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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球没有光暗位面的腥风血雨,生活可以说是平静至极。
但是她喜欢这种平静,两世奢求都不得的平静。
这种生活,她很喜欢。
外面暗沉的夜空之中,忽然划过两道一黑一白的光芒。
正在厨房做饭的居家型好男人神色一凛,幽暗如宇宙的眼眸里划过一丝暗芒。
苍寂将饭菜摆在桌子上,然后无声息地出现在逆九邪身后,大手一揽,将沙发上的女子抱住,下颚抵着对方的头发,目光缱绻,“九邪……你是我的。”
逆九邪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一怔,然后反抱过去,笑道:“错了,你是我的。”
苍寂雾黑的眸子中一阵迷茫,这有区别吗?
不过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九邪说的,就是对的!
苍寂微微颔首,“嗯,我是你的。”
逆九邪笑逐颜开,精致的脸上都是笑意,眉目弯弯。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地敲门声。
“九邪,老朋友来访,再不开门我们就要硬闯了。”调笑的声音于门外响起。
“九邪,开门。”冰冷的声音无波无澜,说话者的语调平静得可怕。
但真实情况却是……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站在门外,却清晰无比地看到门内的情景,两双眸子中火光四射,就差直接破门而入了,说话的语气与表情简直是两个极端!
……
阴阳历3415年,光暗大陆灵气逐渐匮乏,各方势力几经浮沉,沧海变桑田,斗转星移,原本的绝世强者已经永远地消失于历史之中了。
大陆之中普通人变多,整片大陆最强已经从帝君变成了神级。
神级强者成为了统御天地的最强至尊!
原本的光暗之城已经变成了一片幽暗的竹林。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竹林之中……
竹林深处一团蓝光闪耀,蓝光渐消,属于帝君的强大气息刚刚要直冲天际便被收了回来。
极长的蓝发铺在青青的竹叶之上,一身华贵蓝衣光华依旧,俊美至极的容颜映衬着阳光反射出点点莹润的光芒,修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翳。
如蝶翅般的睫毛轻眨,一双蔚蓝如海的眸子陡然睁开,那眸子如同最美丽的汪洋在不同的角度不停地变幻着梦幻般的色泽。
上千年的天地蕴育,不仅让他全身恢复,还让他晋升了帝君!
修长的眉头微皱,蓝衣男子缓缓站起来,“我是……谁?”
脑海中一阵钝痛,他突然往怀中一抓,抓出了一把竹笛。
“辰……辰竹……”盯着笛子,厚度适中的薄唇无意识地吐出两个字。
没有犹豫,他拿起竹笛吹了起来。
所剩不多的记忆之中,有个人对他说,如果有一天他找不到她了就吹笛,一听到笛声她便会来找他……
一身蓝衣,一柄竹笛,再也没有其它东西,他独自一人踏上了寻人之旅……
从此,光暗大陆上多了一个怪人。
他面容俊美,终年穿着一身蓝衣,终年执着一柄竹笛,宛如下世谪仙,不停地吹奏着悠扬的笛曲,用自己的一双脚走遍整个大陆,无论是风景秀丽的山水还是连大陆至尊都不敢踏入的险地他都会孤身一人吹笛前往。
没有人敢动他,也没有人敢惹他,因为大陆至强的神级强者在他面前都如蝼蚁一般的脆弱。
听说他叫辰竹,没有过去亦不知道未来,他只是在寻找一个人……
那个人听到他的笛声就会回来……
所以他要将他的笛声传遍整个大陆……
后来,在游历了整块大陆都没寻到人之后,他在大陆最高的山峰上——那一座被远古帝君刻下天下一统,光暗合一的高山定居下来,日日清晨都会吹笛,让笛声传遍千里。
原本终年积雪冰寒的山巅因为他的居住四季长春,温度适宜,植物繁茂。
有人道,那座高山之巅因为他的定居而长出了一片竹林,里面有最好的泉水、最珍稀的天地灵宝,最美丽的景色。
只是从未有人到达过那山巅。
不过山巅上的人,似乎永远不老,寿命绵延……
他被喻为大陆之上真正的——神!
☆、初辰番外。
白雾迷蒙,清晨的山谷传来声声鸟鸣,这里是整片大陆最高的地方,地势高峻入天只手可抓住云彩,但是这里却不冷,反而聚集着各地奇珍野兽,四季长春,这是被世人称做仙乐山的至高之地,传说这里住了一位神,这里常有寻常百姓上山采药,但若是有强者想破坏这里的安宁,从来都是有去无回。
一阵悠然惆怅的笛声从高山之巅倾泻而下,流荡于碧海苍天之下,笛声苍凉、孤寂,像是等久未归家的人儿,带着一股寂寞千年的沧桑,是化不开的思念。
笛声悠悠,于山谷之巅流泻,不断向远处推进,天涯海角亦能听到。
一名不过七八岁身穿红袄的小女孩奋力地爬着山,旁边还有一名已年过三十的妇人和蔼地看着她,不时停下来等小女孩追上她的脚步。
她们是时代生活在仙乐山山腰的采药人。
小女孩努力地向上爬,这是她第一次来仙乐山采药,定不能要娘亲失望。
她憧憬地看了一眼望不到顶的山巅,她一定爬上去,即使不爬到山巅,她也想看看那日日吹奏悲凉曲子的神是何模样。
两人就这么爬了一天一夜,爬到太阳落下又再一次升起。
清晨的风带着一股微凉的寒意,女孩儿摸了摸头上的汗,兴奋地叫道:“娘!我终于爬上来了!”
那名妇人点头笑了笑,摸了摸女孩的头:“我家红袄最棒了。”
“嘻嘻。如果红袄也能像那些强者一样能在天上飞,就不用这么幸苦的爬山了。红袄一定会努力修炼的,我要带娘亲爬上仙乐山最高的地方。”小女孩挥了挥小粉拳,一脸坚定道。
“傻瓜。”妇人却是笑了笑,“上面住着一位神。我们要是惊扰了他,就不能再在仙乐山住下去了。”
“是那位吗?好漂亮啊!”小红袄眼尖地看到自己上方的山巅上,一名蓝衣蓝子正执笛而立,漂亮的蓝发随风飘舞,风卷起他的大衣吹得猎猎作响,他纤长的手指纷飞舞动,一串悲凉的乐音如流水般流出,让人忍不住心上却又带着一股它独有的宁静与安详。
男子脸上似带着无尽愁思,一双色泽变化的漂亮蓝眸仿佛一汪蓝洋,似有什么深深的隐痛蛰伏在里面,他衣袂纷飞,好像下一秒就要离开这个世界羽化成仙,他绝代风华比初生的太阳更让人感到温暖和祥和。
“嗯,是啊。”女子倾慕的目光看着山巅上的人影,那目光是留恋、是敬仰,却没有一丝**。
那样的人,美好得让人自惭形秽,心中只能奢望能够在他的脚下低低地匍匐着仰望着他的身影。
这是神……
“神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他那么伤心,天天在山顶上吹着那么悲凉的曲子?”红袄眨着双大眼睛,一只小手指放入樱红的嘴中咬牙不解道。
“呵呵。”女子只是笑了笑,弯腰静坐在草地上开始给自己女儿讲着一代代流传下来的故事。
“这位神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呆在上面吹笛,不论风吹雨打,每天早晨他都必将在上面吹一早上的笛子。
我听你外婆说,他在等一个人。那个人听到他的笛声就会回来找他,所以呀,神要天天吹笛子等他要等的人,红袄懂吗?”女子点了点小女孩的脑袋,笑问道,略微苍老的脸一片慈祥。
红袄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忽然问道:“外婆怎么知道的呢?”
“外婆的外婆告诉她的呀。然后你外婆要告诉了你妈妈,我现在又告诉了你。”女子笑了笑,她们祖祖辈辈一直将这个故事传了下去。
至于到底是哪一代人知道的,已经没人记得清了。
这笛声就如她们的家园一样,伴随着他们的祖祖辈辈,经过一代又一代的变迁,只是有人老了、死了、消失在历史中了,唯独那笛声日日夜夜不断,唯独那蓝色的身影依旧绝代风华。
“娘骗红袄。”红袄眨了眨眼睛,委屈道:“那上面的人明明像个哥哥。怎么会活那么久了呢?难道他不变老啊。”
女子无奈地摇了摇头,“都说了他是神嘛。神怎么会变老呢。”
女孩眨了眨不解地眼睛,又道:“他好可怜啊。难道他等的人已经不回来,他就一直在上面吹笛吗?”
“也许吧……”女子看了看山巅上的人影,默语道。
“娘,我以后要嫁给神。好不好?好不好嘛?”红袄一下子环住女子的脖子撒娇,“神好可怜啊。如果他等的人不回来,红袄想陪着他一起等,这样他就不孤单了。”
“呵呵。”女子没答话,只是道:“红袄,采完药材我们该下山了。”
她目光温和地看着红袄,遥想当年,她又何尝不是抱着母亲的脖子撒娇要嫁给上面的人呢?
只是她们连他赏一个眼神的资格都没有吧。
她们会老、会死,但是上面的人生命似乎无穷尽,现在大陆第一的神级高手在他面前也不得不低下头。
也许他的修为已经达到古籍中所说的掌控天道的帝君程度了吧,所以他的生命无尽延长,岁月独独优待了他。
只是让大家好奇的是,那山巅上的神,到底等的是何人?他真的在等人吗?
没有嘲笑女儿的痴心妄想,妇人拉着小女儿的手带着神赐予的药材,缓缓向山下走去……
这番谈话不是第一次出现,也不是最后一次出现,岁月催人老,世世代代的变更、大陆上的起伏动荡、各方势力对权利的追逐丝毫无法影响这座山,时间过再久,依然有一名蓝衣男子日日不知疲倦地矗立在山巅之下,吹着忧伤的笛曲等待着他等的故人……
奏曲完毕,蓝衣男子眺望着远方的天空,手指抚过手中精致的竹笛……
九邪……你说过,如果有一天我找不到你了,只要我吹笛,你听到了就会回来……
为什么我吹了这么久……你还没听到我的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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