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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道:“晓如,别这样,这种人你就是杀了他,也放不出几滴血,何必又气自己,权当被疯狗咬了。”
方晓如鼓着腮膀,眼光因恨而极到一处,狠狠地吃着饭道:“不,如果他好好跟我说分手,我也不是死皮烂脸的人,自然会放过他,可他太没有人性,我不会就此罢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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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了筷,担忧地道:“那有什么办法?又打不过他,既使骂他一顿又有什么用呢?
反而自己气个半死,你可千万别傻,为了这种人,毁了自己一辈子。”
方晓如嚯地抬头,坚决地道:“我不会放过他,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只是想出这口恶气,不然我会怄死的。”
晚饭后,方晓如给他爸爸打了电话,让司机明天来接她回家。
虽然年青恢复的快,但这样的事总是伤身,而且这里热的要命,也不适合休养。
她是我到杭州第一个朋友,想着给她买点补血的补品。
我轻轻关上了门,拎着包出了门。
外面的天色已暗,热气却丝毫未减,整个人好像立在烤箱中。
立在小区门口等了许久,也没见空车,额头渗满了小水珠。
想着还是让华明宇来接我,拨打电话,一直没人接。
一边拨了三个电话,气得我快吐血,平日里天天在眼前晃悠,真用到他的时候,不见踪影。
边掏公车卡,边沿着林荫道往公车站走。
突然前扫来刺眼的灯光,我抬手遮挡的瞬间,直觉着自己被撞出几米远,还来不及惊叫,重重地摔在地上,隐约中听到:“不要……快上车,别让人看见了……”
我晕眩着,觉着自己要死了,脑海里瞬间闪过了往日的画面,四爷、十三爷,齐晖,华明宇……
一股呛鼻的药水味,身体像散了架似的,我微微闪了闪睫毛,眼前模糊一片。
只觉着脖子硬得像水泥浇铸的一般,头却像被人千锤百炼。
使劲地眨了眨眼睛,才见是一个病房,抬手摸了摸,手指触到了厚厚的纱布。
脖子大概是长时间的硬撑,都不知如何转动了。
房里静悄悄地,只有那些仪器滴答的响声,床头是昏暗的灯光,我试着侧头,脖子僵的转不过弯来。眼珠子快速地转动着,听华明宇的激动的声音:“绪,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真怕你,又回去了……我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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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静悄悄地,只有那些仪器滴答的响声,床头是昏暗的灯光,我试着侧头,脖子僵的转不过弯来。
眼珠子快速地转动着,听华明宇的激动的声音:“绪,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真怕你,又回去了……我叫医生……”
“啊哟,这是哪儿啊?我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被车子撞了,都晕睡了五天了,你急死我了……
直接将你送到北京来了,后来我又后悔了,我怕你直接回去……”
“车祸?我在北京……回去,我回哪里去啊?”
“回你的皇宫去啊,我怕你舍不得你的……”
“你在说什么啊?”我愕然。
“你忘了,你说我是胤祥,你是容月……算了,忘了更好!”
“啊,我有这样说过吗?”
我想起来了,可我真想当它忘了!
“忘了好,只要醒来,我就放心了!”
我又一次的晕迷,而这一次是车祸,我想起来了,是她撞的我。
天啊,我要报警吗?我愤慨,等我好了后,我再去跟他们算帐。
报警算什么?我让她们偿偿担心受怕……
医生进门,检查了一遍,说暂时没有危险,需要拍CT,如果没事,可以回家静养!
“绪,你还好吗?”齐晖冲进了门,他的眼圈黑黑的。
眸底是隐隐的担忧。
我淡淡地笑道:“我没事了……你回北京了……”
“还说没事,伤成了这样,来,吃点东西!”
他提着牛奶上前,理也不理华明宇。
“齐晖,这个不能吃……我让人煲汤了,一会儿送来……我会照顾她的,谢谢你的关心……”华明宇吃味地道。
“这就是你照顾的结果,竟然连她出了车祸,都不知道……如果你真的爱她……”
“车祸是个意外,对,我承认自己对她照顾不周,但是一码管一码,医生说醒来就没事了!我才是他未婚夫,你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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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如果她幸福,我就在一边看着。如果她不幸,我不会放手……”
“齐晖,你什么意思啊?你们在渡假村说的话,我句句在耳,我只是装做不知。
施绪早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们已是过去,她有现在爱的人。
我才不管……她是我的女人,这一辈子就是我的女人……”华明宇绝决地道。
我摁着额头,只觉得头痛,嗔怪道:“够了,别吵了,你们干什么啊?这里是病房……”
我晕迷的这几天,发生什么事了?
这两个男人就一直吵吗?天呐……
早餐后,齐晖捧着一大束百合花进了房,打量着我关切地道:“脸色这么苍白,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精神不振地道:“没有,可能没有睡好,齐哥,今天才星期三不用上班吗?
如果忙就不要来了,再说有人会误会的。”
他的脸立刻黯淡,似受了刺激,我急忙补充道:“你别误会,我怕你妻子误会。”
他又微笑着挑挑了眉,无所谓地道:“怕她干什么?
等你病好了,我一定直截了当地跟她说明白。哼,我想她没什么脸面闹腾吧!”
他的声音越来越沉,带着怨恨,我不由的一愣。从前的他虽然不常笑,一副严肃的表情,但他的话总是透着关爱。
可是我,已经不能回到从前了!
虽然开始,他没有错。
可是后来,他已经跟郑姗姗好了。
我的爱也已经给另一个人了,我皱眉道:“对不起,错过的就已经是错过了……我爱的是华明宇……”
“难道我们的爱,就没有一点留恋的吗?我为你画的画,我跟你的相爱时光……”
“我记得,可是你不是那时的你,我也不是那时的我了,我们已经走向不能的方向了……”
我当然记得,那是我穿着旗袍的一张画。
没想到,在他的手下,我越来越相信我是花容月……
我也当他是我的四爷,可是他这辈子欠的是别人的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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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放手的,我会再来的……”齐晖见华明宇进来,又出门去了。
“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啊?他一定不是你的四爷,否则不会这样……吃点水果……”
我轻叹了声,他就算是我的四爷,也没有回头路了!
爱情也许就是自私的吧!
雍正不也不许容月跟十三走的太近吗?
可是,不管怎么样,我只有一个,对不起……
睡了一觉,醒来时,看到站在房里的郑姗姗回头的瞬间,我的脸立刻拉了下来,戒备地冷冷地看着她。
她稍稍有些发胖,挺着肚子,穿着宽硕的孕妇装,扎着头发,干练而冷静地注视着我。
她走到我面前,抿了抿嘴唇,探问道:“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身体好些了吗?”
我着实摸不准她此行的目的,难道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既然她有礼,咱也不能太过。
好似我小鸡肚肠,冤妇似的,那她岂不更加的得意。
无所谓似地笑道:“挺好的,是齐晖告诉你的吗?”
她的脸微微一颤,尴尬地道:“施绪,我能跟你谈谈吗?”
一股气窜上心头,心想她还有脸上门,难不成以正版的身份来跟我谈判?
扫了她一眼,高昂着头,收拾着齐晖送的百合,淡然道:“我跟你有什么可谈的吗?”
她似忍气吞声地道:“施绪,那件事是姐对不起你,从大一开始我就爱上了齐晖,可他却对我视而不见。听说他考研究生,我也紧随其后。
后来我才知道他有了女朋友,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吗?
我跟他认识了七年,就不及你……
我也曾经努力让自己放弃,可我根本做不到。
于是我开了公司,让他合股,我想日久总能生情,但他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了我。爱让我疯狂,每当看到你们成双嘻笑的时候,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在无数个不眠之夜后,我想出了离间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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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回头,恨意难消地道:“够了,他已经是你的丈夫了,你们好好的相爱吧,我决不会像你一样卑劣,谢你来帮我回忆,你可以走了!”
我似坠在雾里,头也莫名地晕眩。
心里揪的难受,每回听到这一段,我就觉着像是有人在搅动我的胃,觉着恶心。
她还一副受欺的面容,更回让我恼怒。
“你说的对,他是我的丈夫,也是我肚里孩子的父亲,所以我请你帮帮我们,我跟孩子都会感谢你的。”
“你什么意思?你已经是齐太太了,你还要我成帮你什么?
你是谁?我非得为你在京里消失,是不是你还希望我在地球上消失,孩子,你已经是一个做母亲的人了,你怎么还这么自私。”
虽然我跟他已经结束了,可是与他的感情不是一天能忘记的。
她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心里的怒火让我丧失了理智,我咄咄逼人地问着她。
也点燃了她眼中的怒火,两人像火线,气氛立刻紧张起来。她一改刚才的太度,厉声道:“施绪,你跟齐晖真的那么相爱吗?
你根本就不爱齐晖。如果你爱他,为何不信任他,你们所谓的深爱,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你们以为自己是生活在天堂里吗?
这是社会,像齐晖这样优秀的男人,随时会碰到深爱他的女人,没有我郑姗姗,同样会出现别人。
我爱他,我帮他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我才是他事业更上层楼的最好后盾,而你只会像公主一样,高高在上,等待着他来爱你……”
拳头紧握,紧闭着双眸歇斯底里地叫嚷道:“你……闭……嘴,你凭什么贱踏我们的感情,像你这样自以为是的女人,是永远也感受不到真正的爱情。
如果你的爱那么不堪一击,那你今天站在这里干什么?示威吗?
以齐太太的身份来刺激我吗?
你不觉着你自己自相矛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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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脸上瞬间火辣辣的,她面目狰狞的指着我,阴冷地道:“是又怎么样?你想当第三者,想跟我斗,恐怕还嫩点。”
我愕然之余,也快速朝她脸上挥去。
她震惊地摸着脸,随即拉住我的手臂,高嚷道:“你给我出来,让别人评评理,你勾引我的丈夫,还敢打我!”
吵闹声引来许多围观的人,指指点点,郑姗姗泪水斑斑地扯着我。
我火大地用力一推,她向后踉跄了数步,我突而一惊,正想用手去拉她时。
齐宣冲进了门,将她从后面抱了个正着。
她也似受了惊,脸色煞白,倚在齐宣的怀里,痛哭失声。
齐宣厌恶地瞄了我一眼,探问道:“大嫂,不是说要好好谈的吗?我才转到那头,怎么变成这样?”
“齐宣,恐怕我做不了你大嫂了,你哥是铁了心的要跟我离婚,呜……”
齐宣扶她站好,不由分说,朝我劈头盖脸地怒斥道:“施绪,你太可怕了。你怎么变得这么不知羞耻,既然你抛弃了我哥,跟别人跑了,你怎么还有脸找上门?”
脑袋轰的一声,头顶似飞旋着直升机,被莫需有的指责,气地说不出话来。
眼前越来越模糊,指着齐宣无力地道:“你,你们滚出去……”
“施绪,你怎么了?你们在干什么?”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