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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等上一辈子我也等你,只要你的眼里有我,我一定等……”
冲到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我真想叫他一声“允祥”,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害了自己也害了他。
我只能在心里对他诉说:“我真的好想你,因为没有了你,我的悲伤的时候措手无策。
当我逃离宫廷的时候,你知道我哭得更伤心是为什么吗?
就是想起你从前的好,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的个头才到他的肩头,在他的胸前哽咽着,磨蹭着,脱口道:“你一定是的,我好想你……”
他轻拍着我的背,不断地安慰着,却喜出望外地道:“慧儿,你真的想我吗?我以为你不愿搭理我,你知道我有多沮丧。”
两人静静地立着,紧闭着双眸,只听到林间的鸟语,还有轻微的风声,让我分不清是在从前还是现在,只想就这样站在,让一切静止。
容德扶正我瞬间,打趣道:“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还真是,你瞧瞧我的胸前被你画了画了,你这小丫头,哪来的那么多伤感。早知道你这样想我,我还怅惆什么劲啊,真是白相思了。”
我微眯眼睛,愤怒地撅嘴道:“你少胡说,我也需拿时间来验证呢?要是你并不合我意,我决不会想你眨眼的功夫的。”
我怎么着也要有时间去适应,这张不一样的脸,也要有时间去想想我倒底怎么办?
虽然我的肉体是重生的,可是我的灵魂,总觉着自己像失了丈夫的寡妇,总是有所介蒂的,我不明白此时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这一世给你55
他宠溺地拉拉我的辫子笑道:“好,就知道你这个鬼灵精,人小心眼大着呢?不过慧儿啊,明年你就满十四岁了,就得参加选秀,指不定还给皇上指婚,我急着呢?”
我冷哼着别开头道:“谁也不能强迫嫁我自己不喜欢的人,别说皇上,就是玉皇大帝也不行。”
容德一脸愁容地道:“若是皇上真下旨了呢?拿你全家的性命相逼呢?”
捡了个石头,望湖里一扔,“噗咚”一声,水花四溅,水面上漾起了一圈圈地波纹。
我指着这石头道:“瞧见了,最坏的结果就是尤如此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不过我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寻死的,老天给你一世的命,你就得珍惜,不然下辈子一定更没有好下场。”
容德突抓住我的手道:“慧儿,不会的,我决不会让人伤你分毫的。”
突想起从前,戏谑道:“那我做尼姑去。”
他脱口而道:“那不是逼着我去做和尚吗?”
我攥着他的袖子,惊问道:“你再说一遍,你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觉着自己曾经说过?”
他一脸无辜地睁大了眼睛,摇头道:“没有啊,我有跟你说过吗?”
我叹了口气,坐在石块上,使劲的拔着草,嘀咕道:“傻蛋,孟婆汤是酒做的吗?有哪么好喝吗?”
容德凑上脸,刮了一下我的鼻子道:“你又怎么了?你说酒吗?我平日里不喝酒啊!
酒喝多了伤身,你放心,我觉不会做酒鬼的。”
我斜睨着他,看得他一点黑线,嘴角明显的微颤了一下,脸上又多了一丝担忧。
我将草往他身上的抛,趁他闭眼当口,闪手给了他一个脑勺,总算有报仇的机会,美滋滋地道:“总算听进去一点,不过,你不可以把我们之间的事告诉别人。”
他苦着脸抹去草儿,扶起我道:“知道了,大小姐,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小丫头,就会来这一套。慧儿,我怎么总觉着你神神叨叨的,不能告诉我吗?”
这一世给你56
我解开马缰,跨上马道:“女人心海底针,都告诉你了,我就一透明人,还有什么意思?走吧,梅花他们一定担心死了。”
容德紧随而上,最跑至我前面,爽朗地笑道:“今儿是我有生以为,最高兴的日子了,我会永远记住的,慧儿,谢谢你,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
说着无心,可到了我的耳朵里,全成了深情密语。
看着他起伏的矫健的身影,我不由得加快了马速,紧随而至。
风让我清醒了几分,如果我想活得平安,看来这一世,我要挟着尾巴,做个本本份份的大清小姐。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暴露自己的身份。
梅花与乔柱等得脖子都伸长了,梅花一见到我,就上前急问道:“小姐,你们去哪儿了,我们得回府了,不然福晋又该急了。”
我甩了甩帕子道:“我到天涯海角去了一趟,瞧把你们急的。”
梅花疑问道:“我听说天涯海角在天的尽头啊,哪有这么快的马。”
乔柱捂嘴笑道:“梅花,小姐是逗我们玩呢?”
心情似雨过天晴,是这二年多来最晴朗的一刻,就像这纯静碧蓝的天空。
边上车边道:“谁说的,天涯海角时近时远,因心而定!天涯海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容德宠溺地道:“看来你是真的长大了,只是这脸还没长大。”
我抬手摸了摸脸,不服地道:“哪有?又不是西瓜脸,最多再长些,现在也不错了啊!”
容德哈哈笑道:“看来你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我是说你呀,像个没长大孩子,哭笑比翻书还快。”
我瞪着车顶翻起白眼,看来他上辈子投胎前总结的不错,在哪里跌倒在哪里爬起来,怎么就没记住我呢?不由得给他白眼球。
两人一沉默,只听到车轱辘与马蹄的声音。送他至家门,依依不舍地朝他挥挥手。突听到他在马车后呼喊着,我探出了头,他跟在马车后狂奔,忙让齐柱停车。他撒开了手臂跑上来,在我的耳际轻声道:“慧儿,明日我在你家东侧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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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撒腿就跑,也不顾我的叫唤,这个傻瓜,也不说个时间,那你就慢慢等吧!
突然觉着我有亲人了,有真正的亲人了,感觉到人生的实在,心也似从半空稳稳的落在地上,所以我不再是一抹孤魂。
消失了许久的幸福感觉从又浮上了心头,笑意难掩。
梅花眯着笑眼,神乎其神地凑上来道:“小姐,你……喜欢他?放心我不会跟福晋说的。
可是齐柱就很难说,你可要想想办法哟!”
我推开她,笑睨道:“就你话多,哼,今儿的事漏出去,我是不怕的,反正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就是怕传到别人的耳朵里变了味了。只限于咱们四人,你们不会出卖我吧?”
梅花笑着摇头,齐柱是憨厚的人,一本正经地回道:“小姐,我齐柱对天发誓,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我鼓了鼓掌,喝道:“好,我不会忘了你们的好,若是人问起就说去前门集市了。”
回到府里,溜回到自己的房里,连肚子也不知道饿了。
躺在床上,实在是兴奋难忍,手舞足蹈。
宝琴笑问道:“小姐,有什么高兴的事?连头发都在笑了。”
我翻腾了起来,恢复神情道:“没有,只是出门就觉着透气,下次我带上你如何?”
宝琴却急忙摇头道:“小姐,不用,我喜欢呆在院里。外面只有急风劲雨,而我无力阻挡。”
心想大概也是个喜静的人,平日总见她神情悲凉,问她又不愿说,也就随她。
再则我也不能说得太多,跟我这个年龄不符。
要是劝出一堆的怪道理来,指不定又是一劫。
翌日,我若无其事地闲晃到东侧小门,在不远处的小亭子坐了下来。
福家也算是大家族,来来往往的人也多了去了,所以想溜还真得见缝插针。
也不知他来了没有,从门缝里又瞧不见人影,作贼心虚还怕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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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模到晌午了,也没见个人影,一股怒心直冲胸腔。
竟然放我鸽子,愤恨回了房,全是些没良心的家伙,不来拉倒,还要去求你不成?
一连数日也没有容德的消息,五脏六腑又揪集在了一起,揣磨着他是不是病了?
难不成出了什么大事了?有一出没一出的思忖着,真是度日如年。
再后来就是心灰意冷,罢了,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
眼看又到端午了,打今年起我再也不想给谁做忌日,因为我相信他们都以另一种身份活在世上,或许人就该提得起放得下,不然只是枉费了重生的机会。
宝琴端了杯茶予我道:“小姐,你近来身体消瘦了不少,还需放开心,凡事要想开些,心思重容易伤身。”
这宝琴可真是心明眼亮的人,平日虽不愿多说,可说出的话总是那么贴心。
我淡笑道:“你别担心,我可不是林黛玉,任凭冷月葬花魂。”
宝琴讶异万分,两手拉着帕子,愣愣地看着我,轻问道:“小姐也看过《红楼梦》吗?”
我慌忙辩解:“我是听人说起过,这市面上有地方可买吗?曹雪芹真是一代文坛巨匠啊!”
宝琴泪眼婆娑地道:“可惜先生的书被朝廷定为淫秽之书,可惜先生的一片心血啊!”
不由得光火,安慰道:“背地里男盗女娼的小人高唱人义道德,这世上又有几人清白过,先生的书是不会被埋没的,这民间不是还有许多祟敬先的人吗?”
宝琴轻拭泪痕,复又叹息道:“可惜先生,晚年贫困凄凉,无钱治病英年早逝。”
今日既说到此,我不由得好奇道:“宝琴,你也姓曹,是曹家后代吗?”
宝琴悲切地微微摇头道:“只是仰慕先生的才华,反正被人卖来卖去,就改姓曹了。小姐,宝琴失礼了,惹小姐不快。”
我淡笑着摇头,看着窗外的红艳艳的石榴花,不由得感慨道:“千红同哭,万艳一悲。为人一世,谁又能逃得了苦难,别看哪些个体面风光,被人簇拥的人,兴许还不及你自在呢?人的贪念,痴念推自己于万劫不复,到头来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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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琴上前,轻叹道:“小姐,真是冰雪聪明,小小年纪却看破一切,真是世上少有。”
我苦笑道:“人啊只会劝说别人,同样的事到自己身上,又被襟固难以释怀,所以啊这世上除了傻子,好人、坏人、男女老少,皆携心事而活。
只有看淡了这些,才能将自己解脱出来。
不说这些恼人的话,跟你一说,自己的心又透亮了些。
你来弹琴,我来抚筝,从今后咱们一起快快乐乐的过日子,让那些个磨人的事,见鬼去吧!”
宝琴舒眉展颜,柔和地笑道:“小姐说地极是,何必自找不快。”
两人琴筝相和,自有一番乐趣。
宝琴与小梅虽不能托付心事,但她们尽心尽力的服伺我,面面俱到,心里甚是感激。
傍晚时分,笛声从墙外传来,悠悠如水湍流,一阵急过一阵。
我立在院中,看着疏朗的星空,冷哼着不理。
一曲罢,停顿无声,心似这夜也陡然间暗了下来。
还是忍不住,往东侧门跑去,不管有没有人见,急速地拉开了门。
容德一脸沮丧的立在门口,随即兴奋地道:“慧儿,你能来,就好……”
我压着嗓子,一字一字,张合着双唇,淡然地道:“你叫嚷什么?大晚上的,你站在门口,也不怕被抓起来,这可是一品大员的府地。”
他伸手拉住我的手道:“管不了那么多,我今儿来是向你道歉的。
那天我没来是有原因的,我自格去退亲了,被关了禁闭,这些日子伤未愈,实在走不动。
慧儿,对不住,让你久等了。”
我指着他的鼻子,酸溜溜道:“什么?你该不会刚从洞房里跑出来吧?
你们男人都一样,我呀可不是你轻易能骗的人,我道行深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