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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跟着夏候墨炎脚步的回雪,忍不住唤了一声:“主子?”
晚清一听便知道回雪唤她的意思,然后黑着一张脸,乖乖的闭上一张嘴,她很累,现在想睡觉,想着当真闭上眼睛,靠在夏候墨炎的胸前睡了,没办法,再下去她会变成一个泼妇的,所以还是先睡了再说。
夏候墨炎看着一脸无奈的女子,满脸宠灏的笑,眼瞳中丝丝诡计得逞,他就是故意惹得她发脾气的,然后便有理由说她不冷静,所以没办法交谈了。
看着生气发怒的她,更是落到他的心底了,原来爱一个人,不但是她的优点,就是缺点,都是那么的可爱,柔软。
一行三人回到了古宛,夏候墨炎先送了晚清回房间睡觉,小心轻柔的放下她,看着她睡着了的容颜,那眉还紧蹙着,不由得心疼的伸出修长的大手抚平她的眉,晚儿,对不起,我不想放开你的手,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人。
因为他用灵力锁穴法,锁住了她的玄力,所以她现在的休质和一般寻常人无异,特别容易累,才会睡着了。
夏候墨炎正想着,忽然门外响起说话声:“娘亲,娘亲。”
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是他们两个人的儿子童童,想到儿子,夏候墨炎起身迎了出去,飞快的一伸手抱了儿子入怀,嘘了一声,然后吩咐守在门外的回雪:“小心守着,别惊动世子妃。”
“是,世子爷。”
回雪屈膝,对于现在的世子爷可不敢有似毫的大意,再一个世子爷真的很爱主子,令她下意识的敬重,可是主子似乎相当的愤怒,对于他是澹台文灏的事,就连她也不知道如何平复她的愤怒。
夏候墨炎抱了儿子出去,童童一看到夏候墨炎,小脸蛋便板得紧绷绷的,嘟起了嘴巴,仰头望着天,一句话也不说。
夏候墨炎知道儿子在生气,早满脸温柔的笑,向儿子赔齐山
“童童,别生爹爹的气好吗?爹爹向你道谦,不该隐瞒着儿子。”
童童瞄了他一眼,然后冷哼一声,不过倒开口了。
“爹爹,人家都说我是拖油瓶,童童很伤心。”
“别伤心了,很快爹爹便告诉所有人,其实童童是汉成王府正经的小主子,怎么会是拖油瓶呢?是爹爹的亲生儿子。”
“嗯,那你别忘了这件事。”
“好,“夏候墨炎见儿子软化了,早举高了手,抱着他转圈圈,逗得童童咯咯的笑,跟着他们身后的小归云一脸落寞的望着童童,童童有亲生爹爹,可是自己却没有爹爹,好难过啊。
不过童童很快发现了小归云的神情,想起自己说的话,立刻抱着夏候墨炎的脖子,叫了起来。
“爹爹,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说?”
夏候墨炎把儿子放到地上,然后蹲下身子和他平视,只见童童一招手拉了燕归云过来,笑眯眯的望着夏候墨炎:“爹爹,小归云没有爹爹,不如爹爹做他的干爹,行吗?”
燕归云怯怯弱弱的望着夏候墨炎,似乎有点害怕他,生怕他不认他,所以连头都不敢抬了。
夏候墨炎看到小归云,便想到了离歌小时候,像个小跟屁虫似的一直跟着自己,甩也甩不掉,长大了他与他感情极好,没想到儿子竟与自己一样,想着微点头:“好,那归云现在也是我的儿子了。”
童童一听,早拉了燕归云过来:“归云,快叫干爹。”
燕归云立刻点着小脑袋唤了一声:“干爹。”
两个小家伙笑了起来,满脸的欢欣,夏候墨炎伸出手摸了摸童童的脑袋,又摸了摸归云的脑袋,他手上的伤痕使得童童惊叫起来:“爹爹,你的手?”
“没事,“夏候墨炎摇头,望向手上的伤痕,一点都不以为意,唇角微勾,这伤痕还有纪念意义呢,是那个小刺猬咬的他,他知道自己骗了她一次又一次,她是不会轻易原谅他的,不过他会和她耗着,直到她原谅他为止。
三个人正在廊内说话,忽然一道清悦如风的声音响起。
“真是温馨的一幕啊。”
三个人同时抬头望过去,便看到圆形的廊柱边,轻靠着一个绝美的男子,周身的淡漠,却在夏候墨炎望过去的一瞬间,收敛起来,随之勾出清浅的笑意,一瞬间,光华逼人,夏候墨炎站起身,望向儿子:“童童,你和归云去玩会儿,爹爹和凤叔叔说会儿话。”
“好,爹爹。”
童童的心情别提多好了,虽然先前对爹爹很生气,可是小孩子心性,气不了多长的时间,而且夏候墨炎一直以来在他的心中便极有份量。
两个小孩子领着一只小猴子去别处玩了,夏候墨炎转身径直走向凤离歌,两个同样的出色的人,从廊上走过,古宛内的丫鬟仆妇看得目不转晴,有的丫鬟甚至不知不觉中流下了口水而不自知。
世子爷和凤公子真的好俊啊,一人霸气狂妄,眼眸流转间冷酷凌寒,而另外一人却淡漠如冰,三尺之内不准任何女子靠近,这凤公子从小在汉成王府内长大,很多人知道他的怪僻,他不喜欢女人。
从前,有人还怀疑过,凤公子是不是好男风啊,所以才会整日缠着他们世子爷,可是几年前他离开了汉成王府,关于这说法便不了了之,没想到现在他又出现在这里了。
夏候墨炎和凤离歌二人一先一后走进了古宛的正厅,两人分左右而坐,其余的人在门外守着,没有世子爷的吩咐,没人敢随便进去。
“师兄,本来以为只是因为有了孩子,所以你才会娶她的,没想到却是因为你喜欢她。”
凤离歌清悦的声音响起,望向对面的夏候墨炎。
夏候墨炎黑瞳幽深,好似两块巨大的磁铁,轻易便把人吸咐进去。
提到晚儿,他的整张脸线条柔和下来,唇角勾起:“嗯,她于我是特别的。”
“有多特别?”
凤离歌忍不住嘻笑的问,他只有面对师兄的时候才会放松,才会是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夏候墨炎抬眉,眼神中浮起深邃,一字一顿的开口:“等你爱上了一个人,你就知道有多特别了。”
一听到爱上女人,凤离歌忍不住耸了一下,唇角擒着傲气十足的冷笑。
“等我爱上女人,恐怕要下辈子了。”
他一言落,夏候墨炎便想到了他的怪毛病,不由得蹙眉,沉声开口:”离歌,你的毛病要治治了,怎么还如从前一般呢?”
不但如从前一般,似乎有更严重的趋势了,这可不行,一个男人能爱人才是正常的,从前的他不以为意,因为他也不喜欢女人,但现在他爱上了晚儿,才知道人原来可以这么活,深爱着活。
“好了,师兄,我该走了,你交待我的事,我办妥了。”
凤离歌生怕夏候墨炎盯着他的事,所以赶紧的开口,临了他想起另外一件事。
“你要当心师傅来找你,当年你可是答应她,没有她的同意,不让天下人知道你不傻的事,可是现在诺大的楚京都知道你不傻的事了,师傅一定也知道了。”
“嗯,我知道,我会和她说的。”
凤离歌起身,抱拳望向夏候墨炎:“师兄,有什么事传信给我,我走了,楼里还有事呢?”
“好。”夏候墨炎点头,想想他的毛病,忍不住又开口:“你应该试图改变一下自己。”
不过他还没说倒底,那凤离歌便闪身出去了,夏候墨炎只好吩咐人送他出府。
凤离歌离开了汉成王府,回阑干城去了。
汉成王府上上下下的人,全都知道世子爷和世子妃回来了,世子爷不但不傻了,而且还十分的疼世子妃,不傻的世子爷长得好俊啊。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这消息自然也传进了西纱院,太妃娘娘高兴之余,立刻吩咐人通知姬夫人,今天晚上举办一个家宴,一家人好好庆祝一下。
姬夫人立刻咐咐安总管准备今晚的家宴。
天黑后,汉成王回府,知道儿子回来了,更是高兴不已。
夜晚,天边有晓月,初夏的露水打湿了廊外的花草,散发着淡淡的芳香。
诺大的汉成王府内外,各处挂满了灯笼,一片喜气洋洋。
王府正厅里,此时早已摆设了两张桌席,汉成王府内的各个主子都已经到了,端坐在桌子边,但是却无人说话,一起望向大门口,等候那传闻中已经好了的世子爷。
门外稳健有力的脚步声响起,很快传来丫鬟的声音:“见过世子爷,世子妃。”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走进来,沐浴在朦胧的灯光里,使得男人越发的高大隽美,周身的光华激激,凤翥龙翔,月射寒江,微醺的目光,犀利的暗芒,好像草原上雄鹰的眼睛,冷冽锐利,带着一股强大的狂妄。
夏候墨炎一走进来,便吸引了所有的视线,没人会认为眼前的这个高大隽美,傲然羁狂的男人会是个傻子,传言果然不假啊。
最先反应过来的便是汉成王和太妃娘娘,满脸的笑意。
其他人看着这样杰出的世子爷,个个心里不是滋味,不过已有人站起身迎出来,正是现在主持府内事宜的姬夫人。
“世子爷,世子妃过来了,快坐下。尸‘
姬夫人一边安置夏候墨炎和晚清坐下,一边招呼了童童和归云坐到另外一张桌子上。
老太妃欢快的声音已响了起来:“墨炎,来,坐到奶奶这边来,和奶奶说会子话。”
本来坐在太妃手边的是晚清,晚清知道老太妃初看到孙子好了,一时激动,所以起身与夏候墨炎调换了一下位置,依旧坐下。
她什么话都没说,一张娇丽的脸蛋,不卓不亢,看不出来她的心境。
先前她睡了一觉后,已决定了,绝对不要再发脾气,一定要稳住夏候墨炎,让他给自己解开玄力,才有办法离开汉成王府,要不然就算她离开了,没有玄力的自己等同于废人,能到什么地方去。
晚清一边想着一边安静的用饭,饭桌上大家都望着夏候墨炎,而他一边回答别人的问话,一边关心的照顾着晚清,细心的挑选她喜欢吃的菜肴,挟进她的碗里,看到他们两个人如此神态,汉成王和太妃回心的一笑,心里倒是放了下来。
“墨炎,你好了,奶奶真是太高兴了。”
“谢奶奶,以往让您担心了。”
夏候墨炎柔和的开口,裢去那一份凛寒寡薄。
不过他抬首望向对面的夏候怡然时,便想到儿子所遇到的事,深邃的眼神一瞬那的嗜血暗沉,慢条斯理的开口。
“夏候怡然,你是不是该向我儿子道谦,身为姑姑却没有姑姑的仪范。
夏候墨炎的话一响起,饭桌上,夏候怡然的脸色变了,手指一握,隐忍的怒气。
一侧的兄长夏候墨昀从桌下伸手握着自个妹妹的手,让她不要发脾气,现在的夏候墨炎不是等闲之辈,惹到他只怕死得更难堪。
夏候怡然总算忍了下来,不过让她一个堂堂郡主向一个小孩子道谦,她实在难以开口,何况那小家伙只不过是个拖油瓶罢了。
她意念一落,便听到夏候墨炎冷沉嗜血的声音响起来。
“今天我要宣布一件事,自从我好了以后,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其实童童就是我的亲生儿子,六年前,我与晚儿相识,所以有了童童,因为自己的脑子不好,忘记了当初的事,不过现在全都想起来了,所以童童是汉成王府的皇室血脉,他是我谪亲的儿子,也是汉成王府的谪长孙。”
夏候墨炎的话音一落,诺大的正厅里,一下子寂静无声,人人惊住了,最先反应过来的太妃娘娘和汉成王相视一眼,然后抬首望向对面桌上的童童,认真细看,发现他长得跟墨炎小时候真的很像,所以初见他,他们便觉得熟悉,原来他竟是墨炎