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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格合适,她再转手卖出去,多少还能赚些零花钱。
安小妖总觉得,这两人个的来历不一般,有心试探。
“你叫什么?”矮个的看上去很好说话,安小妖有意与她肩并肩的走着。那矮个子想让她,他停,安小妖停,他走,安小妖走。两人挤在这秘道里,安小妖的左胳膊与矮个的右胳膊不停的磨蹭着,那矮个子竟脸红得象猴子屁股,看着她,都快要哭出来。
高个子想来帮他,苦于这秘道再也挤不下第三人,只能瞪着安小妖。那矮个男人被安小妖挤得紧紧贴在墙边,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说自己叫什么名字。
反而是高个男人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安小妖,突然冒出一句:“他叫三月,我叫初月。”
第八章 好贵啊!
安小妖当然知道,他们不可能告诉她真实的姓名,所谓的初月和三月,肯定是假名,也有可能是艺名。
安小妖抬头直视初月,她才不怕他,你凶,安小妖只会比他更凶。但是,女性的凶狠,不是表现在脸上的。
安小妖用胳膊肘撞了撞初月,看见他羞涩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不过是问问你姓名,你都说不出来。你不会还没有断奶,要你哥牵头奶牛来喂你?”
安小妖骂人从不用脏字,奚落人也自有一套。她话音刚落,初月就气得抡起拳头,大有要打她的意思。安小妖哧溜一下躲到三月的身后,侧身瞧了瞧初月。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在这里,不可能真得动粗。安小妖是梦里水乡的客人,假如在这里受了伤,说出去,不但影响梦里水乡的生意,惹恼了江南首富的三小姐,也是件吃不了兜得走的事。
初月只是吓吓她,安小妖也不过是配合他假装害怕,只有三月,实在是太过担心,真得伸手拦着初月。
安小妖在他背后看笑话,忽然发现,初月的右颈处,竟有一道又深又长的疤痕,如蜈蚣角一般,恐怖的,从颈间延伸到发际之间。
这样的疤痕,就连对岐黄之术一窍不通的安小妖也能看出,初月的这道伤,足以令他死千遍万遍。
秘道里的火把,不知为何突然摇曳不安起来,安小妖瞟了瞟地上的影子,心里十分肯定,初月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哥……”三月只是轻轻的喊了一声,初月就悻悻然的收回了拳头,青筋暴跳的看着安小妖,将三月拉到自己的身后,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安小妖走在他们前面。
安小妖见自己玩过火了,底细什么的都没有打听到,还闹了个没趣,便玩着发尾,直接往前走去。走到暗门前,安小妖这才转身看着他们两兄弟,敲门的暗号,梦里水乡每天都变,安小妖不会敲,自然出不去。
初月又瞪了她一眼,上前,站在暗门边,轻声说道:“开门!”
暗门,从外面打开了。安小妖分明看见,眼前站着另一个男人,一身便服,只是在黑暗之中,看不清长相,只能感觉是个练家子。
安小妖想上前看清楚,那人似乎发现了她这个陌生人,退后一步,扭过头去,再回头时,脸上已经蒙上了黑纱。
“呸,神秘兮兮的!”安小妖最讨厌这种事,个个都搞得这么神秘,好象有什么天大秘密似的。
安小妖对他们一点兴趣都没有,东西没买成,她也没了兴致,想打听的事也懒得打听,伸个懒腰打着呵欠正准备回去睡觉,突然,听到后面哎哟一声。
果然不出她所料,那个没用的三月,竟然摔了一跤。整个人狗啃屎的姿势,趴在地上,手掌磨破,渗着血丝。
初月怔住,大概是没有想到三月会在这个时候腿软,摔倒在地。那个黑影之下的男人也呆在原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莫名其妙摔跤这种事,安小妖最熟悉不过,她常干这事。她是第一时间来到三月身边,从随身带的香袋里找到烫伤膏,随便的抠了一大块,正准备给三月上药,
三月瞅着那药膏,愣愣一句:“多了……”
“哈?”安小妖一头雾水。
“这药膏,是京城最有名的百年药铺的独家秘方所制的,你这一小盒,少说要五十两银子……”四月心疼的看着安小妖一根手指下去,连指甲带手指头,足足抠走了一大半,那心啊,就在淌血。
为了不浪费,他忍着痛,将安小妖手指上的药膏又抠了一大半下来,弄回药盒子里,然后吸了吸鼻子,看着药膏,哀伤的说道:“咱们宫……家里的药膏,都没有这么好这么贵的……”
第九章 穷人家的孩子有骨气
不知道是被这清凉的薄荷刺激的,还是被初月那如炬的目光凶的,安小妖的险些热泪盈眶。
安家在江南的时候,每个月都会在家门口布施一次,安小妖也不是没有见过穷人,每次布施,都能看到那些乞丐为了一个馒头一碗粥打得头破血流,也能看到他们会为了一小碟肉丝比根数比长度,为了能多拿到一块面饼抱着她的大腿喊奶奶。
这些,都没有刺激到她的泪腺。
安老爷曾经说过,安老夫人可能是生她的时候年纪大了些,她有好多器官没长齐,比如,泪腺。
可是,三月刚才那纯熟自然的动作,说话时虽有迟疑,但却是这样的理所当然,看着他斯文的脸,因为舍不得用这么贵的烫伤膏毫不犹豫的,将她手指上的药膏又抠下弄回到药盒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利落,一看就知道,他经常干这种事。
这个动作,莫名的按到了心底某个柔软的地方。
安小妖将手指下残留的药膏仔细的搽在三月渗出血丝的地方,然后,将那小药盒子塞到他手里,豪气的说道:“一看就知道,你哥虐。待你!这药膏送你了,假如你想脱离你哥的魔爪,就来我家做长工吧,我会给你多算点工钱!”
“呃……”三月可能是太感动了,连谢谢都忘了说,只顾着将那药膏藏进怀里,然后看着安小妖,半天无语。
初月见他们一时半会的还没个结束,上前,将三月扶起,低声说道:“谢谢姑娘的药膏!”
说完,拉着三月就要走。
初月的嘴里,说着感谢的话,但那表情和动作,好象安小妖是他的杀父仇人似的,恨不得把她一口咬死。
可是,初月在转身的那一刻,似乎轻轻的拍了一下三月的胸口。
安小妖分明记得,那是三月藏她的药膏的地方。初月这么一拍,好象是在确认,那药膏在不在里面。万一不在了,他可能还要找个理由留下来,找回药膏再离开。
安小妖撇了撇嘴,闷闷想着,这两个还真是穷人家的小孩,吝啬小气省吃俭用得一塌糊涂。只是,穷也就罢了,还非要装得很有骨气。真有骨气,就别要她的药膏啊,五十两银子,就识破了他们的本性。
安小妖忽然觉得,幸亏刚刚自己没有掉眼泪,只是觉得眼眶一湿。为他们掉眼泪,真不值得。
初月扶着三月走了,那个站在黑暗中的黑影子也跟着走了。安小妖隐约觉得,那个黑影子看她的眼神好怪。
安小妖只能自我安慰——没办法,美女走到哪里,都是焦点。黑夜给了他们一双黑色的眼睛,为的就是让他们能在黑暗之中看清她那纸的美貌。
自我陶醉一番之后,安小妖快步回到天字号房,找来解药,解了星草的迷香。
星草迷迷糊糊的醒来时,看见安小妖翘着二郎腿躺在*。上睡觉。她赶紧的给她掖好被角,怕她凉着肩膀,然后摸着还有些晕的头,纳闷自己睡了一觉起来,怎么这样的累,头还如此的痛。
安小妖再次听到星草熟睡的呼吸声后,渐渐的觉得累了,阖上了眸子,进入了梦乡。
地下秘室里,有一个男子,站在长长的案桌前,他如玉般的手指将那块红布挑起,只见下面摆着一块金锁,这是一般富贵人家小孩常戴的长命富贵锁。
只不过,这个长命富贵锁,比一般的大点重点。
男人手指划过那桌面,曲起,轻轻敲着。
不一会儿,有个店小二模样的人上前来报:“回主子,安家三小姐已经回房休息了。”
男子一怔,突然,将那长命富贵锁藏进了衣袖里,然后淡淡说道:“下去吧,记住,把门口那两头石狮子尾巴上的红绸子取下,一个月之内,不拍卖!”
第十章 安老夫人的救兵
安小妖在梦里水乡安安稳稳的睡到晌午也没翻个身,安府却是乱成一团,仆人们如同热窝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安小妖离家出走了,连带着她的贴身侍婢星草也跟着消失了。
安小妖离家出走也不是一次两次,本来安老夫人是很淡定的,准备等安老爷的手指接回去之后,趁着他没那么大火气的时候,再慢慢跟他说。
反正,凭着以往安小妖外出的经历,只要等她口袋里的银子用完了,她就会乖乖回来的。
可是这次,连最乖巧最胆小的星草也不见了,安夫人就有点坐不住了。
星草的负重能力安夫人是心里有数的,假如只有安小妖一人出走,依着她这懒劲,就算有十万两银子放在她面前,她也最多挑一锭一百两的银子揣在怀里走人,用完了,再回家。
可是,星草不同啊。虽说安小妖从来不把她当下人使唤,但星草天生神力,别说十万两银子,就算是一百万两银子,她也会想办法打包背上,供安小妖慢慢享用。
如此一算,安小妖只要带着星草,星草又带着足够的银子的话,这一年,他们都别指望见到这还未出嫁的安小妖了。
安府的仆人大多都是新换的,只有管家和其它几个贴身仆人是从江南带来的。新请的仆人看见安夫人唉声叹气的不停在房间里转悠,坐立不安,直觉事情大了。而那些从江南带来的仆人们得知星草被安小妖一起带走了,便立刻派人去四处寻找,顺便,把安老夫人的亲外甥,安小妖的废柴表哥柳井风给请来了。
话说安老夫人娘家姓柳,唯一的一个姐姐年纪轻轻的就病死,独留这么一个独苗。安老爷没有儿子,安老夫人就将他接来养大,虽然柳井风从小病怏怏的,还带着纨绔子弟的气息,但总体来说还算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这些年,他一直跟着安老爷,帮着打理生意。建树没有,麻烦也没有,赚点小钱整日的挥霍,安老夫人也知道他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但看着他是娘家唯一的亲人,本性善良不是坏人,也就随他去了。
柳井风与安小妖从小一起长大,最是熟知她的脾性。安家仆人一来找他,他便知道个七七八八,当下赶到安府里,看见姨妈安老夫人正急得直跺脚,便上前扶着她到太师椅里坐好,接过茶水伺候着安老夫人喝完,才说:“姨妈,你别着急,我保证,三天之内,一定把表妹给找回来!”
“真的?”每次安小妖一离家出走,安家都不知道她去哪了。安小妖从来不按牌进出牌,安家也曾请过江湖人士帮忙,最后,总是失望而归。
后来次数多了,安家也淡定了,只是这次逼着她要在半年之内嫁人,她跑了,这嫁人大计就要落空。
柳井风拍着胸膛说道:“姨妈,你忘了我有什么本事了?”
柳井风读书不行,但看女人和认路的本事,却是天下一流,过目不忘。初到京城,他就没事四处溜达,但凡他走过的路看过的商铺和女人,他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安老夫人将信将疑的看着柳井风,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点点头,问道:“那你还不去找你表妹给找回来!”
柳井风连声应着,安慰道:“姨妈别急,我现在就去请救兵!”
说完,扭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