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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杀了明月了？她真的可以从此离开红颜乡了？
因为不敢相信，她一直呆愣地立在那里，好久之后才反应了过来。
明月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紧紧地抱着凤夜。
凤夜推开了明月，这一次没有费太大的劲。
明月踉跄地后退了几步，凤夜这才发现，那个人竟然流着泪，那个明月，那个强大得让她咬牙切齿的明月竟然哭了，还哭得那般让人难受。
凤夜也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心情到底算什么？
☆、北秦国的皇子（12）
“凤夜，你就这么恨我吗？”
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有那么多人希望他死吗？
连他喜欢的女人也是。
他做人是不是真的那么失败？
“对，我恨你，明月，我说过的，我总有一日会杀了你的，是你自己太相信自己的，从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凤夜挥去了心头那些有些复杂的感觉，漠然地道。
“我明白了，你走吧。”
明月笑了笑，带着几分凄绝。
凤夜可是否知道，有一种武功，能让穴道移位？
他从未跟她说过，或许是他在赌，赌她对他是否有那么一丝不忍心。
不过这一次他又输了，凤夜对他是毫不留情。
她，是真的想要他死。
凤夜望了明月一眼，依稀有几分复杂，但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这一刹那间，明月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所有，抑或者他从来就没得到过什么。
他的心突然间又冷硬了起来，快走了几步，就拉住了凤夜的手，“凤夜，要走可以，陪我一夜。”
说到底，他从来不是那种无私的人。
当初就算彼此伤害，他也还是把凤夜留在了他的身边。
而这一刻，他发觉自己还是伟大不了。
所以就算以后她会恨他，会恨他一辈子，他还是想要从她身上得到点什么，在她身上留下点什么。
如果她不爱他，那么就恨他吧。
总好过忘记，从此以后只做陌生人。
明月是偏激的，这一点，他自己从来也没有否认过。
很多时候，他的选择都是极端。
凤夜转首，看着明月，也突然之间明白了，自己原来还是没有成功。
明明那银针真的刺进了明月的死穴，可是眼前这个人却还是有足够的力量阻止她。
“如果我说不要呢？”
凤夜觉得明月说得对，她从来都没有彻底地绝情绝爱，杀人不眨眼的凤夜还是有感觉，所以会喜欢那个丫头。
也所有很多时候会对眼前这个人有那种复杂的感觉。
她真的很没用，那么多年了，始终被这个人玩弄在股掌之间。
“要不陪我一夜，然后可以离开，要不就只能留在这里，和我永世纠缠。”明月那流过眼泪的双眸格外的锃亮，犹如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他就那般望着凤夜，一字一句，“凤夜，你选哪一个？”
☆、暖暖，我喜欢你（1）
凤夜看着明月，突然有些不明白她了。
明明都是女子，陪她一夜又如何？
而且她本就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女人了，也不是那种失身之后就寻死觅活的人，所以明月应该很清楚，她会选择第一个。
还是说她故意找借口放她走？
思及此，凤夜又连忙收敛了这种想法，对上了明月的视线，也一字一句地回道：“我选第一种。”
那一刻，明月突然笑了起来，如妖似邪，灿烂得让人觉得晃眼。
他伸手拉过了凤夜，在她的耳畔轻声地道：“凤夜，其实我是——男人——”
凤夜的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那又如何？”
是的，那又如何？
凤夜觉得很好笑，果然自己真是输得彻底，到最后连他的性别都没有弄清。
不过没关系了。
就一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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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暖暖，我喜欢你
“皇子妃，你去哪里？”
暖暖下车的时候，被一旁的侍卫叫住了脚步。
“第一次见识北国风光，所以想去周围走走。”
暖暖朝那侍卫笑了笑，也不待他回答，就抱着小团子朝边上走去。
那侍卫也没说什么，只是远远地跟在暖暖的身后。
只是刚才那一刻，暖暖已经给她下了一种药，所以他跟不跟着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反而他跟着了，别的人会比较放心。
进了北秦国之后，天候明显冷了不少。
她这一次，就只带上了十七，把其余的暗卫都留在了郦城。
不过前几天，她派十七去做了些事情，算算时间，她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一直走到了一个荫蔽处，暖暖才轻轻地道：“十七，事情怎么样了？”
当初的她被那些追寻血凰宿主身份的人逼得有些狼狈，这一次她如此高调地宣布她回来了，有些人自然也开始蠢蠢欲动。
不过只要不是那些地方的人，现在的她并不怕。
早在郦城的时候，她就在暗中解决掉了很多人。
而这一路，她让十七去解决掉了其余的一些人。
☆、暖暖，我喜欢你（2）
这四年，十七作为她的贴身暗卫，她也教了她一些东西，说武功，她比不过别人，可说到别的东西，暖暖自认不差。
四年的时间，早就已经不同了。
“都解决好了。”十七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暖暖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打算就此离开，毕竟她停留得太久了，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小姐。”
暖暖转身之际，十七却叫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吗？”暖暖回过了头，却见十七指了指不远处的地方。
她顺着十七的手指望去，却见消失了半个多月的明锦竟然出现在了那里，而且正以非常快的速度朝她扑过来。
“明锦，停下。”
暖暖连忙阻止，可是明锦这一次却并没有听暖暖的话，而是更加快得跑过来，一把就紧紧抱住了暖暖。
“明锦？第二人格？”
此时此刻，暖暖才发现明锦并没有撑他那一贯撑着的油纸伞，所以说这是第二人格吗？
但感觉似乎又不对。
暖暖伸手想推开明锦，可是他却抱得她很紧很紧，紧得让她无法反抗。
“明锦。”
暖暖又唤了一声，里面已带着几分淡淡的愠怒。
这人又在发什么疯？
“暖暖。”明锦终于出声，声音里甚至带着几分嘶哑，“暖暖，暖暖——”
“明锦，你到底干什么？”
如果被人看到她跟一个男人这么抱在一起，那么她的计划很有可能会变化也说不定。
这人到底是怎么了？
“暖暖。”明锦笑了笑，低低地道：“原来我好像真的喜欢你。”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以前喜欢明月姐姐的，明明很讨厌她的，可是就算是那个时候，原来最后也有些不同了。
更何况是现在，在那种东西的趋势下。
在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可是却没时间了。
“暖暖，我喜欢你。”
明锦一直在暖暖的耳畔说着这句话，带着几分莫名的悲切。
“明锦，怎么了？”
暖暖还是被他抱得动弹不得，只是她却感觉到颈间有什么温热的液体落了下来，滚烫滚烫的，让她在这一刹那间有些心颤。
☆、暖暖，我喜欢你（3）
“暖暖，突然我消失了，你会想我吗？”
明锦靠在暖暖的肩窝处，低声问道。
“明锦，你是不是没撑伞，所以脑子被晒坏了？你怎么会消失呢？”
不知为何，暖暖就是知道，此时此刻抱着她的那个人是那个二货明锦，而不是第二人格。
说起来，和她相处时间最长的那个人不是七杀，不是明锦的第二人格，不是小毛孩，也不是诸葛元白勒，而是眼前这个人。
四年的时间，他们几乎朝夕相对。
暖暖是一直觉得那个看透了她的明锦才是第二人格。
“你就说会不会嘛，干嘛这么小气。”
明锦还是低低地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
“不会，你如果消失了，那我乐得清闲，肯定会把你忘得干干净净的。”
暖暖故意哼道。
这个时候的她从没想过，那个一直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明锦会消失，真的从未想过。
“嗯，没关系，我就知道。”
明锦的声音里似乎带着几分哽咽，只是抱着暖暖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过。
“明锦，你是不是哭了？”
暖暖觉得颈间的温度烫人。
“嗯，我哭了。”明锦放开了暖暖，泪汪汪地望着她，“你果然还是那个坏丫头，你就不能顺着我一点吗？”
“明锦——”
暖暖还想说什么，却是被明锦打断了话语，他伸手擦了擦眼泪，突然朝暖暖绽开了一抹灿烂的笑容，“暖暖，我真的喜欢你。”
话说完，却又有眼泪从眼角流下。
暖暖怔楞了一下，伸手朝明锦伸去，如果刚才她以为明锦在闹着玩的话，这一刻她是真的觉得不对劲了。
明锦的话，再真不过，她从他的眼底看到了真诚，也看到了绝望。
为什么绝望？
手抚上他的脸侧，伸手擦去的他眼角的泪，叹了口气道：“明锦，别哭了，我——”
话还未说完，手却是被人抓住了，“他听不到了。”
“第二人格？”
暖暖疑惑地问道，这一次怎么能这么快得就转换？
“暖暖，正确地来说，我才是真正的明锦，他不过是我在受损之间衍生出来的一种人格而已。”
☆、暖暖，我喜欢你（4）
是的，只是他练武失败之后衍生出来的一种人格而已，但没想到的是在他成功之际，这种人格竟然还能压制住了他跑出来。
为的就是跑来跟暖暖说声喜欢吗？
不过他知道，这一次消失，他是真的消失了。
从此以后，他才是真正的他，真正的明锦。
“你是真正的明锦，那么他呢？”
暖暖心底突然有些隐隐地明白了，为何那个二货突然如此失常？是因为知道了什么吗？
“消失了，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
就算两个人都是他，可是他接受不了那个受损时候的自己，所以从今以后谁都不用再记起他了。
消失了，然后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闻言，暖暖却突然觉得手和颈部发烫了起来，那是被他泪水滑过的地方。
原来他说的消失是真的消失了吗？
真的消失……
如果是那样，她还会说那样的话吗？
暖暖发觉，就算是一直是死对头的二货明锦，其实她也不讨厌他，而这几个月的相处，她发觉自己其实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他比起眼前这个人，要单纯得多，也好玩得多。
她其实——
“暖暖，你哭了。”
明锦有些错愕，放开了她的手，伸手掬起了她眼角的泪水，疑惑地问道，“你为了那个虚假的人哭了？”
对他来说，那个受伤时候的自己就是一个虚假的人，因为他从不会是这样傻乎乎的人。
暖暖却是后退了几步，摇头道：“不，他不是虚假的人，他真实的存在过。”
只是没想到原来自己也会为了他而哭泣，不过他可能不会知道了。
他最后肯定还抱着对她的怨言。
暖暖从来不否认，他们两个人之间，她还是比较喜欢二货，就算他有时候真的很二。
而眼前这个人却意外的冷血。
“暖暖，你比我想象得要多情。”明明她不是很讨厌那个人的吗？
也或许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之中地那么了解她？
“明锦，我先回去了。你该明白怎么做的，对吗？那么我也会好好遵守当初的承诺。”
暖暖却不想再跟明锦继续这个话题，因为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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