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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谁啊!”
“我来找我哥哥,请您让我确认一下,求您了!”
这一世给你172
门吱呀的开了一条缝,探出一个脑袋,打量了我们一眼道:“大伯,哪你们进来吧!”
她一身汉服,一身淡紫色的开襟上衣,长裙,头上梳着发髻,插着绿色的玉簪,我心沉到底,难道他们真的成亲了?
不如为何会梳这样的头式。
扶着扶梯,晃悠悠的上楼,心里复杂到了极点,不想他是容德,又想他是容德。
推开门房,一股淡淡的花香,我奔上前一看,喜极而泣,抱着他哭泣道:“容德,你果然没死,你伤哪儿了?
你还认的我吗?我是福慧,慧儿啊!”
成子跪在床上哽咽道:“少爷,我跟少奶奶终于找到你了,谢天谢地!”
他却一把将我推开,惊问道:“你们是谁啊?青凤这是哪来的客人?”
我惊愣的看着他,晕然青凤被眼前的场景也惊呆了,似清醒过来,拉起我道:“你是谁啊?大山不认识你们,你们快走吧!”
我紧攥着他的手,追问道:“容德,你是不是摔着头了,你是真的不认识我,还是学我当年傻装失忆,你快说啊?”
容德惊诧的眼神让我心碎片片,他竟然微微皱眉道:“你一定认错人了,我娘子在此,你一男人拉着我做什么?”
我惊愣的同时,摘去帽子,却不想说话。
成子上前道:“少爷,你不能啊,少奶奶为了找你,风餐露宿,吃尽苦头,你怎么可以另娶她人,而忘了少奶奶呢?”
容德的眼里一丝诧异,却拉着青凤的手,淡淡地打量着我。
我上前道:“容德,跟我回家吧!”
他淡淡道:“你认错人了,我现在就在家,娘子就在我身边,我哪儿也不去!”
我突然觉着一切全是假的,这世道是假的,这人心也是假的,一切全是虚无的。
我边退边道:“成子,我们走吧……”
成子拉住我的手哀求道:“少奶奶,不能啊,少爷是失了忆,才不记的少奶奶的,等他好了,一定会想起来的。”
这一世给你173
我闭了闭双眸,任由泪水倾泄道:“不,我宁可他不会醒来。
因为他已不是从前的容德,他也不是我心中的容德。
我的容德就是转世为人也不会忘了我的,对我没有一点感觉。
我也不会跟人共享一夫,保重!”
青凤跟容德紧握着,似同患难的手,就像一束极光让我的眼睛生疼,让我空白无力。
我在心里冷笑,原来我是来受报应的,兴许这才是我欠十三的。
奉先自然是云里雾里,我听到他骂青凤的声音,还有青凤决然的态度。
我奔出了她家,用手撑着墙,缓缓往村外走。
“少奶奶,我们等少爷好全了,一起回京吧!”
我面无表情地摇头道:“不,我现在就要回去,他或许还是你们的少爷,或许还是我的朋友,但不是我的丈夫。我不想错第二次……”
奉先劝道:“您别难过了,我一定劝青凤,等他伤好了,送他回家。”
“不,失忆何常不是一件幸事,我不想他醒来,我不恨他们,也不怨他们,兴许现在的他才是幸福的,兴许我不该来找他,这是我上辈子欠的,我还,我还清了,才不会像如今这样受这种罪……”
我一阵晕眩,我实在是太累了,身体的负荷早就超出了极限。
在成子的惊叫声中,我知道自己又一次晕倒。
醒来的时候,我在一张木床上,心却异常的平静,挣扎着起来。
成子忙劝道:“少奶奶,你再躺会儿,小少爷说你体虚的很呢?”
我淡笑道:“成子,明日我们回京吧!”
我迫切想走,我要去将这世清清楚楚的结了,我想忘了所有的一切,这一切让我万劫不复。
成子默然点头道:“就依少奶奶的,如今少爷也走不动,不如咱们回京等吧!我相信少爷总会记起少奶奶的。”
江源由奉先扶着走进了房,边上的小丫环,扶我坐起。
这一世给你174
江源由奉先扶着走进了房,边上的小丫环,扶我坐起。
江源似了然于心,缓缓地道:“一夫一妻是吗?
我记的我娘曾说,岳母当年就要求我爹一辈子只娶我娘一个。
我爹做到了,也成了我江家的家风。
您放心,我一定会说服青凤,还你们夫妻团圆的。”
天啊,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江源的表情也有些怪,他是我的女媳?
我微微摇头道:“你客气了,叫我福慧吧,算了,这不是我的问题。
也不是青凤的问题,那是他的选择,一切随缘。
明儿我就回去了,不知这里如何出去。
就当这是一场梦,我不想打挠你们的平静。”
江源再三挽留,若不是我有未完之事,我一定也找到角落躲起来。
翌日,奉先亲自将我们送出村,沿着小路,走至中段,并未走至尽头。
推开了一道石门,举着火把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再打开一道石门,竟然是一农家小院,像是高山人家,独然而居。
“你们沿着小路往西行二里路,就是徽州府所在。
我爹让我转告小姐,希望你长来此地。”
我噙着泪道:“如果可以我会的,也请你转告你爹,别来找我,也帮我谢青凤,让她好好照顾容德,后会有期。”
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成子疑惑地道:“小姐,跟他们相熟吗?”
我郑重地道:“成子,今儿的事绝不可透露出去,这关乎他们乃至我们的性命,至于为什么,一时也说不清,总之你听我的,就当没来过。”
成子为难地道:“那回了京,该怎么说?”
我思忖道:“就说没有找到,他们放了我们,我们不能恩将仇报,再则此地也是养人的好地方,比起尔虞我诈的京城,实是世外桃源。”
成子赞成道:“少奶奶说的极是,真是好地方,一切听少奶奶的。”
马匹也懒的再去找,辗转到了湖州府,搭上了北上的船只。
这一世给你175
马匹也懒的再去找,辗转到了湖州府,搭上了北上的船只。
水荡声声,江橹悠悠,往事又浮上心头。
我越来越讨厌自己想起前事,独自闷在舱里,吃了睡,睡了吃,聊无生趣。
十来天后回到府里时,魏家所有仆人都是素服,还有白绸白灯笼,他们还是发丧了。
对啊,皇帝都给追封了,能不发丧吗?
仆人们见我回府,都一脸诧异之色。
朱氏的丫环朝我道:“少奶奶,老爷与夫人都在厅里等您!”
我进门的瞬间,看到两人冷木的脸,魏东铭打量着我道:“你找到德儿了?”
我下跪抱歉地道:“爹娘,虽然还不清楚,但我相信相公一定会回来的……”
朱氏冷哼道:“难道就只有你痛心,我们为父母的就不难过吗?
丈夫亡故,为妻的却跑的没踪影,我魏家痛失独子,又遭人耻笑,老天啊……”
魏东铭的眼神似刀剑射来,似是我害死了容德,将桌上的一张纸向我抛来,凛冽地道:“德儿虽没了,你也没资格做德儿的妻子,这是休书,你以后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我强忍着泪水,苦笑着立起。
成子救饶道:“老爷,夫人,少奶奶为找少爷历经千辛万苦,少爷……
你们不能赶少奶奶走啊!少爷回来会伤心的,少爷他没有死……”
魏东铭上前惊问道:“你说什么,少爷真的没死吗?死奴才,为何不带少爷回家!”
我拿着我的休书,挺直了脊背往外走,早点迟点的事,这到省的我自己跟容德要了。
梅花见我回来,泣不成声。
我拉着她的手,她惊唤出声,忙缩回了手。
我抓过她的手臂,看着伤痕累累,发炎肿胀的十指,惊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打的?谁……”
梅花忍着泪摇头道:“小姐,小伤而已,没什么……”
我抱着梅花,又气又恼地道:“梅花,对不起,我害你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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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奔出了门,再次到厅里时,只见成子的脸上印着指印,我扶起成子道:“爹,我为成子赎身,这是一千银银票,应该足够了吧!成子,我们走!”
魏东铭指着我怒不可歇地道:“你……你……”
出府了,直回了清忆居。
急忙找人为梅花的手治伤,就是伤好了,也许以后也做不了针线活了。
受伤的地方都长了浓苞,烂的像冻疮一样,加上天气炎热,只好用药水浸泡。
成子也是心疼不已,梅花含泪强笑,不喊一声疼。
福家当我不存在,因为我丢了脸。
而婆家视我为陌路,我突然觉着自己如今才是一身轻松,谁也管不着我。
不照不知道,一照真是吓一跳,一张黑不溜湫的脸,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竟晒成这个样子。
宝琴叹道:“魏家太过份了,小姐千里寻夫,原先吹弹可破的肌肤,晒成这样,皮都脱了,难道他们都未见着?”
我苦笑道:“你怎么说的我好似孟姜女似的,晒黑了有什么关系,心碎了才无法可补呢?
不聊这些不快的事了,不过这样也好,也算换得少许自由。绣纺生意如何?”
宝琴忙拿来帐本道:“这一个月收成可观,如小姐所料,那些绣了金陵十二钗的荷包一销而空,这几日我们忙着赶工,听说那些纨绔之弟以此攀比,还有转手卖到一百两一个的呢?当然是咱们红绣坊绣的。”
我的深居简出,也无人前来打挠,我趁时查找了空的下落。
一晃半月有余,常在梦里惊醒,梦里总是爬山涉水,醒来的时候,还觉着累的慌。
容德没有回来,一天天让我心冷,到最后不愿去想他。
还有了空也豪无踪迹,我开始将思念转成怨恨。
可这怨恨却没有根基,总是随时被自己推翻。
去过福家,没一个人待见我的,我成了他们的耻辱。
转瞬了到了秋天,枫红叶落,夜雨霖霖,一种冷雨敲窗被未温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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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叹了口气,思忖着再也不能这样长吁短叹下去了,还是振作点吧!
如果了空是雍正,他一定是幸福的,跳出俗尘。
如果容德是十三,也无需为他担心,青凤自然会照顾好他。
我还有什么可长吁短叹的,叹自己可怜吗?
不,对我来说这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用愧疚,也不用负罪。
今日是成子与梅花喜日,跟着大闹了一通。
让所有人瞪目结舌,还喝了酒,一下马车微微一晃。
定定神才见永琰立在我的面前,我极不爽地道:“哟,十五爷啊,给十五爷请安!”
永琰伸手扶我,被我打了回去,他尴尬地轻咳了声道:“慧儿,你这去哪儿了,喝那么多酒。”
我晕晕呼呼地道:“十五爷还管别人喝酒,大清律例里没有这一条吧!十五爷回见,我要睡去了。”
宝琴扶着我进门,轻声道:“小姐,你真的喝多了,十五阿哥不会气恼罚你吧?”
我呵呵笑道:“谁爱恼恼去,这世上咋就没一个好人呢?
全他妈是混蛋,除了我的朋友,你、梅花、成子还有咱们的工友们……”
宝琴捂住我的嘴,一沾上床,我就迷糊过去。
永琰再也没有出现,听说福康安、福隆安等平了大小金川的将领凯旋回了,然我只是一笑了之。
刚从红绣坊回来,听得新来丫环敏儿道:“小姐,和大人来访,在厅里等你许久了。”
我思忖着和坤来找我做什么,提步笑盈盈地道:“和大人大驾光临,有失有迎,让您久等了。”
和坤笑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