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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篱的心被什么东西给揪住了,狠狠地揪着……
她早就从水莲那里知道了钰锦郡主和浔世子之间的事儿,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两国早就内定好了的。
“嗯,就是她,其实钰锦是我的表姐,关于她和千颜浔的事儿我早就知道,但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才子佳人的好事儿,对于两国的皇家来说,这种联姻那就是一种捆绑着的和平维系,不管他们是不是幸福,这种捆绑都是今生今世不能松开的……”
凤玉骜有点狐疑,他似乎从叶落篱的脸上看不出来沮丧,甚至连伤心都没有,她不是喜欢千颜浔吗?
“干嘛要松开啊,他们一个郎才,一个女貌,简直太合适了!”
叶落篱说着忽然就笑起来,先是小声笑,然后就是哈哈大笑,到最后是笑得腰身都挺不直了,眼泪也笑出来了,浑身上下都笑得无一处不酸痛……
“落篱,你不要这样,其实你若真的想和千颜浔在一起,那也有办法……”
“什么办法?给他当暖床的侍婢吗?凤玉骜,你是想要这样说吗?”
笑声戛然而止,叶落篱神情冷冽地看着凤玉骜,她骤然变色的脸看起来很是可怖。
“落篱,你知道这可能是唯一的路,他和钰锦是不可能分开的,北溟国不允许他那么做,估计他也做不出来叛国离心的事儿来,我们这些人从一生下来就注定要成为上辈人手中的筹码,为了博得国内的安宁和平,我们是不能反抗的……我亦然,千颜浔也是……”
凤玉骜的眼底多了一抹无奈与伤感。
“哼,你这是在给我上一课吗?”
叶落篱感觉好累,她这会儿哪儿也不想去,就想回去富竹苑好好睡上个三天三夜!
“不,不是的,落篱,其实我想说,你还有别的路子可走,我知道你并非是宫中的囚鸟儿,你在寻找一个飞上天空的机会,而这个机会或许我可以给你……”
“你什么意思?”
叶落篱转身看着他,不解。
“我的意思其实全帝都人都知道了,就你不知道,或许是知道,但并不屑理会吧!”
凤玉骜说到这里,自我解嘲似的笑了笑,“我让母后将凤冠送来其实就是为了以它向北溟国皇上求娶你,谁戴上了凤冠谁就将是南越国未来的皇后,这一点想必你是知道的,我这是一种许诺,许诺你未来会和我一起在后宫中过我们喜欢的生活……”
“后宫中有人喜欢的生活吗?处处都是耍心机,斗手段的神经病,为了自己达到目的不惜将碍事儿的人都清除掉,宫里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而是屠宰场,宫里生活着的那些人,无论身份高低贵贱都是砧板上的肉,一不留神就被什么暗处飞来的刀给剁了!这种生活,你喜欢?”
叶落篱再次笑了,不过这次没有那么夸张,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来的分明是一抹嘲讽!
“你……说的很对!所以我觉得你不适合宫里的生活……”
凤玉骜这话又让叶落篱惊讶了,“你什么意思啊?绕来绕去的在这里耽误我的时间,说想要娶我,接着又说我不适合宫里的生活,你总不会是想要弃了皇位跟着我满世间去逍遥吧?哈哈!”
“我……我肩负……”
凤玉骜神情有点尴尬。
“我明白,你肩负着治国平天下的重任,怎么会为一个女子而放弃皇位呢?对不对?”
叶落篱不屑的冷笑越来越浓郁。
凤玉骜有点小伤心,他在叶落篱的心中竟是这样一个贪恋帝位的人,真的是很可悲!
他其实是想说,父皇的那些妃子们生的都是女儿,独独他一个男孩,若不是因为这个,他真的敢大声对叶落篱说,落篱,只要和你在一起,去那里都是凤玉骜的家!
但现在他却不敢!
父皇母后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南越国的百姓们对他极其的爱戴,每一个节日里都会自发组织着给少年太子送礼物,从一缕刚从地里割下来的金黄色的麦子,到山谷深处,那清甜的山泉水,百姓们的礼物都不是重金买来的,却让凤玉骜珍惜万分……
他不贪恋富贵,却不能负了父皇母后,让南越国的百姓们失望!
“落篱,你只需要答应嫁我,然后离开帝都后,你就可以去你任何想去的地方……”
什么?
他的话顿时让叶落篱惊讶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从昨夜太子府的情形看,千颜舜对你是志在必得,而太后似乎也很支持你们在一起,若是你愿意做太子身边的女人,那就当我没说这些话,如果你不愿意,那我说的法子可以一试……”
“你……为什么要帮我?而且我若是走了,你父皇母后问及,你要怎么说?你娶我的时候是向皇上允诺给我皇后之位的,我若是走了,你不就没了皇后,而且这种没似乎还是一辈子的,只要我不死,你就不能说你没皇后?”
“我愿意!”
简单的三个字,没有任何附加成分,更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就这样平常的三个字,我愿意,一下子就让两个人楞在了那里。
良久,叶落篱从那种失怔中回过神来,大而善良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伤痛,“我想,我不会去做别人的累赘,你的好意心领了,但难以承受!”
说完,她大踏步地走出了行宫。
站在行宫门口,她仰望着夜色浓郁的天空,耳际一直在回响那三个字,我愿意,我愿意……
怎么有种现代社会婚礼上宣誓的意思?
凤玉骜,你这个家伙还真的是……是……
她想说多情,但却好似凤玉骜他只是对自己一个人好,这种好到了一定的境界大概就是目前这样的情形,为你粉身碎骨浑不怕,只要博得你一笑,我愿肝脑涂地……
夜色中的世子府这会儿一点都不安静,很多人在院子里欢呼着,跳跃着,世子殿下醒过来了,世子殿下醒过来了啊!
叶落篱没有走正门。
直接从后院高墙那里掠上了世子府院子里的树影中……
对面就是他的卧房。
卧房的窗子是开着的。
窗子后面的两个人一个是千颜浔,另一个是一位长相极其艳丽,妆扮极其雍容富贵,言谈举止中又对千颜浔种种亲昵的女子!
她就是钰锦郡主?!
“钰锦,你怎么会来帝都?”
服下红丹鹤,已然解了毒性醒来的千颜浔似乎有些落寞,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钰锦,凤眸中没有一丝光亮!
“都是为了你啊,浔,我接到了水莲的飞鸽传书,说是你中了无解的毒,就心急如焚地骑马往帝都赶,一路上我换了几次马儿,这才赶到了帝都,也赶上了救你的时机,浔,你以后千万不要再相信什么妖女的谗言了,她连自己娘亲的坟墓都能给掘了,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这也就是在你们北溟国,若是在东岭国,就她这样的女人早就被人绑大石头沉河了!”
钰锦边说着,边抬起小手,轻轻地放在千颜浔的额头上,那柔软的小手如一阵暖风拂过,“浔,你为了我从来不碰触任何女人,这一点东岭国的上上下下都知道了,都说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子,将来也会是钰锦的好丈夫……浔,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吗?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都在想,浔……”
她说着,小手渐渐地从他额头上往下滑落,到了脸颊,到了唇,那嫩白如葱白的手指尖轻轻点过他的唇,异样的触感迅即让钰锦的面颊泛起了红晕,她微微一低头,一个送来的吻眼见着就要印到千颜浔的唇上了……
一种疼,瞬间就传遍了叶落篱的四体百骸!
他曾几何时还赖皮地偷吻自己,说什么,篱儿,你的唇好柔软,本世子好喜欢啊!
那个时候,她气他冲动,气他耍赖,但身体上的反应,唇上柔软温情的触感,却让她心境荡漾,无法自已!
有人说,当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有了肌肤碰触,此女子之后对这个男人的感情就会变得时而恨,时而爱,时而厌烦……
爱,就是种种情绪交替变化的结果!
叶落篱不承认自己爱上了千颜浔,但她的唇,她的身体却似乎并不讨厌他!
当眼见着钰锦的唇就要覆上他的时,她的眼睛下意识地闭上了!
心,掀起惊涛,滚滚而来!
“钰锦,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篱儿是一个好女孩,我不想听到任何人有任何对她不恭的话,你回去吧,我想要一个人静一会儿……”
像是刻意,像是无意,千颜浔的头往一边偏了偏,避开了钰锦覆来的唇……
你……
钰锦的脸因为羞窘,因为气愤而变得很难看。
“不准你这样对我!浔,我为了你一天一夜的疯狂赶路你就是不感激也总会动容吧?从知道了我的未来方向就是你,我就一直在东岭国思念你,思念成灾到了无可遏制的地步,派了水莲到帝都来,她来了,你的种种消息,你喜欢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我才能知晓,我才能一一给你备下……浔,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那个妖女才认识你几天,你怎么能为了她就这样冷落我?”
钰锦边说边用力搅着自己的衣襟,她的衣服上果然蒙着一层灰尘,衣角和裤管那里都有些被撕裂了,面色憔悴,头发也凌乱着,完全是刚刚经过了疾奔赶到的样子!
千颜浔就是心肠再硬,这会儿面对着一个不远千里带着红丹鹤赶来救自己的女孩子,也不能再说什么冷言冷语了。
“钰锦,我知道你很辛苦,但有些事儿你要明白,是勉强不了的,回酒楼去歇着吧,等我好了,我会进宫去面见皇上,然后……”
“哦,好,我知道,我会听你话的,浔,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我会让水莲做好吃的一起带来,你要等我哦!”
钰锦忽然有点怕,怕千颜浔接下来会说出来的话,她急忙截断了他的话,做出非常温柔乖巧的表情来对着千颜浔眨巴眨巴眼睛,随后急急忙忙地就走了。
她走得不甘心,走得恨意十足,但也无奈。
走出了千颜浔所住的院子,她暗中一招手,马上就有人从暗影中掠过来,“郡主!”
“这是解药,你在这里守着,每过三个小时就给世子身边的人一粒,并告诉他们,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让他能好好地休息,他这段时间为了些不相干的人太辛苦了,我很心疼,所以要他真正地休息休息……”
“是。”
那随从接过了一个小瓷瓶,随后身形一掠就又消失在墙角的阴影里了。
“哼,他是我的,我得不到的,我有各种办法可以将他毁掉,谁也得不到,不过,我觉得你不会让我那么做的,对不对?”
钰锦抬头看了看那院子里的那棵高大是树,树的枝叶繁盛,有些已经掠出了墙头,探在外面……
叶落篱的心头泛起冷笑。
显然钰锦也不是泛泛之辈,她已然知道自己藏身在树上,之所以不揭穿,想必就是为了看她刚刚和千颜浔那暧昧甜蜜的一幕吧?至于刚刚她和随从的话,恐怕是说来威吓自己的吧?
小郡主,你恐怕还不知道吧?我叶落篱可是从来不会受任何威胁的!
将视线重新回到屋子里,躺在床上的千颜舜面色还是很惨白,眼神也很冷,但冷中似乎还带着一种焦灼和不安!
钰锦刚刚说到了解药,难道千颜浔所中的毒性还没有完全解开?不对呀,师父说了,只要服用了红丹鹤,以毒攻毒,那毒性就能完全解了啊!
怎么回事?
她眉心微蹙,眼底掠过隐隐的狐疑。
“鬼影……”
房间里千颜浔的凤眸中闪过犀利的锋芒,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