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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压六宫之鬼医邪王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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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身段相仿的,可她们是什么身份,都是妓子,让她们先试了未央的衣裳,一来不合规矩,二来也怕将衣裳弄‘脏’了。”

“可不是,少说麻烦下姑娘。”小春也插了句嘴。

试衣就试衣,非得进来当着璟幽的面说,楚翘剜了一眼姬三娘,仿佛各自都心如明镜,楚翘摆摆手道:“行吧,一会我就去,三娘先去忙着,我与璟幽再说几句话先。”

“小春,今儿璟公子大好,中午让厨房多下几个菜,好酒好肉的备着,三娘要和他们一起吃饭,也算是庆贺庆贺璟公子身体复原。”姬三娘春风得意的扭着她的腰,迈着施施然的步子往外走去。

楚翘又看了看璟幽,经过这些日子相处,楚翘知道姬三娘表面是个老鸨,实则楚绯夜许多事情,姬三娘都清楚,比如说,楚绯夜在溶洞中助她修炼,又比如说,楚绯夜借用拍卖阿栀雏夜来引出拜幽人,或者说,引出他们认定的拜幽太子‘璟幽’。

所以楚翘认为,姬三娘刚才的用意,不过是刺激璟幽。

“将一国公主的贞洁公然拍卖,朝廷却不管不顾,任由此妖风扩散,原来云溪亦不过如此。”璟幽寒潭似的一双眸子,仿佛像是浸染了墨水一般的漆黑,静静的望不见底。

楚翘收拾着药箱,眼睫下,也淡淡滑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漠然的说:“这世上不公之事多不胜数,哪里都有,如此手段的确卑鄙,你我又能奈何。”

“翘儿,我能否问你一个问题?”璟幽望着楚翘。

“你想问我什么?”楚翘转身看着他。

“我能感觉得到,你留在帝京,不仅仅是受千岁王胁迫,你……你好像是自愿留下,为了某种目的?”璟幽早就感觉到,依楚翘的性子,不该这么平静的接受一个人的胁迫,哪怕那人是云溪当朝千岁王。

楚翘一怔,璟幽看似静默寡言,实际上心思格外细密,竟连这都有所发觉。

“我的确有目的才留下,因为我想找一个人,要找到这个人,就得先弄清楚一件事情。”楚翘淡淡的回答璟幽。

“这件事,和他有关?”璟幽口中的他,俨然指的是楚绯夜。

事实上,在天香楼的这些天,每回早晨,当楚翘出现在璟幽房中,近身为他换药上药,璟幽便能闻见楚翘身上沾染的一丝媚骨香的气息。香气极淡,别人根本察觉不出。但璟幽鼻息格外灵敏,一丝微弱的香气,隔着三丈的距离,他都能够清晰的辨别。

媚骨香,璟幽在楚绯夜的身上闻见过。

楚翘不仅发丝上沾有此香气,便是连身体每一处都沾染了此香,除非是……

璟幽想到在这的每日晚上,楚翘和楚绯夜极有可能在某个地方行男女之欢,或有亲密的身体接触,璟幽便会觉得胸口窒息的烦闷,身体某处一阵阵灼热,又一阵阵寒冷,心似沉落在无极的寒潭中无法自拔。

“我无法确切的回答你,因为这件事,连我自己也无法肯定,璟,你且放心,我知道如何保护自己。”楚翘见璟幽的眸光,似有若无从她脖颈上滑过,不由耳根微热,想起脖颈上被楚绯夜弄出来的吻痕,还未消散,她不自然拉了拉衣襟。

“今日天色很好,晚上……能否陪我逛逛夜市?”璟幽忽然间低声地道。

“我亦觉着待闷了,你身体刚刚康复,不若趁此机会,出去透透气也好。”楚翘面带笑意,眸中却隐隐有一丝失意滑过。

若璟幽当真是拜幽太子,只怕这一晚,她和他就得分道扬镳。

楚翘又与璟幽谈了会话,这里小春来催促,楚翘便悻悻然来见姬三娘,刚走至回廊拐角,斜地里一剑对她刺来,楚翘眸中幽光一懔,她两指一夹,眨眼间夹住剑身,叮地一声折断了剑尖,反刺过去,却在看清对方是谁时及时收了招式,但那剑仍是从云潇潇的脖子上轻轻割破了一道口子。

一旁,小春吃惊。大概是没想到楚翘的功力竟如此之深!怕是姬三娘和她打起来,姬三娘也才能打个平手,若是这姑娘再使些毒啊针啊的,姬三娘没准讨不到便宜还得遭殃。

云潇潇手里握着残断的剑,哐当一下,剑从手里掉在地面。

“你……”

云潇潇似也没料到,楚翘武功,居然如此惊人。

她太生气了,以至于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把剑,就气冲冲过来找楚翘质问,拐角见楚翘走过来,正好,云潇潇想也没想,就刺了过去。

“反了不成,在楼里持凶器伤人。”小春呵斥着云潇潇。

“给我住嘴!”云潇潇怒瞪小春,小春一愣,云潇潇噙着泪,忍着脖子上的疼,冷冷又瞪着楚翘,“你骗我!他们、根本早就知道我是云家孙小姐,你这可恶的女人,你存了心整我!”

云潇潇前几日打璟幽房中丢了花后跑出来,撞见阿栀,进了阿栀的房间,和阿栀谈了几句。因阿栀给她的感觉和璟幽有几分相似,又因阿栀沉鱼落雁之貌和冰清气质让云潇潇很是喜欢,得知阿栀要被公然拍卖雏子之夜的消息,云潇潇很是生气,寻了机会想见阿栀,不料被婢女阻拦。

云潇潇没忍住小姐脾气,险和婢女打起来,却偶然听得有婢女低声说,“别伤了她,她是云家孙小姐。”

惊讶的云潇潇不禁疑惑起来,想了想,方觉得自己被人耍了。怪不得在这的日子,不论她怎么打听,也打听不出楚翘和璟幽究竟是谁,这花楼里的人,对她的态度也是奇怪的很,看似鄙夷她,拿她当奴才,可当她犯了事,却并没人真正狠狠的惩罚她。

楚翘大约早料到有一日云潇潇会察觉,若不是因为璟幽分了云潇潇的心,云潇潇怕会更早发现异样,楚翘也不慌,坦然说:“潇儿小姐跟踪我来到这,难道不是你自己,自讨苦吃?”

“你还敢言辞狡辩,亏得我跟了来,看清了你的面目,简直恶毒,我哥怎会看中你这样的女人,你敢这么对我,别说从我云家讨得一点好处,我哥,不会饶你。”云潇潇气恼万分,一对俏眸噙着愤怒的泪水。

“你哥早知道,并不见他对我怎么。”楚翘凉薄的看着云潇潇气急委屈的模样,心里一叹。

“你胡说!”云潇潇的语气,忽然带着几分心虚。

“是不是胡说,你仔细想想就知道了。你哪次在外逗留,不是你哥哥暗中派了人跟随,若没人跟随,也必定确保你每天都能平安归家。如今你大半月的日子没回家,你哥却杳无音讯,从未派人来找,难道,你不觉得很奇怪?”

“可这里是……”

“即便这里是花街,背后势力错综复杂,可你哥是云家少公子,他若要寻你,还怕寻不着这?你哥不仅知道你在天香楼,也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他默许了。”

“你撒谎,哥不会不顾我,就算生我气,他也不会不顾我安危!”云潇潇气吼着,但底气薄弱,的确,长这么大,哥哥和奶奶从不让她受半点委屈和伤害,她消失这么多天,没道理云家人找不到她。

“你哥不会,那你奶奶呢?你奶奶也未曾派人来找你,在云家,还有谁能劝住你奶奶,让她忍着不来管你?”楚翘一针见血地刺在云潇潇心口上。

云潇潇惨白了脸色:“他们……他们……”云潇潇握了握拳头,愤愤瞪着楚翘,“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到底对我哥使了什么迷魂汤,你不说,我、我杀了你!”

“你可以试试。”楚翘幽凉的语气,坦然的态度,让云潇潇怒火中烧,又毫无信心。

刚才那一招,她就见识到了楚翘的厉害。

“你走吧,若想知道答案,回去见了你哥,他或许会让你明白。”楚翘漠然清冷地道。

“我会记着你!”云潇潇捧面,扭头往天香楼外袍去。

小春默默看了眼楚翘:“可要让人跟着?”

“不必了,天香楼外,自然有云家护卫在守着呢。”楚翘越过地上残剑,往姬三娘房间走去。

小春默默跟着。

云潇潇一口气跑出天香楼,心是从未有过的茫然伤心,她哪里受过半点委屈,承受过一丝风雨,不过是朵儿温室中被人呵护着长大的娇花,开得刁蛮明媚又单纯。

在天香楼的这些日子,她渐渐学会了打理自己的一切,懂得了什么叫苦涩艰辛,每日睡柴房,啃馒头,还得被人呼喝来去,从最开始的什么也干不好,气得咬牙,到后来慢慢的习惯,她凭的是一颗早日能顺利回家,投入哥哥和奶奶温暖怀抱的心。她还想着若能回家,一定不再跟哥置气。

可这一刻,她发现,一切都变了。

他们不爱她了么?

“是潇小姐。”

“跟上。”

当云潇潇跑出天香楼,暗处,如楚翘所想般有云家的两名护卫试图跟上来。

然而两人毫不设防,反被人以暗器刺昏,倒在了地上。

另有几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从角落里走出来,扫了眼昏迷在地上的云家护卫,为首一人诡谲的嗓音从斗篷下传来:“去,跟上那女的,绑了。”

……

楚翘进到姬三娘的房中,倒有些愣了愣,十几个穿同样款式银红色水袄褶裙的绣女,梳着双缳髻,容色秀秀气气,两排站在房中,各端着一只墨红漆富贵鸟兽图纹的托盘。

桌子前除了坐着姬三娘,另还坐着一位七老八十的老妪。那老妪虽老,却通身的精气神,面色润泽,穿一袭红绫青缎竖领长襦衫,搭着一件松花撒花绫对襟褙子,头戴一条绿松石抹额,高髻上插着一根金凤,身上指环,手镯,珠串,耳坠等物件一应俱全,但样式各自呼应,既华美又不花俏,既新颖又稳重。

老妪一身气派,仪态端庄,一见既是大家大户,或宫廷里出来的人。

想必,这就是那位老绣娘。

后来楚翘才知道,这老绣娘官龄满期,因在司衣局掌权时十分尽忠,出宫时皇家赐了她不少东西,还有一块匾额。这老绣娘出宫后,传授手艺给后辈,后辈开了绣坊,便是帝京最出名的‘红绣坊’。

能请得动这位红绣坊的老绣娘出山裁衣,楚翘不禁叹惋,那大妖孽究竟有什么是他办不到的。

“老绣娘,就是她了,您只照着她的身段来裁便是了。”姬三娘斜眼飞了楚翘一眼。

老绣娘看了看楚翘:“上前来,老身眼儿不好使。”

楚翘走了过来,老绣娘近身打量了一会,端庄地将手中茶杯搁下,说:“先焚香沐浴,再试衣。”

“老绣娘,翘儿昨晚刚洗的澡。”不就是试穿个衣,麻烦。

老绣娘一脸的不悦:“这是我红绣坊的规矩,穿新衣,必熏香沐浴后方才能上身!”

宫里出来的人,到底臭规矩多。不过楚翘却有点能理解,对于这种执着于一样东西的人,她们对自己热衷的东西既热爱,又是敬奉的。

姬三娘摇着团扇笑了笑:“老绣娘的红绣坊,可非同寻常,每一件衣裳,都乃红绣坊精心裁制,如今就连皇室想得一件,也未必能得,你这懒骨的丫头,快去吧!就在那屏风后,已备了热水熏了香。”

既如此清高,又何故要为一个沦落青楼的敌国公主裁衣?

楚翘褪衣进桶沐浴一番,由着婢女伺候她擦干了头发,抹上了香膏,方才走出来。

她只穿了一件白色中衣,一头黑发披于肩头,面容干净,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出水娇芙蓉的清丽。

老绣娘的眼中,似乎也浮现一丝惊叹,“给她穿上。”

一声吩咐,十几名绣女上前,熟稔的将富贵红漆盘内的物什一件一件,一样一样,逐一的穿戴在她身上,隆重到让楚翘错觉得自己是要和亲出嫁的公主。

她站在那,活脱脱一付衣架,只觉身上沉甸甸得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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