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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没时间对付那些闲人,只是想弄清楚当年的事,陪某个人好好玩玩。
她说过的,被欺负了,她一定会欺负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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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诸葛府却是一片通明。
诸葛元立在那里,视线有些迷离,也不知是被那大把的烛火照得迷离,还是因为眼前这张脸。
他的手臂上受了伤,府邸的大夫在一旁细心地包扎,而他却只是望着被侍卫押着的那个人。
时隔九年,再看到这张脸,他不知道自己心底那股翻涌而上的感觉是什么?
宫夕儿立在诸葛元的身侧,披着外衣,头略略低着,放着身后的手却是紧紧地握着,心底一片惶恐。
其余的人脸上也是一片惊愕。
死了九年的人突然出现,任谁都会觉得诧异。
叶夫人刚想要出口说些什么,却是被诸葛依瑶紧紧地扭了一下。
这个时候,不是她该说话的时候。
叶夫人侧头想去瞪自己的女儿,却是在看到她的眼神的时候也明白了什么。
暖暖因为被那一片嘈杂声吵醒,在心情极度不爽之下赶过来,却也在看到了那张脸的时候愣住了。
暖暖没见过红衣,只是见过她的画像,可是这张脸分明就是红衣。
☆、这是红衣?(6)
只是她的身份却是刺客,虽没能刺杀成功,却也是伤了诸葛元。
诡异的沉默在周遭蔓延,缠绕着每一个人。
“是谁派你来的?”
过了许久,诸葛元才出口问道,声音里却分明有些颤抖。
他是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没把那声红衣叫出口的。
他告诉自己红衣中毒死了,所以眼前的这个人不是红衣。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
那一身黑色紧身衣的女子一脸的冷傲,没有一丝的惧意。
闻言,诸葛元又是一愣,为何连声音也一模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
诸葛元再次出声问道。
只是那女子却没再回答,冷冷地道:“被你抓了,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侯爷,这刺客伤了你,还是杀了的好。”
为首的那个侍卫出声道。
九年,有些人没见过红衣也情有可原,于是也就不明白众人为何都是这种表情。
诸葛元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不用你来教我怎么做?”
那一眼教那个侍卫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侯爷一向温和,他从未看到过这样令人害怕的侯爷。
于是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心底却还是忍不住嘀咕,曾听说侯爷早年极为风流,难不成是看上这女刺客的美貌了?
“夫君。”
宫夕儿伸手攀上了诸葛元的手,柔声道,“你受伤了,还是进去先歇着吧。”
“夕儿,我没事。”
诸葛元的情绪平复了不少,那种复杂的感觉却依旧在心底翻腾。
“这是怎么回事?”诸葛老爷子也有些奇怪诸葛元的反应。
红衣还未嫁给诸葛元之前是他的暗卫,从来只存在于暗处,便是连诸葛老爷子也没见过。
红衣跟了诸葛元的时候,诸葛老爷子也早就不在府中。
暖暖扯了扯诸葛老爷子的衣袖,“爷爷,没什么,就是这个人跟娘亲长得像而已。”
这个人很像红衣,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脸,声音,气质,哪里都像。
☆、这是红衣?(7)
但暖暖总觉得这不是红衣。
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不是。
如果不是,这个人又是谁?
又或者是什么有心之人想为红衣讨回公道吗?
暖暖没想到,她还未开始,便有人先了她一步。
闻言,诸葛元告诉自己,对,暖暖说得对,这个人只是跟红衣长得像罢了。
红衣死了九年了,不可能还在这个世上。
他想如以往那般漫不经心地说句,杀了吧。
可是那三个字却如可在喉中一般,怎么也说不出来。
此时此刻,他突然发觉,就算明知道不是,他竟也下不了手杀了她。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放了她吧。”
“侯爷,这——”
放了刺客,那等于放虎归山啊。
“我说放了她。”诸葛元的语气里分明有几分恼怒,却不知是在恼那侍卫,还是在恼自己。
侍卫立刻噤声,乖乖地放开了手中的人。
女子在得到自由之后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都回去睡觉。”
诸葛元冷冷地一声令下,然后转身就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夫君。”
宫夕儿在他的身后轻唤了一声。
诸葛元停下了脚步,转头对宫夕儿歉意地笑了笑,“夕儿,我就不去你那边了。”
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宫夕儿。
刚才做梦的时候刚梦到过红衣,恍然惊醒却对上了一双极为熟悉的眼睛。
他便是因为那一刹那的恍惚,才被刺伤了手臂。
等到抓住了那人,扯下了她的蒙面的面巾,却又因为那张脸才再度震惊。
他以为自己记得红衣只是因为歉疚,如今却又发觉或许不是。
“嗯。”
宫夕儿没说什么,只是温顺地点了下头。
诸葛元离开之后,其余的人也散了去,只余下宫夕儿母女,以及暖暖还立在原地。
暖暖朝宫夕儿笑了笑,依旧无辜,“小元子也真是的,不就是跟娘亲长得像而已嘛,怎么能放了刺杀他的刺客。”
☆、这是红衣?(8)
说完之后,也不看宫夕儿的反应,亦转身离去。
如果红衣知道了,她该高兴吗?
只因为跟她长得像,诸葛元放过了一个意图伤害自己的人。
暖暖想,或许诸葛元对红衣也并非没有感情。
只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宫夕儿立在原地,脸色有那么一刹那的苍白,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平常,依旧带着温和的笑,牵着诸葛依凤朝自己的云起楼而去。
“娘,那个女人是谁?”
诸葛依凤有些不解地问道。
“一个无关的女人。”
宫夕儿淡淡地回道。
她就不相信,一个死了九年的人还能从她手上夺走她的幸福。
九年前,她都未能做到,更何况是九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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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帐隔断了里外两个世界。
一身紧身黑衣的女子在琉璃帐前单膝跪地,恭敬地道:“主子,我回来了。”
琉璃帐内,一身黑衣的男子临窗而立,在听到女子的回话的时候有了片刻的怔楞,随后才淡淡地道:“辛苦你了,下去吧。”
“主子。”
女子没有离去,却是柔柔地唤了一声。
男子手中的酒杯一下子被捏碎,酒杯中的酒从他手中滴落,里面依稀还夹着几缕血丝。
下一刻,琉璃帐动,男子已然到了女子的面前,手紧紧地捏住了她的下颌,“我说过什么?”
“主子,就算把我当替身也没事。”
女子却是不惧,满眸俱是情谊。
“下去。”
男子放开了女子,冷冷地道,“我不喜欢别人猜测我的心思,谁说过我想要她了?”
“主子我——”
女子还想说什么,却是被男子一掌推了开去。
“你若总是如此,那就注定只是个失败品,我要你也没用,别忘了你该做的事。”
男子清幽冷漠的声音在这一片斗室中流转。
“我明白了。”
女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男子施了一礼之后才转身离开。
男子靠在窗边,望着窗外的那一片夜色,手轻轻地抚过心口。
☆、当冰山遇上无赖(1)
【18】当冰山遇上无赖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个俊秀冷漠的白衣男子在前面走着,一个白衣带着银色面具的孩子在后面跟着。
周遭的行人都不由地朝他们行注目礼。
只因为那男子的容貌太显眼,又因为那男子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太冷漠。
带着银色面具的孩子快走了几步,追上了白衣的男子,小手主动地攀上了男子的大手,甜甜地道:“美人爹爹,抱抱。”
周遭的行人马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果然是父子吗?
只不过孩子脸上带着银色的面具着实奇怪。
“诸葛——暖暖——”
夙曜停住了脚步,转头望向了身侧的人,有些咬牙切齿地道。
“美人爹爹,我叫六夜哦,你都记不清我的名字,果然是美人爹爹你孩子太多了,所以说风流是不好的,美人爹爹。”
带着银色面具的孩子正是暖暖,面具下的嘴角噙着一抹狡黠,一口一个美人爹爹,叫得夙曜很是无力。
他觉得他真的错了。
当初就不该让步,这货就是得寸进尺的料。
无赖得不行。
看着周遭那些人的怪异眼神,夙曜有种施展轻功马上离开的冲动。
就知道听她的话没好事,什么偶尔也学学普通人逛逛街,什么偶尔也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
“美人爹爹,抱抱嘛。”
暖暖不依不饶,摇着夙曜的手撒娇,全然不顾这是大街之上,不顾周围人的围观,也不顾夙曜明显已经冷了几分的脸。
反正她现在是小孩子,小孩子当然要撒娇。
反正她现在带着银色的面具,谁也不知道她是谁。
暖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七杀喜欢带着银色的面具,那样做什么事更加放得开,怪不得她当初无赖不过七杀,肯定是他戴上了面具,所以脸皮比较厚。
暖暖,承认吧,其实你就是脸皮变得更厚,更无赖了而已。
☆、当冰山遇上无赖(2)
夙曜有种杀人的冲动,不过最终还是弯腰抱起了暖暖。
暖暖一被抱起,就伸手勾住了夙曜的脖子,在他耳畔笑着道:“美人师父,你终于肯抱我了。”
从六岁到九岁,暖暖便是致力于冰山的融化工程。
不过后来觉得冰山融化了就不是美人师父了,所以转变了个方向。
三年来,时不时的撒娇下,无赖下,不过却总是被夙曜漠视掉。
这三年间,他们也经常出门,不过夙曜都是飞檐走壁,从不走正常路的,一开始,是夙曜拎着她,再后来,是夙曜拉着她,到现在她也基本可以跟上夙曜的步伐了。
夙曜说,如果她不是体制特殊,或许会是个练功的奇材。
三年的时间,她的轻功已是很不错了。
今天好不容易拐到了夙曜走正常路,她不调戏一番,岂不枉费她这三年来的心血了。
冰山就算不融化,能爆发也是不错的。
夙曜那表情单一的脸,就算再美,也总是会看腻的。
“我真是傻了才会听你的话。”夙曜瞪了暖暖一眼,里面隐隐含着怒意。
只是暖暖却丝毫不在意,还笑眯眯地道:“美人师父,你这样生动多了。”
当初的美人师父是谁?为何总是冷着一张脸?
而夙曜又是因为什么而变得没有任何的表情?
这样的夙曜会不会太累?
偶尔生气下,或许也是好的,至少能让他还记得自己也会有喜怒哀乐。
三年的时光,就算彼此埋怨,但却也是一起走过来的。
这三年间,他是唯一跟她在一起的人。
“你说告诉我当初约定的那个秘密,我才出来的。”
三年间,夙曜问过很多次,却总是被暖暖给搪塞过去了。
“嗯,你陪我玩,等我开心了就告诉你。”
暖暖搂着夙曜的脖子,也不等夙曜的回答,手朝前面一指,“美人爹爹,那边,那边。”
☆、当冰山遇上无赖(3)
夙曜脸上那常年不变的表情隐隐有了破裂的痕迹,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心底的那股冲动压抑了下去。
三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一会了。
早知道今日,当初就不该救她。
不过总觉得她这性格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