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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锐利尖刻,没有半点的客气。
一向以来使臣来访,不管是什么样的状况,都没有把人拒之城门的事。
云痕望着晚清,眼又眯了起来,仔细的看她,不过没忘了开口。
“在下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奉谁的命,谁的旨意,皇上的,还是太子的?”
这轩辕国的国君断然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再一个轩辕夜辰身为东宫太子,以她对他的了解,也不可能把来使拒之门外,那么这下达旨意的断然不可能是这两人,那么会是谁,这人肯定和稼木萧遥有牵扯。
“锦王殿下。”
锦王轩辕夜暖,传闻这人冷漠无情狠辣无比,号称轩辕的杀神,是一名武将,曾助轩辕的皇帝收服了周边的好几个小国,在轩辕国,这位锦王殿下的能力,不输于太子轩辕夜辰,太子轩辕夜辰以仁君得名,而这位锦王殿下却以杀神为名,他若战必胜。
晚清对于这位锦王还是有些了解的,没想到阻止她们进轩辕国的竟然是这位锦王殿下,想必这轩辕夜暖与稼木萧遥是一般的人物。
“难道轩辕国没有君皇了,一个小小的锦王竟然可以下旨拒绝来使,简直是太荒渺了,传闻少将军云痕仍是轩辕国有名的忠心爱国之臣,原来也不过如此。”
晚清嗤笑一声,眼里是不屑鄙夷嘲弄冷然,什么样的意思都没有,少将军云痕愣住了,然后沉声辩解。
“这飞唐关一直是锦王份内的事,怎么能说拒绝来使呢,而且你们金夏国的皇帝派人刺杀我国的君皇,我们有权利阻止你们进城。”
云痕一语完,冷冷的扫视了一眼眼前的这些人,沉声的下逐客人。
“半夜鬼鬼祟祟的,可显示你们金夏国一惯专会做偷鸡摸狗之事,这里不欢迎你们,马上离开。”
这些人能翻越过飞唐关的城墙,可见身手是极了得的,不过云痕倒不担心这些人对他不利,因为可以从他们的身上看到正义,光明,不过这等举动,他可不敢苟动。
云痕的话音一落,站在晚清身侧的白色身影陡的飘过,眨眼便闪到云痕的身前,掌心一翻便是一道浓郁的玄气,一掌便击了过去,直击云痕的左胸,只见他一个大意,竟然吃了一掌,受力不住,身子摇晃倒退了一步站稳,冷冷的瞪视向那白衣人,没想到这人竟然突然出手,而且奇快无比,玄力更是高深莫测,自己就是全神贯注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云痕想着,只听房间里响起幽冷无情的声音。
“记着,金夏国不都是无能之辈,下次说话从脑子过过。”
房间里,谁也没有说话,只觉得出了一口气,这该死的家伙,确实欠收拾,晚清迫人的视钱瞪视着云痕,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开口。
“云痕,没想到是我们看错人了,你以为你和我们金夏国开战,有利于你们轩辕是不是?你给我记着,即使打,我们金夏未必亡,还有如果金夏亡了,你们轩辕绝对是第二个亡的,不要以为有你这个什么少将军,还有杀神锦王,你们就永保康泰,如果真的是这样,请用你们那人脑子想想,我们金夏国君没事派人刺杀你们皇帝干什么?”
晚清说完一挥手便领着人离开,那云痕一看到晚清离去,张嘴便叫了起
“等一下。”
晚清停住脚步,面容冷冷的望着他,只见云痕的脸色有些苍白,已坐到了身侧的椅子上,他望着晚清,沉声询问:“请问你母亲是否名叫云舒。”
晚清挑眉,微了一下点,然后想到云痕,也姓云,而且先前看到自己时,脸上的错愕惊讶和高兴,难道说她的母亲云舒其实是轩辕国的人,还是大将军云倾天的姐妹吗?听说她的母亲武功不弱,文武全才,按理不该是寻常的女儿家,如果真的是云家的女孩子,那也没什么稀奇的了。
晚清一说完,云痕脸上一闪而过的激动,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你和你母亲长得好像。”
“呃?”房间内的人都盯着云痕,不知道眼前是什么状况?晚清一动不动的望着他,只见云痕慢慢的凝眉:“好,既然你们要见我们轩辕国的皇上,我帮你们一次。”
没想到云痕竟然愿意帮助她们,房间内的人愣住了,看云痕脸色苍白,倒有些过意不去。
“不过你们必须听从本将的安排。”
“好,你说。”
只要能见到轩辕国的皇帝,她们自然可以听从他的安排。
”你们派一个人出城去,通知那些使臣,造成一种假像,就是你们仍然没有进城,而我会悄悄送你们前往轩辕的京都,到时候自然会有人让你们见到皇上。”
“好。”
晚清点头,然后望向国师闻人上,别看国师是灵巫师,他的玄力修为也不低,是青玄之级,所以要想出城轻易得多,出城和进城是不一样的,城内有很多的攀附物,要出去是轻而易举的事:“闻人国师,你现在马上出城,照少将军说的做。”
”是,我这就回去。”闻人上应了一声便从窗户闪身出去,房间内只剩下晚清和回雪,还有那白衣人,云痕沉声朝外面唤人:“来人。”
“是,少将军。”
门外的手下推门走了进来,先前听到房内有人说话,他们想进来,却又不敢进来,现在听到少将军唤人,赶紧的进来,恭敬的垂首听命。
“这几个是我的朋友,按排他们住下来。”
“是,”手下一声应,便恭敬的请了晚清等人出去安排房间住下来。
那侍卫安排了两间房,一间给那白衣蒙脸的人住,一间给晚清和回雪住。
眼看着晚清和回雪要进房,那白衣人等到云痕手下离去,抱拳望向晚清,沉稳的开口:“在下告辞。”
说完身形一展便灵敏的拭身离开,晚清早防他这一身,看他一动,身形同样迅疾的跃起,紧跟着他的身后追了出去,回雪正想跟着她,只听主子扔下一句:“你不必跟着,留下吧。”
“是,主子。”
虽然担心不安忧虑,不过主子吩咐了,她那里敢动,再说等她想追的时候,早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只见清明的月色下,前面一个白色的身影,如轻燕飞鸿,快如闪电,眨眼滑行出去数米,身后的人影紧追不舍,颇有些吃力,两个人很快便奔出去两条街道,那后面追的人气吁喘喘的,双手叉腰,忍不住站在大街上叫了起来
“夏候墨炎,你给老娘站住,你想累死我啊,不就是武功高点,你臭显摆什么啊,满条街的跑给我追。”
前面的白色身影陡的停住身子,回望过来,虽然隔了数米远,却眼神闪闪烁烁,浮浮沉沉,满瞳耀眼的光华。
晚清慢腾腾的往前走,待到气顺了一些,冷冷的瞪向对面的白衣人:”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是你?”
对面蒙着脸的夏候墨炎电光火石一瞬间,心微沉,落到尘埃里去,冰凉一片,再抬首发现晚清眉尖儿轻蹙,一片薄怒笼罩在眉下,格外的清晰,若是此时他再敢说一声不字,只怕他便是她永生的仇人,十八辈别想超生了,所以还是早死早超生的好,想着,修长的手一抬,一片薄薄的白巾便从半空翻卷而落,飘然到晚清的脚下,下一刻便被她狠狠的踩上去,用力的辗转蹂躏,然后抬眉一脸的淡定。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月光下,只见他光华如玉的容颜,狭长的眉轻挑,一双深邃暗沉的星目,流转着动人的神采,好似天边冷洁的上弦月,散发出一片清冷的辉光,那动人的唇角勾起,磁性暗哑的声音响起。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宋侧妃死那一晚,我闻到了你身上的香味儿,便知道你是在龙番帮助过我们的人。”
晚清的声音听来平波无奇,既无喜也无怒,更没有丝毫的高低起伏,而且她背光而站,夏候墨炎连她的神色都看不到,只隐约可知她眼里光芒点点,那光有点刺眼。
夏候墨炎心内忐忑不安,大有一种临刑死囚犯的悲凉,然后斩钉截铁的开口。
“要折磨,要惩罚,要点蜡,统统呈上来,我认了。”
谁让他得罪了娘子大人呢?只要她不提离开分手一拍两散这些词,别的什么他都受着。
可惜晚清一没折磨二没惩罚三没点蜡,更没有提到离开分手一拍两散,她笑意激激的走过来,一伸手拉了夏候墨炎的手,只觉这手指怎么这么凉这么冰,好似在冰湖里泡了那么一会儿,却又似无魂无魄的幽魂,只剩一缕气息了。
晚清柔声欢语,轻言温热:“这是怎么了,墨炎,走,娘子我啊就想听听你的事?”
夏候墨炎沉默无声的不说话,该判刑,该砍头,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不如坦坦当当准备受审,跟着晚清的身后一路回飞唐关的府邸。
房间门前回雪正张望着,眼看着主子先前去追人,这会子竟然把世子爷给领回来了,再看世子爷身上穿的白袍,和先前的帮助她们的人一样,不由得张大嘴巴,好半天合不拢,如此说来,这世子爷根本不是傻子,不但不傻,还武功高强,身手了得,如此一想便欢欣不已,笑得如花璀璨。
晚清见之刺眼,一挥手命令:“你一个人睡。”
“好,好,”
这丫头满脑子色迷迷的思想,主子和世子爷不会,嘿,哼,嗯,甩手便钻进隔壁的房间,把窗户门帘拉得严严实实,少儿不宜少儿不宜啊。
晚清和夏候墨炎一先一后的进了隔壁的房间,一进房,晚清便自动的松开了夏候墨炎的手,像个女王似的坐到房间一侧的蹋上,而夏候墨炎绝对是个落马的草寇,掉水里的山鸡,规矩的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等候他的娘子大人审判。
“说吧,为什么要装傻?”
晚清沉声开口,夏候墨炎一瞬间眼瞳深幽下去,隽魅狂放的五官拢了一层冷霜,淡淡的开口。
“这是我答应了一个人,所以才会如此做。”
“答应别人装傻?那人是谁?”
晚清大感奇特,还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让别人装傻的,忙挑眉追问:“谁啊?”
“我师傅,因为有人害我,我师傅让我装傻掩盖,因为只有我傻了,那些人才会放松,这样相对容易活命一些。”夏候墨炎的声音听来淡淡的,可是晚清却可以想像得出,当年他活着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因为要防备那些下黑手的人,所以只能装傻,只是后来长大了,有能力了,为什么仍然装傻呢?
“可是你已经有能力了,为什么还要装傻,完全可以把当年的事查清楚,然后收拾那些人。”
“这是我当年答应师傅的事,她说了,除非有她的意思,否则不准我把这件事公开。”
夏候墨炎话落,晚清没有说什么,也许那师傅有什么重大的秘密也说不定,不过她现在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认识澹台文灏吗?”她想知道,既然他如此厉害,又有如此高深的武功,为什么要娶她这样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女子……
正文 第088章
房间内,晚清望着夏候墨炎,眼底是深沉幽暗的寒芒,一眨也不眨。
夏候墨炎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心里不由自主的思忖着,如果晚清知道他就是澹台文溺,会如何的对待他,抑或是?想到这不由试探的开口。
“晚清,你对澹台文灏有什么看法?”
夏候墨炎的话音一落,便看到晚清脸色陡的一沉,凉薄如冰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个混蛋,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家伙,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她对他十分的生气愤怒,明明她一再的表示,自己当时是无意的,可是偏偏他还是一心的算计她,童童是他的儿子,他却从头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