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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的怒火似涛天般的大,她愤恨地瞪着已然死去的圣女,“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让就这么下葬的,把她的身体带到我的行宫,本圣姑的职责是监理圣女的一举一动,你生前竟然背叛圣真,死后就该被锉骨扬灰,没有资格完整的入土。”
段嘉艾听此,双目愈发的冷然,圣姑的意思是,圣女所有的一切苦难,全都是拜她所赐?
她的眼里迸出冰窖般的冷寒,若是如此,那么她不仅不会放过圣姑,还要叫她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慕白!”
突然,一声低沉叫唤自耳边响来,她抬头,对上凤离墨近在咫尺的脸,他的双眼烔亮,似在无声的告诉着她,要冷静,要先做好眼前事。
段嘉艾微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圣姑,恐怕圣女的尸首是不能让你带走的。”
听此,圣姑不悦的转过头,当看见段嘉艾那张俊美的男性脸庞时,她愣仲了下,“原来是那天的公子,怎么,莫不是你对一个浑身都让人作呕的死尸还有兴趣?”
☆、圣女之死【16】
圣姑娇媚着一双眼,上下打量着段嘉艾,那笑,堪称为勾魂媚笑,而那打量的眼神,又饱含了不怀好意,那是种纯女人看……男人的眼光。
圣姑对慕白有了兴趣!
凤离墨在旁边看着,笑意映在心底。
他看上的女人,就算是“假男人”,也是个让人神魂颠倒的“真男人”。
段嘉艾不想与之多加纠缠,今日帐,日后再清算,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把圣女带走,她拿出国师的玉牌,“你错了,有兴趣的不是我,是国师。”
圣姑的脸色变了变,她瞪了圣女的尸首一眼,很不甘情愿的答应了,只是临离开前,她朝前走了一步,笑得满面桃花。
“公子,有闲的话不妨来我灵花楼一聚,那儿的花……很美。”最后,还挑逗性的用指尖划过段嘉艾的胸口。
凤离墨瞠圆了一双大眼,就算对方是女人,但敢这样碰他都没碰过的暧昧地方,叫他非常不爽!
他要废了那只手!
段嘉艾看了看仍旧趴在地上的那名婢女,她是目睹圣女忍受一切苦难的人,也是陪圣女到最后的人。
“我问你,她是怎么死的?”她率性的蹲了下去,一手握住了对方的下巴,让那双茫然的浑浊双眼,对上自己犀冷的目光。
“说。”
婢女缓缓流出一滴血泪,神态俱裂般,痛苦的狰狞起了五官,加之她的脸又脏得可怕,还粘着肮脏的东西,看上去可怕极了。
听到嘉艾的问话,她依旧没有开口,只在地上写了个无形的“自”字。
嘉艾和凤离墨便明白,圣女是自杀的。
她活不下去了?段嘉艾的心猛然有些酸楚,她起身握紧了拳头,这多少年圣女都挨过来了,为什么偏偏要在这时候放弃?
此时,站在女儿的角度,段嘉艾有些怨起了圣女。
段嘉艾的前世活得并不平静,她的母亲亦然,唯有那个深处皇宫的一国之君,活得逍遥自在,可他又偏偏没那个勇气……造就了这一对苦情的母女生活。
果然,什么父母疼爱子女的都是骗人的,人,还是得靠自己……
冷不防的,他腰间多了一股力道,段嘉艾猛然回神,敢这般靠近她的除了凤离墨,还会是谁。
此时,他双目严肃,双眸剔透,从那发光的眸心,她赫然看清自己的脸,一张愤世的脸!
她一骇,她怎么会……难道在不知不觉当中,她已经打心底接下了段嘉艾的“父母”?
“本皇子不许你钻牛角,如果执意要钻,就往本皇子的怀里钻,没有了母亲,你还有本皇子。”
霸道的话,自以为是谎言,此时此刻听在耳里,却觉得有些意外的温暖。
她低头浅浅一笑,释然一笑,再抬起头来,哪还有适才的黯然,又是她劲帅的段嘉艾。
双手一推,撤离凤离墨的霸气范围。
她的防护罩,由她自己来造,她随便向守门的卫士问了圣女贴身侍婢的名字后,便将圣女连同她的婢女一起带了回去。
文绮,婢女的名字。
☆、圣女之死【17】
客殿的某个房间里,圣女的身体被放在了屋子正中央的长桌上。
段嘉艾在桌角的四个角落分别点了四根蜡烛,“听说,在人死去的头七天里,有蜡烛引路,死人便能找到阴间的路……”
凤离墨听此,露出兴味的笑,“你竟也相信这种民间传说?”
段嘉艾顿了顿,眼眸一闪,“方便我察看她的身体。”
凤离墨斜睨她一眼,就这一眼,便想是看透她的内心一般,“那看吧,她这身体已经残破不堪,比惨死沙场的战士还要惨,你确定你能忍受?”
段嘉艾冷冷一笑,“有什么是我忍受不了的,既要为她鸣冤,那我就要比任何人都了解她。那个文绮怎么样了?”
“睡下了,不过她不让人碰,所以还是那么脏。”
“那还不容易,把人打昏了就可以将她清洗一番了不是,她脸上的那些粘绸物看上去贴着面容很久了,再不剔下,早晚会成为她脸上的一部分。”
“本皇子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大费周折,她爱洗便洗,不洗便算。”凤离墨冷哼一声,“本皇子还未找你算帐,竟敢把本皇子当下使唤,找打。”
凤离墨已经是纸老虎的代言人了,段嘉艾都懒得理会他。
她将圣女身上的衣物除去,里头竟然还跳出几只蟑螂或老鼠,甚至还有摆尾的小蛇。
段嘉艾不惊不惧的站在那里,“我曾在她身上撒过药粉,这些东西不该还在她身上的,怎么会……”
“她应该已经死了两天,身体已然冰冷,你的药粉对尸体有同等效力?”
段嘉艾迟疑了下,“我不知道。”
不过有次在轩王府,闲来无聊时而研究了些驱虫药粉,它的具体药效能达到何种层度,还没有细作研究。
不过实践表明,那些药粉只在活物上才有效力。
“好在你还在她身体上撒了防腐粉,才能保有这仅存的一点肉……”
他说得轻巧,可圣女的身体看上去是可怕的,是不完整的,有些地方已经是骨头了,如果不是因为嘉艾之前撒的粉末,只怕现在早是白虫满身的……
圣姑的狠绝,当真叫人汗颜,在她眼里,圣女竟然还比不上猪肉……起码人家猪能死得干脆点。
凤离墨轻哼一声,“本皇子已经命人开始制造冰棺,你只需继续保存好她的尸身,只需一天一夜,冰棺就能送进这宫里来。”
段嘉艾惊讶的抬头,“你……”
他的势力究竟有多大,一天的时间打造冰棺,还能掩人耳目的送入宫中。
“嗯哼,本皇子帮自己的女人不用理由,你尽管放手去做你想做怕便是。”凤离墨的姿态依旧狂妄,可这一刻嘉艾却觉得,他是温柔的。
霸道的温柔。
“谢谢。”她真心实意的道谢。
凤离墨张狂的抬头,鼻吼里喷出一个气,“本皇子的女人不需要对本皇子言谢。”
这傲娇的姿态……哪儿开始出现的,嘉艾笑着瞄向他,这才发觉,他的耳根子微微的有点红……她心蓦然一暧,他还真是别扭的性子。
☆、牢狱之灾【1】
关心人的凤离墨……现在看来,有点可爱。
嘉艾又在圣女的身体上处理了一些细节之后,为她穿上干净而雪白的衣裳,凤离墨见此挑了挑眉,一眼便明白嘉艾的意思。
不管圣真国人如何看待圣女,她都是纯洁、干净的,段嘉艾将还她一个清白,她不是圣真的罪人,从来都不会是。
这也是一种承诺,段嘉艾将替她洗冤的承诺。
这一刻,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光辉是耀人的,是无人能及的。
也正是因为她的光辉,坚定了凤离墨要这个女人的决心。
圣女的事安排好之后,段嘉艾马不停蹄的专心一致为皇后配解药。
虽说破解毒气的克星便是毒气本身,但最重要的一点是,是要被毒气所伤的有毒植物。
因此,嘉艾便要得到皇宫的寝殿之外去找有毒的植物。
凤离墨出宫去办冰棺的事,偌大的皇后寝殿前一片安静,因为皇后转移,这里就暂时空下了,守卫的都偷懒了,连人影都不见。
“慕公子,你师父一定是有名的医神吧,能教出你这等能力的,一定是最高的高手。”蓝迭帮忙提着篮子,因有些无聊而找话题聊。
“我是自学的。”
蓝迭怔了怔,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慕白的侧脸,他竟有如此高的天赋?
“蓝迭,你打听清楚了吗?那个皇上什么时候回宫?”一个皇帝扔着国事不管,借口什么微服出巡逃避责任,把国事和皇后一并扔给国师,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蓝迭一顿,双眸一闪,高挑的身形往右走了两步,声音似从远山飘来般,有些空灵。
“他大概是不会再出现了……”
他的语气有些怪,嘉艾敏锐的回过头,就见蓝迭双目坚定地望着寝殿。
“这话怎么说?”
蓝迭一笑,蓦然收回那复杂的眼神,“我也是听那些宫人说的,皇帝好像志不在国事,所以……大概就一直这样吧,什么三个月,都是说着骗人的吧。”
末了,蓝迭嘲讽一笑。
段嘉艾将那些染了毒的绿草放进蓝迭手里的篮子里,“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也有太多的时间等他要回不回的,蓝迭,现在我们把目标转移了吧。”
蓝迭不解的看向似下了某种决心的慕白,此时的他看上去像个谋士,那双湛亮的黑眸,很漂亮,却藏着让人猜不透的心计。
那是双会发光的眼睛,她见过的男人不少,却甚少有这股叫人难以捉摸的深沉。
他有张俊美的脸,不似凤离墨的张扬跋扈,不似国师刚毅,不似兰青的刚毅,慕白这个名字听着斯文俊隽,那张脸亦是深邃英挺,可是……偏偏那两条八字胡,让人有种玩世公子的感觉。
坏。
是女人对他的第一直觉,可是女人虽然知道,却偏偏忍不住想去亲近,这就是慕白的深沉魅力所在。
蓝迭不否认,除了心中的那人,慕白是她第一个有好感的男人,这份心动或来源于他的两次相救。
☆、牢狱之灾【2】
如果再有第三次……
才刚这么想着,蓝迭感觉到一股热气自身旁穿过,快而疾速,她还未开口,就见那股力道直冲向背对她的慕白而去。
“唔”
向来背后偷袭,非君子所为,但要置人于死地,此招却是最精的。
没有防备,陷入沉思的慕白,硬生生的挨下了这一掌。
她没有内力,而对方却是个高手。
段嘉艾支着身子站了起来,背部烧灼的痛蔓延至了体内,她眯眼回身,那重伤的身子却是倔强的不肯倒下。
蓝迭惊慌失措的跑了过去,“慕公子,你没事吧。”
段嘉艾冰冷的眼神,对上高台而立的黑衣人。
黑衣人全幅武装,只留一双眼睛,那眼神狠绝无比,透着死令的气息,大有非要杀死她不可。
嘉艾暗示咬牙,她未受伤时,尚且能和对方周旋一番,可眼下受了内伤……又怎能屈服。
她突然一把推开了蓝迭,瘦劲的身子腾空而起,在阳下划出银色的光芒,她是没有内力,可她有的是毅力,对方既然踏着非杀她不可而来,那么她就坚决非打倒对方不可。
她的动作很快,如流星闪过,眨眼功夫,一银一黑的两道身影在空中交错了起来。
对方擅长掌风内力,嘉艾有的是实践经验,她拔出靴间短刃,步步不要命似的紧逼对方。
她的动作极快,变化多诡,叫人难以捉磨,更何况无招胜有招,让人意想不到她的下一刀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