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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二十年以后,我会帮你。但也有可能我的法力大涨,在这期间飞升了上界,离开这里,你要等么?”颜悦又问。他说的这些,都是实话了。
李瀚天摇了摇头。
二十年?
二十年后他都五十岁了!
老的满脸皱纹,怎么去见文舒?
师父摆明了不想教他,就算他吃了仙绯玉,也不过百年多的寿命。
敌不过、敌不过匆匆流年!
“那么,你要易魂么?”颜悦问。
李瀚天笑了,笑的极为的灿烂,这才是师父的最终目的吧!
“什么是易魂?”李瀚天问,他不懂,他真的不懂,对于这些什么都不懂!
“易魂就是将你的魂魄抽离身体,投入到另外一具身体里去,有些像转世重生。”颜悦说的平淡,好像这样逆天的事情,不过是过家家一样。
受到的震惊太多,李瀚天也只是吃惊了一下。
“那那个人的魂魄呢?”别占了他的身体,那他万万不允。
“消失无踪。”颜悦说的绝情。
“那我的记忆呢?”既然有魂魄,自然会有记忆,可是他不懂,所以要谨慎,上次他说他年轻,不是就是黑了她们一把么?
“这就说不上来了。只要你的法力达到大成,就有可能恢复,要是超过了大成,恢复是自然的。”李瀚天,我没有必需帮你的责任,既然你需要被帮助,那么,自己选吧!
法力大成,师父是说,给他找的身体,可以学习修真之术,成为与她们一样的人吧?
“要大成,得多少年?”李瀚天很冷静。
“因人而易,我也算被人称为天资聪颖,法力还没有大成。”实话实说,颜悦并不害怕李瀚天退缩。“以文舒的资质,小成后再进一步,是迟早的事,你不用担心她活不到你恢复记忆的那一日。”
“那我的魂魄,还能回来么?”
“我可以用药保你身体至少六百年,长则千余年。你要有了记忆,想回来也可以。文舒要是学的快,很快能回来这里,等她有本事了,也许会直接将你的魂魄又抽回来,只怕到时候,你不愿意了。”颜悦幽幽道。这说起来简单,能做到抽魂这一点的,呵,难如斩天啊!他很期望文舒能达到那个境界。
“那师父打算为我找怎样一个身份?”是,他问的是身份,不是身体。
“找一个,能帮到文舒的身份。”颜悦坦白道,伸手一挥,李瀚天知道他做了什么,却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其实颜悦不过是隔了音。
“不是能帮到师父的身份?”李瀚天有些冷笑。他能流落至此,自有他的秘密,这样费心,谁相信他没有为自己着想。
“自然能帮到我。文舒成为我的徒弟,我的敌人也会视她为敌人,你帮她,也是帮我。”踏上了他走的这一条路,便没有回头的机会。
“好!”这一个字,成了李瀚天人生里重大的转折点。
“哇!”在李瀚天怀里睡着的小舒畅,突然大哭了起来,好像知道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李瀚天的眼泪突然流了下来,心里一阵绞痛。
“宝贝,小舒畅,爹亲也要走了。不是我不爱你,只是我爱她爱的比较深。我这辈子可以没有你,却绝不能没有她!对不住,对不住,爹亲对不住你!我原本,是想看着你长大,娶夫生女的!”李瀚天一拨眼泪滚下去,眨眼间就流到了脖颈上。
“我会好好照顾她。”颜悦承诺。他原本不想让这个孩子绊了文舒的脚步,所以文舒在泡药浴,李瀚天在皇宫遇险的时候,他没有救。再后来,看文舒喜欢,也就接受了她,将她收了徒弟,就当他命苦,替她养孩子吧!
颜悦叫来了曾子瑛,让她抱走了哇哇大哭的小舒畅。
“师父能不能,不要把她当做棋子?”李瀚天流着眼泪问。他觉得,自己真的很残忍,将这么小的孩子,扔给了这样一个善恶难测的师父。以前他以为,没了孩子便没了他的命,可是如今,他才发现,只是一辈子见不到文舒,就比他的命更重要!
“她是我小徒儿。”颜悦只这一句。他的徒儿,便没了平凡的资格,想要安全,他护她!想要没挫折,不可能!
李瀚天点点头,明白了。
颜悦掏出了一粒冰蓝色的药来,递向李瀚天:“保你身体的,你只要不抗拒我意识的侵入,易魂就能成功七分。”
李瀚天接过来一口吃了。
“你不等文舒么?我给她的限度极为严厉,她很有可能会在八十年之内回来。”颜悦最后问,从床上站了起来,他身后的一床被褥自行移动,落到了李瀚天的脚边。
李瀚天会意的躺了上去,闭上眼,眼泪默默的流。
低喃声自唇边响起:“文舒,我相信你会如师父说的那样,做到八十年之内回来这里,可是我等不了那么多年!”不是我做不到,我真的能做到,等你五年十年一辈子都能做到,可是你做到了我做到了又如何?就算那时我们都是相爱的又如何?你相貌依旧,我早已容貌枯黄,就算你不嫌弃,我能不自卑么?你能跟一个满脸皱纹相貌可以做你爷爷的人亲亲我我么?不可能的。心理落差这么大,你的感情还能剩多少?见识过外面精彩世界的你,视野思想见识上会与我处在不同的高度。我不甘心我等你等到我快死的时候,只是见你一面,看你光芒万丈意气风发,自己黯然伤神。我不想仰望你,更不想被你怜悯,我想站在和你同样的高度,一起看大千世界的美好。
所以,对不起,我不能等你!
【冷冰玉】:爱而不得,计而不成
那个男人这几日越发的瘦了,我有些担心。
今日里,我将这事给子瑛提了,她觉得也是,就去给把了脉,回来说:“一切正常。”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心里既高兴,又有些失落,他为何不是真病,为何不一病至死?
其实前几日我就注意到了,以为他是想念文舒,也觉得正常,不想竟是瘦的明显了起来。
我出了山壁的房间,到前边的林子里打了只肥大的野兔,李瀚天说不能出去太远,会有危险,黄伽山是什么地方,我自是知道的。前两日我走的远了一点点,就发现外边的野鸡比别的地方敏捷很多,还遇到一只凶悍的野猪,以我的功夫,在谦国对付一只野猪是轻而易举,没想到费了力气竟然只是伤了它,而没有杀死。
这黄伽山的动物,不知为何竟是比外界凶恶数倍,本是担心住处的安全,忽然发现,在山壁内住了的这些日子里,也没有见过有什么动物出现在门前。
我观察了几日,发现山壁外八十丈左右的距离内,没有什么危险性的动物敢入内,虽然奇怪,我也知道,是师父的原因。
回去做了菜,唤他与子瑛来吃,饭后他去带孩子,子瑛去药房,我然后洗碗、冼衣、去管我种的菜。
山壁前有土质的地方很少,而且土质很硬,根本就不适合种菜,我冒着危险从林里一次次两箱两箱的运回来,花了四天的时间才垒了丈宽多的一块方形土地。连小舒畅算上也就六个人,这么一块菜地够吃了,更何况,她与师父几乎不回来。
其实,一个月以前,不,一年以前,我就是做梦也想不到,我冷冰玉,堂堂谦国的快活王,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哦,不应该说是沦落,因为现在的日子,我很喜欢,真的。
能待在心爱之人的身边,看着她幸福,也是另外一种酸涩的快乐。
她临走的前一晚,我与子瑛喝的酩酊大醉,第二日晌午醒来时,我们都知道自己心里所属意的那个人,已经走了。她们去过他们的日子,抛下了我们。我与子瑛喝的大醉的时候对问过对方,为什么不带上她们,就算是打杂,在旁边侍奉,也是好的。
只是没有想到,这期望竟然成了真。师父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带了我们就走。
不到半个时辰,或许更短,我们就来了此地。眼前,是一对背对着我们三人的身影,虽是背影,却是呆呆怔怔的样子,像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虽然只有半个时辰左右,我却知道几人早已离开了熙国,行了数万里之远。
是的,数万里!
平了琥国回璟城途中遇到师父的那一日,他提着我的领子回了璟城。到了东院的那一瞬,我惊的不敢相信自己醒着。车马行路近一个月的距离,要文舒,怕也是得几天走,师父他竟然,也就只用了一小会儿!
这已经,不是人所能达到了的地步了吧!
因为已经经历过,我的反应很快平静了下来,不如子瑛那样震愕。我想,她虽然与师父一起去过皇宫,他可能是因为子瑛怀里抱着小舒畅而放慢了速度,所以子瑛对他的实力并不清楚。
明明已经没有任何希望,却能与自己爱慕之人相处,我自然是幸福而又苦涩的,只是对于文舒,我已经不抱有任何的希望。
阳光投射在我的身上,暖溶溶的,像极了初见她的那一日。
是的,我一直把她成亲的那一日当做是我与她第一次相见,因为以前所见到的那个痴呆的景文舒,不是我所认识的,真正的景文舒。
那一天的日光,也如今天这般的好。
她一身喜服,大红的飞龙在天明绣碎花流光锦,我记得很清楚。
原本,我是以看戏的姿态来看待这场惊动天下的联姻。一个傻子再怎么傻,清醒以后总是脑子明白的,应该知道娶一个卑贱的商贾意味着什么。我以为,会看到一张阴沉或是不愉快的脸,总之,不应该是笑容满面的。
那时,我如同全天下都不相信她们会幸福的人一样,并没有想到她们会相爱,且情深不渝!
而我心中的那个看不起的卑贱的商贾,会让我最后输的那样的惨。
不,与其说是李瀚天让我输的惨,不如说是她们的的爱情让我输的这样惨。
我不是输给了李瀚天,我并不认为我比他差,相反,我觉得我比他优秀。
我只是,输给她们的爱情。
想到此,眼里有些酸,我伸出手捉住新长出来的菜叶上那种芝麻大的淡绿色小虫,不会飞的那种,也不知道叫什么,或许文舒会知道,可是我不想去问。
我伸手轻轻一捏,那虫子就尸骨无存了,如同我的皇姐一样。
我恨极了那个女人,就如同她恨极了我一样。
不过我想,我的恨比她的还深很多吧!
她年少时恨我,只是因我母皇爱我爹亲,让她父后郁郁寡欢,年盛时恨我,是因为我这个手掌兵权的将军横空出世般成了她的皇妹,威胁到了她的皇位。如若能杀了我,她自是杀了我再杀了我的“后嗣”,但至少,会留一副棺材给我的。
可是我没有,我没有给她留一副棺材。
我表面功夫做的很好,打幅好棺木将“她”下葬了,不能让人说快活王狠毒阴辣到连死人也不放过。她死后,我也将她凌迟,然后将她鞭尸、将她大卸八块、将她尸骨碾碎、将她烧成灰烬,就是那灰烬,我也将它混到食料里,喂了猪马,成了粪便,让她再也不存于世间!
父女皆是如此!
哈哈,我狠吧!
去帮我办这件事的人,全是知情的,都被我残忍阴毒的手段吓得胆战心惊!
就连死衷于我的北堂英,也觉得我的手段太过于阴残!
最啊,很阴残!
的确很阴残!
她们只知我与那死女人有解不开的恨,却不知道我的恨到底有多深!
她们总觉得,再有多恨,总是姐妹,死了就算了。
可是对我来说,不够!半点都不够!
我有多狠,心里就有多恨!
有多毒辣,就有多压抑!
有多阴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