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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娟在摇头了,“我也有点饿了,但直觉告诉我,这个寺庙里的东西不能吃……看样子我们得这样饿上一晚上了!早知道不来这里了!”
他们两个人说着话的时候,叶落篱站起身来,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再回来的手里,手里提着几样东西,丢在了她们的眼前,“这些够吃吧?”
“啊?野蘑菇、土豆啊!三妹,你哪里找来的……”
王雪鸢登时愉悦起来。
“等下还会有更好的东西给你吃!”
叶落篱看着她那馋嘴的样子,比起她的宠物雪獒小吃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禁就笑了。
“还有什么?”
度娟和王雪鸢跟着她来到水边,却见叶落篱目光清冽地注视着水面,一动不动,手里拿着的是一根一头被削尖了的木棍!
眼见着似乎有晚风掠过,平静的水面上漾起一层波澜,就在这微澜刚刚泛起,并未消褪的时候,叶落篱手中的木棍已然刺进了水中……
再提起木棍的时候,削尖的木棍上豁然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
“呀,落篱,你真厉害啊!”
王雪鸢一脸的钦佩,“我不管,你要教给我这招儿!”
“还是先抓紧时间喂饱你的肚子吧!”
叶落篱笑,度娟也笑。
半个时辰后,三个人已然是坐在月光下,吃着烤鱼,那边的破瓦罐里煮着的野蘑菇汤的味道鲜香无比,而另一边石头下烧着的土豆也快要熟了……
“没想到,你倒是挺有能耐的!”
倏然,一个邪魅的声音从她们身后响起,紧跟着那个少主就出现了。
这次他身后没有带什么人,只身一人。
“我们三妹怎样与你有什么关系?少来套近乎!”
王雪鸢砸吧砸吧嘴,一脸很是厌弃。
“我看上你了,你得跟着我走……”
那个少主并没有搭理雪鸢的意思,反而目光一直斜斜地看着叶落篱。
“想让我跟着你走?就凭你?”
叶落篱最后将一口烤鱼吃了,心中泛起厌恶,好好的一顿烧烤野餐气氛都被这个人给搅乱了,她想要揍人了。
“不跟我走,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她的回答似乎在那个人的意料中,但他貌似也不气不恼,反而很是邪气地说道。
“你以为你是谁啊?”
饶是度娟再稳重,也气了,这个人出言不逊,着实可恨。
“我说的是事实,你若是跟着我走,顺从我,那我可以将解药给你,你就死不了,顺带着要是你让我高兴了,那我也可以救了你的这两个姐妹,不然的话……”
“解药?你什么意思?”
叶落篱顿时心一惊,下意识地扫视一眼那边的水池,总觉得这个水池原本该是个荷花池的,怎么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池子的边缘就连野草都不长……
“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吃了这个池子里的鱼儿,那就中了我的鱼丹毒,除非有解药,否则三日内定然会死于非命!”
什么?
这个池子里的水有毒?
这句话让三个女孩子都惊愕了。
“我料定你们不会在寺里用晚膳……”
那男子看出她们眼中的惊疑,反而不急不缓,神闲气定,走到池子边,只是将手往外一伸,那只花里胡哨的蝴蝶就从他的袖口中飞出来了,然后那蝴蝶舞动着翅膀在水面上飞了一圈……
这一圈后,隐隐借着皎皎的月光能看到一些白色的粉末就洒了下来,而此刻,整个水面就失去了原本的平静,许多银色的鲤鱼就都浮在水面上,小嘴一张一合着,恍惚是在吸食空气中的什么好吃的东西……
“这只蝴蝶洒下的是就是鱼丹毒,而你料定我们不会在寺里用晚膳,所以预先就让你的蝴蝶在水面上洒下了毒……”
叶落篱的嗓音不高不低,语速不急不缓,一双在夜色中泛着深幽幽光泽的眸子里,看不出一丝的惊疑来,只是在眼角末端,一股腾腾而起的杀气渐渐地弥漫在整个眼睛里……
“哈哈,你说的很对,小女人,你果然很聪明很厉害,但棋高一着,你还是没赢过本少主!说吧,你跟不跟我走……”
那少主狂笑的嘴脸在夜色中好像是鬼魅幽魂般的可怖,那狰狞在嘴角的恶意,掩盖住了他原本有的朝气与清朗,此刻的他,也许说,他一直都是这样让人憎恶的恶魔!
“落篱,死就死,没事儿,我不怕,你不能跟他走,他算什么东西啊,竟敢妄想带走你……”
王雪鸢小脸都绷紧了,眼神里的恨意都要凝化成刀锋了。
只是在她暗中运用内力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四体百骸都已然变得软绵绵的,别说是运用内力了,就是站稳当了,也渐渐有些吃力了!
“对,三妹,你不用怕他,大不了就是一个死,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这是我们三姐妹的造化,是我们前世修来的福气,我们不怕,我们要在一起!”
度娟这话说的让叶落篱心中热血沸腾,感激的眸子里晶莹闪烁,她再次深深地你过雪鸢和度娟,“两位姐姐,我们就算是要死,也不能死在这样的小人手中……”
她说完,迅即地从口袋里将那个百宝囊给取出来,然后从中拿出了一个小药瓶……
三个人急速地服下了几粒红色的药丸。
“哼,这种鱼丹毒是我们家族独门秘制的,没有我们的解药,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们!”
那男子的脸色很难看。
他大概没想到,这三个小女子竟倔强到这种程度,死都不怕?!
越发的,他对叶落篱的占有心变得更为强烈了!
“小女人,你就真的能这样看着你的姐妹因为你的不降服而死去?”
他这话好像是重剑击中了叶落篱的心。
她的确不能!
不能看着两位刚刚结拜的好姐姐死在她面前,但是谁说,只要中了毒就一定会死呢?
“药就在你的手中,是吗?”
这话冷然地从叶落篱的口中说出来,不过须臾,她低声冷斥,去吧!
就只见一只毛茸茸的小白球从她的怀中跃了出去,直扑对面那个少主。
“少主,小心!”
倏然,一个急呼的声音,紧跟着一道银色的身影掠来,同时一枚银色的冷箭就向小白的身上射去……
小白!
叶落篱被惊得一个疾步往前跃,就在那冷箭要射中小白的时候,她猛然将它给抱入了怀中,然后一个堪堪的翻滚,闪避开那只冷箭,和小白一起撞到了一边的树干上……
“落篱!”
度娟和王雪鸢同时奔向了她,硬生生地用身体挡在了那个银色身影的跟前,四只小手紧紧地攥成粉拳,目光炯炯而冷冽地看着他,“想要动落篱,先杀了我们!”
“少主,传回来的消息说第一道障碍被清除了,但那个人已经受伤了,这会儿正带着残兵往这边赶来……”
银衣人并没有理会度娟等人,而是压低了嗓音在那个少主的耳际嘀咕了一番。
“哼,只要他来到这里,就是插翅也难飞了!走!”
那个少主的眼底瞬间掠过凶光,旋即一挥手,从院子的四周就冲出来十几个银衣人,“将这几个女子看住了,少了一个拿你们是问!”
“是。”
几个银衣人迅速将叶落篱等三人围拢在中间。
“小美人,你乖乖在这里等着本少主,大事儿办完了,我就回来办你……”
他说着,得意狰狞地狂笑,笑声随着他的脚步声迅即远去。
院子里一片沉寂。
“落篱,你怎样了?”
雪鸢看着叶落篱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没事!”
叶落篱摇摇头,神色中一片冷杀!
“眼前那毒只是克制住了我们的内力,落篱的药又压低了那毒药在我们身体里运行的速度,所以短期内我们都没生命危险,只是我现在想的是,这些人要做的是什么大事儿?不知道怎么我总觉得他们是在做迫害我们北溟国的坏事儿……”
度娟的眼底掠过恨意,她扫视过那些宛若木桩子似的站在四周的银衣人,悄声说道,“他们会不会是想要暗杀我们国内的什么人啊?刚刚我依稀听到那个人说,谁受伤了……”
“嗯,这个有可能!”
叶落篱点点头,同时在脑子里想起一个人来,要是他和他的蓝刺军在这里,这些人还会如此嘚瑟吗?
千颜浔,你个妖孽,关键的时候你就掉链子,你跑哪儿去了啊?
她在心里疾呼着,夜风拂过她额头前面的乱发,轻柔的感觉竟如那夜里某世子站在她的床边,抚摸她额头时的感觉,其实,他在她身边所做的事情,她都知道,她叶落篱前世是个特工,睡觉都是睁着半只眼的,怎么会有人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她都感觉不到呢?
她不动,不说,只是……
是什么?
她忽然在心里问自己,一个答案跃然而出,是漫漫长夜,你不想他离开,是你喜欢他带着暖意的手抚摸过你的额头?
天,叶落篱,你疯了吗?怎么会这样想?
她正在满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忽然,就听到前面院子里有人在喊着,抓住了,少主,我们抓住他了!
坏事了,他们成功了!
叶落篱等三人的目光急速地交流了一下,个个的眼中都闪过担忧。
这些人明显是西蒙国的,那么被西蒙国抓住的人,自然不会是他们的朋友,一定就是北溟国的什么人!
他们兴师动众地秘密从西蒙国越过黑暗森林跑到北溟国京城帝都附近,冒着这样大的危险,绝对不是过来向某个欠了他们两钱银子的人讨债来的……
他们是来索命的!
索谁的命?一定是大人物!
想着,叶落篱就暗中用手指戳了戳度娟和王雪鸢,三个人的目光再次碰撞,这次,她们三个人的心中有了同一个念头,那就是不管怎样也要解救出那个被抓住的人!
“去告诉你们的主子,就说我要见他!”
想要救人,那就得看到那个被抓的人,知道他被关在什么地方,这一点是必须的,叶落篱冷沉着脸就对那些个一直围拢着她们的侍卫说道。
“哈哈,怎么才刚一会儿不见,你就想我了?看来,传言有假啊,都说你心狠手辣,尤其擅长凌辱折磨男人,这话在本少主身上没有灵验,是不是证明你对本少主另眼相待呢?这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另眼相待,那意义可就有些深奥了……”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那个少主竟出现了,恰好听到了叶落篱的话,不由地更是满面春风,得意非常!
“你是男人吗?这样啰嗦?”
叶落篱不屑的眸光扫视过他,那水墨泼画般的眸子冷清出一抹晶莹剔透的光,好像是春来碧水中未融化的冰!
“哈哈,我不过是任务完成,心中非常之高兴才多说了几句,好好,既然你喜欢爽快的,那咱们就爽快地来,说吧,你想见我做什么?”
那少主被叶落篱嘲讽了一通,丝毫没有恼火,反而笑了起来。
“我是想验看一下你成功的结果!”
叶落篱说到这里,顿了顿,“想要做我的男人,那得有胆识和魄力,鸡鸣狗盗之人,没有资格在我面前叫嚣!”
“哈哈,你放心,我做的事儿保证让你一见就惊叹不已!”
那少主再次得意地大笑起来。
“那就走吧,你又不是唱戏的,笑成这样小心闪了舌头!”
叶落篱说着,站起身来,刚刚她为了护住小白,身子撞在树干上,一口血喷出来,此刻有一滴血珠残留在唇角,衬着她凝白的脸色,更显出了一种奇异的妖艳之美来!
“真美啊!小女人,本少主越来越觉得你是最适合我的人了!”
那少主看得目光都有些痴迷了。
“哼,你也配!”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