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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们是母女,哪有母女做一个人的徒弟的,这不是乱了辈分么?”文舒握住李瀚天的手安慰他,让他别着急。
颜悦脸上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那又如何,你九师姐和你二十八师姐还是祖孙呢!”
囧里个囧。
文舒怔住了。
李瀚天也怔住了。
九师姐、二十八师姐——祖孙!
文舒是知道她有师姐和师兄,可是颜悦不说具体情况,她也不清楚她这个老幺到底排第几。果然是……比她太爷爷还大啊!
“那将来真是要麻烦师父照顾了,瀚天在这里先谢过了!”李瀚天见此,反应极快,迅速的答应下来,心底有些黯然,又有些欣慰。
如果一对祖孙都能成为他的徒弟,那他的年龄到底有多大当真就是一个迷了!驻颜有术么?这样说有点玄乎啊!如果孩子能拜在他的门下,将来必不是凡人。
这师父像是铁了心的要,文舒不应就是有驳弟子之道,他不想让她为难。再说了,他就算不给,以师父这性子,怕抢也能抢了去。
“我不麻烦,你自己照顾。”颜悦很满意李瀚天的干脆,态度却并没有因为与他说了几句话而有分毫的改变。让他教导孩子还可以,要让他照顾?他才不愿意。
李瀚天听后心里一喜,真要是这样,那和养在他身边有什么差别?!
“好!我照顾。”李瀚天勾起唇角,眼眸里有了笑意。
“那师父,我到底,排第几啊?”文舒试探着问颜悦,不知道他会不会回答他。
“八十七。”颜悦又收了一个徒弟,心情有些好,回答了文舒的问题。
八十七!
如果祖孙相差的年龄按三十八来算,师父平均两年会收一个徒弟,那排名第八十七,岂不是至少有一百七十四岁了?!
颜悦看着两人那不置信的神色,心情好了很多:“别那样看着我,我很年轻。”
两人松了一口气,他们是这样想的不代表就是这样,说不定师父还一年收几个徒弟呢!
这边没事,文舒是想着先送李瀚天回自己住着的园子里休息,然后再去见那罗雄,李瀚天说他也想去,两人又一起去见罗雄了。自然,身后跟着郑云郑远这两个在明处保护她的女人。
厅里除了罗雄和那个精悍矮小的女子,还有闻声而来的冷冰玉与管家。
罗雄一见文舒进来,慌忙起身行礼。
“起来吧!”文舒看着罗雄,只觉他一个平民,礼仪却是不差,不像是没有见识的女子,浑身也有一股刚硬之气,倒像是当兵的。
“王爷,草民之弟只是一张硬嘴,心底是很好很软的,他绝不会干出杀人这种事情来,我问过他了,他说不是他杀了您的大侍郎,他是被身边的小厮陷害的!”罗雄一起身,就对文舒急急的道,像是怕他飞了一般。
“那一天是怎么回事,你具体给我说一下。”文舒问起了一边的管家来,对于当日那事她并不清楚,管家可是个全能,王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几乎没有她不知道的。
“回王爷话,那天早上还好好的,天象异色过去之后,就发现大侍郞死在了湖里。”
“身上可有伤口?是死后抛尸湖里还是溺死在了湖里?”
“脑后有伤口,是死后抛尸湖里的。”
“就算脑后有伤口,你怎么认定他是死后抛尸湖里而不是溺死在湖里?又怎么知道他是被杀而不是自杀?”
“大侍郎一直与二侍郎有矛盾,以前也曾扬言要杀了大侍郎,早上的时候听说两人刚吵过架,二侍郎身边的小厮说是他看见二侍郎趁大侍郎不备在屋里杀了他。而且奴婢观察二侍郎神色惊慌,就算不是他杀的,应该也知内情。”
“用什么杀,怎么杀?”
“用木棍击伤后脑至死。”
“在哪个房间里杀的,离湖有多远,又是怎么运过去的?”
“在二夫郞的房间杀的,有两百步距离,是二夫郞将人背到湖边的。”
“两人体型如何?二夫郞怎么可能背得动一个成年男子?”少说,也有一百斤左右。
“二夫郞体型纤瘦,大夫郞圆润一些。本应是背不动的,奴婢也是刚不久才知道二夫郞小时候跟母亲学过一些拳脚功夫,力气不是常人可比。”
“二侍郎怎么说?”
“他说大夫郞是自杀,连同他身边的小厮陷害他,没有杀人。”
“二侍郎与身边小厮感情如此,平日里可有矛盾发生?二侍郎可曾打骂过他?”
“那小厮是四年前与二侍郎一起入的府,二侍郎口快,嘴上有些不饶人,却也不曾打过身边的小厮。”
“大侍郎为人如此?”
“大侍郎温柔内敛,大多时候显得沉默寡言。”
“两人为何关系不好?”问到这里,文舒已经有些清楚两人为何关系不好了。
“大夫郞在嘴上吃过二夫郞很多亏,因此感情不合。”
“仵佐怎么说?”
“仵佐说是重物击伤后脑而死。”
文舒不再问。按表面上的这些,证据都指说是二夫郞杀了人。不过,得查过宗卷,看一下璟昭府府尹审案的过程,很多细节方面都还不清楚。是真凶还是被冤枉,很难说。
罗雄在一旁担起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惶惑不安,眼巴巴的看着两人。
“瀚天你怎么看?”文舒问起了一旁的李瀚天。
“按我说啊,这二夫郞一定是被陷害的。谁吃饱了撑着,在杀人之前还要先声明一下?要真恨到那种地步了,杀了就杀了,干什么不承认?既然不想承认,自然是惜命,那在杀人时想过自己说过那样的话也不敢杀了,怕事后被人怀疑。”李瀚天未开口,一旁的冷冰玉倒是先开了口。
文舒一连串的问下来,让她感到惊奇,实在没有想到她竟是如此细致的一个人,连一些很小的细节也能注意到。看着文舒那张脸貌美的脸,她真是生的美,美到女男莫辨,一时只觉心疼了起来。
“那要是一时冲动,事后又后悔呢?”李瀚天对着冷冰玉的看法发问,不知怎么的不喜欢她看文舒的眼神。
“多大的人了还一时冲动,又没有什么仇恨,夫人见识!”
“好了,嫂嫂,你一个女人与瀚天争什么,也不知道让一下他。”文舒阻止两人再吵下去。这俊男美女,天生一对,万一要是吵出感情来了,她哭的地方都没有。
“他算是男人么?”冷冰玉一指身形比她壮身长比她高的李瀚天,反问着,就算是吵架,人也是个妖娆的。只是怎么听,语气里都是带一丝怒气。
“那你算?”李瀚天眉一挑,反问了回去。
“我……”冷冰玉哑然,泄气般的低了头,安静下去。
“管家,帮我去璟昭府把这个案件的宗卷借过来。”文舒转个身对着管家说。璟昭府案件的宗卷不外借,可她身份特殊,又事关她府里的事,这个案件的宗卷以她的身份能借过来。能不能查清她只能尽力,结果不敢保证。
“王爷。”管家此时已经拿出了一踏纸,交到了文舒的手里。在王爷刚回到王府,她听了此事就知道她要过问,立刻让人去璟昭府借了来。
文舒接过来细细的看了一遍,发现她的二侍郎的姐姐罗雄果真是士兵,而大侍郎方迪的姐姐方超也是士兵。
“你认识方超么?”文舒抬头问罗雄。
“都是一个副将手下的,只听过名字,并不认识。”罗雄立刻回答。
“可有利益或功名上的牵扯?”
“副将要提大队长,共有四人的名额,草民与方超就在其中。”罗雄立刻恭敬的回答,想了一下又补充,“另两个人是小队长。”
“是不是你最有可能被提成大队长,方超在你之后?”文舒猜测道,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那两个小队长的能力应该不行,不然直接在她们两里选了。或者说,罗雄与方超很优秀。
而在熙国里,武将里要提将领头目,会考虑到家庭的因素,如果罗雄有一个杀了人的弟弟,那么必会落选。
“是。”
“你可知那方超为人如何?”文舒又问罗雄。
“据说很正直。”罗雄如实回答。
“那个小厮呢!”文舒问起管家。
“马上带来。”因为已经结了案,那个二夫郞的小厮就在府中,管家猜文舒可能要问话,早就让他在一旁候着了。
侍候二侍郎的小厮很快就被带了来,长得还算好看,干干净净的样子,面色带着惶恐。
“为了一个马超,你就联合大夫郞陷害二夫郞,知罪么?”文舒凝着眼,厉声逼问着这个小厮,试探他的反应。
那小厮吃惊的瞪大了眼,满脸骇然,然后恐慌摇头否认:“我……我……不,奴才,奴才没有,是二夫郞杀了大夫郞的。”
罗雄在一旁怒目发红的瞪着那小厮。
文舒诡异的笑了笑,只盯着那小厮,并不说话。
厅里数七八双眼睛都望着他,那种无形的压力,让本来就心虚的小厮额头冒起了冷汗,浑身如筛子般抖了起来。
“还不说实话!”文舒猛然一声喝斥,凝了内力的声音如雷贯耳,吓得那跪着的小厮一屁股跌倒在了地面上,承受不住,才哭着将实情招了。
原来就是有一次他去大夫郞那边传话时遇到了来王府探望大侍郎的马迪,生了情愫,爱上了她。前一段时间大侍郎从二侍郎那里嘴上吃了亏,心里气不过就在湖边的树上撞脑自杀,尸体就掉过了湖里。而他在死前找过他,让他帮忙陷害二夫侍,一来二夫郞一死他就可以不用做文舒的通房小厮,有机会嫁给马超;二来也能拉罗雄下水,让马超顺利当上大队长。
郑云郑远和管家都双目冒星星的看着文舒。几句话就能将案理清,竟是比璟昭府府尹还厉害啊!
文舒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只为这两个男子可惜。她用右手手指弹了弹宗卷,看向了一旁的郑云:“去把这件事情如实告诉璟昭府府尹。”
“草民代弟弟谢过王爷救命之恩!”罗雄激动的“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双眼含泪的向着文舒磕了三个响头。
平安王真的是能为人带来平安啊!她原本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以为这种贵人对于他们这种小人物的死活看不上半只眼,没想到……没想到啊!
“好了,起来吧!”文舒对于这里的人动不动就磕头很没辄,又鼓励她,“好好当兵,我希望看到你将来当上将军!”
“草民一定努力!王爷以后有所命,定当遵从!”罗雄激动的站了起来。
文舒摆了摆手让几人都下去了。
一天之内发生这么多事,有些累。
“瀚天,我们快将北园里的那些男子给处理了,免得惹这些麻烦事,烦都烦死了,好没意思。”她坐下喝了一杯茶,对着李瀚天开口。
“嗯。”李瀚天点着头,笑看着文舒,他也觉得这种事情,很浪费时间。
冷冰玉在一旁看着两人平淡却又知心的对话,心突然之间被打动,狠狠的揪了一下,她到现在才相信了文舒这辈子只想要一个男人。
发生了邴家一事,李瀚天迅速写信给了李家的二姑婆,让她暗中遣散家中部分人口。
如今李家本已经到了风尖浪口,一定要隐尽锋芒。
刚坐下歇了一会儿,出去不久的管家又来报,说太后来了平安王府。
文舒与李瀚天又出去到门口接了。
两人刚出了园门口,就见了太后带着步言和四个太监宫女急勿勿的来了。
“小舒儿!”太后一见文舒,紧紧的抱住了她,感受到了她的存在才推开她上下看着,见到她身上的血迹时吓了一跳,苍白着脸拍着文舒的背哄她,“小舒儿不害怕,不害怕啊!皇后死了就死了,你可别吓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