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今天看见我大姐派人送了一封信去镇国公府!”司马家的二小姐司马舞萦,端坐在容轻羽的对面,落下一子,望了眼对面的容轻羽。
“嗯?”容轻羽轻应,很自然的等着司马舞萦的下文。
“镇国公府的嫡小姐司空寅月,据说是你那个未来夫婿的同门师妹!”司马舞萦说,望着容轻羽的眸光是不掩饰的担忧。“而且,据说这个司空寅月有‘小鬼才’之称!”
“小鬼才?”容轻羽听见这话,语气里起了几分波澜。
“是啊,据说玄门的百年历史里,总共就曾经出过四个杰出封号的弟子,分别是人才、天才、鬼才,还有一个与前面隔了一代的奇才。而这个司空寅月,据说堪比当年的鬼才上官家大小姐上官青弦。奇思妙想,武功卓绝,善于医药,年纪轻轻,还有了一个天下第一医圣的名号——你说我大姐找她,是不是想给你那个未来夫婿治那啥病……嗯?或者,想拉帮结派,一起来对付你?我可听说,这个司空寅月和贤王的关系可不是一般的好啊!按惯例,左右两个侧妃位置刚刚够她们分的!”
“司空寅月既与贤王是同门,能治的话,不是早该帮他治了?”容轻羽轻柔一笑,滞在半空的手这才落下棋子。“再者,如果她们要一起对付我,就不是求侧妃位置那么简单了——正妃的位置才是最肥的那块肉!两个女人争抢一个男人……你觉得,这个男人当真无用吗?”
“你说的也对哦!”司马舞萦恍然大悟的道,然后又忍不住唏嘘:“难道说……这位贤王的病真的太疑难了?还是其实和你的霉名一样,只是传言?诶,话说你是怎么想的?难道真的想嫁给他啊?你见都没有见过他!
可惜啊,你看不见,不然道可以好好欣赏欣赏东楚人杰地灵下的产物——东楚各大美难子,然后好好的精挑细选,嘿!嘿!嘿!
诶,话说回来,现在好像长相对你而言,根本无关紧要哦!所以,那方面怎么也得找个异于常人的吧!要不,你亲自出手帮他检查查看?行就嫁,不行就不嫁?”司马舞萦说这话时,语气里满是戏谑,一脸促狭的看着眼前波澜不惊的容轻羽。
“哦?东楚很多美难子吗?”容轻羽笑问,自动忽略司马舞萦的某些调侃。
“是啊是啊,你感兴趣吗?我跟你说哦,其实现在的天下十大美难子,若真的按表象排名的话,至少在东楚是不对的!”司马舞萦一提到美难子似乎来了兴趣,棋也不下了,热乎的凑近容轻羽身边。
“嗯,说说看!”容轻羽笑应,而脑海里浮现的是一张多少年也不褪色的俊美容颜。
“你听说过没,十大美难子,天下三国。咱东楚就占了四个名额,按高到低,分别是第一名魏岚霖,第三名太子南宫袭胤,第四名平王南宫袭峥,第五名和王南宫袭嵘。而其实还深藏了两个没有提名,我猜想,如果这两个人能够排上榜的话,绝对可以分排一二,而魏岚霖至多和其中一个并列第二!”说到最后一句,司马舞萦语气里不禁流露出几分惋惜。
“哦?看样子没被提名那两个确是人间绝色了?”容轻羽笑说,心里始终萦绕着的是一抹妖娆轻红。不禁自我安慰调解的想,如果他还在的话,不知道会排第几名。
“那是,你不知道啊,上朝的时候,其实有多少双眼睛是暗中偷瞄皇上身边的年轻大总管凤凝修的,可惜啊可惜……不然他绝对可以和魏岚霖并列。
然后就是鲜少出现在人前的你的未来夫婿,可惜啊可惜,据说十四岁将要出师的时候身中奇毒,毁了一身修为。不然的话,新一代奇才非他莫属啊……凤凝修和南宫袭襄这两个男人,如果有机会凑到一起,真建议他们好好的痛饮几杯,以示同命相连的哀戚啊!”
司马舞萦啧啧可惜完,却突然想起早晨在大殿出现的玄隐暗卫统领北辰流亭,端看轮廓,估摸着他也该是个风华绝代的人物,不过没有脸见人的不算哈。而且据说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基本上都死了——所以,她一辈子也不想看见他的脸,大殿上知道这个人来了,都自动低头……不然以他那么明显的特征,要是在大街上认出来,她岂不是没命了?所以直接排除这个人物的存在。
突然想起正题,司马舞萦转望向容轻羽道:“对了,你到底怎么看这个婚事,要不要我帮你在八字上做手脚?还是——你其实有其他打算?”
容轻羽闻言,唇边几不可查的微微一动,心底的某根弦仿佛被触动:“不用了,就这样吧!”
司马舞萦听了容轻羽的话,眼底却闪过一抹怜惜,心里自然知道,容轻羽巴不得就这样守活寡呢。
不禁叹道:“我在想,你是不是我见过的最痴情的穿越女?以前看过那么多小说,似乎没有几个像你这么死心眼的。人都已经不在了,还死叨念着那一朵梦里花!
中途换男主的,不要太多哦!NP的更是遍地走!作为穿越前辈,你怎么比我还不知道变通呢?要是我的话,一定另结新欢!好不容易穿越一次啊一次,又遇见美男无数啊无数!”
容轻羽闻言,却是弯唇一笑:“我似乎听见你口水滴下来的声音了——不过,你还是等成了寡妇再来跟我谈变通的问题吧!或者,等你收了几房夫侍后再来跟我说教!”美男吗?可惜她就是死心眼的独恋一支梦里花。
“呸!呸!呸!”司马舞萦一听立即啐道:“少诅咒我未来老公!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东楚这破地方,神巫是不可以成亲的!”说着一脸的悲苦状,但是心里可没有真的悲伤。
只小小的哀戚了一下,司马舞萦将话题转到了容轻羽的身上问:“话说,你好歹也给我一个样貌轮廓吧,也许哪天我就碰上了你的他,顺便给你敲晕了拖回来!”
009章 深渊里的温暖
“样貌轮廓?”容轻羽低声轻喃:“我都换了样貌,我也不知道他如今是什么样子?”话虽这么说,他最初的样貌却已经深深烙印在脑海深处,怎么也挥之不去。
听见司马舞萦夸张的形容不禁又好笑,打晕拖回来?以他的天资,她相信即使他重生或者轮回,必定也不会是泛泛之辈。就算这辈子不学武,也不会被眼前这个单纯的小丫头给拖回来的。到时候,就不知道谁会遭殃了!
“那最特别的地方呢?有没有一点儿提示?”司马舞萦问。
“特别的地方——”容轻羽微抬螓首,蒙着丝带的眼,转“望”向窗外,那里朵朵梨花开的正盛。不时的有风吹过,带来梨花的香气,还有柔软的花瓣拂过脸颊。
容轻羽脑海里顿时又浮现那个一身鲜红的绝世男子,长他身玉立在梨花树下,墨发间落了些许苍白的花瓣。期间蝴蝶流连在他的身侧,他微垂美眸,看着树上落下的花瓣掉进手里的白瓷钵里,唇瓣带笑。
而后他突然抬起头来,在记忆深处冲着她微微一笑,仿佛在她心底的寒地里开出了一朵最绚丽的红莲花。
“只要看他的眼睛一眼,你就会觉得,这世界有万般好,就算是地狱深渊,也是温暖明亮的!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将其污染!”前世,哪怕面对至亲的陷害,他都恨不起来……所以,那双眼永远都是那么干净纯澈,直到最后……
后面的话容轻羽在心底轻轻呢喃,每一字句都带着钻心的疼痛。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汹涌而上,却始终溢不出闭合的双眼。
“叮叮铃铃……”司马舞萦正惊诧的看着容轻羽几乎动情的话语,突听一阵异响,不禁赶忙回神。
“小姐,好像有贼人进梨落苑了!”一直站立在一旁的容欢赶忙出声,已经做出备战的姿势。
“贼人?”司马舞萦一听,立马眼睛放亮,跟着容轻羽一起站到了窗前望黑夜里眺望,“什么人连你的梨落苑也敢闯?”
容轻羽这时却说:“舞萦,如果没什么事了话,你就先回去吧!”
听出司马舞萦话语里的兴奋,容轻羽几乎能够想象得到她此时俏皮的样子。不禁想,如果司马云泷知道她受伤在家,而她的亲妹妹跑这里来和她谈心下棋,会不会被活活气死?
不待司马舞萦失望,容欢却望了眼桌上的沙漏,继而肃了脸开口:“小姐,快到子时了!”
本来还想继续留下看热闹的司马舞萦一听这话,止了到喉咙的话,望了眼容轻羽的侧颜,才轻叹了口气:“那我先回去了,你……”
后面的话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小姐,那容欢去送神巫了!”容欢也望了容轻羽一眼,眸子里露出几分担忧。
不过也知道,每年的今天对于小姐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小姐这天都会自己一个人在平时不驻足的梨落苑留宿一夜,不许任何人打扰。
每年的今天她知道小姐要祭奠一个故人,却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虽然她也一直不懂小姐和神巫口里说的穿越女是什么意思,不过却从来不会去质疑小姐的任何话和决定,因为记忆里,小姐的决定总是对的。容家这样一个百年老家族,可都是小姐一手撑起来的。
至于闯进梨花苑的贼人——她倒是祈祷他别闯到这里,直接被机关吓走就好。
等容欢和司马舞萦都离开后,许久容轻羽都立在窗边没有离开的意思。
不多时被触动机关而起的铃声间歇,似乎闯入的人已经离开了。室内恢复了一片安静,室外隐约可以听见花瓣飘落的声音,和着树叶的呼啦声,很细很温柔。
一百年了吧!
容轻羽微微轻叹,此时此刻,驻足的世界,和她醒来前的世界本来就是一个时空一个王朝。
只不过,她随那个心上的人香消玉殒在一百年前,重生在了一百年后。她如今在这里,而他又在哪里,如果可以相逢,他是不是还记得她?又是否,能够认出改变容貌的她?
每年的今天,便是百年前他的忌日。
这处梨落院,便是为了祭奠他而存在!
而关于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她其实不敢猜想太多。也只有今天,才敢放肆自己的思念滋长。只因为,那份越思念越深的情感,和越来越久的离别碰撞,生离死别的无奈,生生撕扯着心底最深处的柔软,疼痛入魂。
离了好一会儿,容轻羽才微微收回思绪。脚步有些蹒跚转回室内,在敞开的另一扇与矮榻相对的窗边停下,那里是一台梳妆镜。梳妆台上已经落满了由窗外飞进来的洁白梨花瓣,香气似有若无的拂过鼻息。
不废任何力气的,容轻羽在梳妆镜前坐下。
蒙着丝带的精致面庞对着自己看不见的玻璃镜面,纤秀的手此时抬起,轻覆上自己的眼睛。
绣金丝带下的眼皮因此颤动,就在她欲掀起丝带的边缘时,动作却到此终止。
容轻羽唇瓣微抿,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这时微掀瑰丽的唇瓣开口:“三更半夜不请自进别人的卧房,这位小姐不觉得太不礼貌了吗?”
容轻羽话完,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气息一阵波动,看样子,对方因为她的话很吃惊。
“姑娘认错人了吧,在下是男人而非女人。如果容小姐觉得在下不请自来不合适的话,那这样——在下请容小姐回我府上小住几日,算作赔礼谢罪了!”只惊讶了片刻,那人就说。故意压低掩饰的声音,让一般人很难分辨出雌雄。
容轻羽唇瓣微勾,听了那人的话,还有她的气息浮动给她的感觉,她估计这个女孩年纪不会超过二十岁。在她面前装男人?呵,怎的也不打听清楚她的耳力?
而女子这邀请的话,可没有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