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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谈条件,我刚才就是不答应她也会去还魂救人的,哎呀,上当,上当。”
白漪进入阿柔的躯壳,这才感觉得到洪家抬着担架之人跑得有多快,难为他们又要在大夫气喘吁吁的叮咛下尽力保持平衡,又得以最快速度跑回洪府。
躺在担架上的白漪不用再考虑其他,就把刚刚与成老头与城隍的对话拉出来回想,不对啊,成老头怎么说是三条人命,城隍那儿怎么变成五条了?究竟是几条?
如果是三条,除了三太太的命外,不知还有谁会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去?刚才城隍说洪凤生也有死的可能。
不可以啊,已经够对不起洪凤生,怎么还能让他再为了她这个假阿柔去死呢?
可是自己又不可能一直呆在阿柔的躯壳里,一直盯着洪凤生活下去,即便阿柔只是做一个植物人。怎么办?
白漪想到,不知最终因她而亡的人会有几个,三个就三个,五个就五个,只要数字确定,可不可以变被动为主动,主动出手杀掉几个讨厌鬼?
比如刘公子,比如林家夫妇,只要凑足数目,洪凤生不就可以逃过此劫了吗?
借尸还魂(6)
一想到这儿,白漪立刻便又离身飞出寻找城隍与成老头。好在两仙还在相对伤悲的谈论自己不如妖精嘴快,所以不多时就被白漪轻易找到。
见面就问:“成老头,你说的是我要取三条命,城隍说我要取五条命,究竟是几条命?我这个假阿柔去世算不算是一条命?”。
成老头道:“没错,就是三条啊,城隍老哥亲口跟我说的。”。
城隍忙道:“原本真是三条,只是上官见我这个任务完成得轻松,又把他任内的两条塞了给我,要我一起完成。白漪,你说他是上官,正好管我,我怎么可能拒绝他?所以只有再请你帮忙了。你说的那个真阿柔还活着,死的只是你扮的假身,所以不能算。”。
此刻白漪的眼睛里如果能装上一根天然气管,一定就会喷出熊熊烈火。
看看城隍说的这是什么屁话,他不敢拒绝上官,所以就可以把苦难压到她白漪头上来了?切,真是逢高拍逢低踩的典型啊。
还没等白漪说话,成老头先道:“老哥,你这事就不好了吧?白漪怎么说也是妖精,你让她手上沾那么多血,对她修行没好处的。再说又不是你份内的事,你让白漪为你奔波为你在上官面前赚人情面子分,怎么也说不过去,很对不起白漪。虽然白漪是妖,但众生平等,你也不能这么欺负她吧?”
白漪冷然看着城隍,道:“我背上三条人命,兼带离开天才那么多天,换取你给我的指点。并不意味着你可以所以把其他两条人命也强加到我头上,杀人啊,又不是什么小事,即使上天因为这罪孽只是你们的任务而不记在我的账上,我自己也会因为手头沾血而内疚惶恐,所以这最后两条命我不接受,我答应你再取两条命,其他没我的事了。如果你敢因此而把这两条命暗中强加到我认识的人头上,当心你的上海城隍庙。成老头,谢谢你,你自始至终都是不昧良心的好仙。”。
借尸还魂(7)
城隍怏怏的,但又说不出话来辩白,只有暗中拿脚踢着成老头想要他帮忙。
成老头不愿意参合这事,连忙避开,城隍又贴上,如此再三,成老头无法,只得冲冷冷盯着他们看的白漪道:“白漪,你也看见了,城隍在求我呢,因为规矩是这样的,追命的任务分配给没给神仙,可又规定神仙自己不能沾血,所以每次有任务来都是很叫我们头痛的。上仙还可以凭借权势把这任务甩给我们,我们就没办法啦。白漪,你也体恤体恤我们两个末流神仙,帮我们个忙。我叫城隍拿他的法术来换。还有,虽然我们不能杀人,可是我可以帮你完成侦察任务。这几天我就跟在你身边,你要什么只管说,只求你帮了城隍的忙,你说可以吗?”
白漪听了,只是依然拿严峻的目光罩着城隍,看得城隍都心虚。
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好,叫我加杀两个,看在你老好成老头的份上,答应你。不过,城隍你既然可以从上官那里得到好处,我自然也得从你这儿得到好处。我要学你两样本事,一是让我可以去掉你们的辅助,得以自由在时空穿梭;二是我要学你们手指曲伸两下就可以算出一个人的前因后果的本事。这两样,加上你前面答应的一样,限你立刻完成,还是那句话,我睁眼复活的前提是你把这三件本事都详细记录到纸上传授给我,成老头道长作证。”
这一下,成老头名正言顺做了中间人。“老哥,这条件,你看怎样?”
城隍苦着脸道:“你还问我,这第一条倒也罢了,第二条是仙家特有的法术,我要传给了小狐狸,上面追查起来,我怎么交代?”。
白漪冷笑道:“城隍,我算是知道你这人嘴里是没一句真话的了。你说这是仙家独有,为什么与非这么个老实道士都会知道?你随便推三阻四,没关系,我又不一定要这些,有了对我也只是锦上添花。你自己慢慢看着办,我走了。”
借尸还魂(8)
城隍忙一把拉住白漪,道:“你弄错啦,与非牛鼻子的法术怎么可能与我们仙家的比……”
白漪立刻道:“啊,我明白了,原来也有全本删节本之分,不过成老头道长不是我们的中间人吗?成老头说话做人最是有良心,城隍你写出来的只要道长过目首肯,我也就没意见。只是麻烦成老头道长了。”
城隍听得出白漪话中的要挟,可是现在没办法,只有被她要挟。只得跺脚道:“好吧,好吧,我答应你,姑奶奶,你还是快去吧,再不去你那躯壳的身子都要凉了。他们都快到洪家了,你要没了气,洪家不知会做出什么大事来,这下死的人就太多了,这戏要被你搞砸了。”。
成老头也道:“白漪,你放心吧,我盯着城隍,你既然相信我就相信到底,等我押着城隍把三份东西交到你手上后,我就陪着你帮你出主意。你去忙你的吧。”
白漪点头,这才匆匆离开。城隍一见她离开,立刻骨朵起一张大嘴,可又不敢胡说八道,怕这么容易“叛变”的成老头说出去,只有含羞转身忙着写出他答应白漪的法术。
白漪找到阿柔的躯壳时,见她已经落在洪凤生的怀抱中。
看洪凤生抱着阿柔的躯壳如发疯一般往新房里跑,两眼发直,嘴里时不时发出一声低吼,犹如被困的野兽一般,白漪一听吓坏了,忙钻进阿柔的躯壳,温暖起这个身体,伸出手缓缓抚上洪凤生已经泪流满面的脸,轻轻道:“我没事,你别急,跑慢一点。”
知道不能多说,否则不符合死而复生的形象,几句话后便立即闭嘴闭眼。
洪凤生狂奔中忽然被阿柔伸手摸了一下脸,还听她说了几句话,喜得大叫一声:“阿柔,你还活着!你还活着!你要挺住,我不会让你死的。”
可是,眼泪却是落的更多,纷纷滴落在阿柔的脸上,一阵热,然后是满脸清凉。
白漪只有在心里感慨:风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借尸还魂(9)
白漪合上的眼睛感觉到有亮光,估计是进屋了。只听小曲大大地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白漪也知道,这会儿这张脸全是血,黑天黑地的,没几个人有胆看。
只听洪凤生道:“你们把湘妃榻搬过来,阿柔头撞成这样,一定很痛,不能靠在枕头上睡。我躺在榻上抱着她。”
“小菊,拿最软的丝绵来,给阿柔把脸擦干净,她最讨厌身上有味道。”
“柳儿,你来了正好,我有一件竹似凉袍,很软的那件,你快去拿来,阿柔怕热,垫在她身下。”
“请大夫进来吧,你们也别退下了,快,别管我。”。
白漪听着洪凤生用哽咽的嗓音一条一条地发着指令,件件都是那么体贴,那么焦急,他对娘子是真的好,真是对不起他。
白漪此时很想横下心来做出决定,算了,要不就在这古代呆下去吧,起码回报洪凤生的深情。。
很快,脚步声纷至沓来,大老爷来了,二老爷三老爷也来了,过一会儿,太爷竟然也来了。老太太的拐杖声也从屋外传来,看来她们那么大年纪,也是紧紧赶着一直从林家跟到洪家新房,不容易。
白漪很是感动,心里有越来越响亮的声音对自己喊:不走了,就留在这儿了,否则对不起这些对自己那么好的洪家人。
老太太才进门,太爷便立刻问:“怎么回事,不是说老三媳妇刚过世,不去林家的吗?究竟怎么回事?”
老太太多年人精,见问,并不出声,只是长叹一声,两只眼睛目光炯炯地看着大太太。
大太太一路过来,早就想明白问题是出在自己身上,此刻见太爷问,而老太太又不答,那眼光逼着她答,她本就胆子小,早吓傻了。
没办法躲不过去,只得颤巍巍起身对着太爷哆哆嗦嗦地道:“都是媳妇的不是,原以为林家给我们面子,林二太太又亲自上门邀请的,这才请求老太太一起过去一趟。”
洪门贞烈(1)
二太太本来就讨厌大太太这么没用的人一直压着她,而如今三太太过世,当家的位置还是没轮到她,再说今天白天看着大太太一副我说了算的口吻决定了他们三个人一起故去林家,把她二太太留在家里守着,她早就心中很是有气。
此刻见机会要来了,立刻道:“原是不干老太太的事,早上林二太太来的时候,老太太已经推辞了,说家中三媳妇刚刚过世,我们这就去看戏不好,不合规矩,再说也没这心情。林二太太也就无话。只是大太太坚持要去,连叶罗过来以‘会无好会,宴无好宴’相劝都没用,还非要特特地过去新房,非把操劳那么多天,累得需要抬回新房已经说不去的新娘子也叫了去。要不是……”。
老太太见说得差不多,也就咳嗽一声,道:“好啦,你也少说几句。”知道多说了反而引起太爷反感。
只是老太太还是有话要说的,“阿柔请我也一起进去看画,她早就看出其中有问题,要是我当时坚持一下,不听大儿媳妇的劝,厚着脸皮跟去,可能也不会出事了。”
老太太今日一天对这个大儿媳妇的刚愎自用也反感得很,只是那么多年的面子,还是忍让着,此刻既然追究起责任了,知道丈夫对这个孙儿媳妇器重得很,怎么可能把责任揽下?
当下就这么自责,其实明眼人都听得出,又是大太太作的梗。。
太爷大致听出问题症结,也猜出大太太这么做原因何在,不过没说什么,只是对曲心道:“你把在林家看见的听见的都说一下。”他相信,在洪家里大太太那些动作,二太太应该已经说得差不多。
曲心自然不敢在那么精明的太爷面前有任何倾向,所以只是实事求是,就自己看见的听到的说了一遍。当说到大奶奶如何冲上戏台,如何面不改色地简单交代,如何一头撞柱的时候,众人都是恻然。
而大太太偷眼瞧去,只见儿子双眼喷火地盯着她,心里明白,这件事本就是自己的错,而儿子当然是一辈子不会原谅她了。心里又惊又怕又寒,只会站在当地发抖。
听完曲心的叙述,太爷拍案道:“孙媳有勇有谋,有义有节,不愧是我们洪家的媳妇。”
洪门贞烈(2)
说到这儿,冷冷盯了大太太一眼,明显就是说,你这人配做洪家媳妇吗?
“虽然才过门不多日,可今天作为,全是为洪家着想,她这么当众撞死,节气足以轰动整个杭州,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