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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夏一怔,白起已经带着她身子一倾,向下一卧,他闭上了眼睛,没有再看她,只是那面容疲倦,没有了那双让人无处隐遁凛冽蓝眸压迫,那英俊容颜,好像也显得温柔了许多,孟青夏脑袋抵白起胸膛,虽然也闭上了眼睛,但显然并没能立即睡着,她满脑子几乎都是白起声音……
不希望他死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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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二,来得及就放到晚上,来不及就放到明天早上。
104 萌动萌动(二更)
大概是到了春末要入夏时节,天并不怎么冷,孟青夏反而是被热醒,微微一层薄汗从鼻尖冒出来,额前凌乱碎发也随之粘了脸上,闷热感觉让孟青夏不舒服地醒了过来,她睁开了漆黑眼睛,眼中仍有惺忪睡意,耳边传来稳健而有力心跳声,平缓而有序……
她之所以感觉到热,正是因为自己这副小小身子几乎是半身面朝下趴白起身上睡,脑袋直接枕了他胸膛,耳朵贴着他心口,头顶乱糟糟头发抵着白起下巴,胳膊和脚全都挂了白起身上,而白起一只手,也自后背搭了她后腰间,她背后还盖了一层毛毯,同时为两个人取暖,这样不被热醒就怪了,和她这蛮横又会侵占别人地盘睡姿不一样,白起姿势几乎和他睡着前姿势没什么两样,孟青夏呼吸间,几乎都是白起身上沐浴过后淡淡浴盐味道。
眨了眨眼睛,孟青夏还有些糊涂,腰间虽然只有白起一只手臂,但还是沉得孟青夏一点也不敢动弹,她很少知道自己早上都是以什么样姿势睡着,因为通常待她醒来时候,白起早已不了,今天是个例外,孟青夏神情微怔,然后脸色也变得稍稍有些古怪,红着脸悄悄动了动身子,抬起头来,入眼正是白起睡着后那安静得显得少了几分危险和莫测英俊容颜,只是这面容线条深邃,眉宇英气而凛然,即便睡着了,也仍藏不住那天生王者之威,鼻梁高挺,线条冷峻,而那没有带笑薄唇,也随之紧抿着,嘴角微微有些自然上扬,孟青夏很少有机会这样仔细地对上白起面容,因为这个男人太具有威胁性和压迫性了,以至于人们往往为他皮囊所惑,却又震慑于他威严与强大,并不敢过多地窥视他,孟青夏也一样,她虽然白起身边待得有些时日了,可像现这样肆无忌惮将目光安置他脸上还是第一次,以前这种时候,他那湛蓝莫测目光一旦扫来,她就会本能地飘开目光不怎么敢看他了。
略微有些出神,孟青夏都没察觉自己一只手已经鬼使神差地抬了起来,像魔怔了一般,指尖微微有些紧张发抖,落白起嘴角,惊讶于这好看弧度,然后是白起眼睛,不可思议于那眼帘之下,竟然生了一双摄人心魄深邃蓝眸,真奇怪,她被闷出了一身汗,而白起脸上却没有一点汗,他身体温热,但脸上皮肤却很光洁,不像她被热得发红发汗,孟青夏此刻满心猎奇,并没注意到自己举动有多么大胆,等她瞬间清醒过来时候,眼中一滞,那只小手也触电了一般缩了回来,反而显得有些欲盖弥彰,那张小脸情绪变化也随之变得越发精彩,一会涨红,一会懊恼,一会又有些做贼心虚。
如今这一看,才发觉白起确是生了一副足以蛊惑人心好皮囊,也难怪了,这样可怕而危险一个人,还是有那么多女人对他趋之若鹜,就连初长成少女也往往对他生出崇拜和觊觎,昆白如此,檀舟也是如此,如今这副好皮囊睡着之后摈弃那些清醒时才有危险性出现孟青夏面前,无疑就是一个巨大诱惑,但这并不能让人对他松懈警惕,对着这张冷峻而威严俊容,生出错意,而她刚才显然是差点走错道了。
孟青夏本想悄无声息地从白起身上爬下来,她这小身板虽然全挂了白起身上,但这微不足道重量对白起而言实是不足挂齿,那平坦胸膛也贴白起身上,是,平坦,所以连称之为胸部资格都没有,只剩下“膛”了,因为平坦,孟青夏担心自己心律变化会毫无遗漏地传达给白起,这让她有些慌乱,可腰间还禁锢着白起手,孟青夏一时又不敢轻举妄动,惊动了他。
她不敢轻举妄动惊动了他,但那不安分脑袋带着那细细软软又乱糟糟头发却仍是想不惊动他都难,身上这个小人儿还不安分地微微扭动着,似乎想要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上爬下来一般,头顶细软黑发时不时摩擦过他下颚,白起微微皱眉,终于睁开了那双如深海一般让人心悸蓝眸,而身上这不安分家伙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捅了马蜂窝了,仍不懈地努力中,白起眼中瞬间闪过了一道异样,随即慢慢地露出了一些和缓而又慵懒神色,他倒也没有因为她蠢蠢欲动而感到不悦,那难得地多了几分慵懒肆意和散漫纵容意味深眸终于也渐渐地弥漫上了一层哭笑不得无奈。
“折腾够了?”
冷不丁响起漫不经心声音还略带了些揶揄意味,正不懈地尝试中孟青夏完美地呈现了何谓瞬间石化,她身子霎时间一僵,一动也不敢动,白起索性也遂了她心愿,微微侧身,一手支着自己头,撑起了半个身子,另一只手顺势往这趴自己身上小人儿腰间一拨,将她给带了下来,身下床榻很柔软,孟青夏后脑勺着下,面朝上被翻了过来,倒也不觉得疼,因为孟青夏这一翻身仰卧,原本盖他们身上毛毯子也全被她给带了下去,大半压了身上,而白起此刻正支着身子侧卧孟青夏身侧,他没有束起长发也随之肆虐而凌乱地披散身上肩上和床榻上,身上也只着了一层单薄里衣,亚麻色柔软材质很贴身,也很容易发皱,他前方衣襟早已拜孟青夏所赐皱成了一团,衣衫半敞,隐约可见那性感而健硕宽厚胸膛肌理轮廓。
“白起,我……”孟青夏面颊刷地涨得红,张了张小嘴,对上白起那正似笑非笑倍显蛊惑深潭星眸,他那勾魂摄魄唇角甚至还荡着些微促狭笑意,他呼吸气息时不时还轻轻掠过她头顶杂乱发丝,孟青夏一滞,那张张开想要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小嘴偏生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孟青夏这时候可没胆子直接闭眼装睡,那双转来转去好像想些什么为这尴尬场景开拓眼睛明亮而机灵,亮晶晶地波光眼眸中荡漾着,加之那红润小脸,确显得粉雕玉琢,恐怕这种时候,任谁见了她,也不会将她与可怜奴隶联想到一块,白起对她慷慨和大方让她生活足以和一个贵族相媲美了,她日常吃穿用度,恐怕就是和檀舟相比,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也许是她太常他身边跟着了,以至于让白起并不怎么经常注意到她变化,近这阵子,他也确太忙了,无暇顾及她,此刻看来,这孩子确长高了不少,头发也长长了不少,那张小脸气色也非昔日她刚落入他手中时可比拟,只是近来也不知是不是这孩子开始长高长大缘故,那张脸少了几分肉,倒是多出了尖俏下巴,盈盈目光,也隐约染上了难得地几分少女风情,这样目光和常见,白起并不陌生,可出现这孩子脸上,格外地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白起挑起唇笑了,这一笑,让孟青夏加慌乱无措起来,她有些恼羞成怒:“笑什么!”
白起没有说话,只是此时那帐外响起声音真不知该算是恰到时候还是不合时宜,但地确确这一刻化解了孟青夏尴尬和不知所措。
“白起大人。”
是湛声音,一般每天这个时候,白起大该早就起了,只是今日陪着孟青夏折腾了一番,才耽搁了些时间,湛这才有些等不及了,战战兢兢外面唤了一声,虽然按照白起大人吩咐,有重要事,部下们可以不需要顾及那些虚礼进入白起大人寝处,但这大清早,湛可没那胆子直接进来。
听到湛声音,白起才淡淡地收敛了脸上几分捉弄孟青夏才有促狭笑意,他坐起了身,没有再理会那脸都要红透了小奴隶,吩咐湛进来侍奉他净面衣,孟青夏倒是没什么好怕,且不说她穿得严严实实,就她这年纪,谁也不会想歪了去,可今日孟青夏还是格外地做贼心虚,刺溜一下钻进了毛毯里,也不管有多热,将自己包裹了个严严实实,闭上眼睛,只作睡着,甚至把面都朝里卧着了,就是不往外看。
湛也不疑有他,只当作这小奴隶未醒,边侍奉着白起衣,边控制了下声量,低声白起身旁道:“白起大人,今天一早,微生大人已经按照您吩咐,亲自去姒纵大人那儿看过了,有些细节大概还需要和您商量,微生大人就前方帐子里等着,您是否要见见他?”
白起略微沉吟,然后缓缓开口道:“也好,你这就随我过去吧,这种事不可耽搁。”
“是。”
顿了顿,白起虽没有回过头来看那小家伙,但还是开口嘱咐了湛一句:“留几个你信得过人这里。”
毕竟是别人地盘,白起带人也屈指可数,为一个小小奴隶留人,还是留“几”个人,湛意味深长地瞥了眼那床榻方向隆起小小人形,然后收回目光,心领神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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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算昨天二。今天还没,晚点
105 白吃的苦
见到微生时候,同样场还有不少夏后氏颇有声望巫医和姒纵所信任部下,虽然由微生亲自出马诊断姒纵病情,但毕竟事关首领大人安危,小心点也是难免。
白起从外而入,帐子里气氛很肃穆,微生则依旧闭着眼睛安安静静地坐位置上,若是不知情人,看着那样安静又温和面容,恐怕会以为他已经睡着了,除了微生沉默,这里大多数人则都低声私语,三五成群地挨着头,讨论姒纵大人病情,他们神情凝重,谁也不敢轻易下结论。
随着白起进入,这低低窃窃私语声戛然而止,这些部下们和巫医们面面相觑,神情之上对白起存了几分敬畏,又存了几分小心和复杂情绪交错着,他们纷纷散了开来,白起所经之处,前方几乎都自动地清出了一条通道来,他们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也不知道要不要向白起行礼或是示好,可他们谁也不敢他面前流露出丝毫放肆和无礼。
白起神情淡漠,只若未闻,亚麻色王袍挺拔而俊朗,细小银丝勾勒出云样纹路,并不华美,却又让人难以忽视它们存恰到好处,白起从外而入,步子并不大速度也不,但带着那股浑然天成尊贵风采,每一步落下,都如同是踏所有人紧绷神经之上,这里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情不自禁将视线随着他脚步移动,帐子内一片寂静……
这个男人,强悍得只是出现人们眼前,一言未发,竟足以给人一种强大压迫感,那样光芒四射。
一直沉默地坐位置上平静得像是睡着了一般微生于此时,终于有了些反应,他清隽面容上含了微微笑意,银河一般绚丽银白长发衬得他面容有些病态苍白,微生身体一向不好,一贯像个旁观者一般静静地听着感觉着任何变故出现他面前,那张温和柔顺面容之上,通常安静得让人看不到他太多情绪变化,好像就算天塌下来了,这位年轻巫师也是宠辱不惊,淡定得让人从来不曾他脸上见识过任何惊讶神色。
“白起大人。”微生站起身,他虽然闭着眼睛,可行动看起来倒是自如得很,他微微弯起嘴角,温和地笑道:“您来了。”
白起倒是没有再和微生客气,点了点头:“父亲情况如何?”
微生面容也微微一凝,眉间稍有蹙起,看来姒纵情况确不容乐观:“寒气入侵五脏,痨而咳血也是越发频繁事,巫医们为姒纵大人治理法子也不然无用,我只是稍作了些改动,但愿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