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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她,任凭段嘉欣闹,自己倒很惬意的喝着那下人端来的白开水。
下人,毕竟只是下人,一个小姐让端水,一个小姐不让端,那是会很受为难的,这种时候自然是请示老爷的意思了。
老爷让他怎么做,他便怎么做。
下人放好水后,退了下去,而段嘉欣还在那里胡搅蛮缠,“娘,爹他就是个孬种,那个段嘉艾是不是他的种都还难说,他把人捡回来养就算了,还处处维护着她,真是浑蛋极了……”
接下来便是一串骂语,声声刺耳难听,句句伤人之至。
她的眼里已然没有了长幼尊卑之分,撒泼丑态尽现,像在发泄着什么。
段臣国的脸色沉了下来,当听到段嘉欣嘴里脱口而出更难听的话语时,他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
大步往前一跨,啪一声,狠狠打了段嘉欣一个响亮的巴掌。
☆、鸡犬不宁,闹哪般【3】
这时候,另一道身影自前门走进,看到了一这幕。
“爹,你怎么打嘉欣,从小到大,你不曾打过我们啊。”
那人大腹便便,美丽的脸上有一道疤,此人便是已嫁为人妇的段嘉美。
“难道,她就这般的重要吗?重要到你为了她,要把我们所有人都赶出王府?”段嘉美哀号一声,语气不是指责,反倒自怜自艾。
她的手抚上脸上的疤,“因为我美貌不在,所以连爹都嫌弃,因为嘉欣没有了头发,所以爹也疼她了……”
段嘉欣听此,突然间坐到地上去,大哭了起来,两手抱着光滑的脑袋,痛苦不堪的样子。
段夫人瞧见着自己好端端的两个女儿变成这样,突然也悲从中来,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哭着。
段嘉喧、段嘉缘、段嘉宝见到如此场景,亦感觉到哀伤之至,纷纷朝父亲递去了指责的眼神。
段臣国瞬间像是老了好几十岁般,低叹着,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无能为力,最后只能看向了段嘉艾。
“小艾,我们进书房去谈。”
说罢,他率先转过身,要往书房的方向而去,可是段嘉美却阻止了他。
“爹,难道你还没看清现在的状况吗?她段嘉艾就是这个家的问题所在,有她一日,段王府一日都不能太平!”
段嘉艾轻哼一声,恐怕不太平的不是她段嘉艾,而是她们这些母女的嫉恨的心。
嘉艾起身,声音疏冷极了。
“段王爷既然有家事缠身,那么就当我段嘉艾没来过这一趟。”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横竖她原本的意思也是看在前世段嘉艾与段臣国的这段父女情还算真情实意,可既然她的出现,会造成这样的纷乱,那么离开便是。
他日若有机会,定然会替前世段嘉艾还了这个养护之情。
“不行,小艾你不能走,既然回来就和以前一样住着。”
段臣国拉下段嘉美的手,几步来到嘉艾的眼前,望着这张倾城脸上的从容淡定,他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来。
“段王府欠你太多,是我这个身为人父的懦弱。”
不管怎么样,即使段嘉艾身上流的不是他的血,可这一声爹却是唤了近二十年了,这份情谊并不是说抹,便能抹得去的。
“段王府现在的情况与你无关,是我的错,是我没处理好,你先住下吧,不管怎么样,在这月辰国,你还是我段臣国的女儿。”名义上是。
既是段臣国的女儿,就不能是无家可归,这也是他的坚持。
他的话语,引来段家所有人的瞠目结舌,“爹,你是嫌这个家还不够乱吗?”
大夫人及段嘉欣又鬼哭狼嚎了起来。
嘉艾望着段臣国的眼,他的眼里一片真诚,并没有任何的虚情假意,亦没有要刻意掩饰什么的痕迹……的确单纯的只是想让她回到王府住。
她瞥向了一旁的段家其他人,意思很明确,那些人并不同意,她留下也没意思。
“不用理会他们。”段臣国看出她的顾虑,转头朝一旁的下人说道,“带七小姐回她的院子。”
☆、鸡犬不宁,闹哪般【4】
那下人滞了滞,随即施礼领命,将嘉艾他们带走。
段嘉美原本是要拦住嘉艾的,可终究还是因为身怀六甲的原因而止住了脚步。
即便她再恨段嘉艾,此时也要顾虑一下自己的肚子。
“爹,为什么?你把她带回来,是想让我和嘉欣难堪吗?”段嘉美的语气里,满满的是悲哀。
以前,她们尽可能折腾段嘉艾,骂她傻,说她丑,嘲讽她是猪……历历在目,而今她段嘉艾风光了,在外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一朝回来,让她与段嘉欣措手不及,想到日后段嘉艾可能会如何的折腾自己……她就一阵心悸。
“嘉美,你已经是个快当娘的人,难道爹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希望你们谁都好好的。”段臣国语重心长道。
“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几个就像是爹的五个手指头,少了谁,对爹来说都不是完整的一家人,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好好想想,也劝劝你娘和嘉美。”
说罢,段臣国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
他走后,段嘉美眼底哪还有什么哀伤的影子,浓浓的只有恨意和嗜血的光芒。
她被人糟蹋之后,名声尽毁,家人只能草草的尽早把她嫁出去,对象还不能是什么王公贵族,更何况是司空伯逸……
她脸上至身上的那条伤痕,结疤之后呈现了褐色,与她白皙的皮肤一点儿都不相配,每每看着镜子里自己那丑陋的样子,她就恨到极致。
这些时日来,她的恨意全都埋藏在心底,因为没有一个宣泄的对象,如今那个对象出现了……她又岂能让那个人好过。
段嘉艾,那个又傻又胖的贱胚,有什么资格拥有那么貌美的容貌,又有什么资格让轩王爷如此恋恋不忘。
只要段嘉艾死了,那么一切就都结束了!
段嘉美的心神已经扭曲,她的嘴角淀出一抹扭曲的笑容,阴狠无比。
劝?她自会劝,她一定会劝娘和嘉欣,狠狠的折磨段嘉艾!
许久未回家,没想到艾七阁还保有原本的样貌,一点儿都没变,嘉艾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都半分也不感到亲切。
“女人,这个家里的人,除了段臣国,没有谁是真正接受你的存在。”凤离墨砰一声,阖上了门,脸色微微下沉。
“表面上,我是外面的女人生下的野孩子,他们会仇恨我,很正常。”嘉艾转过头,打了个很糟糕的比方——
“就像我名义上还是司空伯逸的未婚妻,实际上已经是你的女人,所以司空伯逸也很痛恨你。”
凤离墨瞪她一眼,“女人,给我搞清楚一点,你至始至终都是我的女人,那个未婚妻的名号迟早要被摘掉。”只不过,过程中意外的插曲杂事太多,所以反倒把这件事放到了最后。
更或者应该说,他根本没有在意过司空伯逸的存在!
若不是司空伯逸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吞下月辰国,若不是圣女还在他的手里,他压根儿也没把他放在眼里过。
☆、鸡犬不宁,闹哪般【5】
他忽然霸道的伸手,勾住嘉艾的脖子,用力一扯,平庸的脸往前一压,堵住了嘉艾的唇。
这个举动对他来说还不是很娴熟,从他那略红的耳根子便能看出一二。
嘉艾轻笑一声,弹了弹他的耳根子。
“男人,你还太嫩。”
闻言,他嘴角微微一抽,“女人,你尽管再嚣张,等孩子生下来,有得你受!”
嘉艾露出诧异的神色,一幅原来你不懂的恍然神色。
“你不知道吗,等胎儿稳定时,这周公之礼……还是可以进行的。”
她说得很邪恶,眉眼间尽是诡色,乍眼一看,有几分痞相,只不过她将那份痞样诠释得很优雅,很从容,少了市井的流气,多了诱惑的媚惑。
凤离墨的眉角微微一跳,眼底瞬间燃起了情欲,他低声咬牙,似乎顷刻之间释放出巨大的力量来,而且是纯属于男性的那种——
“女人,你把自己推入火坑了。”
说着,他往前一扑,双手将人抱个满怀,双唇亦贪婪的肆虐着她的丰唇,虽说技巧不够,却胜在那份爱她的心。
嘉艾心窝一软,心也跟着暖了下来,贪求着这份霸道的真情,任他一阵啃咬之后,忽然又泼了他一桶冰水——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凤离墨紧绷的身体瞬间僵硬,如同冰雕,双目怔然,不可思议地瞪着嘉艾,良久他低咆一声——
“我绝对要杀了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玩弄他很好玩是不是!
竟然拿这种事来刺激他,她找死!
凤离墨痛苦而困难的从她身上离开,突地抓起一旁书桌上的纸笔,很认真的写了几个字,只不过字体略为潦草,看得出来他此时心境必然欠佳。
嘉艾好奇一探头,忽地眨了眨,他竟然在记账!
还真打算秋后算账啊!
嘉艾哭笑不得,“男人,你不是真这么小气吧。”
“哼!”哪知他跟个孩子似的,扭头一哼之后,又转过去认真的写着。
嘉艾四处看了看,预防这屋里有被动过什么手脚,现下她的体质又很敏感,若是不小心谨慎着些,可能会伤及肚里的孩子。
为了预防万一,自然要每样都检查一下,特别是麝香一类的东西,是半点儿也不能留在屋子里的。
凤离墨见她不再与自己拌嘴,又觉得有些寂寞了,刚想再招惹她一番时,见她正认真的观察着四方,神色瞬间也肃穆了起来。
回到家中,还得如此小心翼翼,那种感觉,让人非常的不爽。
为了能给嘉艾,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创建一个安全的家,他势必要得到这天下。
这时,屋外传来了段臣国的声音,“小艾。”
嘉艾一个眼神过去,充当小兵的凤离墨自然要服从的去开门,门一打开,他便隐下浑身张扬的气息,瞬间变成了人影一般,若没有特意去注意,根本不会被人轻易的看进眼里。
“小艾,宫里来人了,是轩王爷传的旨,让你进宫一趟。”段臣国跨进屋内,眉眼间有些愉悦。
☆、鸡犬不宁,闹哪般【6】
“你不在的这些时日,他总会来府里看看,说是替你来看看爹……”
听段臣国的语气,不免能猜测得出,他对这个未来女婿的表现,很满意。
嘉艾不得不承认,司空伯逸的确为了她,花了不少心思,不过他爱多事是他的事,承不承这个情,还看她原不愿意。
凤离墨几不可闻的轻哼一声,司空伯逸倒是很懂得使心计,那头将大权打揽在手里,这里对段臣国又献着殷情,抓准的不还是嘉艾对段臣国仅存的那一点孝心。
不过这点他倒是抓得挺准的,对段臣国,嘉艾的确还是有几分亲情在。
虽说自小到大,段臣国的关怀只敢在暗地里,可他对嘉艾,无论是因为身份的顾忌,还是愧疚引发的关爱,在段嘉艾的脑海里,真真切切的留有一份感情。
这是段嘉艾在前世段嘉艾里找到的仅存的,对这段王府的一抹温情。
“小艾,你变聪明变漂亮了,爹很高兴。”段臣国忽然真心的开启了另一个话题,“这么些年,爹没用,总想着家和万事兴,所以有些事情总想着或许你吃一点亏,便能过得好些,不曾想过就因为爹的这个想法,反害得你总在水深火热里过着……”
“爹,过去的都过去,重要的是未来,我不会再任人欺负了,你不用感到自责,也无需觉得没有保护好我就对不起皇上。”嘉艾清冷的言语,显得有些冷漠。
段臣国怔了怔,随即扯出一抹牵强的笑,他似乎试着想要解释什么,“爹不是因为皇上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