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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流亭听得一阵无语,随便摸的?他们自出山洞,都已经走了半个时辰,眼看着就快天黑,也没有看见第二个山洞,她还真是好运气啊!随便一摸,就是一个避风的山洞!
甚至,他可以肯定,这地方一定离帝都皇城不会低于五里地。
“东楚如果再多一个你这样的瞎子,那都是其他国家的威胁!”北辰流亭忍不住道,语气里忍不住就带了几分调侃。
再看了眼天色,挣扎更甚——究竟要不要背她?
容轻羽感觉前方北辰流亭的方向传来的奇香,曾经那么熟悉亲密的人,如今如此的疏离。心头不禁划过一抹酸涩,然后步子越来越慢。
不知不觉,踢到了什么,脚步一顿,便不想再走下去。
虽然说,她说过只要她在乎他就好。可是这一刻身体的越发虚弱,让她不禁有些颓然的累。她真的好怕,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对自己回头。
强扭的瓜不甜,她能不在乎他的感受,而将自己全部的感情强加在他的身上,造成他的各种困扰吗?
不,她不能……她爱他,但是前提却不是用他的不幸来成全自己的一己之私……
北辰流亭本来以为容轻羽会反驳自己几句什么,可是过了一会儿感觉不到身后之人的反应,北辰流亭心头突然一跳,然后猛然回过身去。
却见容轻羽已经离了自己有些距离,在一块凸起的大石上坐了下来。看样子,似乎已经是累及。
不禁惊疑,她晕血的真实性。就是晕血,也不至于晕成这样吧?
北辰流亭忙奔回容轻羽身边,唇瓣刚刚开启,还未说什么,容轻羽已经先一步开口:
“我给你一个摆脱我的机会,如果你现在转身就走,那么以后我便不会再日日缠着你。不然的话,这一辈子——你休想我对你放手!”分明温柔的语音,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定。
让北辰流亭伸去欲扶她的手臂一顿,僵在了半空中。
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让北辰流亭和容轻羽彻底撇清关系。
可是看她此时的脸色——他真担心,他一转身,她就会……后面的后果他不敢往下想。
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只是想她正大光明的嫁给南宫袭襄而已,却不想她受到伤害。如果让她放弃北辰流亭的代价是南宫袭襄永远的失去容轻羽……
北辰流亭僵在半空里的手猛然伸出,扶住容轻羽明显有些摇摇欲坠的身体,然后坚定的道:“随你好了,不过你也该清楚,我也有选择拒绝的权利!”
然后不由分说,便一把将她拉近怀里抱起。绷着脸,大步往前走去。
容轻羽因为北辰流亭突然的动作一怔,她刚才还以为他……
然后心头一阵狂喜涌上,下意识的就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唇瓣止不住的溢出暖暖的笑意,贴着他的胸膛低声说:
“好,那咱们就比一比,究竟是你的心硬,还是我的毅力坚韧!”
北辰流亭闻言脚步一顿,身子也因为她的贴近一僵。而心底一个声音在不禁轻叹——他就知道,她一定会蹬脖子上脸,逮着机会就不遗余力的勾引他。
而这仿佛宣战的话,哪里是求爱?
他心硬?容轻羽自己说这话的时候,都是不禁为北辰流亭底气不足的。如果他对她能狠得下心,应该当即转身就走。这只能说明,他是越来越放不开自己了吧!
此刻如此近距离的贴在他温暖的怀里,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而他也任自己胡作非为了一回。心口不禁泛起阵阵甜意,这感觉真像很多年以前。
很多年以前呵……然后,不知不觉,她感觉此刻好幸福,幸福的她觉得根本不能流泪的眼睛都开始发酸发疼,幸福到,心都一阵阵甜的抽痛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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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章 各怀鬼胎!
夜,如墨暗沉。灰蒙蒙的夜空,没有一丝光亮,这应该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了!
幽深的庭院里,一抹纤浓合度的身影行动自如的走在夜色里,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般。很快,便在一间房门前停定。
然后伸手推开了房门,款步走了进去。
还未曾点灯,便折身将房门阖闭。
几乎是在房门阖闭的同一时间,从门后突然闪出一人,一把将女子揽进怀里。
女子一声嘤咛,刚想反抗,火热的唇便覆上自己的。但觉察出唇齿间熟悉的霸道气息,便停了反抗,反拥住那人的腰身。
当吻越来越激烈,滚烫干燥的大掌探进女子的衣内,女子连忙回神,一把按住了男子的手不依的娇喘道:“三师兄……”
男子的呼吸亦是不稳,好一会儿才恢复冷静,不过总算没有再进行进一步的索取,松开了女子。
女子这才走至屋内桌边,点亮案上的烛台。
一张精致脱俗的脸,便在昏黄的烛光下生动鲜活起来。
同样照亮的,还有正对桌案的床铺上,那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背光隐在黑暗里的南宫袭峥这时也走了出来,在女子身边站定,同样望着床铺里的女子,神色平静淡漠。漆黑的眸子,如宝石璀璨,黑色锦衣包裹下的挺拔身躯,王者气息毫不掩饰的外露。他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一柄镌刻着瑰丽奇石的宝剑,锋芒幽冷霸道,让人错觉刚才在黑暗里热情的人并不是他般。
“寅琪好像伤的不轻!”女子望着咫尺距离间,与自己有着同样样貌的女子啧啧叹息。虽然烛光黯淡,但是依旧可以清晰的看清床上之人满脸的青紫肿痕。
南宫袭峥漆黑如夜的瞳孔深的不见底,却是未曾在意床上人一分半,径自在桌边坐下。
“那也是她自找的,行事没有脑子,还容易冲动!”
正是司空寅月正主的女子闻言唇瓣勾起一抹笑,近乎无情的道:“妹妹若不是如此,又怎会为咱们所用?”
司空寅月话未完,便突然身子一歪,被南宫袭峥强行拉进怀里。
还不及反应,就被捏住下颌强行对着他隐含怒意的眸子:“你连你的亲妹妹都这样利用……会不会有一天也会如此对本王,嗯?”
司空寅月闻言美眸眨了眨,颇有几分无辜的味道,终于是明白南宫袭峥是气的什么。继而笑着拂开他的手娇声道:“你抓痛人家啦,人家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可是一起长大的!”
提及青梅竹马的过去,南宫袭峥这才满意的平复了阴郁的脸色,淡瞥了司空寅月一眼,却是不置可否的冷哼了一声。
司空寅月从南宫袭峥怀里站起身走近床边,看着睡容并不安稳的自家胞妹司空寅琪。
“你让她易容成你代替你露于人前,就是故意让她代替你去试探容轻羽?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南宫袭峥问,望了眼床铺里的司空寅琪。如果不是和她最熟悉,太了解她的本性,他也认不出最近在外面搅局的人是谁。
司空寅月闻言,却是神秘的一笑,纤秀的手指轻抚过床上人的脸:
“说了就不灵了,不过三师兄你放心好了,不管小师妹要做什么。你都要相信,无论如何小师妹都一定是将你摆在第一位的!”说着抬起眸来看向烛火下的南宫袭峥,精致的脸庞上,盈盈的眸子里波光流转,妩媚惑人。
南宫袭峥闻言,却是勾起唇瓣,一笑如屋内这唯一的烛辉般夺目,泯泯灭灭间实难看清期间的真实颜色。
将他摆在第一位吗?呵!
“对了,今日北湘湖上的行刺,你应该听说了吧,可有何看法?”南宫袭峥顿了下,低磁的问。
司空寅月闻言不见诧异,点了点头道:“我猜是不是有人觉察了东楚近况,故意来搅局,继而想浑水摸鱼?”
说着,两人的视线对上,却是交换了一个同感的眼神。
“这浑水,小师妹可想淌吗?”南宫袭峥问。
司空寅月闻言,美眸流转,最后又落回床铺上的司空寅琪脸上:“既然有鱼,为何不摸摸看?”而她故意让自己的胞妹假扮自己去试探容轻羽,近来的收获又颇丰……
耳边不禁又想起谁的话:如果你不能取代容轻羽,那么就想尽办法控制住她!不过,你应该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结果!
神巫府——
司马舞萦本来是带着愉悦的心情回到府邸的,可当一进门,看见端坐在自家厅堂上的长姐时,脚步明显一顿。
本来想当做不知道,就此钻进后院时,母亲的声音就在屋内响起。
“萦儿,你可算回来了,你大姐等了你好半晌了!”
司马舞萦刚刚准备龟缩的一只脚悬在半空中,便不得已的收了回来。
讪然的进了屋,望了眼坐在主位上脸色不郁的司马云泷,司马舞萦斜睨了她一眼,便磨蹭着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大姐找妹妹有何事?”
“你这是什么样子,见着你大姐也不知道问礼!”见司马舞萦这样子,母亲秦氏却是不依了,说着就拿眼瞪她。
司马舞萦的母亲是司马丞相的小妾,司马舞萦从小就过继到了司马云泷的生母名下。自司马舞萦成为东楚神巫后,便独立分府静修。这位亲母不放心,时常会过来小住看看。
“姨娘,我有话要与小妹说,你先去休息吧!”司马云泷截断秦氏的话,看也没有看秦氏一眼。
秦氏闻言一愣,有些担忧的看了司马舞萦一眼,不禁些急了:“大小姐,萦儿年纪还轻,如果犯了什么错,还望你多担待一些——”
司马云泷话也懒得多听秦氏说,只凌厉的看了她一眼。秦氏立马就闭了嘴,讪然的往后退了一步,再担忧的望了眼司马舞萦才忐忑徘徊的走了出去。
“你近来……和容轻羽走的很近?”待厅堂里只剩下两人后,司马云泷首先打破沉默。望向惬意的拿起桌上瓜子来嗑的司马舞萦。
近来和容轻羽走的很近?司马舞萦一听,抬起眸来看了自家长姐一眼。
那刹那真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为同胞情哀伤——她自从三年前成为神巫,就一直和容轻羽很近了,好不好?究竟是这位长姐太心高气傲,一直不将容轻羽放在眼里,最近吃亏了,才警觉起来。还是从来没有将她这个妹妹放在眼里过,否则连她和什么人交好都不清楚。
“还好吧,为了贤王与容太傅的婚事,没少去容府!大姐怎么突然这么问?”司马舞萦回道,一副无伪的表情。
070章 写个欠条吧
司马云泷听了,眸光闪了闪,唇瓣微扯间带起一阵疼痛。
司马舞萦听见司马云泷的抽气声回头去看她,然后一脸的惊异状,仿佛是刚刚才发现司马云泷唇角过分红肿般。
“大姐,前几天的伤还没有好清吗!”
司马云泷听得却是一阵气结,知道司马舞萦是以为她唇角的伤还是几天前在大殿上的,而她又怎么好意思承认是今天又得罪容轻羽,而引起的群愤给误伤的。又一想到几天前大殿的情形,不由得对眼前同父异母的妹妹生出怨怼来,可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有些闷闷的应了声:“嗯!”
“那你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想到今天特意来看小妹呢?”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