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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啊!”她用力把手里的杯子向前一扔。
怕她用力过大把自己摔下屋顶,叶晨不得不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杜纷纷扭动了两下想甩开,却没有成功,也就任他拉着,只是话随着嘴里的酒气不停歇地朝外蹦,“他是担心凶手是菁菁,所以才想一声不吭地顶下来的。你说,他苦不苦?!”
叶晨见她脸蛋红扑扑的,眼睛水汪汪的,越看越可爱,语气不禁微露宠溺,“嗯,苦。”
“是嘛,苦啊。”杜纷纷一听得了赞同,就深沉地沉吟着。
叶晨趁机用另一手捞起一块红烧肉想送到她嘴里,她却猛地一拍大腿道,“但是呢?!”
他的手顿在半空,看着她咬牙切齿地接下去,“他蠢啊!”
叶晨拿着红烧肉,瞄着她的嘴巴,似乎想找个恰当的间隙丢进去。
杜纷纷继续抑扬顿挫道:“菁菁又不是凶手,他也不问,就傻乎乎地跑去顶了,结果呢,嘿嘿,一听我说不是,傻眼了吧?”她打了个酒嗝,认真道,“他还真傻眼了。”
叶晨道:“他怎么傻眼的?”
“就是这样。”杜纷纷瞪大眼睛,看着他。
“嘴巴有没有张大?”
“嗯,张了,很大。”她跟着又乖乖地张开嘴巴,努力想做出震惊的模样。
叶晨顺手把红烧肉塞进去。
她就很配合地咀嚼了起来,吃完了觉得味道不错,又张开嘴巴。
叶晨就又送。
这样反反复复,一碗红烧见底。
杜纷纷吃得十分满足,舌头不停地舔着嘴唇。
“纷纷。”叶晨的声音突然沙哑,看着她的目光顿时灼热起来。
杜纷纷嘿嘿一笑,毫无所觉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没错,纷纷是我,我是杜纷纷,一代女侠,绵雨刀杜纷纷。君也是我,邀请的是我……嗯,我还是我……”
她还想说什么,却完全被吞噬到叶晨的嘴里。
叶晨早将小炉子和盘子放到一边,倾身将她搂在怀里。一手环腰,一手撑着屋檐。
杜纷纷不舒服地想挣扎,把嘴巴里肆意妄为的柔软吐出去,却换了一阵更加窒息的翻搅。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所作的一切只是徒劳,又或者她反抗的累了。叶晨明显感觉到舌头的阻力渐渐小下去,然后任他为所欲为。
将到嘴的食物就这样放弃从来不是叶晨的风格。
他当仁不让地得寸进尺,狂狷继续地攻城略地。
不知是酒意还是嘴里的战争太过炽烈,杜纷纷觉得全身越来越燥热,不由将身体往上贴去。
感受到她的回应,叶晨的动作从充满侵略的强势渐渐温柔,逗弄般地舔舐过她的牙齿和舌头的每一处。身体的欲望已经不再是亲吻可以满足,他缓缓抬起头,却惊愕地发现,那个被应该与他一同沉沦的人正哈着热气,睡得正香。
他阴阴地瞪了她很久,才不得不挫败的发现,她的梦乡是他的禁区。
月光如薄纱,从屋檐的那头扫到这头。
他无奈地横抱着她回屋,将杜纷纷轻手轻脚地放到床上,脱鞋盖被之后,盯着她天真的睡颜看了会,突然狠狠地捏住她的鼻子。
杜纷纷的呼吸骤然被截断,不禁发出类似于猪嚎的声音,发怒似的蹬了下腿。
叶晨轻笑着放手,心里果然愉悦了点。
他正要往外走,眼角突然瞥见那只仍滞留在房中的浴桶。
热气早已散得一干二净。
他伸手试了试水温,然后砰得跳进桶里。
唐门冤案 一场噩梦一场戏
一场噩梦一场戏
晨曦如纤纤酥手,妩媚地划过窗前,留下一地的浅色温柔。
杜纷纷躺在床上,额头细细的汗珠密布,仿佛被噩梦纠缠似的,她的眉头越皱越紧,呼吸急促得好似喘不过气来。
猛地,她一拳捶在床上,睁开眼睛。
梦中仿影似乎还在眼前旋绕。
她怔怔地看着帐顶好一会,才想起自己正置身何处。
昨夜的记忆如支离破碎的残片,东一块西一块地拼凑入脑海,硕大的圆月,浩瀚的夜空,还有那辣麻麻的烈酒。
那时,月光包围着身体,汗从身体里不断地蒸发出来,肌肤烫得像火烧。
但是之后的思绪好似随着月光辉渐渐疏淡,渐渐空白。
她晃了晃头,用手指轻轻按摩着太阳穴。梦中的情景霎时撞入脑海,栩栩如生。
杜纷纷面色愈加惨白。
显然昨夜的梦并不是什么值得回味的好梦。
叶晨悠悠然地坐在一边,欣赏似的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脸色,笑眯眯地开口道:“你想到了什么?脸色这样难看。”
杜纷纷对于他三不五时地莅临,已经习以为常,因此也没太惊讶,顺着接道:“我做了个梦。”
“哦?”叶晨颇有兴致地挑眉。
她的脸突然皱成一团,“梦里我吃了一条蛇。”
“……”
“而且还是活的,会动的,在嘴巴里不停地翻搅。好恶心。”她心有余悸地吞了口口水,“我拼命想吐却吐不出来,手脚都像被链子绑住似的,一动都不能动。那种感觉,真是没法形容。”
叶晨此刻的神情也十分无法形容。
“后来,那蛇好像被咽下去了……”杜纷纷仿佛重临梦境,脸色刷白刷白道,“然后蛇突然变成了两条,从鼻孔里传了出来。害得我差点被憋死。”
“……”
她以为叶晨不信,用很认真地口吻道:“真的。那感觉,真实得没法说!那刹那,我真的感觉自己要死了。”
“纷纷啊。”
“……”
“听说,如果在漱口前把梦说出来的话,梦就会成真的哦。”他的笑容透露着丝丝邪恶。
杜纷纷定定地看了他半会,才道,“叶晨大人,原来你也是个喜欢道听途说的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
杜纷纷洗漱穿戴完毕,准备和叶晨继续讨论昨晚说了一半却不知为什么中断的关于禁地遇楚越的话题。但她绕着‘善心居’里里外外走了一圈,却愣是没发现他的踪影。
对于他的神出鬼没,她也很适应。所以略作思忖后,她决定先去‘临湖阁’向唐菁菁报喜。无论如何,只要人活着总是希望的。
对于‘临湖阁’,杜纷纷早已经熟门熟路,一路进去,也没人阻拦。到了她们常聚的亭子,却见唐葫芦也在,她顿时有点不大自在起来。
原本她对他还是颇有好感的,尤其知道他默默承受唐哄哄的毒打,还不声不响之后,心中一直是钦佩与同情并存。但不知为何,自从听唐菁菁说他有可能是凶手之后,她再见他就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感。就好像看到一个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人整天却挂着道貌岸然的面具。相较之下,叶晨大人就邪恶得相当表里如一。
她正想转身,过一会再来,唐菁菁却已经望见了她,“纷纷。”
唐菁菁唤起人来嗓门很大,连树枝上的鸟都被惊飞了好几只。杜纷纷自然不能装聋作哑,只好讪讪地走过去道:“不打扰吧?”
“哪里的话。”唐菁菁笑容洋溢着满满的热情,“以你我的交情,我三哥不就是你三哥?”
……
杜纷纷委实佩服她的演技。若非上次她亲耳听到她说出那番怀疑,她是怎么都不会想先眼前这个兄友妹恭的兄妹竟然是暗藏疑心的。
唐菁菁见她神色不大自然,不由轻推了唐葫芦一把,“三哥,你不说点什么么?”
唐葫芦这只闷葫芦终于开了瓢,言简意赅道:“坐。”
杜纷纷立刻坐下。
唐菁菁扑哧一笑,“纷纷,你这哪里像来做客,倒像是来坐监的。我三哥虽然为人沉默,不多话,但性子却好得很,你不必怕他。”
杜纷纷道:“我没怕他。”这样一句否认,经她期期艾艾的一说,竟好像真的在怕似的。
唐菁菁摇头叹道:“我原本还想让纷纷当我的三嫂呢,如今看来,恐怕我唐家是没有这个福分了。”
被她这么一调侃,杜纷纷倒是不紧张了,面上却有些烧。
唐葫芦站起来,“我先走了。”
杜纷纷顿时有点不安,以为自己打扰了他们兄妹的聚会,连忙道:“你再坐坐,我一会再来。”
唐葫芦道:“你坐吧。我走。”
……
这话越说越像她是来赶人的。杜纷纷屁股下的凳子像火烧似的,让人坐不住。
唐菁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扑哧一笑道:“要不干脆你们俩一起走?说不定还真能聊出一段真挚的感情来。”说到这里,她突然朝唐葫芦眨了眨眼睛,故意压低声音,却又恰巧能让杜纷纷听到,“不过,三哥啊。你以后走路可要小心哦,毕竟,你的情敌可是当今天下的第一高手。”
杜纷纷彻底囧住……
虽然说她上次隐约有那么一点点发现叶晨大人的心思,但这样直白得从旁人嘴巴里说出来,实在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她唯一希望的是,叶晨喜欢听墙脚的癖好不会在今天发作。
唐葫芦还是走了,不过从他离开时的表情看,唐菁菁的话对他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倒是杜纷纷心里的不自在依然萦绕不去。
唐菁菁等唐葫芦走得看不见时,笑容微敛,问道:“是不是有什么进展了?”
虽然早知道她的表里不一,但杜纷纷依然被她突如其来的转变看得一愣,须臾才道:“嗯,有很大的进展。”
唐菁菁眼睛一亮,问道:“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我不知道。”她顿了顿,又道,“不过叶晨好像知道。”她记得他是这么说过,虽然他的话从来都是要挑着听的。
“那就好。”唐菁菁也不再追问是谁。显然,她对叶晨的信任远胜于杜纷纷,“那你说的重大进展是……”
杜纷纷神情凝重,一字一顿道:“我见到楚越了。”
“……”唐菁菁放在桌上的手指猛地一缩,关节露出分明的棱角。起伏的胸膛说明她此刻激动的心情,大约足足半盏茶之后,她才能平静地开口,“他,还好吗?”
“我也不知道,事实上,我没有看见他。”
“……”
从唐菁菁看她的眼神中,杜纷纷深刻地了解到,原来以眼杀人,确有其事。
“呃,你听我解释。”
“我在听。”
“我的意思是说,我遇见了他,但是没有看到他的人。”
“嗯,我还在听。”
“事实上,是因为那个地方很黑,伸手不见五指。而我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唐菁菁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那么他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这个,应该还好吧?”
唐菁菁狐疑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杜纷纷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因为他挺惦记着吃饭的。”
“……”唐菁菁叹了口气,“你还是将你如何遇到他,他又如何说的,都清楚说来吧。”
杜纷纷当下将自己如何受到唐夫人的指引,又如何找到那处密室,两人又如何交谈,最后因为到了吃饭时间才不得不离开的经过都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说了个详细。
唐菁菁听罢,又是欢喜又是担忧,心头五味杂陈,竟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杜纷纷看她神色,便知其心中所想,道:“楚越说过,即便他没有认罪,也是百口莫辩的。我想,应该是有人有心要嫁祸给楚越。”
唐菁菁道:“我原先以为是三哥,可是你又说是掌门夫人引你去禁地的。那么他的可能性就小了。毕竟虎毒不食子。而她对三哥又向来疼之入骨。若真是三哥杀的人,恐怕她宁可顶罪,也绝不会去揭穿他的。”
杜纷纷揶揄道:“那岂非与你和楚越一样。”
“谁像他这么蠢。”说起这个,唐菁菁的牙根就发痒,“他竟然以为我会拿了他的毒药去杀人,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