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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就是累了,想歇会儿,你们也坐下吧,免得别人好奇。”
小多子与双儿面面相觑,不知可否地蹲在我的身旁。休息了片刻才缓过神来,侧头看了看两边的小多子与双儿,轻笑出声。巍峨的宫殿里竟有了蹲墙角的丐帮,雍正见了定又恼怒,把他的脸面都丢尽了。
同病相怜5
说曹操曹操就到,听到一阵急促的眼步声,三人默契地齐转头。
才见皇驾已向这边而来,若是此时立起,更引人注目,不如装成小宫女。
忙转为跪势,低头对双儿与小多子道:“快低头,跪着!”
一群人从面前急速而过,松了口气蹲回原地,若是被他得知晕眩路上,指不定又要禁足半个月。
经过这两次的劫难,他心有余悸,巴不得我天天守在养心殿里,在他的眼鼻子底下。
爱新觉罗家的男人好像是钻子,若被他们爱上,爱得你透不过气,让人抓狂。
双儿与小多子扶着我慢慢地往回走,却见李德全风风火火地迎面而来。
远远地急嚷道:“姑奶奶哎,你怎出来了?”
双儿与小多子扶着我的手,微微颤抖,脸也微微泛白,我低声道:“别怕,有事我兜着,跟你们无关。”
笑迎道:“公公有所不知,多多活动筋骨,才能快速康复,公公这是上哪儿?”
李德全不可置信地点点头,摒退了其他人,急声道:“皇上在朝堂受了气,回来大发雷霆,气血攻心,口吐鲜血,这可怎么好哟?
你快回去,老奴得去传太医。”
李德全急匆匆而去,我却惊愣不动,片刻才打开双儿与小多子的手,拔腿往前奔。
没跑几步,就觉着恶心反胃,眼前模糊一片,轻唤道:“你们快扶我回去,快……”
小多子哭泣道:“主子,你大病出愈,怎么能这样呢?”
摇摇欲坠地被两人拖到养心殿门口,坐在门槛上缓和了片刻,强打起精神进了内厅。
十三与几位大臣正在坑前劝慰雍正,我拨开人群,挤到了最前,傻傻地直视着他。
他几乎跟我如出一辙,面如白纸,神情倦怠,见到我的瞬间,眼睛里碰发出瞬间的惊喜,忽又暗了下去,微闭双眼。
“皇上,你好好养着,臣弟过会再来探望。”十三领着大臣出了门。
同病相怜6
“皇上,你好好养着,臣弟过会再来探望。”
十三领着大臣出了门。
我又一阵晕眩,踉跄着垂倒在了床前,随后是他的惊呼声。
“醒了,醒了……”
微微睁开双眼时,雍正大特写的脸近在眼前,愁眉深结。
微微侧头,原来自己就躺在他的身侧。
“皇上,姑娘是先前失血过多,身子虚弱才如此的,静养数月,定能全愈。”
我无视他人的存在,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他摒退了其他人,紧紧地握着我的手道:“你这丫头,身子都未好全,就乱跑,你让朕怎么安心啊?”
眼眶微热,感动之余,还是不快地嘟着嘴道:“皇上,你答应我不急不燥,不愠不火,心态平和,皇上都不守约,叫容月怎么办?”
我哽咽出声,侧身不理他。他从后紧紧地抱着我,沉默不语。
想到他与十三为朝事鞠躬尽瘁,还是骂名滚滚来,转身到他怀里嚎啕大哭。
他一时手足无措,即不带女,也不带儿,后宫的女人娇气有佳,连哭也是含蓄地紧。
被我这异类一闹,在举足轻重地大事前都稳若泰山的人。
慌乱地拍着我肩道:“丫头,你到底想朕怎样啊?”
我伤心地道:“皇上,你一定要让我死在你的前面,不然我转世投胎,也一定是个悲悲切切的人。”
他怒瞪了我一眼道:“好好的,竟说些没边际的话。
陪朕躺会儿吧,朕这几日都不能安睡,精神不济,才会气血攻心。”
静静地卧在他的身侧,心渐渐地平静下来。
突又觉着不对劲,好像雍正不像雍正,我不像我,倒底是谁改变了谁啊?
抬头看着苍白而安详的脸,又一阵心酸。
曾几何时那个运河边冷然而俊秀的四阿哥,成了如今儿女情长胡子斑白的皇上。
又连着被灌了几日苦药,觉着自己的胃像用了多年不洗的紫沙壶一样,有了药垢,连喝口清水进去,吐出的气息有了股淡淡地药味。
年家终于倒台了1
雍正还来了个责任到位,小多子也双儿换着班地美其名云为照顾,实着不许迈出养心殿的大院。向来自由第一的我,真是度日如年。
也不知十三去哪了,好久未见他的影子。
本想让他替我求求情,算是没希望了,保不准早知我这有这一招躲起来了,又觉着自己是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度,哎……
撑着脑袋坐在窗前,太阳白晃晃地让人睁不开眼睛,别人都换上了春装。
而我成了病美人,还穿着厚厚地冬装,仿佛这冬天的寒气都集在了我的身上。
“主子,按你的要求做的,醉红枣、素炒菠菜、鸭血豆腐、赤豆粥。”
双儿不知何时进得门来,我呆呆地回头,满意地点点头。
还真有点饿了,怪不得太阳都正空了。
这些补血的小菜,比起那苦死人不偿命的药,不知好了几千倍几万倍。
都说药补不如食补,为了我自由的明天,一定要齐管而下,幸而这些还挺合我口胃。
双儿见我有了食欲,欣慰地直催我多吃点。
小多子笑着蹦了进来,立在坑前欲言又止。
这个小多子也是快嘴快语的人,这会儿定是有话憋地难受。
双儿嘟着嘴斜了小多子一眼,退出了房。
“小多子,有什么事这般神神密密?怎么你要升品级了?”
我边吃边淡淡地问道。
小多子凑到我跟前,压着嗓子轻声道:“主子,皇上刚刚下了旨,把年羹尧降为杭州将军了。
上书房大臣纷至沓来,请皇上严办年羹尧,大臣的折子都快堆满炕了。
以后年妃再也欺侮不到你了!”
小多子清亮的眼眸里露着欣喜,我却觉着心里沉重。
他是护主心切,可我却不愿他身残心也残,从小让自己陷入事非圈里。
我之所以没有跟雍正硬到底,因为我本就知道会有今天,小三的仇总有天沉冤得雪。
无论雍正对年家佟家是否处罚过重,但也并非全冤枉了他们。
年家终于倒台了2
无论雍正对年家佟家是否处罚过重,但也并非全冤枉了他们。
人生就如起伏的山峦,有顶峰必有低谷。
雍正自登基以来就着手朋党之治,而年家与佟家却顶风而行。
到处安插自己的亲信,培养自己的班底。
一个在朝庭一个重握兵权,又成姻亲,早就成了雍正的心头大患。
物极必反,年羹尧与隆科多真是被辉煌的业绩和巨大的权势蒙蔽了眼睛,以致于私欲不断的膨胀。
又不忍泼了小多子的好意,微笑着点头道:“知道了,可千万别跟他人说这些,会招惹事非的,去吧!”
小多子含笑着点头,两只招人的小酒窝总是特别地醒目。
可惜生在穷家,稚嫩的幼肩担起了养家的重任,也过早地品尝人世间的艰辛。
午睡醒来已是太阳西斜,怪不得脑袋沉沉地,实在是睡得太久了。
养心殿的外门大开,而内门却紧闭着,让我好生奇怪。
李德全迎面上来轻声道:“姑娘,这会儿年妃娘娘来了,你稍候片刻吧!”
我微笑着点点头,心想这个年妃要么得了年氏癫痫症,自撞南墙。
不然就是太会来事,难不成雍正与他真是情深意重?
她才敢为了年家放手一博?
想到此,心里竟有一股醋意。
正想转身,里边传来雍正的咆啸声:“够了,朝中的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是年羹尧送信进来的还是后宫也有了年羹尧的耳目?
年羹尧仗着军功,结党营私,安插亲信。
大到朝中各部,小到县州小官,都有他的亲信,他欲意何为?
想控制怎个朝局不成?来人啊,扶年妃回宫!”
李德全快速推门而进,我急忙躲闪到一边,只听得年妃哀怨地声音:“皇上,惠儿满月的时候,皇上亲口许诺,会让年家永远荣耀,会疼臣妾一辈子,难道就因为惠儿死了,皇上就不认了吗?皇上……”
年家终于倒台了3
雍正冷声道:“朕答应的,朕决不食言,朕杀不杀年羹尧不是你能左右的。
李德全,还愣着做什么?”
年氏面如死灰,眼光无神。
让我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势已去的绝望。
我本能地转了个身,权当没有看见,年氏大概也无心顾及周遭,抽泣着从我身后快速离去。
年氏定是听到了雍正要杀年羹尧的消息,才奋不顾身地前来求情。
可惜她错了,雍正怎可能因她而动摇。
这也是我舍近求远,有事只求十三帮忙的原因。
因为他并不是普通的丈夫,而是万人之上的皇上。
脑子里浮现出了他与年氏,郎情妾意的画片,着实让人吃味,心似百合被剥成一片一片。
狠狠地拧着手绢,气呼呼地回了屋,几天都没去搭理他。
雍正虽没有听从大臣的意思,杀年羹尧,但短短几个月,年羹尧从一品大员变成了从九品的小吏。
六月雍正又处罚了年富,连同把隆科多二儿子玉柱的官职也给解了,紧接着方柱被雍正捉拿治罪。
只是隐约听得隆科多怕自己地位不能长保,早早地将私产分藏到了亲戚与寺院中。
正好落以把柄,被削去太保衔,派到了阿兰善山垦地修城。
雍正的雷霆手段,也让地方上的官员收敛不少。
李卫与田文镜匀上折子说,新政已大有进展,短期内必定全部落实到位。
雍正的寒冰脸又解冻了,常派人传我问些不着边际的废话。
宫里的气氛还是让人憋闷,当你觉着自己是在忍的时候,实际上已是度日如年了。
倚在廊柱上,抬头望着碧蓝的睛空,想起第一次坐飞机时的激动,想起俯视大地的豪迈。
而如今却被圈在了深宫中,聊无生趣。
“额娘,你为何叹气啊?”
我木木地回头,弘历一脸探究地立在我的身侧。
难得的清闲1
在询问目光的注视下,我才真正回过神,微笑道:“没事,觉着无聊罢了!最近可有什么好玩的事啊?”
弘历轻笑出声,感觉到自己的失礼,抿嘴道:“额娘真是童心未泯,好玩的事倒没有,不过今日二十一叔传话来,一批江南才子、佛门高僧还有一些京城的文人,明日在墨香会馆,吟诗奕棋,额娘恐怕不喜吧?”
弘历话明摆着说我不入流,不服气地道:“谁说我不喜?恐怕你还没我了解哪些个江南才子呢?你的偶像是谁啊?”
弘历不解地皱了皱眉,我忙改口道:“我是问你最喜欢哪位才子的作品?”
弘历侧头思索了片刻,眼眸一亮,笑道:“也没有太喜欢的,只喜欢唐伯虎的仕女图!”
我做了个晕倒的动作,小色鬼一个,就知道仕女图。
我清清喉道:“明代江南四大才子,一是沈周,二是文征明,三才是唐寅,四是祝枝山。
但百姓总以为唐寅是四大才子之首,因为流传的故事,唐伯虎点秋香,另外是唐寅因科考案后就过起隐居生活,所以他的作品存世不多,就显得尊贵了。”
弘历赞同地点头,随即问道:“那你喜欢哪个啊?”
看着他还是稚气的笑脸,心里暗想,我要让大清朝三个皇帝都见识到我能耐,也不枉本姑娘在此受苦一场。
学起文人的架势,揖了礼道:“公子听好了,本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