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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越来越模糊,指着齐宣无力地道:“你,你们滚出去……”
“施绪,你怎么了?你们在干什么?”
这个女人害得我被人嗤之以鼻,同事们窍窍议论,让我无地自容,又伤心欲绝。
今天,她居然再来一次。她凭什么?
以为我好欺侮吗?
微微睁开了眼睛,惨淡地笑道:“齐哥,是我对不起你,我居然相信别人,是我错了……”
齐晖紧握着我的手,一向刚毅的他也眼眶微红,连连劝慰道:“你别说了,好好歇会,我去叫医生。”
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我侧身紧闭着双眸,心痛地无法呼吸。
当自己真的想起那一幕的时候,像用重揭了一次伤疤。
我是怎么了?我不是爱华明宇吗?
为什么还对往事耿耿于怀?
今生有约148
“你来做什么,你还嫌自己害她不够吗?
要不是你,她就不会去杭州,要是不去杭州,就不会发生车祸。你还有脸来这里……”
“哥,你怎么能这样说大嫂?大嫂别哭了……”
“齐宣你给我闭嘴,道听途说,听信一面之词,就以为自己是正义者。
施绪的为人难道你还不知道,她是那种害别人的人吗?
亏你是她的朋友,你给我回去。
无论她爱不爱我,我告诉你们这个婚我离定了。”
郑姗姗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字清晰道:“齐晖,你忘恩负义,你有今天是谁帮的你,要不是我爸爸的关系,你会获得设计大奖吗?
要不是我跟你合股,你有现在的家产吗?
我哪里不如她,她爱你,难道你就没看到我对你的爱吗?
我是耍了手段,难道我逼你跟我上床了吗?
逼你跟我结婚了吗?我心里愧疚拆散了你们,我心甘情愿地当她的代替品。
我期望着你总有一天会爱上我,我今天才明白,我错了,你们是天使,我是魔鬼行了吗?
我去把孩子打掉,我成全你们。”
郑姗姗的哭喊,齐宣大声道:“大嫂你别走,既然大家都在一起了,把话说明白,有什么说不通的。
哥,你说呀,你到底想怎么样?
大嫂自从嫁到我们家,哪点做得不好?
再过几个月孩子就要生下来了,难道你要气死爸妈吗?
事已自此,只能说你跟施绪有缘无份,难道你想让施绪被人骂是第三者吗?”
“谁说施绪是第三者,施绪是我华明宇的妻子,什么第三者,医院是治疗养病的地方,你们都围在这里吵什么?”
华明宇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泪如泉涌。房里一阵寂静,华明宇走至床沿,轻拭我的泪痕,轻探道:“怎么了?要不要叫医生!”
我微微摇头,华明宇沉沉地道:“齐晖,你要是真爱施绪,就让她幸福。我跟她的感情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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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晖的脚步声越行越远,齐宣与郑姗姗也紧跟其后。
我越思越伤心,抽泣着哭出了声。
华明宇扶起了我,摸着我的左脸,怒声道:“谁打的?齐晖这个混蛋,后院都没处理干净,还说什么爱你,还要说夺回你。
要是他在这里,我非揍他不可。”
我哭泣着捶打着他的胸膛道:“你也混蛋,你怎么才回来,我要出院,我要回家。”
他紧紧地抱住了我,连连道歉道:“是我不好,是不好,有我在,谁也别想再进这个门,明天复查后,我们就出院。”
我突然觉着自己不能再相信任何人的说词,包括我跟华明宇之间的感情,我一定要自己证实它。我挣开了他的怀抱,躺了下来。
他拿来了毛巾,给我擦了脸,随后坐一旁,调侃道:“这几天可真难熬啊!做梦都想着你呢?
你说我是不是有点不正常,不像个大老爷们。
你给我下了迷药了,还是前世咱们没对好台词,咋能这样折磨人呢?”
被他怪怪的腔调逗得抿唇淡笑,闭着眼没好气地道:“谁折磨你了,是你自己自找的。”
他嘿嘿一笑,叮当地摆弄着东西,我好奇地回头,他将一杯热腾腾的藕粉递到我的面前,香气直达肺腑。
见我迟疑,他戏谑道:“别装了,你的最爱,西湖藕粉!”
我笑斜了他一眼,再说也真的饿了,大概是气饿的,狼吞虎咽地往嘴里送。
他快意地道:“别烫着嘴,眼睛像红葡萄,我说你怎么还这么软弱,光受欺侮的份。我看也就哥哥我能保护你,以后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都少不了你。”
他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笑得我直呛,他又叹道:“你还不是一般的没用,孩子,你咋连糊都不会吃了呢?”
我伸手拍打着他的胳膊,笑骂道:“喂,你想呛死我呀,我越吃越饿,我想吃饭。你带我出去,顺便绕京城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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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两人大模大样地出了医院,虽然外面还是炎炎夏日,神清气爽了些。
其实我并不想吃饭,只是想出来透透气,被郑姗姗一激,我的记起的事越来越多了。
让他一环一环地行驶着,我则给他介绍着沿途的景色。
“看这里就是中央电视台,看上去名不见经传,不过大牌们都在这里上班。
要不改天带你去故宫玩吧!可惜阿哥所没有开放……”
华明宇亲昵地道:“我老婆决非普通女子,我们不去那里,我想做华明宇,你的十三爷太悲惨。而你也不是花容月,你也太悲惨,这一世,我们会幸福……”
“嗯!我们回杭州吧,我没事了!我死不了……我还欠你一世呢……”
“好,回去就找医生,杭州也可以看……”
回到了病房,我看到了齐晖,笑容僵在脸上。
因为我发现此刻的他,眼光寒砌,像似要将我射穿。
面无表情地立在门口,闭口不语,不上前也不后退。
华明宇顺着我的目光,微微一怔,随即些许自豪地以胜利者地口吻道:“说曹操曹操就到,我跟施绪正想着,要跟你告别呢!”
齐晖的脸似又冷了几分,我没来由的心虑,闪躲了眼神,抿了抿嘴唇掩饰心中的不安,低下了头。
“施绪的事就是我的事,何来谢字。华总回杭州?”
“你出去一下好吗?我跟齐哥说句话。”
华明宇似胜眷在握,笑着点了点头,退出了门。
齐晖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片刻走至窗前,背对着我怆然地道:“我是来向你辞行的,我知道自己再也难挽败局,华明宇说的对,爱你就要让你幸福。
虽然我还是难以释怀,祝福你们,你一定要幸福。”
我的眼泪迅速聚集,潸然而下,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齐晖回头叹息道:“你还是这样爱流泪,别哭了,错不在你,现在想想,其实是我错了,我一直都没能真正的读懂你。
你要的不是最好的生活,而是一个陪你的爱你的爱人。原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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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拭去了泪痕,深吸了口气,拉起他的手,闪着泪光笑道:“你别这样说,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你要去杭州了吗?”
齐晖淡笑着摇头道:“不,那里的活,我已移交给我的助手。
我要出国了,可能近二年都不会回来了。”
“移民吗?”
“不是,我想到国外深造,学学那些建筑大师。
好了,我走了,你放心,她不会再来闹了。施绪,你保重!”
他的脸上已没有了来时的表情,或许他说出了这番话,也过了一道坎了吧!
我下了床,送至门口,齐晖回过身,紧紧地抱住我,快速松开,淡然一笑,还未等我道别,朝华明宇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昂首而去。
我大声喊道:“齐哥,你一定要幸福啊!”
华明宇搂着我的腰,望着齐晖远去的
“说实话,齐晖还真是强竟的对手,他真的放手了吗?”
我拍开了他的手,斜了他一眼道:“越说越来劲,他要出国了,是来道别的。你是不放心我,还是对自己没信心。”
他似回过味来,急忙陪笑道:“开个玩笑嘛!”
终于回到了杭州,可是养了好几个月,华明宇再让我上班。
我直接坐电梯上了十六层,刚一到他的门口,一个二十多岁,身材高挑,黑亮的长发披在肩头,微笑道:“你跟总经理有预约吗?”
她的眼里闪过警惕的神色,打量着我的目光有一丝怪异。
我淡笑道:“你是新来的?我没有预约,我等他好了。”
她淡淡地瞄了我一眼,自顾自理着资料。
我靠在外间的椅上坐了下来,里面传来华明宇清亮的笑声。
片刻,他将客人送出了门,进屋复又回头,惊喜地道:“你怎么来了?今天就来复职?”
他微笑着迎了上来,也不顾场合,拉着我是了门,回头道:“小林,倒杯咖啡进来。”
我边走边回头,那个叫小林的女孩子,有点不情不愿地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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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捋了捋我的长发道:“她是王立楠的表姐,刚秘书专业毕业,本来我也是极不乐意的,既然王叔叔开口,就留下让她给新晨做助手。
如果你不高兴,我可以给她换个部门。”
听到王立楠两字,我不由的恼怒,我跟她的帐还没有算呢!
我找了交警队,没有目击证人,我去找她们,没有证据也没用!
气死我了……
正好她端着咖啡进门,华明宇介绍道:“施绪,这是王叔叔的侄女林芳菲,我未婚妻楚言!”
她微笑着点点头,我直视着她,她却若无其事的出了门。
我不知为何,泛起了醋意,玩笑道:“不会是,王立楠她妈非要跟你家成亲家吗?
难道你是什么王孙贵族吗?
嫁了你就能飞黄腾达了?”
他摇头叹气道:“女人啊!你都想到哪儿去了?
不过老婆的话是要听的,这样吧,明天让章新晨处理好,行了吧?”
我佯无所谓的道:“我可没这意思,只是开个玩笑,你要有心,是谁也拦不住你的。”
章新晨推门而入,惊讶地看着我,笑嚷道:“原来是夫人回来了!”
华明宇挽着我的肩,脸不红心不跳,还得意洋洋地道:“对了,渡假村的进度如何了?装潢公司还是找正宗的好,不然质量难保证。”
华明宇又一副老练的商人口吻,严肃而沉稳,章新晨也认真的汇报了片刻,出了门。
他看了几分材料后,起身道:“等不耐烦了吧,走,带你到外面吃饭去。”
事后才得知,王立楠的疯病是先天性的。可能是林素月怀孕时,药物所致。
只是王家一直瞒着,直到几个月前,在家乱撒东西,见谁咬谁,才送到医院,时好时坏。
这几个月还真是不太平,华永星是在跟朋友喝酒时,心脏病犯,导致半身瘫痪。
抢救了七八个小时,才保住病,好在没有完全痴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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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在医院住着,希望你能够康复,大概是机会渺茫。
刚一进门,就听见周月娥在嘱咐保姆。
华明宇笑嚷道:“妈,我们回来了。”
周月娥闻言从厨房退了出来,轻叹道:“这段时间,家里真是不太平,明天陪阿姨去烧香去,谢菩萨保佑你们。”
华明宇边走边接口道:“妈,施绪明天还要上班呢?等到周末再去吧!”
我佯作认真地请示道:“华总,我想推迟上班时间,休息一个星期,能批准吗?”
周月娥淡笑道:“他不批准,周姨批准了。
施绪也瘦了,是该歇歇。”
华明宇自然是举双手赞成,闲聊了片刻,三人各自回了房间。
华明宇眉开眼笑的,拉着我躺在大床上,柔声道:“真想就这样陪你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