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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噗哧笑出了声,用团扇遮了遮面,随即狠狠地用扇面敲打他的光额道:“行啊,那你叫我慧姐姐,男女平等。
快放手了,万一人看见了,还以为咱们两孤魂野鬼,在这里寻好事呢?”
他摇头笑睨了我一眼,拉开了点距离跟在我身后,我穿着平鞋,蹦跳着下坡,忍不谁回头朝他扭扭腰道:“猪!你的肚子是那么鼓;一看就知道受不了生活的苦猪!你的皮肤是那么白;上辈子一定投在那富贵人家哦~~~传说你的祖先有八钉耙;算命先生说他命中犯桃花,见到漂亮姑娘就嘻嘻哈哈,不会脸红不会害怕……”
月色下他捂着嘴笑得跟抽筋似的,远远地更觉着他是十三。
我一路唱着回到院子,这是一个才有三间低矮房的小院。
好在前面还有一个小院落,种着两棵苍劲的松柏,还是我每天抬脚的助力气。
突听得冷的声音:“你去哪儿了?你刚才唱的什么曲?”
这一世给你102
突听得冷的声音:“你去哪儿了?你刚才唱的什么曲?”
我刚一脑袋兴奋冲血,突听到这般冷冷的声音,好似被捉奸在床,没来由的毛骨悚然。
转了圈了,才发现永琰立在松树下暗荫下,一股怒气。
我怎觉着这小子有几分雍正的强硬跟冷傲了呢?
可惜他不是,他决不会是雍正,在我的心里雍正是大清最能干的皇帝。
如果是雍正还在,大清决不会垮的这么快的。
我淡淡地请安道:“给十五阿哥请安,十五阿哥吉祥!
十五阿哥怎么到奴婢们的院来了,翡翠不在吗?为何没有招呼你?”
他提步上前,按着我的双肩,盯着我的眼眸,像是在审视我的心里所想,一丝苦涩地道:“你去哪儿了?我在这里等了你许久了,是不是去见你说的哪个人了?你告诉我,我哪儿不如他?”
我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劝慰道:“十五阿哥,皇上都下旨了,你别这样好吗?
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的!”
永琰忽将抱在怀里,我如何也挣不开,索性像木头一样任他抱着。
真是郁闷死了,我跟这爱新觉罗家有千年情劫不成,我好端端的惹谁了?
“慧儿,我只喜欢你,我只要你,我去求皇阿玛,或者你做我的侧福晋,我只对你一人好,我发誓!”
刚刚还以为他长大了些,立刻又一孩子脾气,整一个没抢到糖,心里不爽嘛。
我轻拍他的背道:“十五阿哥,你我谁也改变不了事实,因为你是皇子,注定你这一生不能只为你自己而活,你得想着国,想着家后才想着你自己。
来,我们到前面石凳上坐下好好说,好吗?”
他这才放开我,随我没精打采地坐在凳上。
却淡然地道:“我让皇阿玛罢我为庶民,这样可以吗?”
我心惊肉跳,忙轻声道:“十五阿哥,你知道这样的结局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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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惊肉跳,忙轻声道:“十五阿哥,你知道这样的结局是什么?
那就是你仍然是皇子,而我成了红颜祸水,命归黄泉。
难道十五阿哥是想要这样的结局吗?
那么罢了,您也别去破坏自格在皇上心里的地位,我现在就跳河自尽去!”
我的眼眶微红,怎这么气人,这不是逼我往绝路上走吗?
我才不要喝什么毒药,肚子疼得要死,我宁可跳河自杀。
永琰拉住了我,惊鄂地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
我深叹了口气道:“十五阿哥,你对慧儿的厚爱,慧儿感激不尽,也定当铭记在心。
退一步海阔天空,如果十五阿哥觉着身边少个说话的人,那么慧儿愿意做十五阿哥的废物箱,十五阿哥可以将心中的不快,都倒到慧儿这只废物箱里,如果没有你的允许决不告诉第三人。”
他这才无可耐何地道:“真的?”
我快速地点头道:“我慧儿虽是一介女流,从不说大话,十五阿哥是对我好的人,我怎么会以怨报德呢?算慧儿求你了,放慧儿一条生路。”
他捧着脑袋趴在石桌上,一脸颓废的神情,加上夜色暗淡,更加的没有精神,就像月亮被云层遮住。半晌他缓缓地抬头道:“好吧!”
他极不情愿的口吻,让我想起当初的十三,我还真是祸害,害人害已。
又想也不能全怪我,那年中秋又不是我想来的,是乾隆下旨进宫。
要不是他下旨,也见不到永琰,那来今日的烦脑。
半弯弦月落在碧海里,繁星占了上风,闪烁的星空里,那些亮闪的星星像是要仰面压来,突然一阵流星划过。
我指着天空惊唤道:“流星雨,快看哪,流星雨……”
永琰好奇地抬头,也雀跃地惊叹道:“太神奇了,怎么像下雨一样,这天上的流火太美妙了。”
他似忘了刚才的不快,仰望着天际,直至流星雨过去,他往前移了移,好似这流星雨像太阳一样还有余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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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立刻恢复了原样,月末的月亮总是上来的早,下去的也早。
我轻问道:“十五阿哥,要不我送你回宫吧,天都深了,再过两时辰该看启明星了。”
永琰却不依不饶地拉着我坐下道:“今儿不睡了,你陪我!”
我只好沏了茶陪他坐着,好在今儿芳华值班。
翡翠总是睡得跟猪似的,就是打雷也闹不醒她。
陪着他静坐着,抬头看着天上的繁星。
算算时间都快到十二点了,我连打吹欠,可他却清醒的紧,还时不时跟我说些洋师傅说的星星的趣事。
这时断断续续地听到呼唤声,我惊问道:“十五阿哥你听,好像是有人在找你,你没告诉小六子吗?”
永琰坐着稳丝不动,无动于衷地道:“我讨厌成天被人跟着,难道我就不能独自清静会儿?”
我出了院门,只见园子里灯影晃动,像似繁星落入园中,我不由得一惊道:“十五阿哥,你快来呀,说不定都惊动了皇上与娘娘了。”
他这才慌张的提步而来,怒骂道:“死奴才大惊小怪的,难不成爷还会在园子里丢了不成。”
一阵急急地脚步声朝此地而来,片刻见几个侍卫提着灯笼,一下也没看清是谁,只听得道:“大家分头再找找,指不定十五阿哥在哪个院里。”
“听说私下里都找了两个时辰,这才慌了报告上头的,会不会掉水里了?
我听说这园子里有水鬼,一时半会儿的哪里找去!”
我冷不住轻笑,搞不好这个水鬼就是我。
谁会想到十五阿哥在皇帝眼皮子低下的小院落里,我盯着十五道:“看,这就是皇子跟常人的区别,快回去吧,再不然你屋里的那些服伺你的人,都会没命的。”
永琰一脸垂头丧气,忽听到容德的声音:“十五阿哥,你怎在此啊?这园子都快被掀过来了,皇上怕惊动太后,这边只派我们几个慢找,你看对岸,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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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耐地朝容德耸耸肩,容德朝我深叹了口气,朝我微微含首。
永琰这才一脸扫兴地出了门,复又回头道:“慧儿,我一得空再来找你!”
我苦笑着应了声,伸了伸懒腰,回了房,一沾着床,也顾得闷热,沉沉睡去。
迷糊中听到翡翠的叫唤声,我懒洋洋地道:“别叫我了,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片刻被人拖下床,我揉了揉睡眼,才见芳华也在,她的脸仍那么淡然,而翠翡则一脸担忧之色,朝我轻声道:“慧儿,快洗洗,皇上唤你呢?”
不等我明白过来,翠翡帮我梳好头,又让我洗了脸。
我不由得一惊,难不成昨晚的事算我头上了?乾隆要杀了我?
忽听得芳华道:“皇上怒发冲冠,将十五阿哥怒斥了许久,这会儿正唤你呢?
自己要小心,宁可受点罚,可千万别顶撞,谁让咱们是奴婢,快去吧!”
芳华淡淡的言语里包含着关切,我这才发现屋里还点着灯,外面还漆黑一片,敢情我才睡着,就来找我了,不由怒火中烧。
这个小王八蛋,自己来找得我,还将我出卖了,我惹着谁了?
翡翠提着灯笼,将我送到了殿前。
容德满面愁容,五冠都扭在一块了,欲言又止。
心想不至于吧,又不是我勾引了永琰,即便是我别有用心的勾引了他,也不至于如此严重吧!
殿内烛火摇曳,乾隆手支着脑袋,一脸怒色。
边上坐着令贵妃,一脸疲倦的神情,淡然地盯着我。
十五阿哥则低头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我低头请安道:“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令贵妃请安,娘娘吉祥!”
乾隆厉声质问道:“福慧,十五阿哥到你哪儿,为何不劝其回房?可知道男女授受不清的道理?”
一听就来气,淡然地道:“回皇上,十五阿哥是主子,福慧是奴婢,十五阿哥走与留奴婢怎可干涉?皇上,我跟十五阿哥坐在院中,天地为鉴,并无受授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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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重重地拍了台子,惊心动魄。
永琰跪在我身侧,求饶道:“皇阿玛,这事真跟福慧无关,是儿臣去找得她,她并不知情。
皇阿玛,你将福慧赐给儿臣吧!
儿臣只要福慧一人,儿臣不要其他人,皇阿玛、皇额娘,求你们了!”
我的脑袋炸开了一个手雷,惊瞪着永琰。
心想这回真死定了,这小子有没有脑子,会害死我的。
令贵妃急劝道:“十五阿哥,你还不向皇上认错,要是将皇上气出个好歹可怎么好?”
果然听得乾隆怒吼道:“反了,你竟敢抗旨,来人啊,将十五阿哥送回宫,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出毓庆宫半步。”
永琰被太监们拉了出去,我却觉着可笑的很。
这年头被人骚扰了,还得负起责任,指不定人还骂你红颜祸水。
此刻却不知为何,一点也不怕了,等着他发落。
反而想着如果他要打死我,那我索性扑上去,打他一顿,骂得他也心里难受。
乾隆久久没有开口,令贵妃叹息道:“皇上息怒,不如让这丫头做侧福晋?”
乾隆冷然地道:“糊涂,一个阿哥若是眼里只有一个女人,有何出息!来人啊,宣容德进殿!”
我觉着挺好笑的,这不是投其所好,因祸得福吗?
兴许乾隆觉着让我嫁给容德委屈了福家,毕竟富察乃一大姓,而魏家虽然因为令贵妃抬了旗,毕竟是汉人。
容德进门,挥了挥驴蹄袖子,请安道:“奴才见过皇上与娘娘!”
乾隆似平复了许多,淡然地道:“容德、福慧接旨,朕今儿成全你们,结为秦晋,择日完婚。”
容德喜不自禁,忙又收起笑容道:“谢皇上恩典,谢皇上恩典!谢娘娘……”
令贵妃叹息地打量了我一眼,或许她也在儿子与侄子间摇摆,若不是乾隆不肯,或许她宁愿满足儿子的心愿,让他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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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后悔当初为容德求旨了,我的介入势必造成永琰与容德间的不快,而这些都不是她想见到的。
乾隆毕竟是一个年近古稀的老头,整个人撑在桌面上,但他的话却始终让人心惊胆颤。
又听得他道:“朕看在皇后与傅恒的面上,饶你最后一次。
朕决不允许今日的事情重演,若是惊了皇太后,朕决不轻饶。
慧丫头你可明白?天一定,出宫去吧!”
真是可笑至极,难不成他以为我后悔了,又缠上永琰了。
我施礼道:“奴婢明白,奴婢告退!”
容德也紧随而出,将我送至住处,轻问道:“生气了?皇上一定是误会了,我不会在做梦吧?慧儿,来咬咬我的手指,我真不敢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