着颇为得意。
其他几人都恍然大悟般点点头,那瘦削男人接着说:“我还听说啊,那王家娘子被她那薄情寡义的夫家给气得病倒在床上,啧啧,这两日老听见她婆婆骂半夜骂她,那王家娘子日日抹泪了。”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纷纷感叹王家娘子所遇非人,王家无情无义。
就在这时,一人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进店内。
“老板,来个羊舌签、五香牛肉和一碟花生米,外加一壶好酒。”
“客官稍等!”
“哟,这不是马六哥嘛!怎么今儿个换了一身行头!”一短脖男人斜着眼睛吆喝道。
那叫马六哥正是几日前催喊被鹦哥吓骂的猥琐男子,只见他今日头发梳得齐整,上扎一崭新的蓝色头巾,身着一交领的白色细布内衫,外罩一宽大的罗缎青衫,腰间系着条黑色腰带,昂首挺胸,显得十分自得。
“爷这两日交好运,自有人给爷送钱花!”
周围人一听顿时一阵哄笑,“哟,看来这两日马六哥手气不错,赢了不少银钱,今儿个不请哥几个喝个小酒!”一旁有人大声揶揄道。
那马六哥低声咒骂了两句,赔笑道:“小弟这都是些小钱,只够给自个儿换身行头,哪入得了各位爷的法眼,等小弟赢了大钱,一定请大伙喝酒,喝好酒!”
周围人一听不禁又是一阵哄笑。
……
“一群凡人……”鹦哥抬头看了一眼,又趴下身子低声地咕哝道。
夜晚不期而遇,陡峭的梢头被风刮得呼啦作响。
“王大娘,你看后日28,正是本月最好的日子,宜嫁娶,那日娶妻必定得收贵子,福泽连绵…”
夜间的长街都是静悄悄的,刺骨的寒风不遗余力地搜刮着所能到达的每一个角落,街道两旁不复白日的喧嚣,在冰冷的寒风下都紧紧地闭上了门窗,阻挡寒气的入侵。
飘香楼此刻却是灯火辉煌。楼里楼外都人声鼎沸,不时还能听到姑娘娇俏的嗔笑声。
“姑娘,这是细腰姑娘送您的妆奁,说是给姑娘的嫁妆。”一梳着花苞头的绿衣小婢恭敬地把手中的香木方盒递给绿柳。
“放这吧。”温柔的声音如冬日的和风轻轻吹过人们的心头。
小绿抬眼看了看神情的淡然的绿柳一眼,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羡慕地说道:“姑娘命真好!不仅人长得美,还知书达理,王公子能娶着您这样的千金真是他上辈子积了德!”
绿柳浅浅地笑了一笑,温和地对婢女说道:“是啊!虽然被人卖到了这里,但所幸遇见了王公子,还愿意筹钱为我赎身,娶我为妻,是我的福气。”说着眼光中有一丝甜蜜浮现。
“姑娘是有福气的人,那王公子可是个读书人,将来是要考取功名做大官的,姑娘到时可就是官夫人了!”小绿语带艳羡地看着绿柳。
绿柳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小绿别胡说!王家还有一位姐姐,我嫁过去之后是要和这位姐姐一起伺候王相公的。”
“那王家娘是是屠户出身,身份低贱,哪里比得上姑娘您,您可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小绿有些鄙视地说道王家娘子。
“小绿不可胡说。”绿柳轻声责骂道,然而低垂的俏脸却闪过一丝得色。
“姑娘,你可不能老这么善良,那女人是个没文化的粗妇,你是嫁过去做夫人的,去了得好好教教他规矩,不然肯定以为你好欺负!”小绿颇有些担忧地说道。
绿柳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别过头没有说话,这时,窗外忽然传来细细的猫叫声。
小绿不由地脸色一沉:“姑娘,肯定是你那远房表哥又来找你要钱了!”
绿柳一听,原本柔和的脸色忽然闪过一丝阴沉,她看了看向门外望去的小绿一眼,沉吟了一番有些为难地说道:“表哥肯定又是赌钱输了。我这里也没有银钱了,可怎么办呢?”
“姑娘!”小绿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绿柳,“姑娘,你马上就要成为王家的人了,不能老把钱给外人使!”
绿柳一听,有些无助地看着小绿:“那怎么办啊?他是我表哥,我……”
小绿看了看窗外,“姑娘,虽然他是你表哥,可你这马上要嫁人了,是要随夫家的,银钱不能老往外使。而且,这表哥现在天天赌钱,可不能让王家知道,不然肯定会连累你的!”
绿柳听罢顿时忧愁地皱起了黛眉:“那你说怎么办好?”
小绿低下头想了想,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忽然叫道:“有了!”
绿柳面色一喜,期待地看着小绿。小绿咧咧嘴,踮起脚尖,掩嘴在绿柳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绿柳听罢顿时十分为难,“这样不好吧,他可是我表哥呢。”
“哎呀,我的姑娘,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还想不想嫁给王公子了!”
绿柳一听顿时脸色一凛,暗暗咬了咬牙,沉声说道:“那就按你说的办!”
……
“救命!放开我!救命啊!”静谧的房间中突然传来女子低低的呼救声。
“姑娘!快!快开门!有人对姑娘不利!”小绿拉着在附近巡视的龟公急急叫道。
门啪的一声被撞开,只见房内的木床上一个矮小男子死死地压在一个女子身上胡亲,那女子鬓发凌乱,衣衫半开,胸口露出一抹鲜红的肚兜,绝美的小脸此刻满是绝望。
那男子看有人来,顿时一惊从床上爬起,结结巴巴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