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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之刑。
可恶。
璟幽捏紧了拳头。
祁邶将璟幽眸中那一丝失魂落魄看在眼底,但祁邶只是略有狐疑,并没去深究。
两位大将军笑着道:“太子殿下放心,我们已经找到解决的法子。殿下,我们抓到了云家的孙小姐,这位孙小姐乃是云家人的掌上明珠,云家富甲天下,暗中的商脉遍及各地,势力雄厚。只要我们以孙小姐为由,‘请’云家出手救出我们的公主阿栀,我们便可不费兵卒,如此一来,千岁王的目的也将落空。”
“你们绑了云潇潇?”璟幽面上缓缓笼上一层阴霾,楚绯夜为人精明残忍,只怕还会留下后招,即便没有拜幽兵马出现,楚绯夜也极有可能设定了别的方法,不论如何,在璟幽看来楚翘都是十分危险的。
翘儿……
璟幽内心踟蹰了。
“云潇潇只是个弱女子,哥哥,何必以她当人质,来要挟云家,此种做法是否欠缺得当。”璟幽说。
祁邶看着璟幽严苛地道:“这的确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可是小景,你不要忘了云溪是如何对待我们拜幽人,若为大局着想,有时用些卑鄙的手段是出于无奈,更是出于必须!”
“景儿,我们的确是在孤注一掷,此法也是迫不得已才为之。”璟幽的师傅叹息道。
“太子殿下,这只是权宜之计。殿下不必耿耿于怀。”两位大将军也道。
璟幽沉默了会,这时恰有一名鹰卫指挥使走进来,递上一样东西:“大殿下,太子殿下,云家差人回送来样东西。”
一名长老露出微微的喜色:“想不到云家如此快就给了回音,只是不知他们是否受咱们的胁迫。”
璟幽的师傅地位最尊,从鹰卫指挥使手中将信物拿过来,乃是一只黑丝绒的檀木锦盒,打开锦盒,众人一看,都不约而同露出讶异的,甚至是尴尬的表情:“这……”
祁邶的面色顿时往下一沉:“怎会是他家?!”
璟幽的师傅将锦盒阖上,叹息了一声方才道:“想不到结果是这样,这恐怕是我等都始料未及的。”这位长老便看向璟幽和祁邶,“邶儿,景儿,如此看来我们非但不能利用云家,还得想法子看如何向孙小姐赔礼道歉。”
“云家孙小姐在哪,带我过去看看。”璟幽沉默了会,询问道,祁邶让一名鹰卫自领了璟幽去看云潇潇。
彼时天明,翌日清晨,楚翘醒过来才忆起自己昨晚在马车上颠簸着,她竟因酒意昏沉而睡了过去,早起才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了楚绯夜的千岁府。
虽然不能确信,但从这间卧室靡丽奢华的风格、诡谲妖邪的布局、价值连城的摆设来看,极有可能是他最常睡的主卧。
他竟然……
想到自己躺在当朝千岁爷的睡榻上睡了一宿,楚翘立即一个翻身下了地,仿佛这张妖邪的大床上有毒蛇在爬来爬去,仿佛那暗处里还藏着森森白骨,说不出地渗人,一时睡意全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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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千年老狐狸
床头摆放着一套干净的衣裳,并她的那些机关金丝金鞭,以及匕首荷包等物件,楚翘穿好衣裳将小机关隐于袖中,接着便在这间奢华的主卧内‘观赏’起来,往往一个人的睡卧能够隐藏许多讯息,窥见主人的心性,甚至发现某些秘密。
但楚翘将整间卧房观察了一遍,除了那些一见既知是贡品的各色摆饰,和重彩华丽的鲛纱帘幕,并那些开得荼蘼的鲜艳盆花,花种繁杂,多为海棠。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若说特别的,便是无处不在的香艳春宫图,或雕于桌柜,或刻于圆凳,或绘于帘幔,连卧室中央的地毯上也是一副仕女出浴图。
另外则是一付楠木架子上,放着许许多多形制、花色、用料皆为不同的伞。
但多以红色为主。
仔细回想起来,似乎每回见他打伞都是在有月光的晚上,这究竟是一种诡异的癖好,还是别有原因?楚翘的视线又落在楠木架最顶层的一只八彩鎏金的圆形宝盒上,她稍稍一个踮脚飞上去将东西取下来,揭开鎏金宝盒一瞧,里面不是那些全本万配制的‘媚骨香丸’又是什么。
盒中尚有不少媚骨香丸,所以浓浓的旎香扑鼻而来,光只闻了几口,便觉得体内隐隐升起一股燥热感觉,楚翘拣出一颗仔仔细细的辨别了下,药的成分很正,并没有掺杂别的东西,也就是说此药丸除了有‘助情’的功效,便没别的用处。
这大妖孽的夜生活究竟有多糜烂。她和他已有过不少回身体的接触,可以断定他那方面勃挺的功能没什么问题,并且她还能肯定的说,大妖孽的那话儿非比寻常的……长。
那他就是纯粹的恶趣味了?常年四季要靠这种邪淫之药来调情,一夜御N女也犯不着吃这么多,也不怕精尽人亡。然而让她困惑的是,他有不少机会完完全全侵犯占有她,但他又始终没有。是因为芥蒂叔侄关系?但在她眼里这大妖孽绝不是一个正派人,染指侄女这种事他干起来一点不费力。
那又是为何?
楚翘叹息,果然变态的世界不是她这种人类可以懂的。
“要吃一颗么?”脖颈后呵得人酥痒,楚绯夜悄无声息站在翘的身后,楚翘因一时走神,没察觉他进来,楚绯夜拣了一颗媚骨香丸,递在楚翘的嘴边似笑非笑地道:“本王可是难得请人吃这东西,来,张嘴。”
楚翘白他一眼:“变态!”
反手将那药拍掉,他却抬手送进了自己口中,又陡然掐住她的下巴俯身覆下来将药丸送进她嘴里,动作迅疾霸道,舌尖往她喉中一顶,便让药丸吞进了她腹中,顺带舔了一丝她檀口中甜蜜的涎水,在她耳畔呵着邪魅气息:“一时半会的若是热得受不住了,乖侄女可来求本王替你降火……”
楚翘被那颗硕大的药丸咔得脸红脖子粗,弯腰咳了几声,才堪堪直起身来,简直无语。
大早上起来的,她甚至还没漱口。
“若是连媚骨香这点东西我都解不了,哪里还敢让九叔叔高看。下回再有这种难吃的东西,爷还是自个留着慢慢享用吧,翘儿无福消受。”
楚绯夜将鎏金圆宝盒放回架子上,施施然走到靠窗的那张贵妃软榻上,倚在一片海棠花中,妖娆一笑对她招手,“吃早膳了没,饿不饿,本王有第二个任务交由你去做。”
楚翘没想到他会进来跟她说起这个,走了过来看着他,“还以为要等第一个任务完成……任务是什么,说吧,是让侄女儿替您老人家杀人放火,还是奸淫掳掠?”
这丫头的嘴是越发的讥讽刻薄了,楚绯夜也不恼她的嘲笑,慢吞吞地说:“本王座下不缺替本王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的人才。这件任务十分简单,本王要你两日后在情花坞的擂台上,刺杀皇帝李泫。”
他居然将刺杀皇帝这种天诛地灭的事,定义为‘十分简单’?
楚翘愕然了一秒,一张小脸便是冷沉下来:“九叔若真要杀李泫,根本不必费如此心机,爷将阿栀公主初夜拿来竞拍,难道不是为了引出拜幽人,为何又要让翘去刺杀李泫。还有,为何是在竞花擂台上?”
“拜幽人生性狡猾又谨慎,本王即便以阿栀公主为由,也未必能引出他们的太子景忧。”楚绯夜轻轻地勾了一下唇角,睨着她,“本王从头到尾就没想过拿阿栀公主引他——而是你。”
楚翘轻锁眉头看着他,“和翘有什么关系?”
楚绯夜微微笑着替她解答:“他在军营那晚,为了你不顾性命,你说若是他得知你遭本王逼迫去刺杀李泫,而本王还设下陷阱等着楚国公来跳,借他们拜幽人的手铲除本王这颗心头恨,你与你父亲并楚家那帮子人都要被扣下一个弑君谋反、万劫不复的罪名,他会不会袖手旁观?”
他撷下一朵海棠花,手指拨乱鲜艳的花瓣,似乎漫不经心地说:“美丽的花儿总归可以迷惑人的心智,他已为着你连命都肯豁出去,便会为了你再次抛下他拜幽太子肩负的重任,他一定会出现,并来阻止你。”
楚翘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在脑子里飞快地整理着思绪,十秒钟之后她用一种暗叹的目光看着楚绯夜。
还能说什么,这人的心思之狡猾堪比狐狸还胜。
怪不得姬三娘非得要她来试衣裳,原来那衣裳本就是为她所做。
“在军营那一刻,璟幽的确对我以命相护,但不代表他就一定会再次为我不顾他的使命,否则……”否则那日璟幽也不会迟疑。
楚翘淡淡地道:“翘答应了。”
楚绯夜挑了一下眉:“你不担心本王卖了你,让你万劫不复?”
楚翘嗤地一声道:“既然九叔叔将这些都告诉了翘,也就是说,让翘刺杀李泫别有目的,并非是想置我于死地,再借我楚国公之女身份连累我那位父亲。”
况且她不信他真会如此对她,若要推她入火坑,也犯不着助她练功了。
楚绯夜颇有些赞赏地看着她,慢慢地说道:“若不是今时今日本王舍不得轻易毁了你,这会子你已经是本王掌中亡魂,你这丫头真真比狐狸还精。”
再精也没他这位千岁爷精。
只怕此时璟幽和他的人已经得到一些情报,误以为楚绯夜的目的实则是想假借他们拜幽人的手,来对付楚国公。
然而实际上,楚绯夜的目的,依然是要引出璟幽这位太子。
尽管没承认,但楚翘心里却很犹豫,璟幽是真的极有可能会出现,依照璟幽的性子也必然是独自暗中前来。
拜幽人一旦察觉,定会派人马来护璟幽,如此恰中了楚绯夜下怀。
楚翘看着楚绯夜,眸光莫测地眯了起来,淡淡地问道:“如果九叔叔只是为了要杀掉拜幽太子,大可以一早除掉璟幽,哪怕是错杀。莫非……九叔叔还另有目的?”
“杀掉他们的太子固然重要,他们的景忧太子还活着,拜幽人就一日不会放弃希望。”楚绯夜的唇角勾起一丝弧度,“你这丫头真是精得让人又爱又恨,不错,本王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希望能借此机会引出一条藏在幕后的‘蛇’。”
“幕后的蛇?难道九叔叔指的,并不是拜幽人?”
“拜幽人固然厉害,能在沦亡后依然保存着一股不弱的实力,这么多年不论如何打压他们,他们的实力仍旧如疯长的野草只增不减。拜幽人暗中散落我云溪各地,建立各种秘密组织,试图为复辟做准备,本王花费七年时间,终究没法子铲除他们。”
他起身走过来,将手中那朵海棠花轻轻别在她鬓角,“他们能如此坚固的扎根在我云溪,背后没有一股庞大势力协助,他们根本不可能有今日复仇的机会。”
“九叔叔的意思是,在云溪有一股不弱的势力,勾结外敌,出卖云溪,帮助拜幽人复国?”
“正是。但是否为勾结外敌,出卖朝廷还无法定论。”
“原来如此。”
楚翘深深地拧了拧眉,谁能想到一桩看似简单的青楼公主初夜拍卖,背后如此复杂。
“这一切的计划,都不过源于军营那晚,璟幽对我的以命相护,这才是九叔叔的筹码对么。”
“本王的筹码的确是他对你的在乎,并且本王可以笃定他一定会来,大概连丫头你自己都不清楚,你对他来说充满了怎样的诱惑力。怎么,透过本王又感动了么,他在乎你又如何,他终究是一个不可能弃得掉自己身份的亡国太子,牵绊他的不止是整个拜幽子民的未来,还有他的那些无法割舍的亲情,他越是在乎你,你反而越加威胁到他的性命,他那么个人,自然是将你看得极重,久而久之,他只会在家国情义与你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