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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莲嘴上如此说,实际上心里却在说,哪路客人会和你一样来这样晚啊?我们望月楼是酒楼又不是夜间营业的风月场合,那能一样吗?
但这话她是不敢说出来。
对于这位少年太子的某些事迹,她可是在钰锦郡主那里听说的不少,钰锦郡主曾经说过,别看他年少,但手段发起狠来,可是比很多厮杀在战场上的魔头要来的更残酷,更冷冽!
这样的人物,能躲就躲,千万别招惹!
“本太子可不是来吃饭的……”
凤玉骜看她眼珠子数次在眼眶里转动着,就知道她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其实是很不一样的,不由地脸上就多了几分的愠怒。
“那太子您来是……”
水莲急着将这位瘟神似的太子打发走,所以,急忙问道。
“本太子需要红丹鹤……”
他这话一说,水莲那边的脸色就变了。
“太子殿下,水莲这里并没有您要的东西啊!”
“水莲,你不会想说,钰锦表姐没有给过你这种东西吧?去年一个叫王迪来的男人因为被帝都城里某高官收买,做出了一些有悖于东岭国的事情,你将他抓到望月楼来,第二天一早他就被人给丢在乱坟岗了,周身都是青紫色的斑点,看起来好像是得了某种急病似的,但知道红丹鹤毒性特点的人都明白,他是被人硬生生地将红丹鹤塞入口中而毙命的!”
凤玉骜这番话说完,水莲就震惊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凤玉骜,“您……您是……”
“你是想问本太子怎么知道的吧?”
凤玉骜冷冷地看着她惊惧的样子,心底里感叹钰锦的用人手段实在是不太高明,眼前这个水莲不光暗地里喜欢上了钰锦的情人,而且还遇事如此慌张,真难为她在帝都怎么将望月楼开了那么多年?
不过,转而他又一想,水莲之所以在帝都这样久,不被什么人给灭了,大概是因为千颜浔吧!
帝都很多人都在传,说这个水莲是千颜浔的情人,既然是浔世子的人,谁还敢动一动呢?
“太子殿下,水莲汗颜,那件事儿本来觉得做的是很隐秘的,却不知道太子殿下您是怎么知道的?”
水莲这话一说,显然就是承认了凤玉骜刚刚说的那事儿是她做的。
而她这一承认,就无形中告诉别人,她手中是有过红丹鹤的!
“本太子怎么知道的,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将红丹鹤拿出来,本太子有急用!”
凤玉骜可是懒得和她在这里啰嗦。
“可是太子殿下,水莲这里真的没有红丹鹤了!”
那知道水莲将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表示帮不了凤玉骜。
“怎么可能?红丹鹤是东岭国特产的一种珍药,剂量大了是毒药,但剂量适中就是珍贵的药物,你不要说,这些你都不知道?本太子可不是来求你的,本太子是来要,问表姐要一点东西,相信她不会如此吝啬吧?”
凤玉骜的脸色已然是勃然了,好看的星眸中闪出来的是冷冽的锋芒,那傲然的帝王气势,冷冰冰地在周遭弥漫着……
“太子您息怒,本来水莲这里的确是有红丹鹤的,但是就在今天晚上,在您来之前,有人将它给拿走了!”
水莲见凤玉骜怒了,不敢再虚言,急忙就说道。
“什么?有人将红丹鹤拿走了?是谁?”
凤玉骜顿时惊愕。
“是……”
水莲轻轻在他耳际说了一个人的名字,凤玉骜不由地用质疑的眼神看着她,“真的?”
※
世子府。
“这是叶府五小姐拜托太子送来的东西……”
德才将锦囊递给了胡信,偷瞄了一眼屋子里的情形,世子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他的床畔坐着一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小老头,那老头倏然将目光看过来,阴测测的眸底闪过冷冽的精光,德才被他看得一阵心虚,堪堪中低下头,对胡信喏喏着,“五小姐说了,让你们即可将这东西熬煎了给世子俯下,耽误了时辰,对世子的身体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太子嘱咐他要亲眼看着世子府的人将锦囊里的东西煎熬了再离开!
因为被那屋子里的老头所瞩目,德才有种锋芒在背的感觉,所以一叠声地催促着胡信赶紧去熬药,他也才好离开!
“是五小姐说的吗?”
胡信这会儿对自家主子的毒情已经是担心到极点了。
两夜一天,主子都这样没有声息地躺着,他怎么能不怕?
世子府里全部的人都几乎将心悬起来了。
“是,是叶家五小姐亲口说的,她是央求了太后才求得了此物,你们赶紧去煎了吧,别耽搁了时辰,错过救世子的时机就不好了!”
德才话说的极其肯定,只是一双眼睛却是闪烁不定,不敢直视胡信那询问的眼神……
“好,我马上就去……我要亲手熬……”
一想到世子马上就有救了,胡信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急急忙忙地拿了那锦囊就准备去膳房熬药!
“对,你赶紧去,一点不能耽误!”
德才见他说通了胡信,心里一阵窃喜,脸上的表情就多了几分得意。
他这一切的表情变化都落入了甘十二的视线里。
对于叶落篱进宫去求太后的事儿他是很清楚的,也明白,红丹鹤之所以是由太子府的人送来,那就是因为篱儿和太后做了交易,她得了拯救世子的红丹鹤,而她要付出的代价恐怕却是让她一个纯洁女子终生都要痛悔的!
堂堂太子竟然如此的趁人之危,太可恶了!
“等下……”
甘十二断然一声冷喝,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目光如炬地看向德才。
德才本来以为事情已经成功了,正在心中沾沾自喜,却没想到忽然被甘十二这一声低吼,他下意识地被吓得哆嗦了一下,语声也是有些颤抖,“你……你谁?现在是拯救世子的关键时刻,这东西也是五小姐要的,你想要阻拦煎熬就是阻碍救世子,你……你这是大罪孽,是要被太后处死的……”
情急之下,德才将太后给搬出来了。
“她处死我?”
甘十二嘴角荡开一抹冷笑,“你在紧张什么?”
“我……我什么时候紧张了?我奉命来送东西,这是光明正大的事儿,也是我们太子和五小姐联手拯救世子的一项义举,我……我自豪还来不及,干嘛要紧张?你这个没事儿干的小老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胡管家,世子府有这号人在,不是给世子添堵吗?”
德才的话让胡信也有些质疑了。
甘十二师父说的的确不错,德才的确表现得有点紧张?
难道是锦囊里的东西……
他如此一想,后背不禁就冒了冷气了,世子此刻的性命是一线之间,本来所中毒就已经让他无法生还了,若不是甘十二师父的保命丹,想必这会儿世子就已然不在了!
若是这个锦囊里的东西再有祸害,那……
他思忖着,额头上就不禁沁出白毛汗来。
“你们……你们可不要质疑太子的好意,这可是五小姐向太后请求来的,我们太子这会儿和五小姐还有要事在忙,所以才差了我送来,你们不要算了,我拿回去还给五小姐好了!哼,真是妄费了五小姐的一片心意了!”
德才一见情形不好,几步凑前,就想要将那锦囊从胡信的手中抢过来!
“你还是在紧张!”
甘十二的小眼睛里闪过一抹犀利,有些苍白的瘦脸上阴沉得很难看!
“不,我……我没有紧张!”
德才看着这个小老头真有种见着厉鬼的感觉,他的目光阴测测的,笑容冷冰冰的,就连那张脸上也是带着死人的惨白,偶然扯动嘴角露出来一个笑容,却也好像是浸润了千年冰寒似的可怖!
“说,篱儿她现在怎样了?”
甘十二一把揪住了德才,眼底迸发出犀利的杀气,“我可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你不要试图来考验我的善良指数,告诉你,我这个人一辈子都是以恶为生的,杀人如麻,你若不想死,就说实话,不然,我保证让你品尝到独一无二的死法!”
独一无二,这可是一个好词汇,但此刻德才却听到这四个字吓得周身瑟瑟发抖,“我……我不知道啊,我只是一个下人,我……我怎么能知道主子们的事情?太子对五小姐很好,没准儿五小姐会喜欢上我们太子,然后……然后……”
“你胡说,五小姐是不会喜欢太子的!”
一边的胡信立刻愤懑了,自家主子对于五小姐的心,他知,鬼影知,五小姐也知,她尽管没有明摆着接受他们家主子,但是从主子中毒时,五小姐的表情悲怆上看,她是喜欢主子的,只是她不知道出于什么缘由,一直不肯说出来……
“我们太子是未来的帝王,五小姐若是跟了太子就能成为将来后宫的主宰,是个女人都会艳羡这个身份的,五小姐也不例外……”
德才边说着,边挣扎着,想要从甘十二的手下解脱出来。
但他没想到,如甘十二这样一个干瘦的小老头手劲儿竟会这样大,任他怎样挣扎,都没成功,不禁他就又惊又怕了。
“你……你要是敢杀了我,我们太子不会放过你的……”
“你觉得太子会因为他的一个家奴被杀而怎样吗?”
甘十二的话中带着嘲讽,手劲儿又加大了,把德才揪得都有些透不过气来了,他满面都涨红了,一双眼睛里更是布满了惊悚,“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你没资格知道,但是我问你的话,你必须老实地回答,不然我会让你死得……独一无二!”
甘十二的话彻底将德才推进了恐惧的漩涡,他周身神经质地打着摆子,“我……我可是太子府的管家,你们……你们怎么敢……”
“你是太子府的管家,但这里是世子府,你的小命就在我们甘爷手中攥着呢,要是不想死,就赶紧说,五小姐到底怎样了?”
胡信也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若是手中的锦囊是用五小姐换来的,那等主子醒过来,是会大爆发的,到那个时候,他都难以预料主子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主子隐忍了二十年,为的就是遵从老煜王留下的话,但主子爱五小姐爱到骨子里了,他怎么能接受自己的命是被心爱的女人用一切交换来的?
“五……五小姐被一个蒙面人给劫走了,太子……太子正在发怒呢!”
在强烈的惊惧面前,德才终于被吓得说出了真话。
“那这个锦囊……”
甘十二的眼神一下子就迸发出夺人的犀利,篱儿被人救走,千颜舜还会肯再拿出红丹鹤来救人吗?
他一把将那锦囊拿过,然后打开,目光冷清地凝成一点锋芒,直透德才的心口,“这红丹鹤是假的!”
啊?
假的?
胡信惊悚了。
“你这个混蛋,你是想要害死我们主子吗?”
鬼影在一边听着早就按耐不住了,一步跃过去,狠狠一巴掌就将德才给扇到墙角去了。
“哎呀,我……我不知道啊,我只是个送东西的……”
德才满口的牙齿都掉了,他摸了一把流血的下巴,真叫一个窝囊,一个懊恼啊,他怎么知道太子会送给世子假药啊?
“我杀了你!”
鬼影还要冲过去,却被甘十二一把拉住了,“鬼影,目前最紧要的不是和他计较,他说的对,他只是一个送东西的,我们要做的是尽快找到五小姐和真正的红丹鹤,不然再耽误下去,世子的毒可就控制不住了!”
甘十二这话让鬼影从那种失控中醒悟过来。
对啊,眼前是赶紧找药,还有找五小姐……
“可是到底是谁将五小姐给劫走了呢?要知道那可是太子府,什么人有这样的胆量敢和太子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