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世子殿下,您……您不能……”
“我不能?我不能怎样?回去告诉钰锦,不要再试图触及我的底限,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不管现在还是将来,篱儿若是伤了一根毫毛,只要我查出作恶的人是她,我定然会让她懊悔这一辈子!”
千颜浔的眼神依旧一平如水,即使在说着杀人的话题,他的嘴角也是在始终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世子殿下,我若死了,我们郡主身边……没……没人保护……郡主喜欢世子,罪不至死,请……请您不杀小的,让小的护卫郡主回国……”
三角眼被勒紧了脖颈,眼睛暴突着,气息也是有出气没进气了。
“哼!”
千颜浔的眼神里闪掠过不屑的光芒,钰锦身边的人如此窝囊,她都是怎么教导的?
而此时叶落篱却是冷沉着站在那里。
她的面前出现了那张美艳得如同妖孽的脸!
他深邃宛若碧玉般的凤眸直直地看着她,好像时隔了几十年他才又找到她,眼神中烈烈的都是久久寻觅不到的饥渴,他的样子依旧霸气,依旧傲然,伫立在那里,好似忽然莅临的巍峨的神帝……
一圈圈的压力无形中掠开去,被松开的三角眼狼狈无比地咳嗽了几声,旋即神情惊慌地想要逃开!
他从来没有见识到一个男人身上如此凌人的霸气!
他怕了,他惊了,脚步踉跄着往后退……
“这就想要走吗?”
千颜浔没有扭头,也并看不到三角眼的举动,但他阴测测的一句,宛若来自地狱的魔音,一下子就将三角眼给震住了。
“世……世子殿下,我们……我们主子还……还在等着小的回去,小……小的想回……回去了……”
三角眼在千颜浔咄咄目光的逼视下,话都说不利落了。
“是吗?”
千颜浔依旧没有转身,凤眸依旧看着叶落篱,好像面前的小女人比怎样盛放的花儿都美,他怎么看都不够,怎么看都喜欢……
“是,是……”
三角眼下意识地往后又退了几步,而那边的白雾渐渐地散去了,剩在原地的是一只银色的蛇,蛇头高高地昂起,一副吃饱喝足的满足样儿!
它吃了我的蜈蚣!
这个念头让三角眼都要抓狂了。
那可是他协助钰锦郡主培育多年的宝贝儿,眼见着就这样毁于一旦,他恨的咬牙切齿,却又什么都不敢做,只想着,能马上逃离到一个没有浔世子所在的地方!
“篱儿,你预定了他的眼珠子,一只还是两只……”
千颜浔说着就笑了,笑容里一片宠溺。
“他这样的狗腿子要眼珠子有什么用?”
叶落篱冷冷地说道,小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恩,篱儿说的对,他这样的狗腿子长了眼睛也是浪费!”
他话音刚落,手一挥,身后的那只银色的蛇就飞速地掠向三角眼,速度快得好像是闪电般!
啊……
两声惨叫后,一个血球在地上几度翻滚后,停在了叶落篱的脚下。
“小银,乖……”
千颜浔回身抚摸了下那银蛇的蛇头,那蛇好像是得到了某种讯息,扭动着身子在他手臂上缠绕了一圈,而后又匆匆地松开了,旋身离去……
“篱儿,我送你回去!”
就是在和银蛇交流的时候,他的视线也没有离开过叶落篱的脸,就好像生怕他一眨眼,叶落篱就会从他眼前消失似的。
“不必!”
叶落篱被他看得有些燥热,面颊上微微泛红,幸亏是晚上,无人能看出她的脸色。
“篱儿,你还在怪我?”
他轻声问,手臂伸出,欲要揽住她的腰身。
她好像受惊的小兔子,一下子跳开,“世子殿下,请注意您的身份,郡主还在等着您呢!”
接连用了两个您字,她分明就是嘲讽与讥笑。
“篱儿,如果我说,我和钰锦之间没有什么,你会信吗?”
他痛苦的眼底闪过一抹晶亮。
“哦,对了,今天你送给钰锦郡主的定情扇出了一点点问题,郡主这会儿大概正在伤心呢,世子殿下还是赶过去安慰安慰她吧!”
她说着往胡同外面走。
“篱儿,我没有送什么定情扇给她……那一年,她七岁,我到东岭国皇宫去,是夏天,天气很热,她跟在我身后一直说热,我就将扇子借给她扇风了,后来回来的时候有些匆忙,我就忘记让胡信去把扇子拿回来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若这种扇子就可以称为是定情物,那他送给帝都百信们的东西何止千万?
个个都将他的东西当成定情物,他受的了吗?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那个胡同后,魑魅魍魉就出现在胡同中了,地上的一片毒虫的尸体,以及那个被挖掉眼珠子昏死过去的三角眼,都在转瞬间不见了。
他们都是煜王爷一手调理出来的,存在帝都的意义就是保护浔世子,将任何能影响浔世子威名的东西都扫清掉!
“篱儿,你走那么快做什么啊?我可是受过伤的人啊……”
叶落篱快步走在前面,千颜浔紧随其后,走着走着,千颜浔忽然就喊起来,喊的同时人就停下了,同时弯腰抱住了小腹,蹲了下去……
哼,你少来,我还不知道你?又是在装样子吧?
叶落篱头也没回,继续往前走!
这个臭妖孽,总是能想出各种邪恶的点子来捉弄自己,这次她才不会上当呢!
“我就知道你心里没有我!”
这一句,声音很低,低得近乎没有,她却听到了。
“千颜浔,你能不能别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她站住,没有回头,语气冷而嘲讽。
“……”
没有人回应她。
“千颜浔,你死心吧,我是不会上当的!”
她继续往前走了几步。
身后还是没有动静,死妖孽可真是能装!
她的嘴角扬起一抹耻笑,心说,他这样的伎俩也就涌来骗骗钰锦郡主那样涉世不深的小女子,就她叶落篱这样的来自现代的女特工,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儿没历练过?就这点三脚猫的伎俩,她才不会……
脑子里转悠了好一会儿,抬脚想要走,却心里犯嘀咕了,他还在装?
想起那夜钰锦郡主说的话,他中了软骨散了,若是没有钰锦的解药,那任何剧烈的动作也会让他发病昏厥……
千颜浔!
她蓦然转身,却被眼前的一幕骇然的险些惊叫起来。
他躺在那里,蜷缩着,昏沉沉的夜色中有点像是被主人遗弃了的可怜的小狗……
他可怜吗?
他可是堂堂的世子殿下,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主儿,他怎么会可怜?
东岭国的郡主不远万里来向他示爱,他还是全城女子们心目中的男神,这样的男人会可怜吗?
可是,他怎么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尊贵如傲星的他,就算是想要耍赖,也不会这样赖皮似的直接躺地上了吧?
千颜浔!
她几步回来,伸手去拉他……
他刚好睁开凤眸,两个人四目相对,一俊朗,一俏丽,柔情似水如他,淡漠如星似她,一时间,各种不同的心绪就在两个人之间传递着……
“篱儿,我好难受……”
他的声音听来真的多了几分的孱弱无力。
“我去找她来……”
她欲要站起身来,却被他一下子拉住,凤眸里都是受伤,“你就那么急着把我推给别人吗?”
“我……”
叶落篱在他眸子的直视下有点烦躁,急不急的我说了算吗?你和钰锦的联姻是两国皇帝定下来的,就算你们现在没有完婚,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这一点,你知道,我知道,钰锦知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篱儿,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
他紧攥着她的小手,凤眸也是直直地盯着她,不肯有须臾的闪离。
“我和你有什么话好说?魑魅魍魉?”
她知道他身边一定会跟着那四个黑黢黢的男人的,不禁就喊了一声,希望他们能出现将他带走。
但是,没有魑魅魍魉。
什么都没有。
四周还是一片幽静。
“篱儿,我一直都渴望世子府里能有家人的欢声笑语,曾经我以为这一生我都不会和家人生活在一起了,直到遇到了你,篱儿,你能相信我心里有多么清晰地明白,你对于我的重要性吗?”
“我对你重要?那钰锦呢?”
叶落篱说这话的时候,也是清楚地觉得心底里一阵酸溜溜的,不禁就红了脸颊。
“我会有办法的……”
千颜浔这话是在对叶落篱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从小到大,他拥有的亲情就很少,少到可怜,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想着要紧抓住现在所拥有的!
千颜浔,你所拥有的就是这个小女人,她是这样的美好,你不能放弃,不能!
“你有办法?什么办法能让你不背弃自己的国家和百姓?东岭国和北溟国只有继续友好下去,两国的百姓们才能不受战争的苦难,这一点你很清楚,千颜浔,你醒醒吧,我和你不会有任何结果,那不是因为我的绝情,而是因为从你生下来,你的人生路途就注定了,注定钰锦才是你唯一的结局!”
叶落篱用力将手从他的大手中挣脱出来,目光濯濯地看着他,美丽的面庞好像是满月般皎皎,她看着他,眼底漾起的是一抹从没出现的柔情,“千颜浔,换成是我,我也会如你一样的,你我注定无法逃出命运的安排,或许谁都不能……”
“可是……可是,篱儿,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千颜浔的凤眸里闪过痛楚的星光,他不是一个擅长表达自己内心情感的男子,他一直都是冷傲而孤僻的,没有哪一个女人会让他如此痛彻心扉地表达,就是钰锦也不行,他一直当钰锦是一个小妹妹,任性到需要全部人呵护的小妹妹……
可叶落篱不同。
她孤傲而独立,善良而坚强,她的一举一动,她的一言一行,都是他所欣赏的,他看着她美艳动人地在自己面前如花儿般绽放,就想要紧紧地抱着她,永生永世不分开!
“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叶落篱还想说,我如果和你在一起,东岭国因此而和北溟国结怨,于是战争纷起,两国百姓都会骂我是祸国红颜的!
她倒不是特别在乎被人谩骂,她只是无法面对两国战争下,那些血流成河,那些尸横遍野!
“你在这里等着吧,他们会来带你回去的!”
叶落篱站起身来,迈步就走。
篱儿……
她的身后他虚弱无比地喊了一声,声音嘶哑而熟悉,甚至叶落篱都能感觉到他口中呼出来的炙热的气息就萦绕在她耳际!
但是,她没有回头。
既然注定要分开,那长痛不如短痛,她决定快刀斩乱麻地将他和自己之间的藕断丝连给彻底切掉!
可是心里好闷,脚步好沉,她觉得自己每走出一步都会流汗,都很艰难。
已然走出近千米了,夜风还在吹着,夜风中依稀传来他的喊声,声音很弱,很嘶哑,但却是清晰地缠绕着她的心,她咬咬牙,跺跺脚,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回头看,不要再管他,只要冷了心肠,那么他就能明白,她和他没有任何结果……
魑魅魍魉应该出现了吧?
他们可是他忠诚无比的手下,见着自家主子躺在地上痛苦,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管?!
想着,她下意识地回过头,却看到远远的,他还蜷缩在那里,可怜得让任何人都无法想到,他就是闻名天下的北溟国浔世子!
魑魅魍魉没有出现。
他们难道离开了?
不会啊!
他身子骨这样弱,一个人出来,身边怎么可能不带随从?
就是鬼影也该在啊?
她犹豫着,站在那里,风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