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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思心心底一愣,这平安王妃是不是太过随便了,王爷的名字竟然就这样“文舒”“文舒”的叫着,看周围人的神色,想来都已经习惯了。人都说平安王宠极了平安王妃,看来一点都不假啊,让一个男人把自己的名讳挂在嘴边而不用敬称。看来表叔说平安王天性纯直不喜约束倒是真的了,这平安王妃竟是如此自然的叫出来,也是个大胆的,怕是平常的人让叫都不敢,难怪他能得宠,看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哥哥身边的人那样多,怎么也不会少了说知心话的,表妹这样疼你,哪里舍得让你受委屈?”桑思心自然听出了李瀚天话里处处拒绝的味道,绕过嫁人这个话题不说。
李瀚天心里的警惕又重了几分。
别的男人,一谈来婚事,哪个不是羞的面色泛红不自在?这桑思心却是面色无异,行为自然无凿,不像一般男子那样娇羞柔弱,文舒喜欢的就是这一类人。他不是书香世家的么?见着女子目光也不躲避,这与他的身份有些不相符,除非……李瀚天很聪明的想到了,太后将文舒的性情喜好都教了这桑家少爷,好让他讨了文舒的欢心。光看他这一身打扮就清楚了。
两人又谈了一阵,李瀚天就让人安排他们两人的处住,自己歇下了。
王府西园是客园,这两人也是住在西园,不过西园里独立的院子众多,半点都不用担心地方不够住。
一安顿下来,桑思心的姐姐桑思意就叫来她,皱眉对着他说:“我看这平安王虽然温和,对你正眼都不看一眼,什么事都围着她那个王妃转,心儿,你如果嫁到这里来,日子一定不好过。”
桑思心优雅的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却是不说话。桑思意看他如此淡定的样子,有些急了:“小弟!”
“姐姐说的不错。”桑思心勾起唇角,不感不淡的跟着她的话应了一句,却是看不出他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态度。
桑思意看他这个样子,叹了一口气:“你从小就是个有主见的,想来心里有着自己的想法,无论你选择怎么做,都要慎重考虑。”说完后,就出了房间。
屋子里的两个贴身小厮都安静的在一旁收拾东西,并不接口一句话。
风从窗子里吹进来,凉凉的,桑思心优雅的端着杯子,一手拿着茶盖轻拢了一下茶汤上的一点细末,再轻抿了一口,才放下杯子顺看窗外看着远处的一片花墙。
短短的相处中,处处都能感觉到那平安王对她王妃的在意,难得的是,两人竟是一心的要排除异已,不想让任何一个多余的人插在她们中间。
平安王妃将独占欲表现的极为明显,平安王不但不觉他无夫德,言语里反而处处维护他。
本来,她嫁到平安王府里的心并不大,一切顺其自然,只是见了他们两人后,他改变主意了!
这个平安王府,他一定要嫁进来,哪怕只是做一个侧妃,屈居于出身商贾的李瀚天之下也在所不惜!
这世上谁能知道,一但被感情专一的女人接受,那这一辈子觉不会受委屈!他敢肯定,如果平安王接受他,那就会对他一辈子好,像对平安王妃那像好!
李瀚天让人送了桑思心兄妹过去,他有身孕不过送也不失礼。刚歇下,又有人说李瀚洋来了,他还以为她有什么事,出去一看,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就是听了外面的传言,来特意看他的。
“小姐,你来得可巧,王妃刚见完了客人,正闲着呢。”在一旁侍候的司珠笑着说,看似欢迎,实则在赶人。听起来是闲着有时间来见你,实质说的是刚见了客人累了要休息了,话说的是极有技巧。
李瀚洋从不是个愚笨的,一听如此,就知道不能太过打扰,只与李瀚天说了几句家常话,就告辞了。
“园子北边有早荷开了,你要是想看的话也可以去看看,看完后快点回来。”李瀚天对着李瀚天叮嘱,他这个妹妹,最是喜欢荷花了。
“好。”李瀚洋应了一声,出了平安园,向北走去,到了观荷亭旁,看着一池的刚露花苞的荷花,只有一两朵微开,想起了那个救了她的男子,忍不住从地上拾起一颗石子,狠狠的投进了池塘里。
她付出那么真的感情对他,却原来换来的是欺骗。从一开始的相遇相救,一切都是被人设计的。要不是平安王府里有堂兄,她想就算有机会,她也不会想着来这里的。
她以为她那么敏锐,同年龄人里,不会有几个人能骗了她去,却是忘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哪里想到那么娇弱的一个男子,竟然是天下间武功最高的!
又拾起一颗石子,对准荷塘里的花苞,甩手一扔,又一朵荷花花苞就被她给打落了。
“唉,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好好的荷花还没开呢,你就把它给害了,如此见不得美好的事情,你是心理受过伤害还是怎么的?”在这时,从身边传来了一个男子不满的声音。
“管的倒是宽!”李瀚洋被戳中心事,怒道。她原本以为是个小厮,回头一看,依着发饰才看出来是个已成了亲的男人,气势就收了回来。
“王府里的东西岂是你随意能破坏的?”来人一见李瀚洋态度不好,也怒了。
“你是谁啊你?”李瀚洋一见是个男人,本来就想要避了开去,见他如此纠缠,扭劲上来,反倒是不走了。
“我是王爷的二侍郞。”罗婷腰一挺,一副荣耀的样子。
李瀚洋很是看不得他那个样子,嘲讽道:“天下间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平安王独宠平安王妃,你算是哪门子的侍郎啊!”嘴上这样说着,她却明白面前这个男子十有八九就是了。虽然从不受宠,身份却是在堂兄未嫁前就有了的。
罗婷一被戳到痛处,也火了,两个人就在池塘边吵了起来。
这一吵就吵了好长时间,二夫郞罗婷一张嘴极为的厉害,以前次次让大侍郎吃亏,李瀚洋说不过他,最后气冲冲的走了。
文舒本来打算早上就走,后来遇到桑思心的事,吃了中午饭与李瀚天说了好些亲热话才走的。
皇姐说要去找那个传言中的宝贝,首先就要找到答努儿那个人。
以前她在她身做过手脚,现在只要依着气味找去,就一定能找到那个前琥国太女。
她给答努儿身上抹的是一种药,用一种小昆虫能追踪到她的踪迹。其实这种方法历来都通用,不过很多人不知道不会用罢了。
文舒查到了答努儿在璟城的北方,带着人向着那个地方赶去。
这边李瀚天与景文敏在商谈了很多建房的事情散了后,晓三过来悄悄的到李瀚天的耳边说:“王妃,据说在冷皇子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些未用的棉包。”
“多少?”李瀚天心里一诧,暗道果然出事了么?
“听说至少有二十条。”晓三小声的说着。
李瀚天拿手指扣着桌子,一下一下的,晓三默默的待在他身后,很是安静。
棉包是男子来精血时用的东西,领了东西不用,那就说明他并没有来,可是好好的又没听说有病,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有身孕了!
这谦国的皇长子在平安王府里已经住过了这么多时间,这个消息一传出去,怕是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文舒了。
李瀚天皱了皱眉,是真的有身孕了么?孩子是谁的?
有人竟然能让那个看似刁辣实则极有主见的男子看上,在婚前就做出那样的事来,手段真是厉害啊!要知道,他可是皇室之人,出门还不得带一群人保护着,就算不带,暗里也有护卫,在这么多人的保护下也出了意外,谁这么有本事?
难怪冷长淑这一段时间极为的安静,看样子怕是从刚住到平安王府里不久就遇到了那个女人,所以才没有时间来与他和文舒过不去。
李瀚天手指在桌上敲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停下,这件事情不知道是冷长淑的意外还是别人有意陷害文舒,想拉平安王府下水?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试想别国的王子到了你们平安王府里,还没成亲呢就有了身孕,这谦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万一影响到两国的关系可是不好。
“让人认真盯着吧!”李瀚天吩咐晓三,等他下去后,找来司珍:“去查一下有关于冷长淑的事情,看一看这一两个月之类与她经常接触的女人有哪些。”这件事情一定要弄清楚,不能让人给平安王府泼脏水。
“是。”司珍答应着,李瀚天想了想又吩咐着:“如果查不出来,就去买消息,天黑之前我要知道大概情况。”知道事情不好查,李瀚天也没有下死命令。
司珍应着下去。
他刚一走,就有人来了,正巧就是事主儿!
“让进来吧!”李瀚天半躺在软椅上,让司珠去传话。
一会儿后,冷长淑就带着一个贴身的小厮进来了。
李瀚天一看到他后一愣,好些天没见,没想到这冷长淑竟是瘦了好多,很明显的变化,眼神中也沉静了很多,不像是以前那样,面对身份低下的人,带着明显的高人一等的姿态。
“长淑见过王妃。”冷长淑对着李瀚天行礼。
“快快扶起来。”李瀚天连忙对着身边的司珠说,人也跟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被司珠扶起来的冷长淑说:“大皇子这个礼我可是受不起,莫不是糊涂了?”他是一国皇子,身份与他等同,不在一个国家里,这种屈身的礼可不合适他的身份。
李瀚天自然知道冷长淑在这行礼之中做文章,就是等他问,人家都已经挑上门来了,不是他回避就能回避的了,避了一次还是会被再挑起来,他很明智的开口说了。
“没有糊涂,以后就是自家人了,给哥哥行这样的礼是应当的。”冷长淑淡淡一笑,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目光转到了李瀚天已经显怀的肚子上。
他这话一落,屋子里司珠司玉两人都是一惊,吃惊的看着他。
自家人!
虽然因着冷冰玉的关系,勉强也可以这么说,可他态度亲昵,这话不是明显的说,我以后就是平安王府里的人了!
没有听说有赐婚这事儿啊,怎么这在平安王府里住了些日子,就要成了王府里的人了不成?
两人都把目光放到了李瀚天的身上,看他有什么反应。
李瀚天看着冷长淑的手轻放在小腹,凝起了眉,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一回事。他刚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就来见他,看来这个谦国的皇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然有王府里的下人盯着,早不发现这件事晚不发现这件事,就这么的巧,刚在他来找他之前,小厮发现了异样报过来后就来找他,这怕也是他故意透漏消息给他知道吧!
“怎么一回事?”李瀚天凝着声音问,也不想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过些日子,我就要嫁与王爷做侧妃,到时候还要请哥哥多加照顾。”冷长淑笑着道,他知道李瀚天在文舒心里的地位,虽然很弄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有感情,可是要是用谦国的皇权来压熙国,景文舒一个不乐意说不定就会因此事与谦国闹翻。她在熙国里如此受宠,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所以,做个侧妃也可以。
“哦,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李瀚天又坐了下去,淡淡的问。
他袖子里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有些紧张。这冷长淑是冷冰玉的侄子,说不定此事与她有关,真要这样就不好对付。
“因为,”冷长淑一手扶着小腹,笑着道,“我有了王爷的孩子!”她的话说的自然,一点都不见羞赧,丝毫没有男儿家的样子。表面上如此,其实心底已经打鼓似的敲个不停,紧张的背上都出了汗。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